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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长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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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停下马,遣骑将刘宏基去探探风头。
刘宏基带了一千五百多人过去,一接头。好嘛,人家举城投降了,甭打了。
至于刘黑闼和其余部,都被诱入城中拿下,正挨个关牢车里等着献给太子殿下,当作明州刺史诸葛德威的投名状。
事到此,李建成心情很复杂。
明州不战而降,是好事。刘黑闼被活捉,这颗钉子户就此玩完,也是好事。河北的大局就此已定,自己回去父皇必然奖赏多多,自
己也能一举消除那些对他建功立业能力持怀疑态度的言论。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种由衷的遗憾。
看来自己和二郎到底是不一样的,自己不可能成为二郎。
罢了罢了,他是太子。太子就是太子,杀人征战不是他所必须要会的,他要学会的,是御人治国之王道。
怀揣着这份复杂的情绪,他命刘宏基把城里刘黑闼和其余部都带了出来,又命诸葛德威明日来魏州见自己。
然后掉转马头,飞奔会魏州。
今天动了力,动了气,却换来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他觉得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下了。
攻打完了刘黑闼,李建成却并没有急着还朝。
不知不觉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在河北的习俗和长安不同。这地方连年征战,人能活着就已经是幸运,哪里还有什么闲心过新年。
行军打仗收复失地平乱杀敌,每一天都在忙碌中度过,加之各地都一片破败死气,谁也没察觉到新年的到来。
等到突然某一日惊觉,都已经是正月过半,元宵节都过去了。
这才恍然大悟,急急忙忙的烧了点元宵大家趁热吃了,就算过完新年。
洺州当年是窦建德的夏都,也是个好地方。可惜,如今经过刘黑闼这么起起落落折腾,再好的地方也被剥落成了个破败的死城。
战乱真是摧残国家和人民,这天下急需一统。
只有天下一统,人心安定,这老百姓才能安安心心的开始耕织生产,生儿育女。粮食多了,布帛多了,天下人能吃饱穿暖了,这国
家才能富裕繁荣。
可惜,这样的美好未来如今还任重而道远。
一想到未来的重担只肩负在自己这个储君身上,李建成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和兴奋。
他即害怕又期待,害怕自己承担不住这一份大业,又期待自己能一举施展自己的才华,成就一番盛世,以证明自己也是个可以干一
番事业的李家儿郎。
不过现在,他首要任务还是处理掉那些恼人的叛贼反党,树立一下大唐的威仪。
在洺州连斩刘黑闼及其旧部心腹十余人,看着法场上手起刀落,满地咕噜的人头,不由掩鼻。
何苦呢?争这不该争的名分和天下。
人应当个安天命,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刘黑闼在死前呼喊,说自己不过是在家种种地而已,都是高雅贤他们几个小人还了他。
可笑之极,人若诱之,你心坚定,何以堕落?
总是你自己动了心,吞下了诱饵,心甘情愿的去冒奉献,博这个镜花水月。
到后来梦醒一场空,却又怪他人误之。真是好的坏的全让刘黑闼一个人说尽了。
死了一个刘黑闼,河北还只是初定,后面要做的是还多着。
河北不仅仅只有刘黑闼一个反贼,只不过他是主力,是搞得最风生水起的一个。当日刘黑闼起来出头,徐元朗这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眼看他得势就跟着蹦跶。现在刘黑闼已亡,那么徐元朗也该收拾收拾。
二月,春风未起,冰雪未消。徐元朗也迎来了他生命中最寒冷的一个冬天,末日得到来。在他那绿豆大的鲁郡里坚持了没几日,就
被破城而入。
徐元朗也算是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拼了个鱼死网破,带了心腹逃出城去。
鲁郡外是茂密的森林,他以为只要凭着这天设的屏障,就可以潜行暗走捡一条小命。
却不知那树林里早已埋伏下了往日的仇敌对手,正准备用他的人头换富贵。
所谓成王败寇就是这样,昨日你还是王侯,今日就不过是乱坟岗上一缕孤魂而已。
将河北大大小小的钉子户一个个拔起,往大唐的箩筐里使劲扔萝卜。
李建成干的是风生水起。
不过,这些都是为大唐,为父皇做的。
他还需要为他自己做一些事情。
东宫冼马魏征说得对,这河北是个地杰人灵的地方。河北有田有地有人,倘若他能抓住河北,就比二郎抓住洛阳还要有利。
洛阳固然也天时地利人和,况且还有库房里大把的金银财宝,可供使花。
但洛阳没有人杰,洛阳这片地没有王气,经过隋炀帝一朝,染尽了奢靡腐烂之气,不可用之。
而河北却不同,河北有人杰。
山东的氏族豪杰都是天下响当当的人物,一呼百应,勤王辅政,将来都是可用之才。他这一次建功立业是一桩,联络这些氏族豪杰
是二桩。
手里有魏征这么一个牵线搭桥的好手在,何愁不成事。
他有他的如意算盘,河北人也有河北人的如意算盘。
天下一统已经迫在眉睫,大唐的气候已成,这是所有人都必须承认的。
经过窦建德到刘黑闼,河北的大姓氏族豪杰们也不想再打了。再打下去,人都要死光了,还享什么福?
