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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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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西班牙人呢?”
  “我们来自大明,击败了西班牙人。”
  阿巴拉契人喜上眉梢,这不是巧了么?他们说:“我们也击败了他们,快来聊一聊,你们是怎么击败他们的?”
  同西班牙人在智利南部、秘鲁西部、墨西哥北部受到的阻碍一样,佛罗里达的阿巴拉契人成为抵御西班牙人北侵的印第安之盾,在过去的几年里,阿巴拉契人数年如一日地坚持扫荡西班牙人试图在他们的领地边缘扎下的定居点与军事堡垒。
  尽管在一开始骑兵与火枪的存在令他们吃了大亏,但很快在偷袭、刺杀、突击、截击这些古老的战争手段之下,他们也有了铠甲、战马与火枪。
  然后凭借数量优势一次又一次突击西班牙人的定居点,让西班牙对这片土地几无任何影响力可言。
  西班牙人对他们来说不算个敌人,天花才是。
  过去他们能轻松招募到上千名武士,即使进行数百里的远征也能召集到五百人,可现在他们的部落连五百名像样的武士都召集不到。
  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了又憨又虎的黑云龙,二话不说便派快马疾驰回常胜去取去年制作的痘苗、并捎过来东洋军医院的几名制痘苗、种痘苗的医师。
  等待痘苗的过程中黑云龙目标明确,坚持不懈地与部落中最广为人知并年事已高的长老拉关系,最终在橘子树下义结金兰,成功当上整个部落的二大爷。
  在黑云龙的处世哲学里,只要是亲戚,什么都好说,这个道理哪怕远离中土三万里也一样是玉律金科。
  事实证明在这个时代的原住民部落,掌握治疗天花医术的人,就算放个屁都是香的。
  你说你是二大爷你就是二大爷?什么,你能治天花?那你确实是二大爷,哪怕长老不是大爷你也是二大爷。
  他们不光在这为人们种痘苗,还用天花病人的痘制成新苗。
  哪怕明军不能让已经换上天花的病人摆脱苦难,但至少能让暂时没被传染的人从此不再惧怕天花,这对每个村落的首领都非常重要。
  天花让他们死了太多人,再这样下去他们会灭绝,以至于整个部落不复存在;而如果下一代不再担心天花,他们会有充足的时间繁衍,只需要一代人的时间就能让部落重现繁荣。
  从黑云龙让第一个阿巴拉契人小孩不必再惧怕天花开始,这一消息被北方来的克里克人商队得知,人们再度邀请明军前往北方部落。
  离开大侄子们的部落时,黑云龙带走了一百一十二名阿巴拉契骑兵,用一些痘苗换了粮食肉类作为补给,并为东洋军府与部落签订贸易条约,派人向常胜送去第一支阿巴拉契商队。
  消息传开,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克里人是把黑云龙请过去当二大爷的,哪怕他们一开始还不懂‘二大爷’是什么意思,但即使懂了也还是愿意请黑云龙过去。
  克里人的部落要比阿巴拉契大得多,他们分为上克里人与下克里人三个大型部落,但士兵的精锐的能力比不上在同西班牙战争中成长的阿巴拉契人,但黑云龙离开时一样从他们的部落带走一些战士成立三个新的百户部。
  他为一些部落带来希望,但介入部落之间的关系也意味着必然接受他们之间的宿敌与世仇,黑云龙的北洋骑兵队也同样为一些部落带来死亡与灭绝。
  一个个部落因黑云龙的到来成为明朝来的二大爷的亲戚而免疫天花,也有一个个部落因不愿成为二大爷的亲戚而自生自灭。
  还有一些部落既不愿跟二大爷做亲戚也不愿意与二大爷的亲戚们重归于好,那么留给他们的选择就不多了。
  在北洋骑兵队、阿巴拉契马队、克里步兵队的攻势下,做错选择的部落只能被他们的世仇击败、并被吸纳至队伍里。
  这边的风俗要好一些,他们只是社会意义上的吸纳,而非物理意义上的吸收。
  半年的时间里,黑云龙像一股旋风,席卷整个东海岸北部,出现在各个部落的神话传说中,并且他还弄到了两艘船。
  两艘旧式的克拉克大帆船,隶属于一支法国人的殖民商队,因为当地部落切诺基仅会在浅海使用独木舟,因此他们的两艘大船就那样大大方方地搁浅在沙滩上,还在旁边搭建起自己的小屋。
  这个时候的黑云龙,麾下除了本部骑兵外,还加入了阿巴拉契、克里、切诺基等十四个原住民百户部,仰仗雄厚兵力在东海岸悬壶济世,突然在海岸上见到一伙来自欧罗巴的殖民者,你说这是感觉?
