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二次元的旅行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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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答道：“忍者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停下来为谁悲伤，大家都是为了继承火之意志而存在的。保护村子，保护同伴，是一生的使命。”
　　“所以，我讨厌你们。”辛苑咬着牙，说出了违心的话。
　　凯看着她，又沉默了许久，见她不再说话，他起身，说道：“那么，我走了。”他是一个懂得拿捏分寸的男人，说话点到为止。
　　辛苑一个人坐在茶馆里。许久之后，天暗了下来，不一会儿便下起狂风暴雨。路上有行人忘记带伞，纷纷跑到人家的屋檐下避雨。而茶馆也渐渐挤满了人。
　　听闻人声，辛苑回过神，才发现雨下得不是一般大，带着哗啦啦的声音，瞬间将原本干燥的地方弄湿。她站了起来，心里担心起卡卡西，他应该是没带伞。
　　这时候，茶馆里一个年轻的声音问道：“你们刚才看到卡卡西前辈了吗？”
　　另外一个声音回答：“嗯，大概还在慰灵碑前吧。”
　　辛苑冲了出去，听不到身后的人担心的声音，她只想往前跑，找到卡卡西。
　　卡卡西你是笨蛋！
　　慰灵碑前，卡卡西只身站立。他身上都被雨水打湿，头发也披在护额前，雨水顺着发丝流进衣服里。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带着粗喘越来越近。他以为是某个忍者，但他没想到是辛苑。
　　辛苑拉过他的身子，看到他右眼沉淀着无尽的悲伤，不禁心里一阵疼。“卡卡西，你这个混蛋！”
　　卡卡西的声音有些无力，“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些事情！回去，别站在这里了！”辛苑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拉回去。
　　谁知，卡卡西甩开了。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怒气，冷冷说道：“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了。”
　　接近冬日的雨水打在辛苑身上，她觉得冷，但让她颤抖的，竟是他的这句话。生气，伤心，失望，瞬间交杂，涌动出口中。
　　“我也不想问，只是，我讨厌死忍者！讨厌旗木卡卡西！讨厌你们不会流泪！讨厌你们掩埋悲伤！我讨厌你只为宇智波带土而活！”她说着，嘴角抽动，激动至极，“我讨厌你，即使伤害自己，也不肯让人拥抱。”
　　她说完，泪水随着雨倾泻而下，原本看不出来，但眼眶逐渐发红，让卡卡西不免一惊：她究竟听说了什么？
　　而辛苑发泄完了语言似乎还觉着不够，上前狠狠地推了卡卡西一把，才转身愤愤地跑开。卡卡西立在原地，辛苑的话，让他陷入了思考。
　　回到家的辛苑似乎更辛苦，因为淋了雨，她发烧了。
　　卡卡西应该比她淋得更久，不过他身体好，没事。听说她生病的事情，他当晚带着药就敲响了她的门。
　　门没关，他径直走了进去。
　　辛苑枕着枕头坐在床上，一脸怨妇样，瞪了他一眼，撇过头。
　　卡卡西无语，他替她烧了热水，又将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好一会儿。辛苑始终没有回头。
　　“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卡卡西说道。他估计从没这么说过话，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
　　辛苑依旧没理他。
　　又过了好一会儿，卡卡西才说：“你把药吃了，我看你吃完我就走。”
　　辛苑转身，拿起药一口吞了下去，又灌了好几口水，然后睁着眼睛示意：走吧。
　　卡卡西无奈了。他摇摇头笑了笑，走出房间，帮她关好门。
　　辛苑看着他走后，身子松了下来。
　　她在家教的世界才不过半天，这里已经过去了四五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卡卡西，你知道吗，我可能会离开这里。我可能，等不到你完全对我敞开心扉，可能等不到你真正地接受我，接受自己……
