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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开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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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卡片一看,背面有着自己的名字、所患的低血糖名称、用药情况。正面,是他的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这是一张病人卡。
这个东西,她曾经在五年前见过。
分手的前几个月,在她又一次用药不及时而晕倒后,陈蹊动怒了:“景然,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有点心虚,不敢回答。
如果告诉他原因,会被训得更惨吧?
回到C市两人住的小公寓,景然老实地认错:“陈蹊,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原因嘛有点复杂……所以……”
“原因。”他挑重点。
还不是因为明天是你的生日,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当然,没胆子说出来。
眼看着他又要扭过脸去,景然心一横,对着他的嘴巴凑上去——
“又是这招!”陈蹊掰住她的小脑袋,有点咬牙切齿,“景然,这招今天对我没用!”
怪谁呢?如果不是之前这招屡试不爽,这个小女人怎么会如此“猖狂”?
景然吸气,是谁说过三流电影狗血小说会降低智商的?
“我逛街去了。”她挑最重要的,“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带的药瓶是空的……”
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
陈蹊无奈地把她“埋地雷”的头拉了出来,语气不可自抑地柔软:“发病时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呃?景然有点呆,他是在气这个?
“逛着逛着,就忘了……”
这是真的,她只顾着给他挑礼物,身体的反应自然就没注意到,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手机都拿不稳了……
陈蹊气结,这个傻乎乎的女人,一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
这种迷糊,不正是他惯出来的吗?她几个月的药,都是他提前给她准备好的,为了以防不测,他的衣兜里时时刻刻备着一瓶水果糖。
她从来没有操心过,自然会犯这种迷糊。
景然可怜巴巴地、用一贯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陈蹊赶紧转过脸去,不再理她。
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吗?到了景然这里就被扭曲成了这样,她受伤的默默跑开了……
不是这样的……这个小女人……怎么关键时候就犯呆傻?
“阿然,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某人无奈地追了过去……
第二天,景然理由充分的:翘课了。
晚上,景然悄悄地踮到陈蹊的身后,恶作剧的哈了一口气:“呼”——
陈蹊浑身一颤,酥麻地打了个冷颤————
“你干什么?”口气似乎不好。
真记仇,某女小人的揣测,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呀。
“不干什么。”她眯眯地邪气一笑,“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今天为什么翘课?”似乎,漫不经心。
“呵呵,我过来拿药。”
原来……只是拿药啊。闪烁的眼眸又黯了下去。
他很久没有说话,景然时不时地瞄向陈蹊,亏她翘了一下午的课跑到C市来给他做晚饭,他倒好,把她晾在一边坐冷板凳。
算了,谁叫他今天是寿星呢。
她又从背后偷袭,悄悄爬上了陈蹊的脖子……
“又不安分了?”他抓住她作恶的手,淡淡无绪。
他的脖子触到了冰冷的东西,转头一看——是一条项链。
“陈蹊,生日快乐!”被抓包的某女赶紧补救,羞涩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快乐的、满心的祝福,艳阳般美好。
心里,很温暖,原来……她记得的。
他终于溢出一丝微笑,停下手中一直心不在焉的事情,专注地看着项链:精致的黑色绳子,上面吊着一个银色的戒指,色泽不是那种闪闪发光的耀眼,只有朴朴素素的简单。
虽然很俗气。
“这是用我自己打工的钱买的!”她赶紧补充,这不是她从家里拿钱买的。
他还是没有说话,她急了:“这个很便宜,一点儿也不贵!”
“嗯,俗气了点。”他不吝打击。
那个,他是故意的吧?
见他收下,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气势彪悍:“陈蹊,我来戴上!”
她本意是想让陈蹊戴着戒指的,可一想到陈蹊平日坚毅正值的冷漠形象,囧囧地放弃了——只怕陈蹊的手上死也不会戴这种东西吧。
所以,她又煞费苦心地选了条精致的绳子,可是……景大小姐,你挑的绳子……比戒指更贵啊!
“怎么,不想戴?”她停下动作,被他盯得发麻。
“没有,你快点。”
在他敏感的脖子动来动去,他……不是圣人。
“哦,我轻点。”
他很想说,你重点。这种轻柔的力道,让他走神了。
“你也有一条同款的?”
“呃……是的……我偷偷挑的情侣款……”有点不好意思。
戴好后,景然点点头:“嗯,很好,这样别人就会知道,你名草有主了。”
摸着下巴,又有些自负的小模样。
“陈蹊,你刚才在干嘛?”一阵沉静后,景然好奇地问他。
“准备病人卡,以后你要带在身上的。”一贯的淡然。
“哦,让我看看。”
她随意拿起一张,有些困惑:“陈蹊,怎么没贴照片?”
“我没有你的照片。”
好像是的啊……他们之间没有照片……
呆了一下,忽然,景然抬头,一脸娇羞:“陈蹊,你给我画一张吧。”
陈蹊的手很漂亮,在他爷爷的熏染下,他的书法和绘画棒极了,只是这些,旁人不知道罢了。
当然咯,不包括她,她自豪地想着。
“嗯……好。”
“阿然——”
“……啊?”
