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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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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这么长,究竟是依靠什么活下去的。”说最后一句话时,江妍几乎直视着细姨,想仔细揣摩她的神色表情。
细姨笑了笑,往后靠在木椅背上,仰起头。午后的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留下些许光影在她脸上,那笑容便看得不真切。
“比起那时候的我,你要聪明好多。”
“聪明?”江妍心想,我这样的,怎么能和细姨你相提并论。温珍容那样的家世资本,又有长子,都被你斗得一败涂地。
“大伙看我这样,都以为我是个狠角色,可谁会站在我的立场想过,那也只是被生活逼出来的而已。陈家这边的亲戚理会我的少,这几年还好一些,事已成定局,阿东也长大成人,对我多少要客气些。倒是你,大摆宴席风风光光娶进来的少奶奶,名分端正,老公接掌公司也指日可待,实在不需与我搭腔。再说,走得和我亲近,不怕他人有成见?”
江妍知她指的是温家那边,却当做不知,笑着说道:“哪有什么担心,细姨你很和气,待我一向好,这山庄里不也就我们两个女的,我倒愿意和你聊些天。”
细姨眉眼长得柔和,笑起来更是和蔼可亲的模样:“果然,阿煦比阿东能干,瞧瞧你,不知比那个女人要强多少倍。”
“阿东还小,你不用太在意,即便放开了也只是让他谈场恋爱而已,我倒觉得,大家越反对,阿东会越是执拗。”
“也是我护得太紧,送他出国念书都舍不得,最后才去的香港。他若肯听你的,你就帮我好好劝劝,这个女人是道槛,我是他娘,始终担心他跨不出来。”
“好的,我先去看看他,回来再说给你听。”
细姨见江妍答应得肯定,心中放下一事来,遂拍着她手说:“小妍,你很会同人相处,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别人想要什么。不需那么担心,今后的日子没你想象的难过。人一生之中会发生好多事,喏,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是非只会多不会少。今时今日的痛不欲生,等到你老的时候再回头看,也许都是梦一般轻微。如果非要从我这里讨些什么经验:第一,不要带着恨意与不满去生活,不要老去想他对不住你,虽然是你给他的机会,但这何尝不是你自己给自己修得圆满的机会呢;第二,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自己的情绪泛滥,消极应对,它会让你为这段婚姻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打了水漂。一个再怎么悔过自新的人,都无法长期生活在这样的压力之中,更何况阿煦这样的人。这两点,说白了也都是一样的,如今看来,你都做得很好。”
“情绪泛滥?”江妍听完,重重的点下头。她上大学时选修过心理课,那位教授就曾经讲过,现代人生活节奏快,容易做决定却不容易静下心去思考。但是,所谓情绪同你的心理、意愿是两码事,很多时候人们错把情绪当成了选择。
“像今日这样,本来是你回来的日子,阿煦应该亲自去接,股东大会让他爸爸去就可以了,但他仍是去了香港,只让司机接你回来,连电话都未有一个,你是不满还是谅解?”