  简直就是打开了法兰西大礼包!
  粮食、水、火药、火枪、铠甲、佛朗机炮、炮弹、酒和船,全都有了,像过年一样令人开心。
  这次胜利给黑云龙带来极大信心,他要继续向北,帮助切诺基人夺回他们过去在北方大湖周围如今却被名叫长屋联盟的部落夺走的土地!
  事情似乎朝着尴尬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第288章 倒退
  安大略湖北岸的黎明很安静,只有河水潺潺流淌。
  白桦林下关征率领旗军小心翼翼地趴在土木与戚氏石墙布构成的简易工事后,端着鸟铳眯起眼睛尽力向树林外望去。
  在超过四百步河畔地势微微隆起的小山坡后,茂密的林间隐约有提着兵器的黑影往来经过,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
  昨天,也是呼兰在河畔以四十余骑冲击休伦人四百之阵的第十二天,散布于周围的游哨回报在十里内发现了休伦人的踪迹。
  饶是呼兰与关征一个胆大一个心细,在大量敌人已经知道他们具体位置的情况下,也不敢率兵游击,只能被迫将阵地方圆十里外的密林留给逼他们更加熟悉这里的敌人。
  他们的兵禁不起减员了,呼兰派出去的骑兵队在战斗结束后只有一名蒙古骑手回来,而且他的马死了、弓箭与马刀也在逃跑的路上丢掉,只剩下一杆削短仅剩人高的长矛与一柄短手斧。
  模样狼狈至极、眼光凶悍得很,铁扎甲饱经摧残、坑坑洼洼,身上还掉了不少铁叶子,腰上缠着四个休伦人的首级拄着断矛回到阵地——据说,最后一次与休伦人战斗被包围又杀了出来。
  休伦人将他团团围住后想要生擒他,在追击中那些猎手不停地用石箭、石矛射击他,大多数投射兵器落空,但身中数十箭却还能健步如飞,让他们想用近战的方式来解决战斗。
  一个对一个,他凭一杆折断的骑矛挑翻了十六名休伦武士,眼看再没人跳出来挑战他,他端起长矛朝一个方向冲过去,围着他的人统统散去,算是捡了条命。
  但是像这样的幸运儿也不过只有他一个罢了,别的骑手装备与武技不比他坏,可再没有能逃回来的人。
  昨天晚上,三名休伦战士出现在阵地之外,两个人高举着火把,另一个人举着一丈八尺长的北洋军骑矛挑着一顶染血的笠盔扎在原野中央,耀武扬威地跳起舞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呼兰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人去大燧石那把莫霍克人做的箭拿过来。
  六十六名蒙古骑手,当晚每人分到两个箭囊,关征只知道他的千户还派骑手趁着夜晚把骑矛都送到营地外找地方放起来。
  他认为休伦人的进攻就在今日了,离了矮墙,关征从旁边拾起把刀在营地间走着,走到一片草地上时顿了顿,把刀子顺着不易被发现的地洞口放了进去,他蹲下身子说道:“小心点。”
  营地里有十三个这样的地洞,内部空间不大仅够藏一个人与少量食物,旗军在进去后顶上才被重新铺好木板与草皮,仅留一个狭窄的通风口,单靠里面的旗军自己是出不来的。
  每个地洞都连着几根套了木管埋在土里的引线,最短的引线是旁边高耸的白桦树,长引线则连接远一点的地雷。
  莫霍克的大燧石说这种战术是懦弱的,真正的勇士应该像他一样……几百个莫霍克人早早就睡醒了,在矮墙边三五成群地围着篝火与兵器坐着。
  他们得到酋帅大燧石的命令与呼兰交给明军的命令刚好相反,在交战之初冲出营地,从正面打败懦弱的休伦人。
  呼兰和关征已经放弃了……别说有效调动这六百多个鸡冠头了,根本是鸡同鸭讲无法交流。
