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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悠闲生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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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我忽尔十分想念他黑夜的样子,至少我吐得如此生不如死时,他不会放任我不管,当然白皋有安抚过,但我却觉不够,他那些客套的问话本是好意,却让我莫明生出股委屈来,鼻头涌上股陌生的酸意。
  他是我丈夫啊,妻子生病了,丈夫不是应该片刻不离的守着么?
  以前受伤被送进医院时,屡次见过同一病房里,妻子靠在病榻上,做丈夫的在一旁端茶送水的情景,阳光下,丈夫低头细细地削着苹果,偶尔抬头温和问一句床榻上的妻子好点没有,妻子会答好一点了,然后笑得幸福地一如那从透明玻璃窗中透进来的纯净阳光,即使如此简单的话,也会让我生出无限感慨和向往。
  而这种话,白皋都不曾问过我,夫妻相处,不是应该这样么?即使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只要随心而问,一切便不太相同了,端看有无心了。
  是我理解错误,还是开始奢望起来了?
  仍旧闭着眼,风从柳木里穿了过来,吹在颊上,撩起一丝清凉。
  稚正坐在舆夫一侧,见我生病了,白皋不过不咸不淡问了几句便策马离开,此情形,她很是惊讶,“小君,你与公子可是争吵了?”边说着,边将车中盆盂端了出去,看一眼稚手中盆盂,我感觉自己没吐出什么东西来,但里面却是一盂的淡黄秽物,差不多将胃酸都给呕了出来。
  稚看一眼那秽物,将之倒掉。
  复又转头看我,眉心夹着担忧,不时伸手打帘探我,偶尔问一问是否好些,这些话,本应该是皋问的。
  她惊讶,我却是不惊讶。
  白皋与黑皋即使装得再像,但近距离相处久了,总能看出点什么差异来,比方说,晚上性子活些,白天则木些。
  曾经稚问我,“小君,公子似乎有些违和……”
  那时我道,“稚,毋要瞎想,此全因汝尚不了解公子。”
  不过次数多了,稚的狐疑是越发的大了。
  没什么心思答她,我淡淡道了个嗯字,就让她误解是吵架了罢,身子不适,我懒得再找理由搪塞了。
  帘外,稚不放心,又道,“小君饥否?可需现下准备饭食?”
  淡淡答了嗯字,我想了想,问,“稚,现下是何时辰?”
  “约摸哺时。”
  对我来说,第一次觉得时间有些难过,哺时,差不多四点左右,不知黑皋要多久才能出来。
  恹恹戳戳簋中黍米,吃了几口我便没再动过。
  只靠着车壁,等着夕阳西下。
  “娻!”随着叫声,我的心跳了跳,却没睁眼。
  “娻!你是不是病了?”一股清风,黑皋跳了上来,摸着我的额头,黑黑的眸子里盛着担忧。
  那温热的手不过刚刚抚上额头,我心中的烦躁不安随之退去,淡淡嗯了一声,就势靠进他的怀里,睡了起来。
  “娻,可是吃坏了肚子?”
  “娻亦不知。”半晌我才答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时我的声音竟莫名地柔软,当然这话是黑皋后来告诉我的,还道那时我的神情让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我也只不过是个脆弱的女子,后来只要一想到我,便会想起我那时微撅着嘴似很委屈的样子。
  每次谈起此事,我总会不自禁歪头回忆一遍,好似我真没发现那时竟会如此娇气的。
  “还是……”说至这里,身子忽地被皋抱至腿上,半靠近他的怀抱里,“娻是否有了孩子?”
  愣了愣,这……两人几乎每天亲热的不行,我倒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身。
  本能摸摸腹部,这里真的会有孩子?
  一想到这种可能,全身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一个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人……好似不错!
  不过待皋兴高采烈的唤来医师疹断之后,两人或多或少有些失望,我并未有育!
  虽然有些失望,但我却并未放在心上,孩子这种事不能强求,说不定明天便能怀上了……
  倒是皋,用膳时总在耳畔不时嘀咕,一脸迷惑,或偶尔刨刨后勺,“怎么可能呢,明明……明明……怎会如此呢?”