江妍笑了笑,只说了句:“他没做错,应该出席的。公司形势不太好,股东的压力自然不小,他不应该让爸爸一个人扛。如果我知道,我也会让他先去股东大会的。”
细姨说话时,原本身子向前倾过来喝了口茶,听完江妍的话,茶杯一顿,身子又往后倾,和气的说道:“难怪阿煦那么有把握你会回来,看来还是很了解你的。余下的事你就放心好了,那位世方的大小姐,今日不是你的对手,他日你站稳脚跟了,就更无人是你对手了。”
江妍苦笑,只是婚姻变成了战场,即便是胜者也难免内心凄凉。她细细看着自己的手心,说道:“细姨,我从未想过,让我同阿煦之间充满着算计、疏离,更或者说是合作,但事到如今,我都无法,只能尽力去承受,去包容。好多时候,我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做到,可以去改变这样的命数,但更多时候,却觉得空有气力,不知该如何去做。”
“一样米养百样人,不用拿别人的命运去套在自己身上。人虽然都是一样长的,可心经历的劫难就不一样。就算命运注定好了,你又怎知,自己万般拼搏,斗不过命运,得不来你想要的东西?”细姨一向温柔,颇有宁静优雅的气质,这话确实不像她说出来的。
“可是,你有阿东,你有你想要争到的东西,而我却没有。”
“你有,你争的不就是阿煦?别的女孩子,像你这样的年纪,出这样的事,不是哭哭啼啼回娘家,就是死活闹着离婚分财产,而你呢?”这话细姨说得真心,这个女孩子总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年纪轻轻的,受了如此大的伤害,居然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回到这个家,就这份心机,再来一个沈舒心都不怕。说实在,倘若自己当年对阵的温珍容有她的一半心性,自己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而她这话却说得江妍一怔,半天才回过神来。人常说的,聪明人自以为自己凡事想得透彻,可事到临头,往往要别人点醒,才识得自己本来的面目。是啊,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做什么?在H分的会所与沈舒心恶语相对时,她还有些瞧不起那个女人,出言讥讽她把温煦华当成了非要抢过去的芭比娃娃,可今日细姨的话却让她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被理智压得死死的私欲。自己与沈舒心没什么区别,无非自己占着名分而她没有;自己与孩时也没什么两样,无非那时争抢的是个芭比娃娃,如今换成了男人而已。沈舒心出身富贵,心高气傲,自认为争得过,自己又何尝不是?二十多年来,人生路途顺畅,要什么也能有什么,从未曾遭遇过什么失败磨难。那些自负聪明的人在走路时,总认为自己有能力有办法搬掉那些路途中的大石块,而不会选择绕条路再走,所以一生一世,过得比常人都要累。
“是啊,我争的不就是阿煦,撞南墙都死不回头,讲的就是我这种人。”
“知道自己的心就好了。你爸爸也好赞赏你,讲这个大儿子别的本事勉勉强强,选老婆倒是一等一的。”
“爸爸当真这样讲?我怕到最后还是会让你们失望。”
“你觉得如今,你爸爸对细姨怎样?”
“好好啊,每日都回来陪你吃饭,说只有你做的菜才合他口味。”
细姨笑了笑,拍掉落在身上的橙色花瓣,说了句:“那就相信我啦。我所受过的,比你,要多得多。”


、风暴前夕(3)

到了晚上八点半,陈启泰才回的山庄,温煦华却没有一同回来。看到在偏厅等候的儿媳,陈启泰尚未坐定就说:“我让阿煦陪着他那几位叔伯饮饮酒,联络联络感情,都是董事,对他有好处的。”
“应该的,爸爸。”江妍颔首一笑,站起身来,坐在侧旁的沙发上,正位留给了公公。
陈启泰也点点头,接过细姨递上的茶水:“你能理解就好。”
细姨问起今日的股东会议,陈启泰顺便就和她聊了几句,江妍无法走开,便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着。
“哪能顺利?一个个和吃了枪炮一样,不是觉得回报少,就是项目投资成本太大。放他妈的狗屁,一个个养得肥头大耳的,挣钱的时候怎不讲这些?如今行情就这样,他们心里一个个同明镜似的,只不过他人吃亏可以,自己就不得。”
“没闹起来就好。”
“还好。不过,我终是老了,一看到那些镁光灯不停的闪,我就眼花。下午的新闻发布会是阿煦主持的,董事会也都蛮看好他。”讲到这里时,陈启泰眼睛转向江妍,明显这话是对她讲的。
江妍能怎么回答,还不是捡了孝顺儿媳应该讲的话:“阿煦还是年轻了点,小事还能做主,恐怕大事还得要爸爸你来定夺。”
“早晚是他兄弟俩的,他是老大,得学会怎么担责任。”
陈启泰聊了两句就上楼去了书房,这一点温煦华像他,晚上不论是7点回来,还是11点回来,吃过饭随便说上几句,就要在书房独自呆上两个钟。房间里的空调一定要事先调到20度,人一进去就觉得冷冰冰,再泡上一杯浓茶,打开昏黄的桌面台灯,一个人坐在皮椅里,有时点根烟,殚精竭虑的想事情。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江妍以往都担心,温煦华会不会同他爹一样,人到中年,头发就会越发的稀少。
她在楼下坐着和细姨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到十点就觉得有些困,细姨瞧见,便让她先去睡。江妍强打着精神,看着墙上的挂钟,摇头道:“不打紧,我再陪你看看。”
这时,国内的樱桃上了市,细姨挑拣了一颗放到嘴里,说道:“进口的那些,是肉多汁甜些,但我还是中意些酸酸甜甜的樱桃。”瞄了一眼江妍的神色,又笑着低声说:“你还是要等他?今日肯定应酬到好晚,人又在香港,不一定回来的。”
“我再等等看,我总觉得……”话还没说完,就被细姨截了过去,“他今晚一定回来?”
