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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文学060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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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母;但始终分不清前鼻音和后鼻音。王力可教了十多次;总算纠正过来了。 
怪了;李小果说好半小时后赶来的;到现在竟也不照面。王力可寻思;她一准又和那个叫李佛的已婚男人起了腻。也好;王力可想。李小果这次动了情;但烦心的是——李佛迟迟离不了;为此;李小果还在自己跟前哭过好几回鼻子哪。 
午饭后;门被频繁地推开;王力可一次次迎上去;笑脸相待。来的人都是左邻右舍;大多是丈夫生前的同事们;手里不是拎着水果和盒装牛奶;就是举着一束束素色鲜花。他们都读过了报纸;见了那一幅巨大的相片;这才知道王力可这位未亡人夜夜去街上下跪;倔强地追寻真相。每个人都感动至极;以这样那样的方式来表示声援。有时;他们会坐下说话;笑声沸然;话题一般围绕着囡囡;尽量避开那一场惨祸。他们从王力可的表情上读出了坚忍和固执;他们连想都不敢想;原先自己身边就住着一位电影里的秋菊。 
送客时;王力可的手被攥在每个人的手心里;像接过了一团团炭火;很多意思都包含进去。王力可想;其实;他们不是邻居;他们是幸福他老人家的化身;一次次屈尊进来;为安慰自己的。 
“我这样子;能说是泼妇么?” 
一想;王力可就扑哧笑起。她站在镜子前;一问再问:“嗨;我怎么会是泼妇?什么时候;我竟然成了个泼妇呀?” 
她想起那个气急败坏的电话。稍一思想;就笃信开口谩骂的那个女人;一准和肇事司机有着千丝万缕的某种瓜葛。要不然;她怎会夜半时分来捣乱?王力可捋了捋线索;再三推敲。她相信那个女人读过了报纸上的照片;心里有鬼;被自己下跪的举动刺激下了。 
要是没藏鬼;怎么连号码都不敢留;更不敢报出姓名呢? 
意识中;王力可觉得自身就是一捧火;该去烧光那个女人心里藏下的鬼魅;叫她无处遁形;叫她和她该死的秘密和鬼祟化为灰烬;叫她忏悔和深感罪孽;逼退她;叫她去坦白;去自首;去承担她自己该有的责任和后果。一念至此;王力可横下心;想起了李小果说过的话:要把牢底坐穿。 
是的;将下跪进行到底。 
王力可还明白;那个女人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她绝对还会来电话;还会骚扰谩骂;给自己头上泼大粪。除非;王力可取消下跪;悄悄吞下那枚难咽的苦果;叫所有的人都淡忘掉那一场惨祸。休想!王力可怀着恶毒的快意;挺了挺膝盖。 
夜里十点多;她穿上军大衣;准备去做功课。天气预报说;寒流又加剧了;贝加尔湖一带的寒流掉头南下;影响了大半个北方地区。出门前;王力可找出一件羽绒衫;替李小果做了准备。果然;天阴得很重;街树们都被剥光;剩下枝枝桠桠虬劲的枝条;顽强地支撑着;托住颤抖的夜空。王力可特意绕了回三爱堂医院;在门口的寿衣店里;买上几沓黄表纸和冥钞;又买了一捆白烛。 
今天是“七七”的忌日。按风俗;祭单不祭双。出了这天;对亡人的祭奠该告一段落了。唏嘘之余;王力可明白;此后绵绵无绝的怀念;将只在自己一个人心里进行。现在;自己的心里有一块青色墓碑;用来怀念和抚摸;不为人知。寒流来了;黄河水将凛冽起来;丢在水中的那一捧骨灰;也将寒彻入髓。 
她在一家餐厅叫了几份热炒;尽是丈夫生前爱吃的菜品。菜端上来时;她在每个碟子里搛一筷头;想象征性地送亡灵。剩余的;正好给老人做夜宵;算不错的佐酒菜罢。 
