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二次元的旅行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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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这样……“大婶，我还年轻，不用那么着急啦……”
　　不管辛苑的拒绝，大婶还是将那件长纱裙套在了辛苑身上。米白色，裙摆带着小花装饰，素雅端庄，非常合身。大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拉着辛苑上街了。她不是带着辛苑上普通的店，而是将辛苑带到了温泉旅馆附近的小公园。
　　“我以为相亲都在茶馆之类的地方进行。”辛苑好奇地看着附近，这儿人少，还真是想得出。对于热情的人，她总没办法拒绝。大婶这样做准备，她要是拒绝总是不好。但她又想着卡卡西的话，又觉得不拒绝也对不起大婶。一路上，她矛盾极了。
　　大婶回答：“他那个人，一定不会遵守这种约定，一定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躲着。”走到公园入口，大婶停下脚步，她指着前面说道，“我就送你到这里。我要是进去，那个人一定会逃跑的。你进去，沿着小路走，抬头找找，一定会碰上他。”
　　辛苑原想大婶走后，她也悄悄离开。但大婶就站在原地，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小公园。
　　已是深秋，微风习习，吹落公园内的树叶，它们徐徐落下，打了个转，完成了生命里最后一次的舞蹈；因为接近黄昏，没有什么人，所以公园里异常安静。辛苑的心也安静起来。
　　走道两旁，是一排排大树。隔一段路，便有一排长椅。辛苑抬头寻找那个相亲的人。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人影。她的头有点酸，走到一个长椅旁，拂开上面的落叶，她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养神。
　　她打算，再给这个相亲五分钟的时间，人要是没有遇到，就用空间转移离开这里好了。
　　头顶上的树叶落下，轻轻滑过辛苑的脸颊。辛苑睁开眼睛，抬头，看见卡卡西站在树干上，手中拿着《亲热系列》。
　　“我刚才就猜，那个相亲的人会不会是你。”辛苑笑着，一点也不意外在这里见到他。
　　卡卡西将书放进了口袋里，从树上跳了下来，说道：“可我却猜不到会是你。”
　　辛苑笑着问道：“看了很多女孩了吧，看中谁了？”
　　卡卡西坐了下来，和她保持了一个人的距离，他的脸被面罩挡住，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目前就看见你比较开心。”
　　辛苑又笑了，“因为知道我不可能吧？你要是娶个女忍者，绝对比我有更多共同语言。我就算了。”
　　卡卡西说：“我一直觉得我们聊得来。”
　　“得了，你是不是在男人堆里待久了所以审美扭曲了？再说，我要真想嫁，绝对找鹿丸或丁次。”
　　卡卡西无奈问道：“为什么？”
　　“怕死的男人活得更久一些。”

　　chapter　34

　　卡卡西笑了，将一只手放在长椅上，脸对着辛苑说道：“我闲暇时会想起你，从哪里来，做了什么事情，过去，还有未来。”
　　辛苑微笑，抬头看着黄昏笼罩下的天空，她叹口气，说：“我不是这里的人，总有一天，我会回到我自己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回不去。如果我不能回去了，我跟着你，好不好呢，卡卡西？”
　　风吹拂着两个人的脸，渐渐沉下的暮色，将周围的树照出只剩下剪影，四下安静得只听得见他二人的呼吸。
　　卡卡西沉默了许久，终于回答：“嗯。”
　　辛苑还是笑着，笑着笑着，一颗泪就落了下来。她抹去泪，说：“我记得，是你告诉我我喜欢吃苹果的。以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具体喜欢什么，现在总算知道了一点点。”
　　卡卡西跟着她望向天空，慢慢陈述着：“喜欢吃苹果，不喜欢吃秋刀鱼，紧张思考的时候会摩擦自己的手背，不喜欢酒味，喜欢安静的一个人呆着。很善良，不懂得拒绝别人，害怕人群多的地方，不喜欢打雷下雨的天气。”
　　辛苑低下头，说道：“今天加一个吧。”
　　风不适时宜地飘过，吹散了她低到地底下的声音，但卡卡西还是听见了。
　　她说：“喜欢卡卡西。”
　　潇洒的卡卡西，乐观的卡卡西，重情的卡卡西，正义的卡卡西，卡卡西的一切，都让她感到舒服，不想离开，不想突然就离开。
　　不，她会离开的！
　　突然跑出的想法，震得辛苑全身僵硬。她现在在做什么？顷刻，她已然泪流满面，回头看卡卡西那张已经深入记忆里的脸，心头的想法渐渐清晰：她舍不得离开他的温暖。
　　卡卡西和她拉近了距离，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又慢慢推上护额，拉下了面罩。他擦干辛苑脸上的泪水，双唇贴在她的额头上，留下浅浅的吻，像梦一样柔软。
　　像早已听到了她心中呼唤的话一样，他说：“不想走，就留下吧。我一直都在。”
　　卡卡西捧起她的脸，然后是饱含热情的四唇相印。
　　两人同时闭上了双眼。
　　风轻轻颤动两个人的睫毛，心也轻轻颤动起来。不知不觉中，辛苑已被卡卡西环在胸前，她被风吹凉的身子也渐渐灼热起来。而思绪，跟着两个人的轻喘，逐渐模糊，最后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句子——
　　还不够，我不想离开……
　　回到公寓，天色已晚。
　　楼下的房东笑盈盈地看着辛苑和卡卡西并肩回来，暧昧的口吻问道：“两人约会得怎么样？”
　　辛苑双颊瞬间通红，撇开头，说道：“真是乱来。”话语间，一丝浅笑暴露了她愉悦的心。
