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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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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边接战的步兵方阵都因此停了片刻,等再反应过来,战场边缘两个隶属胡安的连队该溃败的还是溃败了,但正中间原本被压着打的西勇营连队却士气如虹……或许他们本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与他们对搏敌人怕了。
  后阵中军隶属卡洛斯的西班牙连队已在队长的号令下端着长矛迈出踏实的步子向前进发,方阵两脚各由九名火枪手组成的小方阵打放起来毫不留情。
  己方来自城头的重炮发起轰击,让他们再无顾虑。
  最关键的是,西勇营两翼现归弗朗哥统帅的所有骑兵开始行动,端着摩尔人盾牌挺着长矛身披链甲的西班牙轻骑兵没法国骑兵那么训练有素,但散乱集结的密集阵型冲锋起来依然令对战的法兰西方阵感到莫大压力。
  因为他们朝着各个连队身侧的炮兵阵地冲锋了。
  与之对应的是训练有素的法兰西骑士小队自战场中心四散开来,越过己方阵形间隙,挺起长矛驰向左右正在交战的西班牙方阵侧翼乃至背后。
  即使是城头的陈九经,看见法国骑士队冲向方阵的气势也不由得感到心惊,他们四骑乃至八骑为联,人马皆重甲、手持重矛,堵墙而进,十余骑撞进西军方阵,西勇营长矛手刚在军官的号令下调整方向,骑士们已转自另一侧面回转冲击,所挡者皆被挑翻撞飞。
  先冲击缺少防护的火枪手小队,再自另一方向撞击来不及在密集步兵阵形中来不及转身的矛手。
  反此冲击一两遭,有骑矛折断者,则自马上取出结构复杂的转轮打火枪,就近向方阵射击。
  即使有侥幸被西军矛手捅伤坐骑落马者,除非被战马压住,否则翻身爬起抽出马尸宽大战剑,以重步兵的形态双手持握大剑继续冲击步阵,势大力沉地扫开刺来长矛,撞进步阵便无能挡者。
  十支骑士小队加入战场,像空气中炸开一道震荡波,挡在他们面前前军连队统统被冲散,失去队形的步兵只能像待宰羔羊般四散而逃。
  即使在三个法兰西连队被杀溃、一个连队被重炮齐轰后,明军依然占据劣势。
  但紧跟着城头重炮一片轰响,扳平了这局。
  又一个连队被超度了。
  这一次的炮击效果引起质变,几乎所有法兰西步兵连队在炮击之后统统舍下交手的敌人开始‘有序地’逃跑——离炮击点近的两个连队先跑、随后他们旁边的连队跟着跑,然后整支军队兵败如山倒。
  战场上最可怕的是拉锯战与相持阶段,看不清楚胜负人们才会一直无休止地杀下去,一旦胜负已分,有人跑就有人追,但这个过程中一般伤亡不会太大。
  除非有骑兵。
  弗朗哥的骑兵队此时已运动至战场两翼最前沿,呼啸的轻骑冲击一个又一个操持佛朗机炮与标准后膛榫阀炮阵地,在发现法军步兵溃败的情况后当即分出大部追杀溃军。
  早先跪地投降侥幸逃过一死的西勇营步兵也拾起散落满地的兵器加入追杀。
  但骑士们没有退,在哥特式头盔露出一线的视界中,他们始终占据着绝对优势,仅仅依靠宽阔的双手大剑就能在步兵阵形中砍出一条通往胜利的坦途大道。
  如单单着眼于此,确实如此,失去火枪手后一二百人的步兵方阵拿马上的骑士毫无办法,对马下的骑士同样束手无策,甚至于他们在马下更加灵活,四五个挥舞着大剑的步战骑士撞入步兵阵形就能把整个连队砍得四分五裂并展开追杀——尽管大多数时间只要步兵开始跑,他们就追不上。
  但步兵开始跑就已经说明方阵散了。
  直到轰踏的马蹄声在身侧响起,来不及回头,沉重的短柄骨朵仗着马力敲过头盔,巨力撕扯着头盔向反方向狠狠扬起,做工精致的头盔完好无损,扯动脖颈带来的休克却让马下骑士直挺挺地瘫倒在地。
  装备简陋、马术粗浅的女真骑兵哈哈大笑地掠过他们,给予步兵连队微不足道的支持,他们不管对骑士的袭击能否得手,敲一下、捅一下,蒙了就蒙了、死了就死了,毫无收效也无所谓,径自继续向前突击。
  接下来穿过战场的白山营女真重步兵才是真正的杀手。
  间隔四五步,往往被骑兵袭击刚回过神来的骑士正扬着大剑向一拥而上的步兵做出防御架势,身前的女真重步兵却拉满了战弓朝脑袋射了过来。
  这种作弊手段通常无法致死,沉重而尖锐的箭头在与头盔碰撞的瞬间类似锤击,随后无法承受巨大力量的箭簇便碎裂开来。但装最帅的逼就得挨最毒的打,白山黑水间的部落战士三五成群地使出围猎手段,两头绑着石锤的投索也好、短兵相接的骨朵也罢,转眼就将落单的骑士四仰八叉地撂倒。
  手动掀开面罩,一锤头下去,贫苦可怜的白山猎户便得到一套凹陷的哥特装甲。
  城头的朝鲜游击黄喜看着一面倒的战场直嘬牙花子:“杀穿板甲的干嘛,将军,我听说这些玩意能换赎金呀!”