一切都像先前那样;一只船拐角的店门前;灯光打在地上;老人在剥一枚西红柿。李小果还没来;行人无几。王力可进门;将塑料饭盒都敞开;搁在凳子上;掰开一双筷子;递给老人。老人吮着喉咙里的痰;纳闷地盯了盯她。 
“哦……”王力可听见老人喉咙里滚过一串痰音;应答着。 
老人的手伸过来;又停在半空。王力可没察觉;脱下军大衣;扔在水果摊旁;径自站在街上。七七四十九天了;染满血迹的车祸现场;早就一干二净。街面上堆着枯叶、废纸、水果皮和一层薄冰;仿佛一张印错的报纸。王力可将一盒热炒撒开;嘴里念叨着丈夫的名字;祈愿他的亡灵应声而至。末了;王力可取来一瓶酒;拧开后;在空气里洒上几滴。丈夫不善饮酒;属于那种关公类的男人;一沾酒;便脸红脖子粗。剩下大半瓶;王力可摆在老人眼前。老人刚腌下柿子;眼白一翻;瞅一下王力可。 
做完后;王力可蹲在街上;焚化了一堆黄表纸和冥钞。 
街角上偶尔驶过夜车;雪崩样的车灯;照得她耳热心躁。冥钞和黄表纸被火焰吞没掉;化成了;群群黑蝴蝶;在车轮激起的阵风里飞远;一寸寸地毁掉了。王力可盯着街灯下的树影;再也没发现它们死而复生的迹象;心里顿增凉意。她脑海里过电;忆及了过去的一幕幕生活细节;指甲抠着地皮;抠出了钻心的疼来。后来;她擦着火柴;点着一圈白烛;当街摆放下。一点点火苗;忽明忽灭;在暗夜中一点也不起眼。 
未了;她坐在老人身畔;想缓一缓;顺便等李小果到来。 
老人浑然未觉地啜饮着;蘸一筷头柿子;咂地抿下一口。王力可挪挪几盒热炒;示意老人趁热吃。老人看懂了王力可的心思;笑了笑;摹地张开嘴。王力可立时明白过来;老人的牙掉光了;黑黑的牙床;染着一层锈迹。王力可觉得这个老神仙煞是自得自在裕如地安度晚年;也算一种幸福罢。王力可顺手剥开一只橘子;丢进盖碗里。老人斜觑一眼;刚递到嘴边的酒瓶转了方向;伸到王力可鼻尖下;意思是请她来一口。王力可局促起来;手在衣襟上揩一揩;双手接过来;灌了一口。酒液像一只铁蒺藜;沿着她的舌根;一直跑进肚腹里。酒液慢慢流长;变成了一根燃烧的引线;烧得她登时燥热无比。 
咯咯咯;老人的喉咙里滚过一阵笑;含糊得很。王力可偎近老人;觉得他像一位父 
亲似的;多日来;一直陪伴在自己身畔;无言地支援自己。念想如此;王力可就多了一份亲切;将货架上自己拿来的好酒取出来;打开后搁在凳子上。她的举止;被老人悉数收入眼底。倏忽间;老人颤颤巍巍地抬手;抚了一下王力可的头。 
“七七了;对吧?” 
王力可哽咽地点头;手也搭在老人的膝上;蹲下来。 
“也好;”老人抿下一口;酒液滴下唇角;漫漶在花白的短须上;“出了七七;活人就能消停啦。难为你了;天天都跪在这里。我看见了;替你难过哦。闺女;要是我死了;我就去阴曹地府里找他;亲口告诉他;你一直跪着;替他讨公道哪。” 
“大爷;您老好端端的;干吗说这些呀?” 
虽说掉光了牙;可老人字正腔圆;有一股子沧桑尽头的豪迈。老人嘿嘿笑:“谁都有那么一天;迟早的事嘛。我早准备妥当了;没留恋的东西;除了好这么一小口。” 
“您老伴呢?” 
老人吞了吞;柿子水甜得他闽上眼皮;陶醉似的。“哦;你说桂桂呀?桂桂是我老伴;解放前家里说下的媒;连面都没见上一面;就被搡进了洞房。桂桂人还成;做一手好针线;擀一手好长面。坏人逞千日;好人无寿命;六零年;桂桂得了痨病;丢下我和三个娃娃;一个人自私地死掉了。” 
王力可顿了顿:“孩子们呢?一直没见到他们来看望您?” 
“呵;一个儿子上过前线;被炮弹炸飞了。只找见了破衣服和相片;埋在了麻栗坡的烈士陵园。我去过一次;后来去不动了。另一个儿子;在南京做过税务局长;见钱眼开;当然蹲进了监狱;老婆改嫁;娃娃也不认他。现在身边就剩下个闺女;是个公务员;叫我给撵跑了;嫌我给她丢脸;怪我天天守着这么个破店。”老人仰头;望了望乌黑的屋梁和椽子;抿上酒;“能不守吗?这都是先人们留下的;守着店铺;就等于守着祖宗们的亡灵;夜夜能听见先人们来视察。周围都拆光了;政府要发展。等拆掉这里;我就回闺女家里住;省得叫她们揪心。” 
“哦!” 
