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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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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长哪去了?我告诉你,从明天不准再去那里上班!”
盛浩宇火气很大。
许匀捧着一沓晒干的衣物进屋,她今天心情也非常不好,她没理他。
因为听到了那件事,让她一整天的心情都被它打搅了,她从心底上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同龄,对于贫富之分她能够接受,她也能够接受他们奢侈浪费,但是这样荒淫她就不能忍受了。
原来男生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只与阳光,热情,开朗,篮球联系在一起,他们也与卑鄙,猥琐,肮脏挂钩。
许匀想到盛浩宇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也许也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虽然蛮横,但是她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许匀居然有种非常失望的感觉。
盛浩宇见她一点都不搭理自己,火气又大了,走过去拍掉她拿着衣服的手,“你没听到我说话是不是,你耳朵聋了?!”
许匀正站在床边,衣服掉落在床上。
许匀看着,心里想:自己肯定又要重叠一次了,每天都是这些无止境的小事,每次在他身边,一点事都要重复或者拖延做好久……
为什么自己还能够忍受呢?明明知道只是非分之想,为什么心里其实还是有着期冀?
许匀难得一次对盛浩宇不再恭恭敬敬,盛浩宇被她的态度惹火了,“你现在胆子大了,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许匀还真就不听他的话,只是俯身又把衣服叠起来。
盛浩宇真的是火大了,他好心好意的提醒她,她居然就这么对他,那种龙蛇混杂,三教九流都有的地方她去什么?那些东西也是她能听的吗?!
他扯过她的手想让她面对着自己,许匀挣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谁绊了谁的腿,两个人居然一起摔在了床上。
盛浩宇正好压着许匀。
许匀的心跳几乎是骤然停止了。
第一次和男生这么亲密的接触,身体相贴着……
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他英俊立体的五官,直挺的鼻子和深深的眼睛……瞳孔里清晰的有她的倒影,像是在深情的凝望着她……
第一次闻到他身上男生的气息……健康阳光……
在呼吸仿佛滞住以后,许匀全身的血液立刻冲上了头顶。
她的两只手被盛浩宇压住了,盛浩宇也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只是居高地看着她。
许匀眼神里满是小鹿盈盈眼神似的不知所措,樱唇也半张着,仿佛又是惊奇又是不可置信,然而带着初日旭阳高照的刚刚成熟和莹润,使他有种被深深套牢住的感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眼神渐渐怔忪起来,居然慢慢地俯下唇。
许匀睁着眼睛,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种很陌生的慌乱。
然而当他的唇快要贴近的时候。
突然,门外吭了一声响,两个人如梦初醒地分开,像是做错的小学生一样,并排站在床边,紧接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盛浩宇的母亲盛夫人从房外走进来。
盛浩宇的母亲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的紧身长裙,头发高高地盘了起来,身上只带着一对配套的钻石耳环和项链,但仅是这简单的装束,已使人觉得她高贵娴雅,气质独到。
透明的钻石垂落在胸前,精细繁杂,陪着深黑色的长裙如同绚烂星空一般,长发盘起,身材高瘦而纤细,举手投足间是成熟贵妇人的优雅……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一痛,想到刚刚看到的事,若不是自己及时出声制止,两个人做出什么也不知道……
她知道许匀是个乖孩子,品行也很好,不过……她看了看许匀,用着一贯低沉带着一丝清高冷淡的语调说道:“许匀,你先出去吧。”
许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只是刚刚那样想起来她都已经不好意思了,她没敢多说什么,满脸通红地快步走了出去。
盛夫人看了看盛浩宇,抱臂说道:“浩宇,你今天的功课怎么样?”盛浩宇非常随意地坐在床边回答:“做完了。”
“你要尽点心。”盛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妹妹始终要嫁出去的,盛家的公司以后会在你手里,功课你一定要做好,还有,不要因为别的事分心。”
盛浩宇不知道她所谓的为别的事分心是因为什么事,但是他只冷冷淡淡地回答:“我知道。”
盛夫人眉头闪过一丝忧心,她坐在盛浩宇的旁边,爱怜的摸了摸儿子的头,眼神中充满了母性的关怀,但是她却问:“你跟许匀现在走得很近?”
