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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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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地转了半圈,用小鹿斑比似的眼睛看着他,问道:“美吗?”

他大方承认,继而抿唇而思,并告诉她他当下的决定:“为了鼓励你多穿花裙子,我得送你一个礼物。”

她假装好奇地眨眨眼,身体则顺理成章的被他拽走了。

半个小时候,她开着她的“礼物”在路上。

从她紧张的程度可以看出,她那句“我不会开车”的确是大实话。

“放松,方向盘都快被你拔下来了,亲爱的。”副驾驶上某人冒着冷汗说。

她试着松开一根手指,深呼吸,并时刻注意路况。

仲寅帛感受着车体蛇形弯曲行走的超 ,拧着声带不停清喉咙,暗暗后悔给她买车的举动。好不容易练习了半小时,他命她在路边停下,解开安全带下车进了路边便利店。

待他回来时,德珍瞧他一手一根雪糕,笑着打趣:“你说你在花旗工作过,其实就是从这便利店出来的吧?”

仲寅帛讷讷地朝后一看,那便利店招牌上写正是“花旗便利店”。一时无语,屈身钻进车里,将左手雪糕递了过去。

德珍笑着接过,剥开包装纸,含进嘴里。

两人安静地坐在车里享受这短暂甜蜜的清凉,一如其他成熟的恋人,安静中仍散发爱意。

“明天我要去纽约一趟,想要什么样的手信?”他问。

她 雪糕歪着头想了想,出身注定了她对外物渴求的程度,优渥的家境,富足的生活,使得她经常被这个问题问倒。然而因为今天问这问题的人是他,她十分慎重的想了想,最后回答道:“容我仔细想想。”

他亦不为难,继续吃他的雪糕。

待两根木棍现行,短暂的休息时光也结束了,他像是就要在今晚破除她身上的魔咒,一定要将她教会为止,不依不饶地命她做练习。

过了十点,街道上开始冷清起来,她虽无大的进步,却不再和方向盘较劲,学会了如何在驾驶座上舒适呼吸。仲寅帛也松懈了几分,散漫息慵地靠在椅背上,时不时给出一句指点。

“去纽约是工作吗?”她很突然地询问。

车内凝滞了三秒,他回过神时,面带惊喜,她竟学会了追问他的去处,所为何事?

“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

他按住暗喜,用眼角余光瞄了她一眼,正经答道:“去挖人墙角。”

最近他和银行之间有交易,对方提供他足够的周转资金,他则负责为对方提供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人。严格说起来,这一桩算得上是衍生公事,谁叫他打定主意要和科达明斗气。

德珍知他是商场上出名的 修罗,既然他说得隐晦,她也不再过问。倒是他忽然话少了,没过一会儿竟睡着了。她瞧着他歪倒在一边的侧脸,坚硬的下巴弧线暴露无遗毫无防备,既觉得好笑,亦有几分动容。他竟信她到如此地步,敢在她驾驶的车上睡着,真是不要命了!

看了眼窗外的陌生街道,她不得不握紧方向盘独自寻找回去的路。只她这新手上路格外谨慎,不长的一段路,竟也开了一个小时,到了他家楼下,已是深夜。

她这儿正埋头苦找停车场入口,他却机敏地醒了,带着几分凡人才有的惺忪,伸了个懒腰,望了眼窗外,不禁发出一声赞叹:“哟,这不是我家麽?我没在做梦吧?”

“是的,同学你很含蓄,值得表扬。”她被他夸张的语气逗得笑出声来。

他同样笑吟吟的,“奖品呢?”手指指着自己嘴角。

她没有考虑太久,松开安全带,将凑过去轻啄一记,过后当即想要飞快闪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臂,拉进怀中, 起来。

早知他对她的诸多渴求中包括这一项,她还引火上身,现下这局面,她也只能一边承受,一边默许了。

哪知他却得寸进尺,中途趁她神魂颠倒时在她耳边点火说了句什么,当下她愣了五秒,等回过神来,脸已红透,不假思索地朝他胸口捶了一记。

“不行吗?”老大一个男人,装作委屈。

德珍受不了他这样的,白他一眼,“你索性在业余爱好那一栏写上‘上酒店’得了。”