“我闺女比你大;长得跟你一般模样。”老人道。 
“我替您高兴;您身体还棒;活上一百岁没问题。”王力可恭维说。见老人饮干了小瓶二锅头;她将大瓶中的好酒倒进去;递给老人。人一老;就喜欢顺手的熟物。 
老人哈哈着:“老而不死;实乃可恶至极。” 
“您歇着;我该去忙了。” 
老人忽地拽住王力可的胳膊;哽了哽;又瘪下腮帮子;像是有一句话要说。王力可再蹲下;摸出一张纸巾;给老人揩了揩下巴。怔了许久;老人粗糙的手抚过王力可的脸;一阵麻酥酥的触觉掠过。老人字斟句酌地说:“闺女;我恨自己。” 
王力可一头雾水地凝望他。 
“我恨我老了;是个睁眼瞎。要是我眼睛还好使的话;那天夜里的事情就能认清楚;就能记下那个车的号码;也不用叫你跪在街上;像个喊冤的秦香莲啊。”老人嘀咕着;一个劲地说着恨自己、恨自己的话。 
“谢您了;我能办到的。” 
不知怎么搞的;王力可觉得身子很重;几次想抬身;拿起店门背后的那块牌子去跪;但一丝力气也提不上来。她挣了挣;索性偎在老人的腿边;婆娑地望着他;心里头翻江倒海;岩浆般的暖流贯穿了全身。过了许久;远处海关大楼上的钟敲起来;午夜到了。钢铁样的钟声;有一丝冷漠;更有一种僵硬的感觉。 
门口的电话响了;老人努努嘴说:“找你的。打过好几回;像有急事。” 
不用猜;王力可就知道对方是谁;所为何来。她层层衣襟;捋捋额发;浑身荡漾着一股难以遏止的冲动。她吮吮嗓子;拿起听筒: 
“说吧;我在。” 
仍旧是那个女人咄咄逼人的声音;不问青红皂白;破口说:“王力可;你又去街上下跪;你究竟咋样才罢手?我被你快逼疯了;我早就疯掉了;你想怎么着?” 
“对不起;这正是你要回答的。”王力可环视一眼周遭;没什么异常。 
“好吧;好吧!”女人发出一阵阴郁的笑;啐着唾沫;像奔进死角的野兽;反扑而来;“我想见你一面;只许你一个人来。现在;你去嘉峪关路口;必须跪在街上;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就现在。” 
“现在。”对方强调说。 

李 佛 

李佛徒步走来;他已被酒精控制了;面红耳赤;脚下趔趄地绊着蒜。乌云露了一阵脸;星光投下斑驳的树影。李佛踩着一块块黑影;念叨着;跳过树坑;走得昂然有趣。虽说醉意缠身;但依稀中;李佛还是朝着一只船街的方向拐进来。隔得老远;他望见了一簇热烈的灯光。怪了;店门前不见下跪的李小果。 
李佛拨了无数个电话;先是挂给李小果父母家;捏住嗓子;谎称是外地同学;有急事要找。当然;他吃了闷棍。后来;他又挂进铁路职校;指名道姓地叫李小果接听。他的无礼遭到了教研组老太太的一顿训斥。 
其间;李小果的手机处于可怕的沉默中。 
李佛死了心;也有了摊牌的念头。八字方针的教诲回旋在脑际里:小心轻放;抢先离开!只有抢先一步;自己以后才好受点;才能在炫耀中多一份骄傲与谈资——哼哼;一块被玩腻的抹布;扔也就扔了;眉头都不皱一下。 
“婊子养的李小果。”这口恶气不出;李佛便一根筋顽固下去。 
路忽长忽短;走得一身臭汗淋漓;竟也走不到店门前。李佛扶住一棵街树;腿像陷进了棉花垛里;高低不一;心脏忽上忽下地荡起秋千来。 
终于;李佛瞧见李小果来了。 
嘿嘿;跑了和尚;跑不掉庙吧。李佛心里一喜;踉跄地追上去。其实;李小果真的来晚了;海关大楼的钟声响毕后;她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她没看见王力可;但功课是要按时完成的。平时;她就是这样布置作业的。再说;李小果在一个女同学家美美睡了一大觉;早就养精蓄锐一番;此刻正神清气爽。她支起牌子;扑腾一声跪在街上。 
“李老师!” 
李小果抬脸;见旁边的树后奔出来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叫了一声。刚反应过来是叫自己时;她也认出了自己的学生。“嗨;你怎么来了?你老婆孩子走了?” 
