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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灯 作者:八爪南宫(鲜网2013.8.18完结,be短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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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家里的古画卖给洋人!
  如果,如果玛法知道了……
  “你不要,你不要告诉玛法!求你,我……”
  挽香慌得想要夺路而逃,她反射性的推开宁华雍,却被一个搂抱给旋转回他胸前,耳畔隔著红盖头传来他清凉的语调,“别怕,我只要你正确的告诉我,那幅画你卖了多少钱,卖给了谁?”
  这句话没有方才的问话那麽冷厉,反而带了一丝戏弄笑意。
  红盖头下传出细细弱弱的可怜声音,“卖给了史密斯,大概三根10两金条,你、你要挑这个时候告状麽……”
  宁华雍的表情彻底放松下来,眼底重新涌满了柔暖笑意,“冒犯了,香格格,刚才发现你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妹妹,我得确定一下是否娶对了人,否则,当堂换新娘会是件麻烦的事情。”
  “你、你……”
  宁华雍单手搂过新娘的纤腰,压著她惊慌的肩膀,迫她向笑呵呵的老玛法磕头跪拜,挽香魂不附体,惊慌失措,看不到她夫婿的脸,只是冰冷柔软的小手被他温柔握住。
  “我是你的夫婿,我要娶的,是半年前,一个偷偷摸摸走暗道,去了藏在教堂里的洋人交易馆,卖了一副春日鱼水图的北京小格格。”
  他清凉的声音,在红盖头外,荡漾著笑意,情丝婉转。“那个小格格慌慌张张做贼一般,撞翻了我的仆人,爬起来遮住脸就跑,害我只能看清个大概,史密斯告诉我你是王府的大格格挽香,对麽?”
  老天,是他!
  挽香吓得几乎昏厥,当时她第一次倒卖府里古董,吓得魂不附体,稀里糊涂撞到了人扭头就跑,生怕被人认出来,结果这个人竟然是宁华雍!
  红盖头下传来惊吓到近乎脱力的虚软柔嫩声音,“千万别告诉玛法和额娘……”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软,眼前就发黑,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温暖怀抱。
  “哎呀!格格昏了!”
  “糟糕糟糕,香格格!”
  婚堂乱作一团,七大姑八大姨纷纷涌上来,却无法从宁华雍怀里夺走瘫软的挽香。
  宁华雍笑著,有点散乱的黑发凉凉的贴在挽香颊边,烟轻雨小,他弯著长长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亲昵的不避讳的,抱著挽香。
  宁华雍的神情那样开心,带著微微的满足,他再也不睁眼审视挽灯,只是专注的看著怀里挽香微微发抖的小身躯,阳光清澈,在喜堂扶疏摇曳红影中,他神情那般怜宠溺爱。
  死灰一样的冷,从挽灯脚底缓缓攀爬。
  身上穿著的红色肚兜,如同地狱莲火,烧的她胸前柔嫩肌肤一阵撕裂的烫,喜堂里的笑闹声像是从头顶直直钻进头顶心,向下劈裂至心脏。
  “香格格下去休息吧!”
  软软拜完了堂,脚步虚浮的挽香就被拉走,临走还有些扭扭捏捏的拉住了宁华雍的衣角。
  “那个画的事情千万别告诉──”
  挽香还是很怕,低低拧著宁华雍的袖子,磨磨蹭蹭的样子惹来一阵阵大笑。
  “香格格,这就是少奶奶了,怎麽还小丫头似得拉著丈夫的袖口不放呀!”
  “宁少爷天人容貌,香格格的心早就飞在他身上啦,那是不舍得松手!”
  “噗嗤!”
  “女儿家外向,香格格外嫁都没有掉眼泪,老王爷你这个格格彻底是宁家的啦!”