“不用脱衣服。”
“…………”
15
15、等待 。。。
拖了将近两个月,景然终于到公司报道了。
毕业休整一年后她进入了国际著名的O品牌化妆品公司上班,在美国做了两年后,回国之前她自然申请了调入O品牌中国C市分公司。
所以,她也算是一只小小的海归吧?景然囧囧地想。
照例进行了面试,具体的过程,咳,一言……难尽。
总监亲自面试,让景然这只小虾米着实受宠若惊了一把。脑子里正严肃地揣测总监的开场白,却不料总监劈头一句——
“景小姐有没有男朋友?”
景然呆了一下,皱眉,这个……算是面试的问题吗?
“有的话尽快分手。”
总监慈爱地看着她,一点也没用加重语气的嫌疑。
景然没反应过来,老半天才回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配不上你。”总监推了推眼镜,右手停顿时间,30秒之久;重复频率,2次以上。
总监一定不是因为右手上戴了3枚钻戒,景然义正言辞地想,将某个念头拍死在萌芽状态。
可是,面试的气氛,怎么会如此诡异?她偷偷转了一下眼珠子:黑色的正装,盘发,无框眼镜,踩着三寸的细高跟,连妆面都浓得凛冽,磁场发射的应该全都是专业的讯号啊?
可周围的目光,不太对啊……怎么就感觉毛骨悚然呢……景然痛苦地顺了顺气,一咬牙,面上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死撑。
面试在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结束了。最后的最后总监总算转入正题,那个叫“语重心长”啊——
“小景,公司决定把你分派在李经理门下,好好干,公司会一直关注你的表现的。为了维持正常的秩序,公司也是很艰难的做了这个决定啊。”
小景?什么时候自作主张的偷偷改了称呼?景然黑线万丈。
总监前脚才走,侯在原地恭送的人立马就炸开了锅,只见一文艺小青年“腾地”冲到门口,癫狂了——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公司来了个美女……嗯,嗯……超级美女……我还拍到侧脸啦!……你等等啊……马上发给你……”
叭啦叭啦的电话声不幸隐隐传到景然的耳边,景然,成功地被恶寒到了……
跟着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前台小姐来到了李经理的部门,景然终于明白了何为“维持公司的正常秩序”了。
李经理的部门,原来是清一色的“杨门女将”啊……
她的直系上司,人称“土匪李”,道上名号“铁血灭绝”,据说不知有多少怀抱粉红梦想的花朵青年惨死在她的魔掌之下。
景然叹了口气,无语望天。
俗话说人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偏偏上班的第三天就让景然撞上了这其中一二。
“景大妞?……”
临门一脚,终究迟了一步。
景然稍一停顿,压低嗓音,内伤地回了句:“你认错人了。”
“站住!”茶水间都震了震。
“你再装给老娘试试!”
景然浑身一震,认命地、痛苦地闭上眼,一脸绝望。
“咦……这不是晴姐嘛……呵……呵呵……你好啊……”回过头来,讪讪地傻笑。
“好个屁!”小小的茶水间,一风情万种的美女毫无形象地河东一吼。
仲晴没想到竟然会坐到茶室包厢里。
“晴姐,喝茶。”沏好清茶,恭敬递过。景然负荆请罪,请仲晴来到了这座茶楼。
“却之不恭。”仲晴摆了摆手,翘着二郎腿,拨弄着修剪精致的美甲。
“晴姐,是我的错。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你先消消火,听我慢慢说,我是有苦衷的……”景然使出怀柔政策,脸上是春风般的温暖,企图将暴走的烈焰掐灭在星火状态。
连续丢了几个糖衣炮弹都没用,景然垂死挣扎:“晴姐,我真的错了,你还是在怪我……”低头,柔语,可怜兮兮。
“哼!”仲晴总算接过了茶,一口灌了下去:“回来怎么不通知我?”
景然语塞,最近的事情一团乱麻,她脑子里闹闹轰轰,根本没用理清个所以然,更重要的是,她的病……等到好了之后才好联系她……让仲晴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指不定会为她担心成什么样……
而且,这不就是告诉你的下场吗……景然弱弱的心想。
“这个事情太复杂啦。”景然轻松带过,语锋一转,“晴姐,可想死我了!”
夸张地上前抱住仲晴,不让她再分神去纠结之前的事情。对于牺牲色相的这种做法,景然其实还是坚决抵制的。
“哼哼,别想转移话题!”享受这温香满玉,却凤眸一凛,“五年了,舍得回来了,呦,还真难为景大小姐记得我这张老脸了!”