　　伤害自己的同时，也在伤害亲近的人。这些话，明明是你曾经告诉我的。现在，你只为过去的同伴活着，你什么时候，才能够自由地拥有自己呢？
　　她摊开手心，手掌上放着的是那个稻草人。
　　冷战几天，卡卡西又重新出任务了。一个星期后，两人竟在小公园不期而遇。
　　辛苑看着他，转身想走，却被卡卡西抓住了手。
　　他带着歉意说道：“我知道我那天有些过分，对不起，我明白你是为我好。”
　　辛苑撇过头不看他，说道：“不用道歉，我也说了过分的话。”
　　“所以我们和好了？”
　　辛苑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里那么容易和好？”
　　卡卡西无奈地耷拉下眼皮，眼见着辛苑又要从眼前逃开。

　　chapter　36

　　两人离了几步远，辛苑停下了脚步，她耳边，恍惚传来了多日以来听过的种种。
　　“忍者对待感情都比较谨慎……”
　　“他大概，想要为死去的同伴快乐的活着吧……”
　　“辛苑，如果你继续转换空间，如此下去，你会……死。”
　　伤感如洪流，包围了她的心。不知觉，她含泪回头，她的恋人还站在原地，深情地望着自己。
　　“卡卡西。”风拂动她额前的刘海，也吹落她的泪。她慢慢开口，“如果哪一天，我身不由己，离开了这里……”
　　话还没说完，她便看见卡卡西右眼瞳孔放大，一阵疾风划过，他蓦地站到她的面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会有那一天。”他咬着牙，轻声说道，“若有，我也一定会阻止你。到时候，请多指教了。”
　　辛苑抬眼，看着他眸子里的坚定和痛心，心里更是难过。她不过是说了这样的话，他便有了这样伤心的表情。那么，当初那些最亲近的人离开了，他是怎么样的悲痛呢？
　　想到这儿，辛苑的心慢慢抓疼。突然，全身的每个地方如同千万跟针在扎一样，排山倒海的刺痒包围了她，每条神经都向她传送了痛的感觉。
　　“啊——”
　　痛到深处，难耐之下，她抱着自己大叫起来，意识慢慢被蚀骨的痛吞噬。她不知道，自己全身都冒起冷汗，泪如泉涌，脸色也渐渐发白。一种痛到想死的感觉，却怎么也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感知。
　　“辛苑，你怎么了？”卡卡西从没见过她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他紧张地问着，却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便干脆将她打横着抱了起来，抬腿向医院奔去。
　　辛苑的身体很热，不同于常人的温度，热得发烫。这跟她平时总是凉凉的感觉不同。这种异常尤其让卡卡西担心。他冲进医院大门，众人头一次见到卡卡西那样惊慌失措的表情，竟都惊诧地愣在原地。
　　“赶紧救人！”卡卡西怒喝一声，医生护士着手准备起来。
　　一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灭了。
　　坐在外面的卡卡西霍地站了起来，看着白衣医忍从里头走出来，摇摇头，一脸疑惑失望。
　　“怎么了？”卡卡西抓住他的手问。
　　医忍斜着眼看着他说道：“卡卡西先生，辛苑小姐只是普通的高烧，现在烧已经退了。”医忍疑惑的是，卡卡西居然因为这样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太不符合一个忍者的素质了。不过，辛苑小姐的确有点奇怪，不能接受任何查克拉的检查，只能用普通治疗，这花了不少时间。
　　卡卡西却不以为。他瘫坐在走廊长椅上，没有人能懂他的心情，没有人知道，辛苑不是这里的人，她有自己的秘密。一种近乎绝望的预感升上他的心头：他会失去她。
　　之后，辛苑被转进了普通病房，由卡卡西在身边照顾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她终于悠悠醒来。
　　“你终于醒了。”卡卡西笑着，将她扶了起来，又将茶杯送到她嘴边，看她慢慢喝了几口。
　　黄灯灯光打在他脸上，辛苑笑了，好温柔的卡卡西。
　　她伸出手，握着卡卡西温暖的手，慢慢说道：“卡卡西，其实我一点也不生你的气。我只是心疼你。如果，你不能说自己会悲伤的话，那就将一些分给我吧。不能流泪，那我替你流泪。如果你非要一个人呆着，让我在旁边静静站着也好。你一直都在这里，可我也一直都会回到你身边。”