“李老师;我从报纸上见到你了。” 
“这……”李小果一时语塞;想解释一下;却又想报纸上写得明明白白;用不着多余的废话。她挺了挺;高举起牌子。“哦;你赶紧回宿舍去;晚上学生处要查房的;别给你扣学分呀。” 
胡子拉碴的学生拽住牌子;慨然说:“不;我来替你跪。你休息一下。” 
李小果夺了几下;但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还是被抢过去。手猛地空了;显得很不自在。胡子拉碴的学生叉住她;叫她让出那块棉垫。李小果暗中使劲;不乐意叫学生受罪。老师笃定就是老师;一份师道尊严的禁忌摆在面前。正在推拉过程中;一个浑身酒气的家伙扑上来;攥住学生的脖领子。 
“放开手。”李小果断喝道。 
李佛醉了。残存的意识里;只觉得李小果受了陌生人欺辱;不问三七二十一地扑上去;恶狼一般。出乎李佛预料;李小果竟然涨红脸;对自己破口大骂。李佛朝着胡子拉碴 
的男人捶了一拳。眨眼间;两条鲜红的鼻龙冒出来;淌了一脸。 
“流氓;放开手。我不认识你。” 
李小果腾地站起;甩给李佛一记耳光。李佛捂住脸;若隐若现地睁睁眼;清楚了眼前的局面。李小果愤恨地转身;贴住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掏出一摞纸巾来;给他擦着血迹。李佛愕然;脸似乎肿了;脑子登时也亮堂开;气鼓鼓地上前。 
“他是你什么人?” 
李小果拨开李佛的手;不想纠缠。身旁的学生攥住拳头;李小果硬是掰开;叫他消消气;说别跟一个醉汉一般见识。胡子拉碴的男人很听话;高傲地揩着血;瞥向一旁。李佛受不了这种蔑视;更不想被人轻贱。刚才的一仗;惹得路人都围上去;戳着指头评论;大骂李佛的不是;叫李佛无地自容。李佛冷笑几声;心绪糟糕地问:“果子;你说你不认识我?” 
李小果回击;“你是谁?你要再骚扰我;我立马打110报警。” 
“嘿嘿;他是你姘夫吧?” 
“嘁;”李小果将血纸团掷在他脸上;恶狠狠地说;“去你妈的。” 
李佛并不气馁;屏声静气地说:“果子;我把你儿子掐死了;你儿子李小佛现在被冻在冰箱里;等你去吃一顿狗肉火锅哪。你个婊子。” 
话未说完;胡子拉碴的男人突然扑上来;举起拳头就砸。李佛抱紧头;机灵地一退;踅进了路边店铺里;险些撞翻老人浑然自乐的酒局。李佛缩住肩膀;等一睁眼;才看清李小果抱住了胡子拉碴的男人的腰;环紧了;拉扯不休。李佛的判断像得了肯定;笑得更放肆了;指着眼前的景象;自言自语说: 
“看看;没说错吧;就是一对狗男女么。” 
纷乱中;老人如一座沉默的山丘;不为所动。他蘸一筷头;抿口酒;咂巴着嘴;得了深邃的享受似的。李佛站起;又想挑衅时;老人手中的筷子挥了挥;打断他;示意一下凳子上的酒。李佛吞下恶言恶语;定腈瞅一眼老人;有些眼熟;也有点骇然。他读过几遍金庸;觉得老人真似一个怀揣绝技;隐忍避世的武林高手。他的双腿很听话;不由得坐下来;顺着老人的点拨;抓起酒瓶;咕咕地灌下几口。他被点燃了。 
这当口;李佛瞧见李小果又跪下了。那个胡子拉碴的家伙也扑腾跪下。 
双双并肩。 
也顾不得老人的殷勤;李佛兀自饮着;把恶笑咽进肚子里。眼前的情形;俨然是一对受审的奸夫淫妇相;跟岳飞庙前的秦桧两口子差不太多。一念至此;李佛一下子轻松起来。他告诉自己说;我要坐等天亮;瞧你俩怎么把戏演到底;怎么收场?快感持续不断;李佛一点不客气;抓起瓶子就灌;喝得五迷三道;一身的骨骼都松垮下来。 
门口的电话响了;老人筷头一动;意思说:快去接! 
李佛打着逆嗝;脚下绊蒜地出门;连连接起几只听筒;都没听出声音。后来;总算接准了;递在耳根里;猛地吐出个酒嗝来。 
“是我。” 
“哦!”李佛重重地一嗝;颈椎里一抽。 
“王力可;你不用去嘉峪关路下跪了;也不用带警察去;我忽然改变了主意。你把我逼疯了;我已经疯掉了;就没什么可在乎的。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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