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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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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介呀,妹子,你哥这浑身的伤才好,就来看你了,妹子你好歹也赏给哥哥我一杯茶吃啊,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欠身,“是婉枫不是了,这就奉茶赔罪。玉儿,拿咱最好的茶叶煮上一壶。”我挑了一下眉。
  “请小姐放心,玉儿明白。姚公子请稍候片刻。”玉儿笑着点头,去了。
  姚望翘着二郎腿,上面那只脚还不停地抖动着,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这间书房,扯着乱七八糟的宫中传闻,什么妃子脚底板长了颗红痣,哪个皇子都多大了还尿床,又什么最新版解密冷宫,等了很长时间有些坐不住了,“这茶煮了这么久?”
  我不着急不着慌像个老学究似的答道:“这茶是极讲究的,你比如说煮茶用的薪,用炭上,次用劲薪。所用的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山水,拣乳泉石地慢流者上,其瀑涌湍漱就不要用了,久食令人有颈疾,又有别流于山谷者,澄浸不泄。其江水,取去人远者。汲井水的人多,最不该采用。这煮沸也有好多说道呢,初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这二沸缘边如涌泉连珠,腾波鼓浪为三沸,水若再沸就老不可食了。初沸则水合量,调之以盐味……”
  “妹子,哥求你了,咱这杯茶不喝了成吗?”他拱手求饶。
  “那可不成,这要被父皇知道我不懂规矩,关押在静思阁思过,多丢人啊。”我拿手指刮刮自己脸蛋。
  姚望使劲一吸鼻子,“别提那破地方,我玉树临风的形象啊全他娘的毁在那地方了。行啦,不就茶么?我喝!再说我心爱的妹子煮给哥哥的茶,哥哥怎么舍得不喝呢。”眼睛色迷迷的放电。
  我呕死了,怎么遇上这么个二皮脸的瘟神呢?
  玉儿端着木案进来了,恭敬地把茶递给姚望,“姚公子请用茶。”
  他狐疑的掀开茶盖子,闻了闻气味,“请用茶,姚公子。”我用含糖量超标的嗓音劝茶。
  姚望皱眉喝了一口,入口却怎么也咽不下,想要吐,我忙拦住,“这么难得的上好贡茶,又费了不少功夫煮的,该怎么给婉枫面子您自个儿拿捏。”
  姚望只好自认倒霉,闭紧双眼咽了下去。我和玉儿偷着乐呢。
  “我记得我爹早晨说过中午找我有事,哥先走了,妹子,改日哥再来陪你啊。”他要逃!
  “那也不差喝完这杯茶的功夫啊,来来来,喝完再走也不迟嘛!”我哄着他,亲自端着茶喂到他嘴边,强给他灌进去,弄得他嘴角耳边脖子衣裳全是茶水,还把他给弄呛了,我又给他捶后背又给他擦嘴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哎哟,玉儿你是木头啊杵在那儿,端水给姚公子漱口,顺便再倒杯茶来,咱们姚公子没品出味道来呢。”
  “是,玉儿这就去。”玉儿笑着就往外走。
  “好妹子,哥心领了,今儿我得上父亲大人那一趟,改日吧。”姚望就像丧家犬那样落荒而逃。
  玉儿愉快地窜到我身边,“小姐,姚公子哪天再来喝玉儿给他煮的茶啊。”
  “鬼丫头,说吧。”我拉着她的手。
  “玉儿没您的吩咐怎么敢煮这么上等的茶啊,里面除了皇上赏的贡茶还放了葱、姜、枣、橘皮、茱萸、薄荷,这很正常吧,不过其中姜和薄荷多放了些而已。”我一直再想那是个什么味道呢,呵呵。
  
生命在于折腾
  今天我过生日,还黑着天就被一堆宫女给弄醒了,洗漱,化妆,梳头,穿新衣服,戴各种父皇赏赐的首饰,给父皇母后请安,给爹娘请安,去千秋殿给列祖列宗上香,然后行的成人礼,梳得好好的头又给拆巴了,重新拿簪子插好,穿好的衣服也给换了,我又给父皇母后奉茶,给爹娘奉茶,给恩师奉茶,跪着听他们叨叨叨半天成人教育课,出殿门给娘娘兄长行礼,然后去给亲娘上香,接着上了马车,赶到皇家寺院,给佛祖上香。我这一大早晨跪的次数比我从穿越来跪的总次数还要多。我肚子严重的抗议,叽里咕噜的开着会,腿也软了,可别让我再请安上香了,我饿啊,我的生日居然让我饿着?