听她这样说,不见她生气,他嬉皮笑脸起来,“其实也可以去我家。”

“仲寅帛,你够了。”

“不然还可以去你家。”

“……”

他将话说完,自己也惊讶了,当下有三分紧张七分后怕,上回已经见识过她的脾气,这次玩笑开大了,也不知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然而,与他的忐忑截然不同的是她深思的表情,她甚至在很认真的考虑在母亲的公寓里交付自己的可能性。

须臾,车子进了地下停车场,她不但下了车,还进了上楼的电梯。

她回眸时,望进那个男人的眼底,仿佛对自己青春中最重要的这个节点,胸有成竹。


你比星光更璀璨(四)



白驹过隙。

转眼间,想她十八岁已是七年前的事了,承蒙家中老小天天夸奖,得以赞美度日,然独处时,想起年少时那个人,不由微觉怆然。自己的半生,似是与疯狂无关。还没回过神,人生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然而爱与不爱这种事,遑论结局如何,也都避不了朝心里戳刀的时候。既然如此。

今日,她便来做件疯狂的事吧。

仲寅帛瞧着她,在她神情意味中分辨出几分视死如归,不觉好笑,却又必须得忍着不笑场。

说实在的,他并不像一开始那么急切了,渴望依然在,并且历久弥新,可他就是知道,他不需要着急。生平头一回,他对一个女人有这种感受,仿佛商场上披荆斩棘胜券在握。

她的公寓简陋的不像话,卧室中连床单也没有,所幸灯光尚美,照得她的脸琉璃样发着光,置她在美中徜徉,犹如皎洁无云的夜,繁星漫天闪烁。

地上一座城,天上一颗星,说得好像就是她。

她伸出双手捧着他悬在自己上方的脸,他的神情在逆光中隐匿,绝佳的亮与暗融汇于彼此瞳眸,一触即发。

至始至终,这个素雅地如同莲花的女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看穿他一瞬间的跌宕起伏,顺着呼吸渐促的频率,爬进他五脏六腑,一如她所说的那样“我从小到大,都是那种母亲会让自己儿子小心提防的女人”。

“不后悔吗?”他咬着她的耳朵问,声线沙哑地恰到好处,像条油滑的小蛇,叫人直想捏着它的尾巴揪出来。

她掀起眼帘看了看他,衣物摩擦窸窸窣窣,容许他最后一次确定心意。

他从沉默中得到回答,俯身 着她。

在一切开始前,最后说了一句:“别怪我,你,大概就是我不爱别人的理由。”

凝眸,时光回溯最温柔刹那,对未来的惊慌,对过去的歉疚,终成旖旎梦幻的布景墙,在火热交织的情事中,显得微不足道。

 是何,之于她并无太多惊喜,上流社会的名女人,论及婚嫁总标榜自己洁白如纸的躯体得以抬高身价,当然,自珍自爱并非谁的过错,只她并不那么迷信,始终认为到了一定时候,自然便会发生。

这过程像什么呢?

在她脑海里,像是回到了幼时的市场,她提着小西瓜,女管家怀抱鸢尾花,妈妈牵着她的手挑选虎头虾,声音是嘈杂的,气味是混乱的,催她直想飞奔回家。

然而,潮涌的混乱中,却有另有一番静谧,光中的尘埃飞往送去时光对岸的路程中,微小而不堪一击的聚集温暖的记忆,鸢尾的新鲜汁液迸溅在指尖,长茎落入花瓶,一股清气弥漫,至于花开不开,开多久,她都依它。

睁开眼,海市蜃楼崩塌,惊醒中她看见他拧着眉汗湿的脸颊,骤然松开 的下唇,清晰地吐出两个音节:“德珍!”