盛浩宇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女人的心眼总是多。
他冷笑一声说:“你怕我跟许匀会发生什么?”
盛夫人知道儿子一向很骄傲,对于心中的人的要求也很高,所以一直以来,她对许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感,可是看刚刚浩宇看着许匀的眼神……
她不能不忧心。
现在这个社会上,很多人把爱情看得太重,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妻弃子的也有,跟父母断绝关系的也有,盛浩宇虽然一向聪明理智,不过他还小,也难保不会做出糊涂的事来。
若是一时的兴趣玩玩,她反倒可以接受,大不了就是用钱打发,可他要是动了真感情,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那就真的不好了。
更何况,她一直有意撮合的就是盛浩宇和陈优。
她很喜欢陈优,人不仅乖巧大方不说,讲话做事也非常大体,更重要的是,陈优的爷爷是正然集团的董事长,几个孙子孙女里面,最喜欢陈优。
很多人传言,陈优的几个爸爸和叔叔不争气,将来的正然集团非常可能是传给陈优。
“你能保证吗?”盛夫人盯着他说。哪怕是招致孩子的烦恶,她也必须先让他有个警醒。盛浩宇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看着桌上陈铺的满是英文和德文的书,他随意翻了翻,目视着远方。
“我不会喜欢她的。”
他也不可能喜欢她,像她那样几乎是什么都不会,人又笨得可以的人,他怎么会有兴趣?不过是看她居然在日记里说:“他永远不可能知道我喜欢他。”而一时产生好奇和捉弄人的心情罢了。
盛夫人看着儿子说得很坚决,微微放下了心。据她了解的盛浩宇,他要能真正说出喜欢两个字或者能带得出去的女朋友,连陈优也只是差不多而已。
“那好。”盛夫人起身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看书。”
“嗯。”盛浩宇转头目送她。
许匀回去之后,发现自己家里居然站着一个小孩子。
她心里感到很诧异,刚刚因为盛夫人而产生的紧张也因为小男孩胖胖墩墩地站在堂中央,乌黑的眼睛盈盈的看着她而变得明快起来。
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玩具,许匀俯下身去逗弄他,“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
小男孩穿着一套明黄色的童装,在夏季仍显得厚重,衣服上也有一些灰色的污渍,但是那白白胖胖的小脸和乌溜溜的大眼睛特别的惹人怜爱。
许匀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眼睛越过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身后爷爷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依稀有争吵的声音,“我不可能给你钱的,你走吧。”
爷爷的声音不大,却显得有些生气。
“老爷子,你可不能这么说?名扬他死了,我也难过。是,房子是归我了,但是还有那个人赔的钱在你这里,也有三四万吧,我现在那口子天天喝酒抽烟,孩子马上要上学,我也活不下去了呀。”
许匀震住了,说话的人居然是妈妈。
那么,她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就应该是同母异父的弟弟了。
男孩扑闪着大眼睛朝她笑了一下。
许匀看着男孩明亮澄澈的瞳孔,心却仿佛忽然从高空跌落谷底,疼痛无声。
“你还好意思说?小匀跟着我这么久了,你来看过她一下吗?那些钱是留着小匀上大学用的,你别打她的主意。我不会给你的,小匀已经什么都没有要求你了,你这当娘的还好意思跟她要钱?!”