“是啊,我是这么想的。”
“倒难为你这么有心。”细姨起身把樱桃核倒掉,拿起毯子盖在自己身上,人毕竟是老了,经常坐着坐着就会打起瞌睡,“有这份心,你愁什么呢。怪不得我也喜欢同你讲话,有时候真觉得,你好像我。”
两个女人各自倚着沙发一头眯着眼睛,江妍自然是等温煦华,细姨呢,她早已养成习惯,再困再累也要等到陈启泰先去睡。眼下书房的灯还亮着,也是,刚开完股东大会,什么战略布局,有得想了。
两人都睡得轻,留心着这宅子的动静。快到12点,才听到院子里车驶进车库压着石板的声音。江妍赶紧起身披着一条蓝色的围巾就走了出去,果然是温煦华的车子。
温煦华从后座下来,见到她出来,倒也没意外,只是问了句:“你还没睡?”
江妍双手交叉,打着趣说:“我心想,这是我回来的第一天,老天总不至于让我看不见你。”
温煦华笑笑,伸手揽着她腰肢,走了进去:“其他人住香港那边都没问题,只有林伯一人,讲明日是小孙女的周岁生辰,非要回S市,可他住得又太偏,我只好把他送回去,不然还能早点到家。”
厅里细姨也醒了,看见他俩并肩走进来,“阿煦,回来了?你爸爸讲,等你回来,让你同江妍一起去趟书房。”
“爸爸还没睡?”
“都等你呢,快去吧。”
陈启泰也在书房打着盹,二人进去叫了声“爸爸”,他才回神过来,抓起眼睛戴上,问道:“几点了?”
“还没十二点。”
“哟,这还不早得很。怎么,心中惦记着事,连饮酒都不痛快?”
温煦华只来得及换了双拖鞋,还穿着今日出席大会的深灰色西裤,只不过晚上应酬后,衣服有点皱,袖子卷起,领口也松松垮垮。他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手搭在扶手上,右腿翘起,也不答话,只闷气笑了两声。陈启泰看见他这幅吊儿郎当的少爷模样,又忍不住说了两句:“你不要现在又一副得瑟样,之前的死样子自己不记得了,人可是你死皮赖脸求回来的。”
温煦华低头看了自己两眼,觉得这姿势舒服得很,自个家里都要正正规规,有必要吗?他今日确实是累,原打算上午去公司交代一些事情,中午就接江妍回来,不料父亲擅自做了主,非要他出席今日的大会。上午开会和一群股东吵得不可开交,下午记者会更是一刻不得消停,晚上还得陪一群老头消遣,满脑子闹哄哄的,连掏手机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不过一看江妍,大半夜的,头发都顺顺柔柔,丝毫不乱,坐在一边,没歪歪斜斜着,也没翘二郎腿,一个沙发自己倒占了大半空间,这才放下腿来。
陈启泰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江妍,说道:“你先看看这份协议,有什么问题就问我。”
江妍不知是什么,拿过来一瞧,也来不及细看,又给退回桌子上:“爸爸,这个我不需要,之前也向您说过,我同阿煦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我答应过你的,自然要给你。反正两个儿子都不成器,成天往外散钱财。左右是散,给儿媳还靠得住些。”
他俩说这些话时,温煦华依然靠着沙发背,不置可否。他当然知道,陈启泰叫他们来,是要江妍签那份5%股权赠送的协议。江妍流产住院后,父亲就同他说过,如果江妍答应不离婚,会将汇安5%的股权转到她名下。老实说,父亲如此慷慨,令他都大吃一惊,不知老狐狸打得是什么算盘。5%的股权不是小数目,自己给沈舒心的钱全都回得来。传统的家族企业里,财产争夺总是热闹,更何况自个家里,大房二房已是既定事实,日后分财产有得吵,他这是要给江妍加重砝码,要自己莫轻易离婚?