  皇上拒绝文武百官给皇子公主礼物,怕在朝廷滋生不正之风,所以热烈的场面没见着。后宫小范围的各宫娘娘给了赏赐。当然出手最大方的是父皇了,赏金十两,赏银百两,两枚青铜压胜钱,百件金银首饰,十套小袄,十套长袍,一套文房四宝,一箱书籍,两张古琴,一副棋具。
  我不希罕这些,我想吃饭,父皇用膳吧,哪怕给我杯水喝也行啊。就这样熬过一个又一个宏伟场面,底下高呼千岁,我看实则遭罪!
  风吹得我直发冷,吃饭吧,我好可怜哦,又冷又饿的,起那么早,跪了那么多回,说了那么多话,还得微笑着,我面部表情都冻僵了。谁愿当这公主谁当去!公主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我容易吗我。妈妈啊,这的人不给饭吃啊!你保佑我赶紧开餐吧,别整这没味的了。礼部齐大人终于宣布开宴,我抬头看看天,太阳公公拄着拐杖都跑到中间儿了,我还得装得高雅慢慢儿地一步一步走,我其实都恨不得跑到餐桌边上,来回手抓饭自助,可是我估计我也没什么劲能跑得动!好不容易坐在餐桌前,可气的是罗里罗嗦的章程还没完呢,旁边一个大臣眉目清秀的据说是上次恩科状元许大人,父皇赐婚,准备今年过年时和婉清姐姐百年好和,他拿着一个红锻包的折子,抑扬顿挫地高声颂读了一篇赋,大概意思就是说要忆苦思甜,要惜农。够了,知道了,开饭吧。
  念完了,可算是念完了,父皇又搞什么赐酒,我还得敬酒,几杯下肚后空空的胃就开始难受上了,我还得忍。终于开吃了,我的眼泪直往肚子里流哇,哗哗地,起初是感动,终于能吃点东西了,继而是自伤啊,早知如此,还不如饿着呢,全场陪我吃得是糠,就着盐卤的野菜。每人一小碗糠上面三四根叫不上来名的野菜。大家都不做声强吃着,每个官员都没剩下,连父皇也没剩下一粒糠米皮,我也拼命下咽,不过太刮嗓子,别说味道口感了,实在是难以下咽啊。这回泪水可就在眼睛里打转,我得维持公主尊容,保持形象,死挺着没掉下眼泪。我胃隐隐作痛,嗓子食道都不舒服。我是硬撑到最后散席。
  父皇带我离开那个令我终生难忘的宴席后,直奔祥云宫,我一看一屋子太医,父皇叫人把药端来,喂我喝了一碗,片刻我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哇哇直吐,眼泪也不再受控制了,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父皇全程陪护。见我吐完,又软硬兼施地让我吃了好几块点心,说实话,我真是不想吃,恶心!可他见哄我不好使,就粗暴地捏开我嘴,像填鸭似的往我嘴里塞。过了半个时辰,又逼我喝药,大概也就半个时辰,我就开始泻肚。天啊,我这个罪遭的啊!杀千刀的,谁制定的什么忆苦思甜啊?人死了没?活着,杀了!死了,挖出来鞭尸!
