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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悠闲生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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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宋候是知道此事的,这只老狐狸却瞒了我,那日他的踌躇,只怕是在思索是否需将此事告知于我……也是,宋皋如若不装,只怕不会仅仅被当成煞星了,而是妖魔附体了……
  说起来,我更喜欢他黑夜的性子些,只是这些天,倒似沉睡了般,只出来过一次,而且没多久便沉睡过去。
  “公女为何直盯着皋瞧?”
  笑笑,“只是觉得副师甚像一人罢啦。”
  宋皋没有再问,接着刚刚的话道,“鲁太子昨夜让我转告于你,他有急事需先回鲁。”
  阿兄酋?“何事如此紧急?”心中紧揪,可是阿母出事了?仲夏往镐京时,我便担忧她的身子,这会阿兄如此急急忙忙,定是鲁宫出了大事,否则不至于一个招呼都不打便走了的。
  宋皋看我一眼,似有些担忧,不过很快消失,“皋亦不知,昨夜亥时,有鲁国卿士前来,两人嘀咕几句,鲁太子见彼时公女睡得正沉,让皋转告一声,便打马奔鲁而去。”
  “兄熙可在?”
  “路父亦不在,只拜托我送公女归鲁便尾随而去。”
  一路忧心忡忡,铅灰色的云层笼在半空,似有雨的样子,这烦闷的天气,倒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单调秋蝉间歇嘶鸣,随着离鲁越来越近,一路上长长的龙队渐渐瘦了下来。好在,林修然倒没有多加为难,只似心有甘看我一眼,入陈境时,与我等拜别,带着自己的车队人马扬长而去。
  然而,走时两人四目相接,他那深深一望,让我后背生出些许寒意,快要入冬了罢……如此寒凉。

  裌病

  尚在陈国边境,宋候便己驱车离去,走时不知同皋说了什么,皋回来时面色微微有些余红,见他那样,我忍不住问,“适才,宋候与你谈何?”
  皋正正色,答了句无甚大事,便径自走开,沿着宾馆处的庑廊行去,人烟廖廖的过道旁,几枝秋菊开得稀疏。
  他一向神色冷清,我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有些奇怪他为何脸红罢了,将未绣完的东西继续直至绣完,最后纫线结口,这皂袜才算完工。
  抬头,便从窗棂处,见皋正坐不远处的草垛之上,凝着这里出神,目光涣散,己是魂游天外模样。
  想想,与他终还是要长期相处,两人这般模样倒是生份了些。山不就我,我便就山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将袜递与稚让她收妥,见旁侧榻上裌睡得香甜,一时半会不会睡来,这才从席上起身拂拂裙裾行了过去。
  “副师。”随着叫唤皋的瞳光重聚,落在我身,见面前之人是我,愣了愣。
  “公女。”唤罢起身,“不知公女在此,皋唐突。”
  “算不得唐突,是副师先至。”
  “嗯。”
  找了处离他不远的地方随意坐下,“刚刚,副师在想何心事?”