呃……你确定这张每年砸了6位数的脸……是老脸吗……
景然垂眸,是啊,五年了,晴姐是更加的艳光四射了,深V领黑衣紧紧贴身,短裙包裹着性感的翘臀,裙下修长的玉腿随意的搭着,散发出一阵强似一阵的巨大电流。仲晴拨了拨栗色的大波卷发,举手投足,魅惑人心。
仲晴是她的发小,跟和绪同级,几个人都是一起玩到大的,仲晴会有这么大的怒气,确实是她不应该。
眼看着景然半天不吭声,仲晴拎着包包就准备走人。
“等等——”景然赶紧叫住了她。
犹豫了一下,景然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起因经过,当然,忽略了某些细节。她说的时候,很平静。
“你脑子糊了啊,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点着景然的额头,声音却在发抖。
“晴姐,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不然哪能在公司碰到你啊。”景然眯眯地笑。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也没跟我说一声,你要气死我啊!”她伸手去摸景然的脸皮,“面如黄土,脸如菜色,怎么不多躺会?”
拍掉下手不轻的“凤爪子”,景然一脸无奈。
两人寒暄了一阵,仲晴随意问了一句:“和绪……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似乎,真的是轻描淡写。
“他还在美国,估计过一阵子就回来了……”景然有点神伤,没有注意到仲晴一闪而过的异色。
坐在古范十足的天然藤质竹椅上,仲晴浑身都有点不那么对劲儿,她挑眉,凤眸一睨:“景大妞,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调调了,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坐着铬着疼。”
“还有,你不是一直都是喝咖啡吗?”茶翻来搅去,她问。
景然神色一僵,接着迅速恢复了正常,淡淡一语:“咖啡没有那个味了。”
仲晴沉默了:只有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有这样的神色。
似乎看穿了她,景然浅浅抿了口茶,邪气一笑:“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真的,都过去了。”
“我以为……”以为你们会一直在一起。
仲晴垂下眼帘……高一那年,景然突然跟她说看上了一男生,兴冲冲地拉着她去看,还央求自己帮忙出谋划策,她是窃喜的,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和绪,但结果却是,和绪竟然一声不响地去了美国,愣是11年不回来……
当年的景大妞……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陈蹊吧,为了他,彻底收敛自己的心性,安安分分做个最普通的学生。三年的时间啊……她就一直那样默默地努力……仅仅是为了那个未知男子的不经意的一瞥……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看似顽劣不恭的景大妞碰到感情竟然如此专注,专注到……令人心疼……
她不懂,为什么景然一碰到陈蹊就常常犯傻;为什么景然被陈蹊吃得死死的还乐呵呵地傻笑;为什么陈蹊没有一通电话景然还毫无怨言;为什么一两个月见上的一面都能让景然开心好几天;为什么都被伤成这样了……还这么自欺欺人……
而那个男人——陈蹊,她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值不值得……
印象中,陈蹊有着远高于同龄人的成熟稳重,他表情很少,总是很酷的样子,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站在高处,长得一副聪明样。
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强。
但是,不可靠近。
曾经,她非常怀疑陈蹊对景然的感情。交往三年了,她实在看不下去景然还如跳梁小丑一般唱着独角戏,凭什么景大妞欢欢喜喜的掏心掏肺,他却不冷不热的像是旁观?
五年前的分手事件,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当她怒气冲冲地找到陈蹊时,原本杀气腾腾的质问竟然问不出口:这么骄傲的人,竟然靠在墙角边,像干尸一样,空洞绝望……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样的陈蹊: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头深深埋在双臂里,像疯魔般,好像,好像再也走不出来……
五年的时间,曾经的医学院才子变成了今日赫赫有名的权威医生,时光流转,他的话越来越少,生活也越来越平静,平静到——死水无澜。
景然,你何其有幸,他心有一湖,只容你一人风景而已。
有一年她和陈蹊在商场里无意碰到了,两人一起走了一段却没说上一句话,走到糖果货架时他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阿然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D市的咖啡店里……”
“我会带着笑容,和她偶遇,不说从前,只是偶遇,对她说一句,只是一句,好久不见……”
“这里看不见她,却可以安安静静地等她……”
至此仲晴终于明白,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可以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同行,不求拥有,不求结果,只求在等待的余生里,能够遇见。
仲晴无来由的相信了,有些人是天生配好的,他们是分不开的,不管经历多少,不管分开多久,他们终究还是会在一起。
16
16、陪伴 。。。
终于下班了,景然走出了写字楼的大门,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拦车,而是沿街走了下去,繁华的商业区,霓虹灯俪影四射,橱窗里摆满了过季的商品和刚上架的新品,赤红色的OFF%格外惹人注意。衣香鬓影,旧不如新。
街道的路迷迷转转,她找不到方向。
黎许几天前电话里的声音如魔音般错根盘虬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紧:“陈蹊病了。你放心,再过几天还来得及参加他的葬礼。”
脚步沉缓,那天冷漠的陈蹊和眼前的斑驳浮光渐渐重合:“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她还能死皮赖脸到什么程度?
……可是,真的可以眼睁睁地旁观?
在她终于决定放手的时候,为什么仲晴还要在她耳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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