　　卡卡西心疼道：“你刚醒来，不要说这些话了。”令人伤感的话总伤神。
　　辛苑摇摇头，她知道，今天这场病只是开始。即使她不离开这里，总有一天，她也会先他而去。到时候，他若还没有了解到她的心意，想起她来，也是会孤独的吧。起码在他身边的日子，她要好好爱他。
　　卡卡西靠近，将她拥进怀里，感觉到她全身微微颤抖，他的双手抱得更紧。
　　至此以后，两人的感情似乎更好了。辛苑走在路上时，随时可以感受到其他女孩嫉妒的目光。说实话，她感觉挺幸福的。
　　太幸福了，有时候会觉得不真实。
　　木叶的天气当真十分奇怪，明明是十一月份，夜里竟下起了如夏日一样的暴雨。哗啦啦地刮到地面，天台，还有窗户上。辛苑半夜醒来，从玻璃窗外看出去，正好看见一道闪电划过，然后是震撼人心的惊雷一声。她吓得颤抖了一下，抱着自己的双腿，缩到了床的角落里去。
　　辛苑最开始怕雷雨，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太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长大以后虽然知道不过如此，但内心的胆怯从未消停。
　　这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门。急促的，透着焦急，这却让辛苑更加害怕了。
　　“辛苑，是我。”卡卡西的声音传了过来。
　　辛苑心中欣喜，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一下子扑进来人怀里。
　　温暖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安心了。
　　在她的坚持下，卡卡西将她领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卡卡西的房间，有辛苑熟悉的味道。她跳上了他的床，霸占了他全部的被子，只留下靠外面的位置。卡卡西无奈笑道：“你这样，我怎么睡？”
　　第一次知道她怕雷雨天，是他们认识的半个月后。那时候，只要她出现，卡卡西则主动让出床，自己则睡在房间里的长椅上。一天夜里，也像今天这样，突然的暴风雨让辛苑惊醒，竟如同吓坏的小猫一样，爬到了卡卡西身上，死死地抱住了他。
　　辛苑指着一旁说道：“你也上来睡呗。这床挺大的。”
　　卡卡西犹豫，面罩下的脸红了一半。
　　从第一次的雷雨天过后，他们也曾经一起睡过。但那时候没有别的想法，不过是普通朋友。现在，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卡卡西自知，自己是正常的男人，面对恋人，男人有几个把持得住的？
　　他站在原地，看着辛苑那张拧着双眉的脸，犹豫了几秒，终于爬上床。辛苑很贴心地将一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两人一同躺下。
　　窗外的雷鸣仿佛小了，辛苑的气息渐渐均匀。然而卡卡西却紧张地僵硬着身体。两个人都穿着家常的背心，胳膊处的肌肤相碰，让他的心跳加快，气息也乱得如同跑了几里的路一样。他的脑中渐渐地想起抱她时，那柔软无骨的感觉，却不知《亲热系列》中描写的那些动作，是否一样美好？
　　“卡卡西，睡了。”辛苑好心提醒着，嘴角逸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为了维护你好男人的形象，你要是有别的动作，我会把你踹下床的。”
　　卡卡西无奈地想，你怎么可以那么淡定？
　　他侧过身，柔声问道：“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害怕雷雨天，是什么不好的回忆吗？”若是平时，他绝对不会问起，只是今天这样，一定得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了。
　　“嗯。”辛苑也侧过自己的身，卡卡西的脸近在眼前，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让她格外安心。她慢慢说道：“我爸爸去世之后，我妈为了养我，就没日没夜地工作着。有一次周末，她忘记我不用上课，把我锁在家里。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肚子很饿，妈妈却没有回来。因为雷电，房间的灯跳闸了。好暗好暗，唯一看得见得，便是时不时划过的闪电，带着可怖的雷声。”