  皋愣了愣,良久方回,“皋只不过在想去年今日,皋在做何。”
  “那皋去年此时,在做何?”我笑着问,记得宋候说他不是处理国务,便是教裌射御,想必也不例外。
  “去年此时……”皋的眼神忽地迷离,似陷入回忆,眸光支离,丝丝痛悔,“去年此时,也是这般天气,秋雨刚歇,雨后晴空高且远,每年此时,皋便会提罐醴酒,去处地方。”
  说着一顿,转头看我,细碎阳光下,黑亮发丝挑出点点光晕,十分炫目,许是在天光的映衬下,脸上线条忽地变得十分柔和,不再一副清冷神情,“公女定知皋曾有妇。”
  微愣,这个,皋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自己曾经的妻子,他那温和神情,没由来的让我心中一紧,想必他是爱着娥的罢,轻轻嗯了一声,“曾有耳闻,在蔡里时,乡人及楚狂亦道过。”
  宋皋转头,接着说道,“嗯,皋去的地方便是娥长睡之地,只是今年却没法去了。”
  “适才,父亲对我道,回宫便遣人往鲁纳采,问名。”
  “皋便在想,公女如此娴美沉静,嫁与皋,算起来,是皋赚了,只是心中却感艰涩,楚狂曾责我,娥在我心中终守不三年。皋曾诺娥五十载;却不想,不过一载便天人两隔,心中遗憾我曾诺她篓篙渐绿之时,归蔡探亲,终是食言了……”
  说至这里,没再说何,而是望着远方,双眸如夜间的深邃大海,不可测量。
  我轻轻回了个哦字,没再说话。对皋口中的妻子娥,生出一丝好奇来,要何种别样温柔的女子才能化了这块闷葫芦,使他至今念念不忘。
  两人之间一片寂静。
  风从头顶吹过,头上插的珠簪碰撞,发出轻响,远处不知何人吹曲,古朴的音质荡在山林野涧,广袤无垠的山野,渐有霜白之色。
  坐了良久,皋忽然出声,“公女回吧,皋想一人独自静静。”回复一脸淡漠。
  看一眼从开始便坐于草垛之上纹丝不动的人,我无声点头,起身,环佩轻响一路直向宾馆行去。
  待走得远了些,稚随在我身后,这才唤我,语气有些犹豫不决,又似有些为我鸣不平,“君主……”
  急行的步子没有因稚的呼唤减慢,登阶上堂,入大院,“嗯?”
  “君主勿忧,适才副师……”
  停下步子,旋身似笑非笑看她,“谁说我烦忧了?”
  “可君主步伐比之平时甚速,如若不是恼怒副师不忘旧妇,又岂会如此?”
  低头一笑,我理理衣袖,我并未烦忧,刚刚宋皋所言,如果是别的女子或许会气愤恼怒,但我却不会。
  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长情之人,虽然对象不是我。
  长情,总比滥情好。
  不要说我无情,但我却是真的认为宋皋心中有何人对我来说,这个问题,至少现在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心中要的是何。而我也再清楚不过,于我来说两人婚后,只要相处平静,不要折腾,其它的都不重要。
  正思索间,稚又道,“刚刚副师之言,若让太子听道,定会不平。”
  “太子?”关阿兄酋何事?
  稚点点头,一脸正容,“正是,太子对公女婚事甚是关心,上次君主嫁陈,中途落水,便多有抱怨,在陈时,对陈磊及上卿大夫不假言色,似乎极为气恼,归置媵器鬲人时,上卿大夫又多送上朋贝妆奁,脸色这才好转。”
  呃,此事阿兄却并未与我道过,又想起辟嫁给林修然己差不多半年有余,也不知过得如何,便问,“彼时,汝观阿姐辟,过得如何?”
  稚皱眉,“小人不知,大约还好,不过说来奇怪……虎贲众妇盈室,却是每日里只歇正室,从未至过东西两室,就算有媵者去请,也从来婉拒。初时稚以为虎贲定是念着君主,可……如若恋着君主,又何需答应华公改娶君主鱼……怪哉!”
  我歪头,思索片刻,不得结果,林修然做事向来如此,大约那时他还尚未权势在手不可抵抗,这才假意顺从罢,只是鱼,他却是娶定了的。
  望着庭外碧洗天空,不知何时,一排大雁南往,只怕待我归鲁,己是再见不到鱼了。
  越过郜及茅,便可直奔长昊了。
  本来漫长的回程,却因为裌忽如其来的一场病,更加漫长。
  我等只好停驻在一山野采邑,待裌痊愈才继续归程。
  站在里宰为我等腾出的小庐门旁,我正吩咐世妇煎药,“稚,你去车内再拿一套衾被来。”药香环绕小庐,心中不免焦急,如此针砭药石,己是十日有余却仍
  罔效,裌苍白的脸色一直未有好转,昏迷躺在倒床榻。
  最后急得有些发傻不知作何是好,带着期盼将阿母赠我玉牒挂在裌的脖颈上,蟠螭纹触着裌烫人的体温,变得更加莹绿,绦带过长,斜斜挂在颈项。
  阿母说佩玉可趋吉辟恶,但愿如此。
  皋己骑马去寻里宰所说药叟,至今未归。
  “君主,”稚绞了绞手指,“车中己无衾被,彼时您只备了两套,现下己全给了公子……”
  “公女需衾被作何?”宋皋正好归来,刚一入门便听稚如此说,疑惑问我。
  见宋皋归来,虽面有疲色,却眉色稍霁,我向后看,见有一人恭立在侧,想必是药叟了。
  “可是药叟?”没有回答皋的问题,我直视皋身后半百老者。
  “公女。”老者行礼。
  抬手,“毋需多礼,请看看床上稚身患何疾,己是十日有余仍旧高烧反复,今日竟似忽然生了寒症,直打哆嗦。”
  那老者一点头快步上前。
  待他看过,耳畔皋问,“何如?是何症?”