  别无他法,关征在清早走到营地侧翼边沿,请大狸子再派人跟燧石说一声:“到底同盟道义,让他知道,实在顶不住就退回营地,天军的鸟铳队会帮他放上一阵阻敌。”
  关征与另一个旗军百户商量过了,他们会为燧石部在左翼打一次掩护,但打完之后不论燧石退不退,他们都会退。
  大狸子的兵乖着呢,都在两翼呆着根本不往前凑,只要呼兰的马队一跑,他们没准跑得比关征还快。
  时间在沉默中度过,待天色大亮,攀上白桦树拿着望远镜的旗军瞭望手发声示警,越来越多休伦人的身影陆续出现在远处的矮坡上,他们走出林地聚在一起形成形状奇怪的军阵,数量众多而行进沉默而缓慢,给营地中的士兵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多少人?”
  关征在树下问着,大燧石已经向部下传达前出的命令,莫霍克人正在集结开出营地,瞭望手回答道:“二十六个军阵,都至少百人,还有人从林地出来,他们兴许有四十个方阵。”
  呼兰打马而来,扬着马鞭对关征与另外几名百户指着道:“东边有六个敌军部队,西边有四个,北边正面是黑压压一片,我们稍后向西突围,都别落下。”
  百户们各自领命,率领骑手向西调度的往西走了,作为突围中坚力量的步兵也在向西缓缓移动,只剩下关征所率的鸟铳手与少量矛手还留在营地北面门口,看着莫霍克人的背影。
  燧石确实配得上‘勇敢’这个词,至少在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三面包围过来,他还敢硬着头皮往前走,他的人结成半圆阵形,最外围是一圈提着短矛的投手,他们带着这几日赶制出的明军长牌,草率制作下并不结实耐用。
  双方接近二百步时,休伦人在战嚎声中发起冲击,距离快速拉进,转眼就到弓箭射程之内,双方几乎是一样的原始战法,无非是一边用明军长牌一边用小圆盾罢了。
  初次投射距离太远,石质箭头让双方都没太大阵亡,但休伦人几个方阵从三个方向同时射击把莫霍克人完全压制,他们很难迎着石箭抬手举弓。
  休伦人其余的方阵趁此时机继续前压,当距离接近到弓箭不必抛射,弧形弹道的投矛令莫霍克人死伤惨重,但直射的箭大多被长牌挡下,反倒让他们有了反击的机会。
  但阵形还是止不住地往后退。
  休伦人进一步,莫霍克人便要退两步甚至三步,若非身后还有友军和营地,恐怕此时已经要自相践踏了。
  燧石面对这样的战果只能发出无能狂怒,可再怎么吼也维持不住倒下数十人的阵线,接着有人返身逃跑,小面积崩溃引发更多人向后退却,转眼就被休伦人推到矮墙之内。
  不过休伦人也只能走到这了,在关征的命令下,战场上响起他们陌生的巨响,一团团不曾见过的白雾在敌军阵前扬起,喷出的铅丸下一刻便打进冲得最勇猛的战士胸膛。
  在极近的距离里,有些铅子甚至会打穿第一名战士后再命中他身后的人。
  六百多个莫霍克战士冒着巨大死伤才不过杀伤敌人数十人,随着三排鸟铳连贯地打出去,冲锋最前的休伦人便像镰刀割过的麦子般倒下去。
  冲锋的势头,被鸟铳队止住了。
  而关征的鸟铳手这一次没有站立射击,他们也学着西班牙人的模样,一边倒退一边装弹,以倒退的横阵向西方预定的撤离点缓缓退去。


第289章 旋转
  关征终于体会到早年陈总旗在拥有友军的情况下执行作战任务的艰难,甚至关百户在这个方面感触要比陈总旗苦楚十倍。
  鸟铳手连放三阵且战且退,目的是止住后面追兵脚步,同时也给大燧石重整军阵的机会,有序撤出营地。
  大燧石只做了一半。