  那个明明二字我本没在意,但这天,他又在嘀咕却忽地道出一句,明明以前也是如此啊……
  那时我正握着简册半靠枕上看书,旁边燃着的是烛燎,黑皋则躺在我的身侧。
  一听到以前二字……我握简册的手一顿,差点快要握不住了,脑中随之立马想起了娥!想起两人也如这般亲热,心上一阵淡淡的刺痛,明明他是忘了的,明明我是不在意的!
  这以前二字让我实在不舒服,于是熄灯睡觉。
  第二日,我的话开始少了起来,当然本来话就不多。
  但这一刻面对着一位潜意识里欢喜的是旧妇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的时候,我莫明会感到烦躁,一刻也不想见到他。
  于是自然而然的,每次入宾馆时,他都会被我赶去另一间屋。
  对抗着门外掰着单薄门板的那双大手, “你去另一间屋去睡!” 还有那迷茫的眼让我更是莫明气恼!
  “为何!”又是迷茫,“娻这几日不让皋碰一下也就算了,甚至将皋赶至另一间屋去睡,到底皋做错了何事?”
  “皋无错,是娻有错!”我错在不该欢喜上本不应喜欢之人,不该如此放任自己沉沦那些不能享受的东西,倘若他忆起了娥,一定也会同白皋一样,至那时,我要如何?
  “娻!”黑皋急了,“娻,我与你己有十余日未曾歇在一处,娻竟如此狠心待皋!”
  本来这话说得没错,但不知为何我偏偏理解错了,我以为他贪恋的不过是我的身子,于是恼了,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出去!”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黑皋最终拗不过我,悻悻地去了另外的房间睡了。
  不过睡到半夜,我忽尔睁眼。
  敏锐地感觉到屋子里有人,杀意顿起,冰冷喝道,“谁!?”
  才要起身去查,身子忽地被人扑住,连人带被被人搂紧。
  伸出去的手敏捷收回,因为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有些无奈的一笑,“皋这是做何?”
  对方迅速钻进被窝,“娻不让皋进,皋只好爬窗。”说到后面,语带无辜。
  就着窗外洒进的淡白月光,我定定凝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长长的睫毛不时轻颤,鼻梁处落下一弯月牙,秀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明明白天看起来如此的冷漠,不知为何这时再看,却带着一抹他这年纪不该有的孩子气。
  如若不是那声音稍稍低沉好听,只怕谁也不会将他当成宋国第一公子。
  “娻为何凝着皋直看,却不发一语?”
  又看了一会,我缓缓将手从温暖的被褥里伸出来,触了触那弯翘的睫毛,笑笑,“皋为何定要与娻同榻?”
  皋凑了近来,吸口气,“娻身上有股香味呢,皋喜欢。”
  推推凑得过近的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苦笑一下,“倘若哪日皋遇上了比娻更香的女子,皋可会欢喜?”
  “自然。”皋想也不曾想,含笑随口答了。
  “如此。”道了此二字,我沉默许久,待心上不舒服的感觉稍稍褪去,方才道了,“睡吧!”
  说完闭上眼眸,不再说话。虽然知道皋是故意如此答我,心上却还是有些在意他答得过快,似不曾思索。
  腰上手臂紧了紧,背后的人动了动,“娻生气了?”
  我没有答,旅途困倦,己是没有力气再开口。
  “娻毋要生气,皋只不过玩闹而己,即使有比娻香百倍的女子,皋亦不屑一眼!”
  面对他的信誓旦旦,我不过淡淡一笑,“睡吧!”
  黑皋不依,“娻可是不信皋之言?”
  “无。”
  “那为何娻如此少言?”
  “无,娻不过想倘若哪日皋想起心中有一人甚过娻,是否亦能坚持此言。”
  黑皋顿了一下,方回我道,“自然无人能与娻比之。”
  呵呵一笑,没有接话,我知道黑皋此时这种状态并不算正常,倘若真有这一日,我想我不会去问他我重要,还是娥重要吧!