  “这……”老者踌躇,“这,只怕……还是备好身后事吧……”
  轰……我竟是懵了,这话从何说起,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小豆丁,这会竟竟……气极,这是何蒙古大夫!
  我的小裌明明可以冶好!情急之下,我忘了自己是一国优雅娴美的公女,撸了袖子便揪起那药叟的衣襟,露出江湖血性,恶狠狠威胁道,“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冶好他,否则!”袖下弩箭连发,小庐被射了个穿孔。
  室内静极,众人被我这忽然转变吓呆了,睁大眼睛呆若木鸡看我。
  我……这才意识刚刚自己做了何事,连忙放下那药叟,恢复贵女娴静神情,理理喉咙,“刚刚一时情急,多有得罪!”
  说罢行礼。
  药叟干笑一声,面有惧色。
  未等他笑完,我又一正色,“不过,还请药叟务必冶好稚子。”
  药叟摸摸额头,连声答诺。
  转头,对上皋一双若有所思的眼,我不好意思撇头,有些懊恼,刚刚怎么就没控制好了。
  不过转念一想,只怕,又多了一个人被划作家人,如熙所说,在意了,我才会失控发怒。
  “公女……”皋开口,“刚刚公女使何武器,皋竟是从未见过。”
  这个,要如何答?还好林修然不在。

  原由

  手指轻轻抚过床榻上仍旧昏迷的小豆丁,为了让他睡得舒适些,我早己命世妇们将他的总角折开,绒绒的软发因为间歇性高烧有些湿濡,紧紧贴在饱满额角处,昏暗豆灯下,脸色惨白;两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前些日子的水润全部消逝。
  原本两颊肉肉的,所以脸看起来是圆的。一场大病下来,小下巴尖瘦的让人心肝扯着疼。
  轻轻将湿发抚开,犹记得尚在鹿邑时,小家伙落寂盯着手中藤球,对我说,“阿父说,是阿母留给裌的……那时裌病,阿母为何不来看裌……宴说,阿母不要裌了……”
  “阿母……”或许因为抚得舒服,小家伙蹭蹭我的手掌,呢喃一句,咸湿小手抓着我搁床榻上另一只手的中指,指温灼人。
  现下,阿母就在身边,为何还不好呢?这死孩子存心急死人!
  正想着,皋推门进来,手中端着陶盂,“可是退了?”
  说毕,有一盂粥递至眼前。
  扫一眼,粥,看起来十分美味,莹白的稷米间青菜嫩绿,空气中还隐隐飘着一丝肉香。
  可我却无甚味口,摇摇头,仰脸看着皋,有些担忧问道,“你说,那药石可真管用?”
  皋收回递粥的手,沉默不语。庐外秋虫的残鸣更加嘶哑,一声叠着一声传进来,此时月己上中天,所有人却无心睡眠,稚与世妇们仍旧候在外头,不时翻开陶罐的盖子查看汤药是否煎好。
  一阵轻响,是宋皋将陶盂搁置案桌之上,又愣神许久方才回道,“公女……毋需担忧,每年此时,裌都会大病一场……”
  抚发的手一顿,“此是何意?”