那一瞬她的身体,犹如宇宙一度又烫又稠密。

   他们带着各自的疲惫欣喜睡去,翌日,仲寅帛被手机提示音叫醒,他得去赶飞机了。

她睡得极沉,连他下床也未醒,直到他洗完澡出来,正想叫醒她,她的名字夹在 之间,却叫他发现了她沉睡的模样。

各方情由夹杂之下,此刻看她,她脆弱地就像刚破土的蔷薇嫩芽, 晕着浅浅水色,纤细的颈子,骄傲的头颅,弯成天鹅休憩的模样,格外温婉动人。之于他,这是一种顺从的模样。仿若,从此,他便是她的天。

他禁不住脑中狂野的想象,摩挲她骨瓷般的脸颊,拨开她丝滑的发的指,指尖盈香。微微敞开的被口,残存着她锁骨下的阴影,周遭浮动着昨夜狂热的印记……

这个女人,终究是属于他了。他这样想。

德珍醒来,恰见他一脸深思地做在床头凝视她的面孔,罕见地流露女儿家难为情的娇态,缓缓拉高了被单裹好自己。

他取笑道:“遮什么,该看的都看过了。”

她动作虽快,却还是来不及掩住他的嘴,更来不及收手,堪堪被他擒住,骨感的腕被他握在手心往唇边一带,手背落下一枚 。

“起来,陪我去机场,我不要落下你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或者尴尬。”

德珍扬起嘴角,脸红着。

   去的路上,他握着她的手不放,几乎没有出声,却从不停止用他那慑人的目光锁着她容颜,沉默地表达着他的耐心和温存,她的发没有平素那样乖巧整齐,那一点点的 使她多了一份女子柔媚。

 “手信的事,我有主意了。”车子抵达时,她趁司机下车搬运行李,飞快地拉住他的衣袖说。

仲寅帛挑了下眉,侧身倾覆,单手扶在她耳后,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她一瞬不瞬地瞧着他,最终在他期许的目光中,将唇凑在他耳边,“我要你,早些回来。”


你比星光更璀璨(五)



这城黄昏的时候,霞光与灰蓝色的天融合成一体,看起来既矛盾又和谐,长久的凝视,就像面对一个会让自己惴惴不安的未来。

她不算很勇敢,只是喜爱说走就走。家人的容忍,也是知她四方妥帖,会在旅途的最后,安全抵达他们身边。

然而现在的她,却需要一些东西来指引她继续生活。

洗浴时锁骨上的吻痕赫然在目,一如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凭证,被赋予最确凿的证据。如此热情的方式,让一向眼尖的慧珠落在德珍身上的视线延长几秒,这个精明的妇人打发日子的方式,仿佛就是从德珍身上寻找脱轨的蛛丝马迹。

德珍并不回避那种审视,这让她显得很坦然。只不过,瞧这吻痕逐步消退,五月的蔷薇花却爬满了围墙,读出的时光依旧很漫长。这让她偶尔觉得自己变得敏感脆弱,以至于无法支撑起自己。

你,大概就是我不爱别人的理由。

他的声音还在耳际,人却不归。

她开始没有缘由地讨厌起纽约来。

这样漫长的等待过后,在那个下着小雨的清晨,看见站在家门外的他,她心里承受的惊喜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

她花了好大的精神,才克制住不冲过去吻他,母亲的恋爱教程中有一条无上教规:女子在爱情中失掉的矜持,永远无法再挽回。她是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该不该矜持,仓皇之下,竟是一副懵懂的神情。

仲寅帛刚完成漫长的旅程,眼睑皮下泛着淡青,垂落着睫毛看她一会儿,“让你久等了。”声线沙哑缺水,在女人耳里听来却别样 。

瞧着他新冒出的胡茬,见惯了往日他精贵模样,初见沧桑,她颇不习惯,看了这样的他一会儿,忽然拥住他,叹了口气:“感谢上帝。”

终于,让他回来了。

他无声一笑,回拥她。

细细的小雨融进彼此的衣物里,肌肤内。并且,在她回过神前,他就把穿着睡衣的她拐走了。

自他走后,德珍不大敢来母亲的公寓,这陌生的既害羞又甜蜜的心情,她还不甚熟悉,她就怕自己一踏入这门,就会看见当时那个情动的自己。

但这公寓对仲寅帛却有着另外一番涵义,这是眼下这个女人对他交付身心的地方,是战场,亦是圣地。他喜欢自己的停车位对面停着他买给她的新车,他亦喜欢电梯间的镜子里她安静露怯的神情,甚至想念那间家具被罩着防尘布堆满行李杂物的房,以及那张连像样的床单都没有的床。