  以后他会不会变得正常,我不知,但一旦恢复,面临我与娥之间的一场抉择,我不会强求,倘若他与白皋同样选择了娥,我不会去争,这个世上有什么人是能够争得过死人的?又有什么刻骨铭心是不能被时间冲淡的?
  更何况,依我的性子,必不会有深不可拔那一天。趁着现在能尽情欢喜他的时候,便好好相处罢。
  正想着,胸前伸进一只大手,有风吹来,身上一阵微凉,不知何时衣服己是被他退至腰际。
  正想发声,唇被人堵住。
  “娻!娻!娻!”
  轻轻叹口气,慢慢地回应着他。渐渐地两人变得激烈,深深而又反复吮着他的唇瓣,我渐渐地有些意乱情迷了;过了许久才松开彼此。
  “娻在想何事情?”
  放开我,皋喘了喘气,将头埋进颈窝,有些气馁,“皋一直不明娻倒底想着何事……”
  原来他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心上一阵柔软,我没有回答。
  而是主动翻身,趴在皋的胸前,轻轻地吻他的额头,眉心,鼻梁,睫毛,最后至唇上。
  两人渐渐地感到热了的时候,皋一个翻身将我压在暖席上,顶开的我腿,冲了进来……
  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随着他的抽动,我己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到底在想何事,渐渐迷醉在这美好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翟车很快便入宛丘,早己有人候在那里,透过帷帘缝隙,我看见了林修然……仍旧一身玄服赤韨,那玄色吉服明明华贵庄重,偏偏穿在他身上总有说不出的不羁之感 ,也不知是否我的错觉。
  小臣通报之后,翟车停顿一下便入宫了。
  明亮宽敞的大殿之上,十几年未见的外祖父,此时己是生了白发,坐在大殿之上,笑得和蔼,衮袍博冕让我忽地想起君父来。
  也不知阿母与君父在鲁可好?往鲁书信可有收到?

  怒火

  聘拜过外祖父与外祖母,顺便请稚将那些备好的贽礼分别让寺人们送去各处,这才坐着翟车回至宾馆。
  回来时,天己是全黑,宾馆处的幡帛在夕下轻轻飘着,刚下翟车我便愣住了。
  “阿兄如何来了?”
  站在宾馆檐下的,正是几旬不曾见的兄酋。
  阿兄见着了我,微微顿了顿,这才微笑着上前,“娻让为兄好等!”
  说完看一眼后头刚下马的宋皋。
  两人非常礼貌的彼此问安,那场景怎么看怎么和谐,那官势摆得多正啊!这……我觉得那次在大殿之上阿兄对宋来之人的冷淡定是我看错了。
  见着阿兄我想起那次藏室里他与鱼的对话,虽然他在鱼面前承认了对我的感情,但现下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恋慕着我的,这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想起鱼,心下算算,她差不多要出嫁了啊,也难怪会见着阿兄。
  笑着问,“阿兄可是为鱼之婚事而来?”
  阿兄照惯例想要伸手揉我的头发,没想到半路却被白皋截住。
  阿兄讪讪一笑,面上微露怅惘,“嗯,为兄忘了娻己是嫁作人妇;不再是那个跟在为兄身后的稚子了。”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紧,阿兄失落的语气让我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哂笑,“阿兄既是来了,便一道入内用饭食罢,娻与皋尚未哺食呢。”
  “娻!!”两人正说着话儿,一个响亮声音从里头传来,接着噔噔几声,一阵风刮了过来,我被抱起。
  “啊!熙,你你放我下来!”
  “想死为兄了!总算见着娻!咦,一些时日不见娻竟是瘦了!”阿兄熙完全无视一旁正冰着脸的宋皋,拿长臂在我腰上比了一比,“子郜,娻为汝妇竟是清减了的,你且说说你是否累娻劳累了?”
  “阿兄!”拍拍还不撒手的熙,脸上阵阵红了,宾馆司礼还有他国之人进进出出的,那眼睛不停朝这瞄呢。
  “娻!来,快些进来,鱼也正在,还有陈磊!”