  眼看着三阵鸟铳将海浪般汹涌追击的休伦人前军击退,上百具尸首倒在营地之前,大燧石确实重整了阵形,可他聚拢起四百多名莫霍克战士,又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连带着让关征的旗军也原地以超远射程放了几阵……说实话,从投身北洋拿到鸟铳起,他们就没想过在六十步外放铳,结果硬是叫大燧石把这事儿办了。
  效果还不错,虽然不如三十步内那么好,哪怕光用肉眼去看铅丸飞去都能感觉到它们在飘,但架不住休伦人密集阵型接得准。
  别看大燧石只有四百多人,不少人还带着伤,可冲出去的势头足得很,投矛也在第一次冲锋就都丢了出去,上百个提着狩猎长矛与石斧的莫霍克战士冲在最前,石箭矢嗖嗖地从头上飞入敌阵,竟然吓得铺开上千人的休伦军阵向后退了二三十步。
  光是人多但组织涣散,在大多时候无半分用处。
  眼看前面的人被齐刷刷的鸟铳射翻,莫霍克人又杀了出来,前面的人惧怕鸟铳再放想退出射程之内,后面的人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知道前面在后退。
  因此前面退二三十步,整个军阵就已像潮水般撤退,到最后的人已退出五六十步去,若非休伦人每个小方阵里酋帅都在正中间有后退余地,他们的阵线就崩溃了。
  双方的士气与战斗意志不一样,对关征和大燧石来说,这是一场原野上的遭遇战,并准备退却让出营地;但对休伦人的战争领袖酋帅疯熊来说,这是一场攻城战。
  你看嘛,易洛魁人的营地外垒着半人高的‘石墙’、石墙里有墨绿色的‘长屋’,在预期上对疯熊来说这就是一场艰难的战斗,这种局面敌人会冲出来并不奇怪,而且还非常危险。
  就像中原作战,攻城的时候肯定不会先把所有兵力压上,要试探着进攻一下看看守军强弱与战斗意志;要在原野相逢情况自然就不同了。
  大燧石冲得勇猛,但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儿数的,在双方结阵不过片刻,拿捏着休伦人后退的步子,短暂交手后便在己方箭雨的掩护下退了下来。
  眼下正提着长柄石斧在营地门口对着数以千计休伦人的军阵反复横跳。
  反正在缓缓退却的关征眼中,没有鸟铳队的掩护做这样的动作看起来是不太聪明。
  大燧石的疯狂表演并不影响营地左翼的呼兰向西突破,己方步兵在马队的策应下横队出营,顶着箭雨逼近至敌军五六十步,赶在敌军冲锋之前放出两支屈指可数的小旗箭,趁火箭在敌阵腹地炸开,挺着长矛结阵突硬撼而上。
  马队顺势自两翼持弓驰骋,轻而易举地将四个休伦人小方阵杀得大溃。
  这边才刚被呼兰杀穿阵形,好不容易重新聚起百十号人,阵形还未结好,迎面又碰上关征的鸟铳队,只放出一阵排枪,面前便没几个活人了,让后面打算再次大展身手的大燧石独留怅然扬长而去。
  他是怅然,另一边休伦联盟的酋帅疯熊则直接被打蒙了。
  结实的‘墙壁’一推就倒,做成石头模样的布全靠几根等长的树枝扎在土里撑着,坚固的‘长屋’也是一样,全是厚布,倒是营地里留下的木料、食物、锅碗瓢盆与木车这些战利能稍稍慰藉他的心。
  此次疯熊在得知联盟西面被易洛魁人入侵后即率兵驰援,熊氏族部众与各村落追兵汇合一处拥兵四千三百之众,这样的兵力集结在五大湖南北两个联盟未进行全面战争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四千三百对一千六百,本该以绝对优势摧枯拉朽地将他们击溃、俘虏,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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