  只有挽灯没有笑。
  她垂眸看著姐姐扭在宁华雍袖口的手,缓缓的,握紧了拳头。
  挽香听著这阵阵胡闹的笑语,心里著急,却不见身前的夫婿动弹,姑姑扯著她的手掰下来,末了还频频回头,就怕自己一走,宁华雍转头就告状。
  “胆小鬼。”
  宁华雍笑叹,毫不介意被她揉皱的衣袖,目送挽香离去。长指浅浅压著翘起的檀红色唇角,眸光琉璃,笑意缓缓,醉人一如梦里清江。
  “来,挽灯,拜见你姐夫。”
  一轮轮拜酒之後,轮到了挽灯,她从大椅上滑下来,脸色被烛火映照的迷迷蒙蒙,豔若桃李,却毫无笑意。
  “姐夫。”
  细细弱弱的声音,含著无边的绝望,宁华雍却仅仅是微斜过来一双狭长美丽的春水烟波眸子,淡淡勾了勾唇角,却再无半分留意。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挽灯垂著头,伸出指头,默默然点在了自己的唇上,那麽润泽鲜豔,是他吻过的香和暖。
  他要的只是挽香,尽管一模一样,他要的也是挽香,不是她。
  “宁公子,你分得出来这两个格格麽?”
  有人喝多了酒,笑闹起来。
  宁华雍懒懒垂著眸子,妖精一般的美貌映得火红明火苍淡而寥落,他随性的支著头,和乱嚷嚷的人逐一碰杯。
  “太像,认不出来。”
  他随意答,这是实话,更何况那日挽香撞倒了仆人就跑,他本来也没有太看清。
  “这一对儿玉娃娃,可是咱们北京城深院中最漂亮的小家夥,长得那是完全一模一样,要是她们不吭声,连老王爷都分不出来呢!”
  既然一样,那麽要我也一样,不是麽?
  挽灯静静想著,苦笑,朦胧间觉得空气寂灭,天地之间诸神静默,热闹喜堂里,熙熙攘攘的是让挽灯觉得瑟缩的寂寞。
  “宁少爷,如果你把这一对漂亮小家夥全部娶走,才是一桩美事呢!”又有人醉声嚷。
  “是啊,一模一样的两个放在屋子里,怎麽看怎麽赏心悦目。”
  “嘻嘻,挽灯格格,怎麽样,大姑爷这麽俊,你要不要一起嫁过去呀。”有人逗她。
  挽灯心里一荡,慢慢抬起头,偷偷瞄著宁华雍的表情。
  “别胡闹,毁了女孩子家清誉。”
  宁华雍淡淡撇唇,却自带威严,让满屋子的鸭子们闭嘴。“三妻四妾都是旧朝的事情,上海不时兴这些,家里有一房就够了。”
  呃……满室荒唐笑语被他冷到,上海那时兴地方确实和北京不同,他表情冷而高傲,和这些前朝遗老遗少们,和她,都冷冷划开了一道距离。
  挽灯闭上眼,不去看那看似随和,其实冷淡的美豔男人。
  漆黑的头发漆黑的眼睛,冷淡无意的神色,宁华雍只有在旁人说到挽香事情的时候,才会微微侧耳去听,专注的神色刀一般刺痛了挽灯的心。
  刹那间,是想要哭泣的痛,痛彻心扉,不能抵制,无法解脱。
  “华雍,虽说大礼已成,但上海那边的婚宴毕竟还没有办,呃……”玛法四下看了看,招手让宁华雍凑过耳朵,支支吾吾的,“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能不能等到你那边的婚宴完了再和挽香洞房花烛──”
  “好啊。”
  宁华雍清美的眸子弯了弯,手指淡淡推开老太爷皱巴巴的脸,“爷爷教训的是,南方才是主宴,两边办完我再碰香格格。”
  老太爷松了口气,放心的拍拍胸口,只有这样挽香才不会被轻易看轻了去。
  而挽灯只觉得自己仿佛在黑夜里看到一点星光,宛若重生。
  北京婚礼办完,挽香和挽灯坐著同一辆火车直奔上海,挽香是出嫁,挽灯则是王府的送嫁代表。
  宁华雍早一步回上海,那边婚礼需要准备的事情比北京更多,他甚至没有时间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多处处,就匆忙赶回家。
  挽香坐在火车上,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托腮沈思。
  挽灯坐在她的对面,看著挽香面前那一杯泛著苦味和奇怪甜味的黑水,“姊姊,你喝的这是什麽?”