  我泻了四回肚,彻彻底底像个死人一样躺在了床上,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父皇给叫起来喝粥,粥的温度恰到好处,不烫嘴,我也被折腾坏了,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又躺了回去,脑子里开始回忆回到寝宫的事情,恍然大悟。我又起身问父皇喝药了没,父皇慈爱的看着我,“朕早就吃过了,你明白过来了?”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你呀,也不知道谁对你好!既然你没事了,父皇走了。明天你修养一天吧,哪也不用去。”他拍拍我,“朕的婉枫长大了,都舍不得你啊。”长长叹了口气,背手就走了。
  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舍不得我参赛?玉儿看我一脸困惑,趴在我耳边,“小姐行了成人礼,可以嫁人了。”我脸一下红了,十五岁?嫁人?虽然我知道古时候谈婚论嫁都很早,可事情真搁到自己身上还是不自在。唉,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啊。
  令贤太子求见。考虑到两国之间外交关系,我赶紧下床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仪表就去见客了。
  他必恭必敬的拿着一个红绸子包的东西双手递给我,他的眼睛随着我的移动而移动。“愿婉枫公主永远幸福美丽。”
  我也礼貌地接过表示感谢。我想留他坐坐,他谢绝了。
  我坐回床上,打开红绸子,里面是一个做工精巧的木椟,四角镶着铜片,打开盒子,里面装着那支木钗!那支有着云南少数民族特色的木钗!那支我相中的木钗!那支被他抢了去的木钗!我握紧那支木钗,心嘭嘭地跳动,他应该没什么别的意思吧?我都觉得自己的脸发烫了。这应该就是个形式,出于礼节的形式,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令贤太子前脚走了,云皓哥哥后脚就来了,哥代表爹娘来看我好些了没有,看到还会说笑的我就放心了。
  “丫头,有些话哥还是得反复提醒你,如今你行过了成人礼,就是个大姑娘了,做什么事情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有些话能不说就不说,言多必失。在深宫里,自己要谨慎行事,但是丫头,哥不希望你卷入到这些是非之中。收起你的善心,不要去可怜谁,谁都不如你自己最可怜。还有你可以保持对周围事物的敏感,但不要好奇,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哦,我来时碰到师父了,师父说,他就不来了,让我捎个话,他让你快点养好身子,过两天,你好利索了,就启程去孟国。”
  “去孟国?”
  “对呀!人家太子和大公主来咱们上官国,咱们没道理不去呀,这是一种外交手段。我估计你到那里不光是游玩的,而是带任务去的。”
  “任务?什么任务?”
  “傻丫头,看看人家如何治国安邦的,切身感受孟国的文化氛围。”
  “哎哟,这么麻烦呀。”我扭了扭腰,皱着眉,噘着嘴,伸了伸胳膊。
  哥哥侧着头,一副不敢恭维的样,“但是,看皇伯父宠你宠得无法无天,这重任想必全得压在太子殿下一个人身上。”
  沉默。
  “哥你陪我玩点什么吧,背我好吗?”我想起在王府院子里,那快乐的下午,哥哥背我不停转圈的场景,真希望能重拾这种温馨的感觉。
  
哥哥啊哥哥
  “丫头你都多大了?再说被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啊!”
  “哥。”我噘着嘴撒娇,“不会有人来的,父皇才走,爹跟娘也不可能来,师父都说了不来的,咱们关门叫玉儿把风。哥,我的好哥哥,背我吧,我特别喜欢趴在你后背上,可舒服了呢。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哥哥揪着眉,掩住耳朵,“好了好了,别叫了,我怕了你了。”
  我得意的趴在他背上,可是找不到那种从前快乐的感觉,我看看哥哥,他好像很痛苦,我没意思地蹦了下来,“哥你怎么了?不喜欢就说啊。”我仔细看着他。
  他咧着嘴说,“没事,没事。”
  “到底怎么了?”我牵着他的手,把他拽到自己床上坐下,“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身体不舒服?不可能,你向来身体很好的。你挨打啦?是吗?”
  “你就别瞎猜了,哥没事。”他微笑地对我说。
  不对,他每次都这样,越平静越有事,我趁他不防备,用劲摁了他一把后背。他闷哼了一声,哥哥一定被揍了。
  “还说没事?师父动的手?还是爹动的手?你给我看看。”我心疼地都快流泪了,伸手上去就解他的盘扣,他抓住我的手,“丫头,哥说了,没事的。挨了两鞭子而已。哥都没哭,你这就要哭鼻子啊。”他伸手刮我鼻梁,笑笑。
  “我给你上药吧,皇宫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我喊了守在门口的玉儿让她去取。
  “没事的,你看你,听话。”他躲着我,一下子后背顶着了床柱上,“哎哟。”他挺直了腰板,我趁机解了他两个盘扣。
  “哥哥,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妹妹,给你上药你老躲什么?不赶紧养好伤,怎么挨下顿打呢?哥!”