  宋皋叹口气,脸色沉重,“裌在其父母初卒之时,神情忽尔变得空洞木然,任我等唤其,具是不应。月余之后仍未有好转。巫医神祷也是无效,父亲只好求助先王神校7资樯显淮笮祝四颂斐停肆Σ豢筛摹豢尚煨焱贾8盖滋螅乐荒苋绱耍谑敲舅氯顺1柑庸校氖谭睿质窃掠喙ィ匆参奚跣ЧS幸蝗眨W却似忽然清醒,站在闱门处的石阶上凝视宫门,神情渴望,只是仍旧不言不语。于是皋猜他或许是想去商丘大街,与父亲商议,父亲闻之甚悦,命我带裌出去游方,或有好转。游方三月,果不其然,裌病痊愈,但留下如此之症,实在顽固,每年此时,天气稍寒便会复发……”
  听至这里,结合起宋候与我说过的话,心中己明白个七七八八,裌这是心理病了。
  认为自己是害死阿父阿母的元凶,潜意识不愿接受,这才封闭自己,对外界不闻不问,逃避真相。
  小孩子,尤其是像裌这么小的孩子,心灵是脆弱的,见到那么恐怖的画面,定不能承受,会正常才奇怪。
  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便披着斩衰,哭哭啼啼,满脸泪痕,那个莫明其妙问我可会易的孩子,是否一直以来都渴望着自己的阿母阿父回来,所以胡乱寻着替身,只是我刚好是被选中的那个人。
  “当初,为何裌会忽然唤我阿母?”
  这个问题让皋一愣,尔后眼中闪过一抹羞愧,“那时裌虽清醒,每日入夜,没有阿母哄着便不肯入睡,于是我道,阿母去了远方。”
  “他问,远方何处?”
  “我道,天之尽头。他又问,去天之尽头做何。我那时想了想,如此瞒骗终有一日会被揭穿,万一裌要再问起,我将如何答,于是回道,阿母去了远方学易,知晓术数之后便会来教裌,彼时裌定能比之旁的稚童聪慧百倍。我以为,世间妇人除去织衣裳,打理操持家事,是不可能知道易具体为何物的……没想到……公女竟是如此了得……”
  原来如此。
  我算是彻底明了,小豆丁为何单单粘上我,原因还在皋这番话来。
  又过几日裌终于清醒,只是神情仍旧有些恹恹。
  见此,我总想着各种法子逗他开心,或许是因为生病了,他比之拓拔难哄百倍,好似那些娇惯之气忽然之间全都爆发了般,我做的每件事,他都十分不满,如若脸色稍稍冷点,他便道我不再疼他,一时我心中气得快要抓狂,却在偏偏遇上那双黑圆委屈的水润瞳子时,烟消云散怎么也不敢露出半分不悦来。
  何时我如此窝襄过了?
  以往拓拔病了,我只需笑眯眯诱哄一下,“小志可想吃冰激凌?”
  小家伙会很配合很配合的立马喜笑颜开,不停点头。
  然后我就会说,“喝了药,小志全好了之后呢,姐姐便带你去吃冰激凌,姐姐给你买你最爱的香草口味的三球杯可好?”
  于是,再苦的药,他也会很乖的喝了。
  可……裌呢?
  “阿母,药苦,裌不要……”如此任性,我有些开始觉得自己是否太宠着他了……
  “乖,适才稚放过蜂糖,并不苦的。”这蜂糖也不知皋是从哪弄的。这番好意,却被裌完全无视。
  皋回来那天他身上就没处好的,被蜂蛰的脸都肿了半边,不太成形,看起来古怪之极。
  当时见着这么高大沉默的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孩子默默去这种锁事时,我忽然觉得,自己能嫁这么一个男人,真的很幸运了……
  自成年起,身边的男人个个为着事业打拼,家的温情,自父母死后,也在这里才感受过那么一点点,但君父的形象比之现代男人并无区别,孩子们自幼是由阿母看管教肓,或者师氏世妇们打理生活起居,即使生病时,君父也不过来探探说几句勉力的话,便又被人请去处理国务了,兄酋也是如此,庶务总似忙不完的……瑜也多有抱怨……
  当然,我心中明白,阿母给的是细腻温情,君父给我的则是坚实靠山,如若无鲁国地位,只怕媵嫁不会如此好过。
  但总觉有那么一丝遗憾……这种遗憾在皋的身上见着了,所以才会生出一丝感喟。
  “阿父,阿父裌要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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