  “咖啡。”
  挽香优雅的捧起来,轻轻舔了一口,脸皱的像包子,却硬是咕嘟咕嘟灌下肚。
  “好难喝。”
  她长舒一口气,软软趴在小桌板上,挽灯伸出手,勾了一点残留的黑色汁液,点进舌头尖,苦苦的笑。
  “不会呀,我觉得很香。”
  “是麽?”挽香有些惊喜,“宁家洋派,他们喝的都是些咖啡、朱古力茶这些玩意儿,我要早些习惯,否则宁少爷会为难吧。”
  “华雍。”
  “啊?”挽香不解的看著妹妹。
  “你要直接叫他华雍,他喜欢你这样叫。”
  “你怎麽知道。”
  因为假山石後面,他这样说。
  挽灯将话藏在嘴里,痛痛的嗤笑,说出的话却拐了弯,“他拜堂的时候说过,你大概没有听到吧。”
  “华……华雍。”
  挽香支吾的有些为难,手掌支著雪白的额头,“叫不出口,挽灯,我有点怕他。”
  这男人长得太美,几乎漂亮的不像人,倒像是个妖精,而且他还在婚堂上逼问她倒卖古画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
  矫情!
  挽灯差点脱口而出,却被自己吓到,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关上包厢的门,身子打了一个柔软的旋,跌在柔软的床榻上,将小脸埋在雪白的被褥里。
  “挽灯?挽灯挽灯……”
  挽香柔嫩的声音焦急的敲著包厢的门,却唤不出来挽灯。
  “姊姊,我累了。让我歇会儿。”
  嘶哑的声音埋在棉絮里,挽灯控制不住眼里大颗大颗的泪滴,像是找不到主人的小动物,缩在角落里颤抖著,哭的尽情肆意。
  姊姊,我们换好不好,我换你出嫁好不好……
  挽香和挽灯这两只前朝古董,才刚刚踏上上海的地界就被那靡豔繁华的景象给吓到。这里和北京相比,简直像是两个不同的国家,割裂出巨大的时代反差。
  两个小格格直接变成了土包子,坐在宁华雍派来的小汽车里穿过道道闪烁的霓虹,暴突瞪著双眼,看著街上来来回回穿著高跟鞋和大开叉旗袍,浓妆豔抹歪在黄包车上的女人们。
  “我不要穿成这样……”
  挽香目瞪口呆,和挽灯两人抖抖索索抱成一团,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样的衣著装饰。
  前面开车的司机噗嗤一声笑了,“太太放心,先生早就备好您的衣服了,等您到了公馆就开婚宴。”
  看到那衣服的刹那,挽香无论如何觉得自己有一场仗好打。
  “太太,把这个穿上才能箍上腰啊!”
  “太太,把脸抬起来,我给您上粉……”
  “太太,上海女人都是这麽穿的,你就穿上吧……”
  挽香被剥光,巨大而白蓬的婚纱如同堆成的新雪,美如梦幻,这就是洋派口中的婚纱──好吧,这没什麽,可是,那个圆圆的鼓著两个包的奇怪衣服,挽香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往胸口上穿的。
  挽灯在一边转来转去,却怎麽也挤不进那堆上海时兴少女们围在姊姊外围的红粉香阵。
  挽香抱著前胸,说什麽都不让周围的女人们扯开手臂套上那件奇怪的衣服,一时间人仰马翻,打乱了桌上几个香粉盒子,摔断好几根口红都不能叫她就范。
  “怎麽了?”
  带著笑意的声音柔缓的传入,挽香尖叫一声,抱起白纱护著前胸缩进化妆台地下,顶著一头乱发抬头看著交叠双臂斜靠在门外的男人。
  挽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正要走上前去,却见宁华雍越过她直接走向挽香,她乖顺的停下脚步,压住胸口近乎於窒闷的气息,看他走向姐姐。
  “我、我不要穿那个奇怪东西……”
  委屈的泪滴晃晃悠悠粘在睫毛上,挽香咬住下唇,不敢看悠闲走上前来的丈夫。
  “这是欧洲运过来的最时兴胸罩!哪里是什麽奇怪东西──”
  一旁替挽香穿衣服的女孩儿快要崩溃,扶额嚷嚷。
  “你们都出去吧。”
  宁华雍看著不肯配合的泪娃娃,无奈又宠溺的摆摆手将人都赶走,蹲下身和挽香面对面,“香儿,原来你还挺有脾气。”
  说罢他伸出手要将挽香拉出来,却见小人儿更往里缩了缩,有点毛毛的看著他。
  唉。
  轻叹一声,宁华雍放软了神情,原地坐下,指尖搭在挽香光裸的肩膀上,凉凉淡淡,让挽香心头一颤。“来,出来让我抱抱。”
  抱著衣服的玉娃娃犹豫了一下,小动物一般迟疑万分,宁华雍凝神静气,安静不动,耐心的等著她花了几乎一刻锺的时间,才磨磨蹭蹭探出身子。
  宁华雍看著她的慢动作,许久,一只湿润而柔软的小手,惊疑不定的,慢慢搁在他停伫了许久的掌心。
  长指收缩,宁华雍一把拉出她紧紧搂在怀里!