  他切的一声笑了,任由我给他脱掉夹袄。他那件白色亵衣都粘着伤口呢,暗红血迹显得格外刺眼。我抽抽着心,难受的趴在他的腿上。
  “你要告诉我你身上有伤,我说什么也不肯胡闹的,哥。”我怎么那么不懂事呢,恨死自己了!他摸着我的头发,把手指插入发丝理顺着,“好了,别哭啊,要爹娘知道我把你招惹哭了,又不晓得是罚跪还是挨板子呢,你要是心疼你哥,就快别哭了。”
  我起来,擦干眼泪,拿药酒弄湿了粘着伤口的亵衣,然后小心褪下,哥虽然趴在床上一声不吭,但是身上肌肉的抖动说明了一切。
  触目惊心啊!岂止是两鞭!我一看那好多狰狞交错的鞭伤就知道是谁动的手了,除了爹还谁能下手没个轻重的?“爹又怎么看你不顺眼了?”
  “嘘,当心爹被听到,打你屁股。”他笑着扭过头看我反应。
  “还说。”我用手指戳了一下紫檩子,“啊,轻点儿,哥自视平日待你不薄,为何丫头你今日痛下死手。”他夸张的表现出一副要死的样。
  “啊!哥!都是婉枫不好,哥你不要舍我而去啊!呜呜。”我极配合的陪他演了一出兄妹生离死别。
  我俩没有开怀大笑,只是彼此强挤出个笑,如昙花一现,“哥今生有你这个妹妹,真的很开心。我以前在家就说过,不管你是谁,我认定了你,是我的好妹妹。”
  我什么也没说,也不看他,叫玉儿找人把又是药酒又是血渍的亵衣洗完烘干,又叫人把薄荷叶捣成泥和了金疮药,包在棉布里攥出汁来,分了两份。一份兑了活血化淤的跌打损伤药酒,挑了半瓶金疮膏,调匀。另一份沾了棉布给他擦身子。
  我边小心擦拭,边问他“什么事惹到爹了?”
  “昨天晌午爹爹让我陪他舒展舒展筋骨,我们就去赛马了,爹很开心,他一时兴起让我和他比骑射,啊唷。”
  “你输了,爹就手拿马鞭抽你?活该!”我换了调好的药膏,将药敷在伤口上,隔了棉布把药膏揉进伤口里。“丫头,轻点。”他后背绷紧,有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我拍了几下床沿,“放松放松,都出血啦。”
  我接着给他上药,“哥,你是故意装输的!我都看见好多次了,明明你可以先呈文,射中靶心的,可你就是拖,就是失误。”
  “丫头,哥挑明了跟你说,锋芒外露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尤其是宫中,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师父也讲了很多前朝的例子,以史为鉴啊。你没失忆前,虽然淘气任性,令全府上下头疼不已,可人情世故上你是相当老练,也会投其所好,讨人欢喜,丁叔叔现在之所以肯为你效劳,每日不辞劳苦,带队操练,多半是念在以前的交情上,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仔细嚼着这话,“那,在王府时,你是不是也处处让着我?其实我没有那么优秀,对不对?”
  “你说呢?丫头。”他一脸坏笑。
  我蔑蔑眼,撇撇嘴,“哥,你可在我手里啊,接招吧你!”我又换了一道伤口,第一步,敷药膏,第二步,放棉布,第三步,使劲揉!整个闺房变成了刑房,充斥着一种声音“我招,我招,你优秀,你优秀……”
  我们折腾了半天,都累了,哥哥趴在床上感慨“多想今晚的晚功课可以不上啊!”
  “哦,都忘了,你还得上晚功课,我这两天的功课都被父皇给免了。哥,现在既然不必和皇子一起用功,你就放开好好学吧。对了,我就不明白了,跟亲爹骑射,你还谦虚个什么呀?”
  他把头扎进枕头里,憋了一会儿抬起脑袋喘了口气,“我问你,你怕不怕爹?”
  “怕。”
  “这就对了,你哥我也怕啊,爹咳嗽一声,我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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