　　那时候，她以为妈妈和爸爸一样，都离她而去。所有人都不关心她了，这世界只剩下她一人。什么都不懂的她。甚至想象那雷电是凶神，只想将她带走。
　　说到这里时，她心底重新害怕起来，身体更向温暖靠近，最后甚至伸手抱住了卡卡西的腰。
　　卡卡西全身一抖，深呼吸了一下，全身的温度要命地上升着，某个部位也在膨大。可是这个女孩却一点也不知道。卡卡西明白，她心中一定真的害怕了。
　　卡卡西同样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然后，口中带着奇怪的节奏，开始默念起一串句子。
　　〃千鸟雷切螺旋丸影分｜身水分｜身表莲花豪火球……〃
　　“卡卡西你在干嘛？”辛苑好笑地抬头。
　　“你别动。”卡卡西将她的头按进怀里，“我说我的，你睡你的。千鸟雷切螺旋丸影分｜身水分｜身表莲花豪火球……”
　　辛苑笑得气喘，用小拳头捶打着他的后背，说道：“真是笨蛋。”
　　这一夜，竟也欢乐地度过了。天亮时，看着怀中的辛苑安心的表情，卡卡西松了一口气。他摇醒了她，“辛苑，该起床了。”说完，他跳下床，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辛苑揉揉眼，打了个哈欠，起身，习惯性地走进洗漱间，才想起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公寓。然后她朦胧地转身，径直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房东大婶正准备敲门，却看见衣衫不整的辛苑，还有正在穿衣服的卡卡西。她的脸，由惊讶，惊喜，然后转变成了暧昧的神情。
　　“原来两人已经发展到这样了。”大婶高兴地合掌，简直要为看到的欢呼。
　　辛苑这才惊醒，忙摇手解释：“大婶，你误会了……”
　　“不会不会。”大婶笑得正欢，“我懂得，年轻人都这样，况且卡卡西也不小了。”然后，她蹦跶着离开，留下那对错愕的情侣。
　　这下真遭了，卡卡西想，热情的大婶一定会到处宣传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他昨晚就将流言变成事实呢！想着，脸上的表情竟变成了一种淡淡的懊恼，惹来了辛苑一阵白眼。

　　chapter　37

　　转眼间，过了冬，春气划开木叶。万物一新，人也神清气爽。三月将至，辛苑已经在木叶村呆了近五个月。她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在村子里生活，工作，恋爱。她认识了村里年纪相仿的女忍者，经常被拖着进行一些聚餐。男忍者们若是在，也会开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
　　日子如春水，甘甜温暖，滋润得辛苑的心，时常忘记自己的过去。
　　而卡卡西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好的男人。有些事情，是辛苑慢慢才得知的：天才忍者，木叶技师，任务几乎从不失手，大受火影和火之国高层的好评。
　　木叶迎来了几十年来最平静的时候，小孩子们无忧无虑地成长；外头的任务也不算艰辛，大人们得了更多的时间在家，和乐融融。当然，卡卡西和辛苑在一起的时间自然也多了许多。
　　爱情来得来幸福，有时候总会带来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不真实感，源自于那个稻草人偶的破裂。
　　卡卡西再次出任务，因为任务的地方较远，没有十天八天不能回来。前一晚上，他和辛苑一起吃了饭，将家里的钥匙给了辛苑，两人才依依惜别；隔天一大清早，又去慰灵碑站了好久，才出了村子。
　　这是卡卡西再正常不过的习惯。
　　辛苑则是按照自己的习惯起了床，先整理了自己的屋子，又上楼打扫了卡卡西的房间。看到房间整洁如许，床头柜上摆放着三张照片——他的恩师和同伴，他的班级，还有他和她，她感到十分满意，将门关上，独自下了楼。
　　然而，去烧烤店的路上，她遇到了一群人。正确地说，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四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