他有多想念,只有他自己知道。

二人进了门,脱了鞋子,“你能回家先睡一会儿麽,等会儿我上来。”

他皱眉不同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在他从背后围过来的怀抱里挣动了一下,很快放弃,“现在还早,你先去见见妈妈,洗漱一番。我会上来和你一起吃早餐,九点钟我们准时见。”

他瞧了眼手表,不甚乐意,“那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她就皱眉,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睡衣,半生气的说:“你一大早把人家拐走,就不怕爷爷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他心虚地笑笑,松开她,纵容地做了妥协。

然而,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她却忽生不舍,迟疑片刻,这才追出门外,在电梯口拉住他,“我想了好久要不要亲你。”

他微楞,瞧着她咬住下唇的动作,起了玩心逗她:“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她将头发别到耳后,不经意露出发红的耳廓,继而抬起头来,伸手拉下他的脖子,踮起脚尖飞快地啄了他一记,“辛苦了。”

话音一落,随即难为情地想逃走。

男人哪里容得了她先点火再逃跑,轻轻一带就将她顺到自己怀里,一个转身将她按在墙上,热情地弥补起这些天暂搁的欲望来。

一如其他都市儿女沉沦 的轨迹,遵守本分的封印一旦解除,就再也无可能收回那出闸的猛兽。长吻久而不毕,静悄悄的楼道里,喘息声回荡敲击在人心里,这思念、爱意交杂的情绪,在彼此的 中吐息吞咽。

九点钟闹钟准时响起,仲太太敲门之前,儿子已经醒了,此时他经过一番精神洗礼已不带一丝路途舟车劳顿的疲惫,有的只有些许惺忪睡意,仲太太正为儿子的自律感到骄傲,猛地一回神,才想起正事:“德珍来了,你赶紧洗洗下来,我们一起吃早餐。”带上门前,又狡诈地补了一句,“打扮地帅一点哦~”

仲寅帛又无奈又好笑,奸情就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却云里雾里操心不察,可爱归可爱,却叫当儿子的有几分愧疚。不过,一想到很快就能名正言顺地签那女人的手,他的心情又变得十分好,镜子里的他看起来坚毅抖擞,信心十足。

换了一身打扮下楼,他还好奇她用得什么方法进了他家,却见她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和他母亲低声细语,时不时发出一声低笑,见他出现,笑着点头打招呼。

待早餐上了桌,却是别有一番“奢华”面貌,仲王生与儿子坐在这丰盛的餐桌前,有些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最后德珍端着汤出来,他寻常语气问了一句,“你做的?”

仲太太随即笑吟吟地解释起来,“德珍家的瓦斯停了,上来借灶的。”

仲寅帛一听,心中发笑不止,她家哪能停了瓦斯,这样冒失的理由得亏她编地出来,又瞧他母亲喜形于色的模样,好似恨不得德珍家天天停瓦斯一样,真的就那么喜欢。

收回遐思,他递了眼神过去,好奇那浓白的汤是什么,保姆拿了玻璃汤碗过来,德珍盛了一碗递给仲王生,“您且尝尝,手艺不佳,还望见谅。”

仲王生接过,拿汤匙 了下,分清汤中鱼肉蛤蜊,浅浅尝了一口,一桌人都静静等他评价,他却不紧不慢,连喝半碗,才竖起大拇指。

仲太太怕老头子不上道,还忐忑他说出什么真知灼见来,毕竟是个嘴挑的人,且两个儿子也都随了他的性子,对吃食格外讲究。她那样喜爱德珍,却对这年轻女孩的手艺不敢做担保,生怕德珍在丈夫那儿失了分数。

所以在短暂又漫长的一番担惊受怕后,仲王生肯定的反应险些叫仲太太跳脚,“死鬼,好吃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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