当年他们支持窦建德,是觉得夏王有仁政,是个可以看一把的主。结果呢?去了趟洛阳,就被大唐秦王给连同王世充一起一锅端了
。真是世事无常。
后来起了个刘黑闼。
刘黑闼是个什么东西?草莽庄稼汉而已,能成什么事?大家心里也是明白的。先支持他,也不过是想探探大唐的风声,看大唐陛下
到底准备拿河北怎么办?
结果呢?捅了马蜂窝了。
大唐派来了秦王李世民,打仗那叫一个好,打的是落花流水。
这也是该的,李世民嘛,威名远扬。可他煞气也够远扬的,一来就是往死里杀人。但凡有勾结关联的,通通一个杀字了事。
好嘛,看来大唐的意思够明白了。行,你要我们死,我们不想死,那就能拼到底。
这仗打了又打,刘黑闼是败了又起,大家拉锯战。
现在,大唐策略变了,换了太子李建成来。一上来,这个太子殿下政策就很明确,既往不咎。
只要愿意归顺大唐,绝对不翻旧账,通通一笔勾销。
造反,那是极个别人的小问题,大家都是被胁迫的,没有办法才跟着造反。现在,我们大唐不杀人了,大家坐下来一起谈谈,最好
共同发展,一起享福。
这感情好啊,等得可不就是大家坐下来谈谈这句话。
于是双方是一拍即合,很快水□融,亲的是蜜里调油。
当年李世民来,河北人也是动过心思的。可惜秦王太煞,端的是接近不得。现在太子亲和有仁德,礼贤下士,广开门庭,有求必应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人好事,大家是求之不得。
况且太子就是储君,未来的大唐陛下,和这个唯一接班人搞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河北算是正式加入太子帮,和李建成栓一条绳子上共求富贵。
看到河北收入囊中,李建成这颗一直悬着的心可算落了地。
二郎有洛阳,他有河北。这样一来,可算有搞头了。
第 23 章
春花谢,绿水澜。
当东宫承恩殿后院那一池的荷花开遍,随风摇曳之时,大唐太子李建成终于从河北班师回朝了。
宗室朝堂上下已经从陛下李渊日益焦急,翘首以待,喜气洋洋的神色上清楚明白的察觉到,秦王没戏了,太子的位置稳如泰山。
李建成前脚刚到长安,文武百官们后脚就差点把东宫的门槛给踩断了。
大唐律法明文规定,亲王不得于朝官有私交。李建成也知道这里边的利害关系,于是推说自己路途疲惫,闭门谢客。
谁来都不见。
相对于东宫的热闹,月华门日华门那边则冷清多了。
自己武德殿比不得东宫,没有活水池子不说,连冰窖也没有。要用冰了,需得到大内的窖子里去拉。
不过二哥的承乾殿也半斤八两,热得跟蒸笼似的,还不如他的武德殿呢。
吐出口气,懒洋洋抬起手。
滴溜溜的水声,银质的酒杯里倒上八分的水酒。
他抬起头,看到青衫薄衣,半蹲着为他斟酒的李世民。
“二哥,来了。”慢吞吞举举酒杯,算是打过招呼了。
“嗯,来了。”李世民应了一声,把手里的酒壶往身边矮案上一放,从他手里一把提溜走那杯水酒,脖子一仰,一口喝下。
“好酒,这天也太热了。”喝完了,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席地而坐。
李元吉哼笑一声,懒散得在地板上摊开四肢,叹口气。
李世民瞥他一眼,拿起一旁的酒壶自斟自饮。
“刚才散了朝,父皇诏我入内议事……”
“出了什么事?”李元吉一个打挺从地板上坐起。
“河北和辅公佑不是都了结了?”
“高开道引了二万突厥骑兵犯我幽州。”李世民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薄酒。
“又要打仗?”李元吉眉皱了皱。
这大哥前脚刚回来,二哥后脚就又出征。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就夹杂在这两个哥哥的轮番交替之间。
李世民点点头。
“父皇授我江州道行军元帅,驻守并州。”
“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李世民伸手抚了抚脸颊,缓缓说道。
李元吉看着他一时不语。
“怎么?”李世民被他看得奇怪,笑着问道。
“我以为父皇不会再让你统兵出征。”他抿了抿嘴,低语一句。
李世民听完哈哈大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揽过来用三个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将脸拗向自己。
“蠢货。”似责骂又似调笑,轻飘飘懒洋洋低骂一句。
手里酒杯递过去,轻轻抵在他略微丰厚的嘴唇边。
李元吉没有动弹,只是微微张开嘴唇,任他将那喝剩下的半杯薄酒倒进自己嘴里。
喉结一动,一股凉意缠绵落肚。
李世民轻笑一声,用拇指拭去他嘴角的一丝残酒,伸到自己唇边舔了舔。
“大哥从河北回来了,可李世绩和李靖还在河北对付辅公佑。如今高开道带着突厥人在幽州捣乱,不派我去,难道还让大哥去?”