　　卡卡西双手插在裤袋里，不冷不热的口气说：“总之谢谢大婶。辛苑，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都有工作。”
　　“明天你也有工作？”辛苑忍不住脱口问道。
　　“嗯，因为要等另外一个人同去，所以拖到了明天。”卡卡西简单地回答着，见辛苑失望的表情浮现，他笑了笑，将她推回自己的公寓，欢快地告别。
　　回到房间的辛苑，关上门，跳上自己的床，又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双唇，仿佛那触感还在，惹得她内心愉悦澎湃。她坐着，躺着，那心情久久不能沉淀。最终，她还是侧躺了，闭上眼睛，终于睡着。
　　睡着后的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空白的背景，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转过身，竟是柳眉。
　　柳眉开口了，她说：“辛苑，如果你看到这份记忆，证明你现在已经有留在二次元的意愿了。可惜我要告诉你，你不能留在这里。历史的改变，空间的紊乱，这些都会引发沉重的后果。我知道，我们终有一天是要再见面，为了你喜欢的人……”
　　辛苑睁开眼，天已大亮。
　　她起身，揉揉眼睛，昨天那个梦，依然清晰，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因为梦里的那些话，她的心重新担心起来。
　　如果，她真的改变了这里，那可怎么办？
　　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应该在致力研究小薇身上的芯片，入江正一。
　　洗漱完之后，辛苑上楼敲响了卡卡西的门。没有人回答，哦，对了，他今天有任务。留了一张字条在卡卡西房间的桌上，随后她遗憾地走下楼，来到了烧烤店，跟老板请了三天的假期。
　　“也许也不一定三天，我办完事情就回来了。”
　　家教的世界平静了许多。并盛虽然上次经历了徳帕雷威的袭击，但人们渐渐从沉痛中缓过来，生活也正常如一。
　　入江正一则待在了意大利彭格列总部研究所。自从他获得小薇之后，就没日没夜地跟着助手研究起来。辛苑到来时，他还在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屏幕，几乎觉察不到旁人的接近。
　　助手在一旁提醒，正一才发现了进来的辛苑，他立马站了起来。
　　“辛苑小姐！”
　　“好久不见呀，正一先生。”辛苑欢快地打了招呼，又说，“一个月没见，你怎么都没换衣服呢？”
　　正一还穿着最后一次见面时，他穿的黑大衣。
　　但他听完辛苑的话之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辛苑小姐，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面了。”
　　辛苑诧异，随后冷静下来。三个月吗？她深知，这不是她空间转移的失误，每个世界在时间上都具有平行性，唯一的解释是：时空发生了扭曲。
　　正一和她陷入了担忧中。
　　只是，入江正一担心的，却和辛苑不太一样。
　　“我发现，小薇身上的芯片的代码，是我们这里的电脑无法运行出来的，所以也无法知道里面表达的内容是什么。后来智能化的小薇说，那是二次元世界的全部资料。”他顿了一下，看着辛苑，犹豫地问，“辛苑小姐，我们，我们这些世界，真的是由你们那个世界的人创造出来的吗？”
　　辛苑坐了下来，许久之后才说：“这个我不知道。宇宙那么大，谁又能说清楚，我们所谓的那个世界，是否由更高级的人观察着呢？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独立于我们的世界之外。”她叹了口气，又说，“有些事情，其实不知道更加好，你不也一样快乐吗？像爱情一样，硬要追根究底，不过是苯基乙胺的作用罢了。”
　　正一愣了一下，有点想不到她会这么说，内心猜想，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他说道：“关于爱情，我相信，大部分科学家应该和我一样，并不是用绝对科学的观点看待。”
　　辛苑问：“什么意思？”
　　“比起那堆解释，我更相信，爱情是接近灵魂的契合。辛苑小姐，我知道，你处在矛盾中，你不用从别人那里找到答案，跟着自己的心走就行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辛苑抬头，心底油然升起感激。只是，理智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还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研究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个问题，让正一的表情凝重起来。辛苑突然意识到，真的有什么严重的事情。
　　正一说：“一些可以破译的代码显示，你所在的研究所，已经消灭了185个时空停留的工作者。”
　　“通过什么方式？”
　　“这个我还不知道。不过，辛苑小姐，你以后要小心一些了。”
　　辛苑沉默，又问：“你有没有了解到徳帕雷威的情况？”
　　正一听完，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责备道：“瞧我这脑袋，居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白兰先生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看到，他们出现在别的地方了。”
　　“什么！那么……”这个消息对辛苑来说无疑震撼，她惊得站了起来。
　　正一皱眉说道：“只是，他们没有像上次一样破坏，而且，人数也少了几个。”