  挽香害怕的抖颤,却并不逃避,只是双臂环著自己光裸的上身。
  粉腻光滑的肌肤蹭上了他胸口的衣服,宁华雍看她像只小雏鸟一般楚楚可怜,有丝心魂荡漾,嘴角不由得就带了些爱怜的神色。“小香儿,我可不想吓著你,什麽东西你不喜欢,拒绝就是。你是我太太,这座宅子里,你的话比我的话更管用,知道麽?”
  “那、那我不要穿这个。”小人儿泫然欲泣指著奇怪的胸罩。
  “好,不穿。”
  “鞋子痛脚,我、我站不住,呜呜──”尖细的金色高跟鞋害她摇摇晃晃,疼的直哆嗦。
  “我这就叫人去买平底的鞋子。”
  “上海的粉好厚好香,我、我一直打喷嚏──”
  “我带了北京的胭脂给你,喏。”
  “宁少爷,你怎麽……”挽香怯生生的抬头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任性的不可理喻,怎麽宁华雍却这麽好脾气,这麽好说话?
  他亲昵的用鼻尖磨蹭了下挽香柔腻的耳畔。
  “丫头,你想想还有什麽想要的?我一并安排。”
  这是他从遥远北京的深宅大院里好容易找来的玉人儿,惊慌失措的跟不上这个疯狂前进的时代,却又倔强而上进,真叫人喜欢。
  他在北京的喜堂上吓到了她,可他必须要确认,在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玉娃娃里面,谁才是他曾无意动心的那个。他向来清淡薄凉,唯有教堂外的那一次,是他此生中最大的惊讶意外,她柔软的身子惊慌失措的撞过来,一瞬间,他的世界被她凭般惊豔。
  这个脆弱而聪明的小家夥,该怎样关爱才好?
  长指仿佛无心,轻轻抚上她被怀里衣裳半掩,却透出粉腻半圆的双乳,挽香吓得跳起来,却被一把弯折住手臂,牢牢抱回怀里,软软压上温热而贪婪的红唇。
  挽灯呆站在门外,透过一条微微开敞的缝隙看到那男人眯起了清冷而优美的眼,弯身禁锢著姊姊半裸的身体,虔诚的,娇怜的,吻著她的肌肤,从唇瓣到丰乳。
  挽香吓得掉泪,手腕却被他收力背在腰後,抖颤如同风中落叶。
  “不喜欢麽,不喜欢可以喊停,我不会强迫你。”
  妖精一般邪美的男人微微松开放肆的红唇,暧昧的在挽香耳边吐息,却没什麽停止的真意。
  上海洋楼的大窗户外透出躁热的春日气息,和湿润的微风,阳光透过雪白纱帘映在身上男人面上。
  流泉一般的长发微微从他一侧的脸颊垂落下来,修长若鹤的洁白脖颈拥有异常优美的喉结曲线,挽香仰躺在地上,抱著层层白纱,看得有些怔呆。
  “没有不喜欢……”
  挽香脱口而出,看著身上男人开心的弯起了双眸,张开双臂将抱著白纱的小人儿紧紧环抱,冰凉的额头轻轻抵上挽香的唇。
  “以父之名,你是我的。”
  他喃喃道。
  挽灯握紧手,手心湿滑,几乎要将门把手拽下来,却只是僵立原地,看著他俯下柔韧而修长的身体,满意的在姊姊唇上吮吻了一遍又一遍。
  她听到了自己的世界彻底崩碎的声音,一片片灵魂崩碎成再也拼凑不完整的碎片。
  最後挽香还是没有穿那个奇怪的胸罩,而是偷偷将宁家当初送来的白色肚兜给穿在里面,外面罩上了婚纱。
  挽香体型生的极好,丰乳玉团,不需要任何托撑就有惊豔的效果,她奋力挺直著背脊,挽著宁华雍的手臂穿梭在花门和酒宴中,上海的婚宴桌桌铺著白布,团团堆满鲜花,来客们举著阳伞开著小车,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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