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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家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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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皇上的江山为筹码

“回王爷的话,郡主和叶公子、云公子被人掳走;庞副将和御公子已经追了过去,小人特地回来报告王爷。”

     “何人大胆?”

     侍卫摇头,“属下无能。”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出当时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欧子夫想了想,摆摆手,“领一队去协助他们,你先下去吧。”

     待人走后,欧子夫望着圣旨出神,皇上还是想故技重施,将那丫头从他身边剥离。

     接下来呢,会慢慢释掉他的兵权吧。

     夜色微醺,烛影里晃动着香王那张决然的面容,静立了许久,他转身回来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封好之后,叫来府中的心腹,密信加急火速送到边关守将那里。

     既然皇上想以宝妹来控制他,那么,他为何不能以皇上的江山来威胁皇上。

     宝妹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小脑袋摇摇晃晃的枕在了云柳喜的肩膀上,云柳喜小声笑着问,“困了?”

     宝妹张着大嘴,倦意浓浓的嗯了一声,“想睡觉。”

     云柳喜看了一眼四周站在的人,又看了一眼床上依然昏迷的叶傲天,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显然,宝妹是不可能同叶傲天睡同一张床。

     云柳喜抬起头问,“请给我拿一张毯子。

     那人看了看他们俩一眼,旋即转身出门,不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薄毯,递给他。云柳喜将毛毯抖开盖在宝妹的身上,和声问道,“要不,爹爹抱着你睡吧。”

     宝妹打着哈欠摇了摇头,“不了,四爹爹你也累了,宝妹没事。我能坚持住。”说完强撑着坐起身子。

     将她的头重新按在他的肩头,“这么睡吧。”

     也许云柳喜的嗓音足够温柔,也许是宝妹实在太累,脑袋刚沾云柳喜的肩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即便是睡着也死死的握住云柳喜的手不肯松开。

     云柳喜的心中一紧,这孩子睡觉都没有安全感。

     看了看身边一圈站的笔挺的人,云柳喜无奈的摇头,脸贴着宝妹的额头,头靠头他也阖眼小睡一会,反正今夜是不可能随便逃出去,不如索性养足了精神明日再做打算。

     御哥和庞子龙在汴京的大街小巷中奔跑了半日,一无所获,气的御哥破口大骂,“他大爷的,让我逮到是谁干的好事,老子非扒了他的皮!”

     “御公子,胖副将!”身后有人突然喊打,二人回头,见身后来了几十个人,侍卫来到近前,“王爷派来的人,协助二位一起寻找。”




兄弟之间的恩怨

今夜的汴京注定隐藏着不平静的波涛。

     皇上意欲联姻将瑾容郡主远嫁外域,一来可以缓和两国之间长久以来的边关矛盾,以作安抚;二来,瑾容这个封号向来是他心里的一个隐患。

     当年先皇痴迷一名女子,将她带入宫中,却怎料她根本无法适应宫中暗波汹涌的宫斗,以至于最后被人陷害含冤而死,一念之差使先皇铸成大错,大限之际先皇曾留下一旨,瑾容之封号,免死金牌也。

     瑾容,这两个字,是先皇留下的免死金牌,是当年留给他的,希望他不要错过生命中挚爱的人。

     6年前,胞弟欧子夫领兵镇守边关战乱,回朝之时带回一名女子,他从没见过冷情如水的子夫对哪个女子万般忍让,当年他初等大宝并未长,儿女情长也曾眷恋,眼见两人之间的恩爱,他心生嫉妒。

     是的,他嫉妒。

     嫉妒毫无情趣的子夫可以得到她的笑颜,而他九五之尊,却只能得到她的冷嘲热讽。

     天下没有什么女人不是他的!只要他想要。

     子夫天资聪慧,兴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竟然跪地为她讨要‘瑾容’这个封号。

     他怎么会肯,可恶的是,他初登基,外邦频繁的骚扰边境引起战乱,曾经领兵上过战场赢得胜利的子夫在军中威望甚高。

     他不允,子夫便以战事威胁;若不是当时朝中并无骁勇善战的将领,他是如何都不肯让步的;他应允,若他胜利回朝,他便颁下圣旨,赐她瑾容的封号,为他二人主婚。

     子夫离开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将来会是他们兄弟二人反目的祸根,动不得亦留不得。

     若非逼不得已,他根本不想赐死她。

     清冷的夜晚,皇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因着往事突然之间显出疲惫,香王的心里果然还是忌恨着他。

     兄弟一场、君臣一场,竟然完完全全敌不过一个女人的昙花一现。




楼清儒带回来的女人

如今,子夫是怕当年的事情再度发生,所以才为那个丫头讨要这个封号。

     看来,他还是有离开的心。

     “皇上,一夜未睡了,要保重龙体。”一旁的公公见皇上已经在御书房内坐了一夜,不由担心道。

     天际微微泛白,一夜恍然过去。

     皇上站起身,“今日免朝。”他要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是,皇上。”

     

     

     宝妹睡的正酣香,迷迷糊糊中有人揪着她的耳朵拽的生疼,她一个不耐烦拨开,继续睡。

     还拽?!