　　怎么回事？辛苑的手冰凉颤抖。她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说道：“如果他们还进行破坏的话，就由我来了结。”
　　以什么身份呢？她现在不想考虑那么多了，她要保护这里。
　　正一却摇摇头，说道：“辛苑小姐，我必须先跟你说另外一件事情。”他领着她，走到另外一台电脑面前，屏幕打开之后，上面呈现着不同的图。
　　“这是你的细胞图片，我让生物研究所的人弄的。而且，这是三个月前的。”
　　“什么意思？”她看不懂。
　　“你细胞的结构和我们这里的稍微不同一些，不仔细研究是发现不了的。而且，样本中，已经有很多细胞像我们这里的细胞转化，并呈现不同衰老的趋势。如果我没猜错，是辛苑小姐进行太多空间转换，加强了细胞转换和衰老的速度。照这个速度下去，辛苑小姐会……”
　　“会死。”辛苑接住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她的心也沉入了冰冷的湖里。
　　若是以前，她会麻木接受。但现在，她不想死。

　　chapter　35

　　“我要先走了，正一。”
　　闲话还没开始聊，辛苑就决定要回去了。
　　正一担心地说道：“辛苑小姐，为了你的安全，你以后还是少做空间转移了。”
　　辛苑点点头，心里却道，这些能由她决定吗？
　　她闭上眼睛，准备就此回到木叶。
　　当她睁开眼睛时，来到的竟是卡卡西的房间。刚才离开时留的便条已经不见，她不敢确定这是什么时间。只好将自己又移到了楼下。好在，楼下的房间还是她的。只是，卡卡西回来了吗？
　　她走出了房间，正好碰上房东大婶。大婶见到她有些惊讶。
　　“小苑，你回来了？”
　　“嗯，大婶，卡卡西呢？”辛苑问道。
　　大婶低下头，让辛苑心里一阵不安。“你还不知道吧，他……”
　　“难道是卡卡西他……”辛苑还没听完，胸前一股钻心的痛，人也差点倒地。
　　“哦，不，不是卡卡西，是他们一起出任务的人，牺牲了。今天刚在举行葬礼。”
　　大婶急忙解释着，让辛苑心安了一些。不过，那个牺牲的人，真是令人惋惜。她沉默了，为自己刚才冒出的喜悦感到不齿。
　　辛苑没有找卡卡西，在去烧烤店的路上，碰见了一身黑衣的凯。
　　“嘿，辛苑小姐。”凯叫住了她。
　　辛苑回头，点头问好，“凯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对了，看见卡卡西了吗？”
　　凯一脸沉痛，“对于赤木的牺牲，我们都感到非常抱歉，可是，我觉得，最难过的，应该是卡卡西。”
　　辛苑低下头，她猜到了，卡卡西是队长，队员的牺牲，他应该非常自责。
　　凯犹豫地说道：“辛苑小姐，我一直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我们到茶馆聊吧。”
　　辛苑跟着凯进入了一个清净的茶馆。不知是不是葬礼的关系，茶馆今天的生意也不十分好。辛苑知道，凯把她找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凯却说起了不相关的话。
　　“辛苑小姐，我知道，你和卡卡西的关系不一般。你们是恋人关系吧？”
　　辛苑红了双腮，低下头，心想这应该是大婶宣传的。
　　凯默认了辛苑的态度。他望着窗外，脑中想起了那个时常微笑的蒙面忍者，对辛苑说：“卡卡西能和你在一起，我们真的很高兴。村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原来我以为，卡卡西不会主动接受别人的。”
　　“我也知道这一点。”辛苑说道，“就连他的屋子，都很少有人去。可是凯先生，你跟他还是非常好，不是吗？”他那个人，对人不冷不热，一心守护着最爱的村子，连自己的感情都忽略了。并不是他主动，而是辛苑主动向他寻求温暖罢了。
　　凯摸着头，爽朗笑着，说：“那是当然，我们是一生的对手。我跟他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就认识了。”
　　“那件事情？”辛苑预感，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凯的笑容沉了下来，说道：“原本他的事情我不该说。但是，对于辛苑小姐，我想是没关系的。你可知道，四代有三个弟子……”
　　凯说的那个故事，辛苑的确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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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人知道这些事，即便是我，他也很少向我提起。很多情况，我也是后来听说的。那些事之后，卡卡西的确变了许多，大概是想替同伴快乐地活着吧！只是，卡卡西从来没有向别人诉说自己的心情，也几乎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写轮眼中。”
　　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看着对面辛苑颤抖的双手紧握，脸上极力忍耐着什么。
　　辛苑此刻，心潮澎湃。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卡卡西有这样的过去。他有偏爱他的恩师，有为他牺牲的同伴，更可能有爱慕的女孩。而这些年，他都这样孤独地走过来。她不能平静。她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带着颤抖的声音，她问道：“他真的快乐吗？”现在，他的学生也不在了，他一定比从前孤独。
　　凯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答道：“忍者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停下来为谁悲伤，大家都是为了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