爷爷剧烈的咳嗽起来,许匀能够想象出爷爷说这话的时候,胡子翘着,脸因为愤怒涨红的样子。
“不是我不顾念小匀,老爷子,我知道小匀是名扬唯一的骨血,她也是我的孩子啊。可她是个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生子的,读不读书都没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不想她,三年了,我也想她啊,但我现在都嫁人了,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这样了,也就只能先保住自己了。你放心,当显通长大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对姐姐的。”
许匀这才知道,这个男孩的名字叫做显通。望着眼神如同透明的墨色晶石一般无瑕的显通,妈妈的声音却突然陌生得聒噪而尖锐。
许匀低了低头,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微笑跟显通说道:“显通,喝不喝饮料?”
显通只是拿着手中的玩具定定地看着她。
许匀从一侧的堂角里拿出了一瓶“鲜橙多”,旋开盖子,小心地给显通喂了一口。显通喝过之后,就一直盯着鲜橙多,似乎还想喝。
许匀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又给他喂了一口。
脚步声走近,像是爷爷和妈妈走出来。
许匀刚转头,就只能看见一条牛仔裤走过来,忽然有外力握住她的肩膀一推,力气是急促不经的重和顿,自己就跌坐在地上。
许匀愣愣地看着妈妈略有些粗胖的背影,她穿着一套旧的红色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头发扎起来了,带着一对俗气的金耳环,脸上很多皱纹,干巴巴像是干枯的稻穗,完全已是被生活侵蚀的中年妇女的形象。
但是她侧对着她,眼神只落在面前的显通身上,用显通身上的衣服一边擦拭一边埋怨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发烧了,不能喝冷的东西。”
纵使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中年妇女的粗噶带着三分的尖锐,可是其中的担心还是明显的表露了出来。
许匀站起身来,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搭住她的肩膀,似乎在给她温暖和力量。
妈妈回头时,才真正地看见许匀,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表情也开始讪讪的,她擦着手说道:“呵呵……这就是小匀,长得这么大了?”
许匀低头不说话,妈妈走进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十六岁了吧。后天你生日,我还记得。”
她的手粗糙而生冷,没有温度。
许匀依旧沉默,若是她能够一出来就对自己讲这些,那么她一定能够很开心。可是因为刚刚的推却,她的身体不痛。
痛的感觉延过神经就没有了。
可是心呢?在证实了自己已经不再是父母亲独一无二,宠爱有加的宝贝,而开始变为了别人家的孩子,开始把自己和弟弟分得如此清清楚楚的时候,她就已经像是被人遗弃了。
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
许匀的爷爷对许匀妈妈的做法非常的恼怒。但当着许匀他并不想说太多。这个孩子已经够苦了,无谓在她面前再数落她妈妈的不是。
他望着许匀妈妈说道:“玉红,既然后天是小匀的生日,你就过来陪陪她。孩子马上就上高三,高考了,没多少清闲日子。”
这本是不用他开口,她这个母亲就该做的事。谁知许匀的妈妈听过之后,眉头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她讪笑抱起身边的显通说道:“老爷子,不是我不来,是这……”
她看了看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显通啊,到了夏天了,也还常常发烧感冒的,我跟三浑正准备带他到医院看看。这……实在是有事情。”
她低头摸了摸许匀的头说道:“小匀,不是妈妈不想来,是妈妈实在有事情,下次,下次妈妈一定给你过个好的生日。唉,你们不知道,现在这年头,养个小孩子可真难。把屎把尿的,什么事都得照料着……”
妈妈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许匀早就听不进去了。爷爷也没有多大的耐心看她,要不是因为她是许匀的妈妈他早就把她轰出去了。