     “我的爷爷啊,谁呀?能不能让我再睡会!”宝妹吼了一声。折腾了好几天了,再不睡她都要疯了。

     一巴掌拍到脑门,“醒醒!宝丫头!”

     宝妹打着哈欠费力的睁开眼睛抬头向上看,眨了眨眼,“三爹爹?”顿时,所有的瞌睡虫一跑而光,她腾的站起身,只听身后哎呦一声。

     同样睡着的云柳喜因宝妹突然跳起来的后冲力连人带椅子翻到在地,眼冒金星。

     云柳喜无奈的苦笑,这孩子到是吱一声啊。

     身后一双手轻轻的将他扶起,鼻翼间飘来淡淡香气,站定之后的云柳喜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是何人?

     结果,不待楼清儒大喊一声,“红莲!”,已经有人晕厥在地了。

     红莲奇怪的瞪着躺在地上的云柳喜,问:“他怎么了?”

     楼清儒赶紧将她拉过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对我的朋友动手动脚!”

     “他倒在地上,我只不过是扶起他而已,哪里动手动脚了?!”她还委屈呢。

     “有的人,碰一下也不行!”

     “他陶瓷做的啊?!凭什么不能碰!”

     “他就是陶瓷做的!你净给我添麻烦!”

     “你?……”红莲脸气的通红。

     宝妹傻乎乎的站在旁边,心想,我完全被忽视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四爹爹,算了,自己的爹还是自己照顾吧,于是蹲下身费力的将云柳喜背起来,拖到床上。




红莲

还好大爹爹旁边还有些位置,将四爹爹云柳喜放好之后再转过来,两个人依然大眼瞪小眼的呛呛。


     “喂?我说。”宝妹刚想开口。


     “等一下!我们说完的。”两人扭头异口同声说,随即转过头继续战火。


     “我让你来的吗?来了就给我找麻烦!”这是楼清儒。


     “废话,你入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想甩了我?没门!”红莲个子不够,就踮起脚来跟他吼。


     “泼妇。”楼清儒哼道。


     “你说谁是泼妇?!”红莲瞪大双眼。


     楼清儒没回话,转过身子问宝妹,“这是怎么回事?叶大哥怎么会身中剧毒?”


     宝妹刚想要回答,却发现红莲目光直勾勾的盯住她,害得她浑身不自在,扯着楼清儒到了一边,小声问,“三爹爹,她是谁?不会是三娘吧?”


     “我不认识,你先跟我说,怎么回事?”楼清儒蹙起眉头,显然对他们为何是现在这种状况更感兴趣。


     红莲本想反驳一句,看见楼清儒蹙起眉头,想是他已经失去耐性,于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没吭声,尽管心里对这个女娃和楼清儒的关系好奇的要死。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跟着他来到中原,竟然会碰见别的女人,好吧,她还算不上是女人,不过是一个小娃娃而已。


     宝妹看出楼清儒的心焦,于是两个人一同来到床前,楼清儒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手往云柳喜身下一伸,一个用力将他抬起,自他身下将里面的叶傲天拽到外面,将云柳喜放到床里,这样好方便他为叶傲天查看病情。


     “你说着,我听。红莲,看着外面。”楼清儒道。


     “我凭什么看着……”后面的话在楼清儒凝视的目光中偃旗息鼓,将方才被他们点穴的人都拢到一边,她靠着门窗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不时回头看看两个挨的很近的男女,心里不忿。




歪打正着

于是,宝妹站在旁边,从楼清儒自御家走后开始说起,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到现在无缘无故被花乾绑到这里。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这个花爷将我们绑到这里,小爹爹那里肯定急坏了,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逃出去,四爹爹觉得硬闯出去没办法安全的把我和昏迷的大爹爹一起弄出去,所以我们就只能在这里按兵不动,等小爹爹他们找来,就是没想到,你先回来。”宝妹见到楼清儒出现在眼前,到现在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飘着。

     “我带她回来找个人,路过宫门附近一队人鬼鬼祟祟,不是我先发现的,是红莲八婆非要凑热闹,这才过来的,你这丫头,命运还真是多舛啊。”楼清儒笑道。

     红莲一旁哼了一声,早知道会碰见其它的女人,打死她都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宝妹倒是很开心的冲着红莲说:“谢谢。”

     红莲瞄了一眼,没吭声。

     “喂,我闺女跟你道谢呢,你怎么不回话?”楼清儒大声道。

     “她是你闺女又不是我的,我才18,我哪有她这么大一闺女,嗤。”红莲的头顶蹦着一只猖狂的小人,一个巴掌拍下来,小人趴到在地,狂喷血。红莲唇角奸诈的笑。心里痛快了一点。

     宝妹被红莲这么一噎,半晌儿没说话,转头看向楼清儒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爹,这是你娘子?

     唉……她可怜的爹啊。

     宝妹回头摸了摸四爹爹云柳喜的头,还好,没有发烧。

     “三爹爹,你想想办法吧。”

     楼清儒对叶傲天针灸,边医边说,“你刚才说,那个叫花乾的是你二爹爹?没认错吗?”