他两人说话间,温煦华倒起身拿起了这份协议看起来,翻了一下,又笑出声来:“江妍,你签就是了,我爸爸的钱没那么好拿,你看后头就知道,附带不少限制条件。”
陈启泰点了根烟,又点头道:“确实。爸爸是个商人,万事自然要先做打算,不可以蚀本的。你们年轻人的,今日讲复合,明日又离婚的,我得做准备,也算给你们点压力。”
温煦华又把协议书拿过来,示意江妍再看,江妍翻到第二页才看到这几项条款。大意无非是五年内不得离婚,婚姻存续期内,其股东权利应与陈家父子保持一致;一旦离婚,其股权不得出售、赠送给陈家父子之外第三人。
江妍自然清楚,这边作风承袭香港,所谓的豪门儿媳大都会签订一些财产协议,不单单是婚前财产协议,更有婚后及离婚财产协议,自己手中的这份就是,单从条款上来说不算是刻薄的。她就曾听说过一些非常详尽的婚后财产协议,比如离婚财产分配会以婚龄、孩子为条件,三年分多少,五年分多少;还有生孩子给多少,是男孩怎么给,女孩又怎么给,生一个怎么给,两个怎么给,诸如此类。当然,豪门不比普通家庭,签订这样的协议,无非是怕女方闪婚闪离,贪图钱财;或者以孩子为筹码,狮子大开口。这样做也无可厚非,虽然缺些人情味,但也比以后撕破脸皮对簿公堂得好。
“无论怎么说,这份股权我不能要,阿煦没得,阿东也没得,我也不愿先拿。”
“孩子流掉不是小事,这是补偿你的,我答应过给你,你拿就是了,管这两个做什么。”
“我不会拿的,我肯原谅阿煦,不是冲着这份股权来的,拿在手上觉得好烫手。”
事关几亿的金额,大家自然想得清楚,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这又不是寻常人家送点苹果梨子之类的,一方盛情要给,一方还装着推辞。见江妍如何也不答应,陈启泰便也收了回去。
温煦华一直在旁瞧着,待爸爸收回协议,笑着道声:“完了?”转身就出了书房门。
江妍也跟着出去,温煦华刚才的言语动作她都瞧在眼里,见他径直往走廊另一端走去,遂叫了声:“阿煦”。
温煦华楼梯口那里停住,转身回头看着她,书房在二楼的西侧,他俩的卧室在东侧,江妍扶着栏杆,站在那里说:“我不签那份协议,不是矫情,也不是不想帮你,而是不想让你误会,我是为了这份股权回来的。”
温煦华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兜里,低头笑笑,又抬起来望着江妍:“我也是,不想要你误会我是为了它才去求你回来的。”
陈启泰回了自己的卧房,换衣服的当口,细姨笑着问道:“小两口的事处理好了没?”
“江妍不肯签。”
“哦?”细姨一顿,接着讲,“钱不少的哟,我想多少会是她的筹码,怎会不肯签呢?”
“是啊。”
细姨睡前仔细将被子弄妥:“我真希望,她对阿煦是有心的,否则……。”话没说完,陈启泰就给打断了:“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是聪明,就是聪明过头了。一辈子欠太多女人债,到头来总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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