  向前的脚步愣住,我算错日子了,鱼己是亲迎了啊,过得真快!
  不过,熙尚未拉住我的手,我的手己被人先一步占住。抬头,宋皋目不斜视,紧紧拉着我向大堂行去,暮色下的侧脸看不出什么喜怒来,歪头,他白天不是一向都喜忽视我的么,这会这般又是为何?
  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却发现阿兄酋好像落在后面了。
  转头,正要说,“阿兄,快些!”,却没想到,撞到阿兄正凝着我与宋皋牵着的手的眸子,黑黑的,沉沉的,似乎很忧伤,心里……不知为何没由来地觉得不是很好受。
  阿兄见我望向他,怔了怔,很淡的笑了笑,迈步跟上。
  进了大堂,客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坐在各处,堂上方席将整个大堂剖成一格一格,席面光洁如玉,案几光泽流动,一阵淡淡的饭食香气充盈角落各处。
  鱼正着嫁衣和陈磊坐在一处,见我们进来,两人神色顿时微变,虽很细微我还是敏锐察觉出来。
  不过鱼的反映很快,笑盈盈起身,“鱼未曾想能在此处见到娻,真乃幸甚!”笑得亲密,好似宫中那场算计不过一场玩闹。
  “娻也不曾想能遇着鱼,真是凑巧!”我也笑笑。
  林修然忽地笑眯眯插话,“明日正好举办吉礼,娻与子郜来的正好,吾妇可需与娻叙旧?”后面的话是问鱼。
  鱼温言温语答诺后,林修然又笑眯眯转头对宋皋与阿兄们道,“难得偶遇,寻个小间,喝上一爵何如?”
  “好啊!”答得最快的自然是兄熙。
  兄熙答完,见宋皋与兄酋丝毫没有答应的意思,挠后勺,“阿兄不愿往?”
  阿兄扫了我一眼,无声点个头。
  宋皋也同时望向我,皱皱眉头。
  微微一笑,“但去无妨,娻与阿妹正有话说。”语毕,捏了捏宋皋的掌心,这才松手,意思便是让他小心些陈磊,希望他能明白。
  见着四人入了小间,只留下寺人照拂我与鱼。
  四人走后,我与鱼之间一阵静默。
  最先开口的是我,“鱼何时出鲁?”
  “阿姊过得如此和美幸福,哪还能想起鱼来……”这话却是有些酸了,皱皱眉头,尽量忽视她话里带刺的态度。
  “鱼,娻不过温言询问,何需如此争锋相对?”
  鱼却是一放勺匕,“何为争锋相对,鱼从未为难与娻,由小至大乃娻为难于鱼!”
  愣住,“此话从何说起?”
  鱼冷哼一声,“哼!娻必知原由却偏装得纯良!自阿兄带汝去过成周之后,归鲁汝便处处为难与鱼,为难与辟,甚至母亲!现下君父心思己完全系在庶夫人身上,娻可是满意了!”
  我从来就不是个愿意受委屈的人,除非太爱那人,宁愿委屈了自己。
  鱼如此处处讥讽,我己没有谈话的兴致,起身冷冷道,“话不投机半句多!鱼既是如此态度,娻不认为有何旧可叙,告辞!”
  说罢一甩云袖,正要领着稚与寺人世妇们向西庭行去。
  鱼说出的话却是让我愣住。
  “娻不想知庶夫人现下如何?”
  “毋需,娻倘若意欲知一事,便定有法子!”
  淡淡丢下这句,留下她一人便往西庭行去。
  月牙儿挂上树稍,皋还未回来,门楣己挂上燃着的艾蒿。这几日正值秽事,我的身子有些不适,加之不明原因的呕吐,我的脾气变得有些躁了。
  差了寺人去那小间探了五六次,每次都道仍在喝酒,想起下午林修然笑眯眯的样子,心中碜得慌,他到底要干什么?再遇他时,心中没有在乎的人,随他折腾我都能奉陪,如今却是不同,总感觉自己办事变得拖泥带水了……
  放心不下,我带着稚一路寻去。
  正沿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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