     “不知道,我二爹是叫花乾啊,可是长的不像。和照片上的不太一样。”宝妹也不太敢肯定。

     “有相认的记号吗?像你跟我一样。”

     “肩上有一个铜钱状的胎记,我给他看了。”

     楼清儒回头看她,宝妹脚下往后一缩,“你别告诉我小爹,他要知道我在别人面前露胳膊,会扒了我的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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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严重卡文,对不住大家。今天滚动更新10章。:)




天灵灵,地灵灵

“知道了你还做,自找的。”楼清儒才不管那套呢。“去端点水来。”

     宝妹颠颠的去端来一杯水,“给!”

     楼清儒看了一眼,无奈,“娃啊,擦脸的水。”

     “啊,不早说。”再一次颠颠的跑去端水,屋子里没有,只有外面的井水。宝妹站在门边,望着红莲笑了一下,“那个……我出去打点水。”

     宝妹的意思是,麻烦让一下,我出去。

     红莲看着她挑起半边眉毛,半晌儿脚步往旁边移了两步。

     宝妹噌的窜出去,楼清儒刚一转头,宝妹又噌的一下窜了回来,不由吃惊道:“怎么又回来了?”

     宝妹大拇指指着身后,“爹,你咋没说外面的人没点穴?”她刚一窜出去,就被对面冲过来的人吓了一大跳,转身以吃奶的劲又冲了进来,小腿直打哆嗦。

     宝妹怨恨的看了一眼红莲,居然不告诉她。

     红莲把头一扭,下巴仰的高高的,关她什么事?

     楼清儒一拍脑门,“忘了,忘了。红莲,不是让你看着了吗?”

     “对啊,我‘看’着呢,你又没让我说。”

     红莲的目光扫向外面的来人,嘴角冷笑,手从腰际一擦,带出一排银针,嗖的扬出去,正中目标,几道哀嚎声顿起。

     媚眼一挑,“不入流的货色。”

     楼清儒大步走向宝妹,将她拉向身后,“去照顾他们俩。”

     宝妹踉跄的冲到床边,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俩人,双手合十,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

     屋外的院子顿时被火把照亮,院子中央有一个人,面带笑容,眉宇间却是一股风雨欲来的怒气。

     “汴京城花家主事,花乾;敢问屋内何人?”一出手便刺伤几名手下,里面的人非同小可。

     刘安从后面凑到花乾的耳边,小声道:“爷?针上有毒。”

     花乾心一沉,怕是来者不善,“让人把这四周给我围住了,一个人也不许放走。”就怕夜长梦多,来的人究竟是哪一路的。




似曾相识

楼清儒在屋里瞪了红莲一眼,低声道:“又惹祸是不?”


     红莲笑,“怕她有危险啊?”闺女,骗谁啊?听刚才那丫头左一口爹、右一口爹,谁知道她几个爹,你楼清儒凑什么热闹,还不如跟我回苗疆做上门的姑爷呢。


     楼清儒推开门,踏出一步站在台阶前,民舍的院落里被家丁们手执的火把照的通红,火光晃动间,一张略有些熟悉感的脸孔映在楼清儒的眼底。


     看见楼清儒,花乾有些吃惊,双面神医?


     再一仔细端瞧,发现楼清儒望着他的目光也有丝困惑,于是双拳一抱,“楼神医,久违了。”


     那张笑脸,弯弯的眉眼,不带温度的笑意。


     楼清儒眼眸一暗,“没想到你真的发迹了。”


     花乾哈哈一笑,“是啊,多亏楼神医出手相救。当年如若没有你,花某只怕是断肠崖的一缕孤魂。”


     楼清儒环视一周,“这是什么意思?”


     花乾含笑,手一摆,众人退后三步,惟独他一人迈步向前,脸上挂着那抹招牌的笑容。


     两人相对而立。


     楼清儒挑眉道:“里面的人跟你有仇?”


     “无冤无仇。”花乾笑。


     “我要带走,放不放人?”


     “请!”花乾手一送,“只要你开口,花某绝不阻拦。”


     楼清儒想了想,“你先进来。”转身回屋。


     这一下子,花乾倒是愣住,顿了一下跟着楼清儒进屋,身后刘安担忧的唤道:“爷?小心有诈。”


     花乾笑,“你多虑了,我的命是楼神医救的,就算今日他要收回,我也不介意。你们在外面等着。”


     宝妹坐在床沿,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难道三爹爹认识他?


     花乾进得屋来,第一眼便看到宝妹,正襟危坐在床沿,视线往下,床上并排躺着两个人,不是只有一个伤病的吗?




小小的阴谋诡计

红莲环胸靠着墙,宝妹好奇的看着前后两个人,三爹爹要干嘛?

     楼清儒望前走了两步,背对着身后的花乾,“如今,叫花爷是吧?”低沉的嗓音,慢悠悠的飘出来,宝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三爹爹什么时候玩过深沉?

     花乾却并不清楚楼清儒的性格,他总觉得如今的楼清儒和当年那个为他医容的楼清儒哪里不太一样。

     花乾颔首笑道,“楼神医莫要嗤笑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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