当年她和许匀结婚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小女儿的羞涩和认真的,只是现在跟了那个游手好闲的三浑,越发不像话了。
许匀也曾经是他们的心肝宝贝,现在却重男轻女得这么厉害,当初名扬死了,也体念她一个人,才把房子给了她,本想说让她带着许匀改嫁,可是人家硬是不要拖泥带水的。
许匀爷爷只好把许匀接过来养。
到现在,爷爷爷反而有点庆幸许匀跟着自己,要是跟着她妈妈现在也不知道混成什么样子?!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看着她絮絮叨叨不止,许匀的头却越垂越低,许匀爷爷心里也难过。
许匀小小真真的一个人,虽然高二了,可是懂事的很,很多事情都乖乖的,不让爷爷担心。
就光凭着,她这一点体谅人,孝敬人的心意,许匀的爷爷都发誓要把许匀带得健健康康的,幸幸福福的嫁人生子才肯咽了这口气。
许匀的妈妈察觉到了许匀爷爷的不耐,也感觉到乖乖巧巧许匀的沉默,她也并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也生活那么多年了,不可能说没感情就真的没感情……
实在是生活迫人,她弯下腰,拍了拍许匀的肩说道:“小匀,妈妈下次再来看你,你想要什么跟妈妈说,妈妈给你买。”
许匀一直都没有回答。
爷爷心里叹了一口气,打破尴尬说道:“玉红,不早了,你还带着孩子,先走吧。”
许匀妈妈点点头,对许匀也是愧疚。本也想再问问钱的事,可是当着许匀没好意思问出口,她顺口“哎”了一声,看了看许匀,终于是抱着自己的儿子走了。
第8章 第八章
许匀站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像是没事一样的跟爷爷说道:“爷爷,不早了,该淘米做饭了吧。”爷爷愣了一下,许匀却朝着厨房走去说道:“我去淘米。”
爷爷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背影,拿出木质的烟管,塞上点烟草,吸着。
那已经是他用了十几年的东西了,烟管自己用跟枝干打通就能做,烟丝也算便宜。
吸着它劣质的烟丝几乎已经是习惯,像是已经没有当初吸烟室呛入心扉苦闷凝聚收拢的味道,自己的肺也早已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也许人生就跟这支烟管一样,能用就用下去。不管是劣质的烟丝,还是上好的烟丝,有没有那种呛入心肺的舒爽感,人活的,就是这一口气。
许匀表现得如同往常,淘好了米就是洗了个澡,跟爷爷吃晚饭,然后把祖孙两个人的衣服洗掉,然后就去看书学习……
她的生活无非这些。
只是在今天,当她对那昏黄幽暗的台灯的时候,她居然书上的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台灯无声如同水纹荡开黑夜,灯是很早以前爸爸给她买的,并不是什么生日礼物,只是有一次,她和爸爸逛超市的时候,看到那个台灯漂亮就死拉着而爸爸的手不肯走……
而如今台灯早已没有了原来的面貌,因为曾经在搬家的过程中不小心摔过一次,又长期在这样阴湿的环境中,它变得厚重古朴得如同旧时的黄铜雕塑。
许匀只是看着光,那无形无波的光让自己的手指在作业本上打下清晰的痕迹,自己不知何时何地翻到此页,也不知道翻到此页是为何……
她手指捻起书页,却一直没有翻过去。
爸爸。
多么遥远的词汇。得知爸爸死的第一天,她没有哭。
当时在学校里,老师把她叫出去,然后用仿佛非常凝重小心翼翼地口气说道:“许匀,老师跟你说点事。”
当时很喜欢许匀的女班主任搭着许匀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
面对一脸懵懂无知的许匀,艰难地吐出:“刚刚你妈妈来电话,说你爸爸……去世了。你先回家一趟。”
许匀只是觉得自己的脑子空掉了。然后顺从地听着老师的指挥走进刚刚还觉得热闹生动的教室,所有人都如同一潭死水一样的望着她。
喧哗无声,每个人脸上都是青春而无知的面孔。
她坐下来收拾书包,同桌女生问她怎么回事,她没有回答。
瞥见班主任跟物理课上手中拿着粉笔的老师细声的说着什么,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她在众人瞩目的眼光里跟着班主任走出了学校,校门口的阳光很灿烂,仿佛也是夏季,那样的风似乎都要把所有的叶片吹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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