李元吉不语,只是敛下眼皮,头微微一低。
李世民手里略微一用劲,将他脸挑起。
“怎么?说起大哥,你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没有的事,你别乱扯。”伸手推他一把,李元吉懊恼的别开头。
“大哥走了,你也不是滋味,回来了,你依然不是滋味。反正事情和他有关,你就拿放不下。我这边也要出征,怎么就不见你也来
个拿放不下?”李世民却不由他,一把将他脸拗过来,瞪他一眼。
“你有完没完?”李元吉越发恼怒,用双臂去搁他。
“没完,这事没得完。”李世民一把将他压倒在低,制住手脚。
“你以为父皇不信任我,就必然不会再派我出征领兵,你的太子哥哥就牢靠安稳了。别傻了,父皇这次派我出征,是因为除我外无
人可派。对付突厥那帮子强盗土匪,除了我朝里还能有谁?总不至于你让父皇真的派大哥去?你舍得?”他慢条斯理轻描淡写的说道,
末了用腰顶一下。
李元吉皱皱眉头,翻起眼皮瞪他一眼。
“说就说,二哥你别老这样。”
“这样?哪样?”听到他嫌,李世民还来劲了,又顶他一下。
李元吉的脸色顿时难看,可又不敢再激他。二哥可是最不能激的,越激越来劲。索性摊开手脚放弃抵抗,随便了。反正又不是没做
过比这更那样的事。
谁怕谁呢。
见他不反抗了,李世民也觉得没劲,于是压制着的腿脚一松,手肘一曲,伏在他身上,侧着头叹口气。
“说你蠢你就是蠢。连你都知道提防我手里有兵,更何况父皇。我这次出征,随行的副元帅是赵君王李恭孝,这可是父皇的亲信。
还有一个是东宫车骑将军薛万彻,大哥的亲信。”他缓缓伸起手,翻了翻,摆了摆,慢悠悠说道。
“这一左一右放在我身边,你说,是为了什么?”
李元吉不语,只是看着他,目光里的戒备褪去,浮上一丝复杂的情绪。
李世民不以为然哼笑一声,抬起的手掌落下,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放心吧,你的二哥斗不过你的大哥,父皇帮他提防着我呢。”
“二哥……”他低喃一声。
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
“别说,说了我也不信。这种没底的违心话,说给我听也没意思。”李世民笑笑。
“只要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就行。往后,这大唐天下是你大哥的,可这兄弟情意,得是我的。”
李元吉抬起手一把握住他抵在自己唇边的手,看着他,双唇一动。
这一动,那抵着的手指便陷进他双唇里。
对面的双眸一下幽暗。
“二哥……”他含糊唤了一声。
李世民不语,不自觉的屏息,手指陷落更深。
李元吉也不再说话,目光飘忽移开,眼皮敛下,微微点了点头。
吐出屏在胸口的那团气息,李世民低下头。
“二哥,别,有人。”李元吉一把抵住他缓缓落下的额头,含糊急促说道。
哼一声,别头左右看看。
偏殿里除了门口伺候着垂手躬立的两个小内侍,别无他人。
自己一个打挺跳起,将李元吉也一并拽起,然后不由分说得提溜着他的领口往内殿里拽。
李元吉脚步踉跄的跟着,倒也没挣扎没抱怨。
嘭一下将手里一百四十多斤甩到榻上,李世民一边解衣扣一边蹬蹬踢了两下脚,却甩不掉缠绵在脚上的那两只粉底玄稠面便鞋。
李元吉在榻上被甩的屁股疼,咝了一声,伸手揉揉自己屁股。抬头看到他被两只鞋子戏弄,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李世民竖起眉瞪眼低喝。
“二嫂手艺好,这鞋子挺合脚。”李元吉调侃他。
然后自己懒洋洋手指一挑,脚上的鞋子啪嗒掉落。
李世民恼恨跺了跺脚,敞着半拉衣领用手拽下脚上的鞋子,扔在地上。
“少得意,待会由得你受。”伸手指指他,低声喝骂。
“落在你二哥手里,我还不是早死早超生。”李元吉往榻上一挺,懒散说道。
李世民扯了单衣欺上去,一把将人压住,低头凑过去亲他嘴唇。
“二哥你真急。”李元吉没反抗,只是抱怨一句。
“当然急,三天后我就得巴巴得晒着日头赶到并州去,那地方鸟不拉屎鸡不下蛋,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李世民一边亲一边
咒骂,手扯着他的单衣。
“二哥你别乱扯,这是淑形刚给我新做的。扯坏了你没地赔。”李元吉把单衣从他手里扯回来,然后自己解扣子。
“不过两万多的骑兵而已,我大唐秦王去了还不马到成功。”
李世民侧躺在一边,听他这么一说,眉梢一挑。
“难得听到丑八怪夸二哥。”
李元吉将单衣脱了,小心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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