  陈九经直至此刻才终于松了口气,抬手在城垛上缓缓锤了两下,转过身来揉着左耳朵:“你说什么?”
  “卑职说赎金,将军的耳朵被震着了?”
  “没事,要什么赎金。”
  陈九经揉着左耳,抬手挠了两下,目光越过指甲缝已经凝固的细碎血痂看向棱堡中正为他制作炮车的法兰西工匠长长地吐出胸中浊气:“我们自己去波尔多拿。”


第307章 夸夸
  康古鲁的女真骑兵携大胜之威,向东整整追了六十里地,他们早就超过逃兵了,却还是一直奔驰到城郊能看到波尔多城和加龙河左岸的葡萄园为止。
  弗朗哥的骑手起初只想追杀溃军,但奔出十余里被白山营骑兵超过后,生怕他们这百余骑被敌人的伏兵围杀,把心一横便率骑兵跟了上去。
  结果一路上,他的骑兵都被康古鲁用手势指挥着:抢这个去、抢那个去;进攻这个修道院、踏平这座庄园……沿途本异常繁荣的郊外庄园都没什么人,战争的消息一传到这片土地上,贵族、乡绅、商人们便驾着马车向最近的城堡请求避难了。
  农夫民妇没别的办法,只能携家带口地往城里跑。
  所以说法国的农民是欧洲最幸福的农民,他们还愿意往城里跑,像在西班牙或尼德兰等低地国家,战火连绵不绝的土地上农民都不跑。
  他们只有投奔起义军或被征召平叛军这两种出路,要么就呆在原地听天由命。
  反正别管本国军队还是别国军队,来了都要掠夺一番,脚踩在地上脑袋早晚也会落到地上,至少肠子还可以挂在树上。
  当地还是散落着小股驻军的,只是那些拿着粪叉和石头紧急武装起来的农夫并不能对康古鲁造成威胁,甚至听见马蹄声他们就已望风而逃,根本谈不上什么抵挡。
  耀武扬威的康古鲁冲到城下,在他途经的道路上一座又一座庄园焚起浓重黑烟,只需要两骑就能押着几十名来不及逃走的百姓为他推着板车将战利品运回港口。
  城里市政厅前广场上四个二层圆顶钟楼响个不停,哪怕在城外也能听见连续不断的小钟敲击声,这些小钟一直用来提醒市民火灾正在肆虐,或是提醒城外的百姓葡萄已经成熟。
  但此时此刻,它只能用来提醒百姓敌军来袭。
  康古鲁找了麾下最有言语天赋的骑手,在城外结结巴巴喊了半天,没人能听懂。
  西班牙太封闭了,费老二制定的法律,不准西班牙人外出去别的国家求学、也不准别国学者入境求学。
  难得城里有能听懂西班牙语的有识之士,也听不懂康古鲁麾下女真海西哈达部方言版的西班牙语。
  最后还是弗朗哥上前解围:“你们的主力已被我军击败,只要波尔多城交出……康将军,交出多少钱?”
  康古鲁也听不懂弗朗哥说的是什么,总之城里的守卫队长带兵护着市政官与贵族们鼓起勇气登上城墙后,就看见远处立着几个西班牙骑兵、混着看不出来路的异国骑兵,不知道在神情激动的叨叨着什么。
  远处层层叠叠的密林树梢后是燃起的浓烟,奔驰的小股马队来回奔驰,马屁股上带着大包小包不知从哪夺来的东西。
  守军派人带着旗子出城谈判,结果又因言语沟通不畅被赶了回去。
  在法兰西这个武德丰沛的地方,真正有学识的骑士们都在波尔多海港做俘虏呢。
  双方隔着波尔多外围几座军事堡垒与紧急搭建出的障碍工事,一同等待着明军主力。
  不光波尔多的法国人在等,康古鲁与弗朗哥也在等,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还没见到作为主力的雇佣军步兵连队过来。
  等康古鲁派回的骑手回来,他才知道陈九经一点儿都不着急,还在海湾棱堡清理战场呢,仅派来卡洛斯麾下一名通晓法语的士兵,向波尔多宣读东洋军府索要白银万两、毛驴一千头、战马五百匹的战争赔款与黄金一千四百两的贵族赎金。
  陈九经忙着稳定军心,以步兵为主的雇佣军连队在惨烈的战斗中受损颇重,即使硬着头皮向波尔多开进,也无法保持战斗力进行新一次的围攻。
  而他稳定军心的手段分为三大类共五种,分别为:夸、夸、夸夸夸。
  “打得好,我知道胡安佣兵团此次直面敌军受到极高的损失,但你们非常英勇,尤其是胡安将军,即使是亚洲战场上西国军团长也没有像你这样勇猛的将军,在西班牙恐怕只有古之名将才能与你相比啊!”
  “什么,不要跟我说你连队被击溃时逃跑了,至少你没有投降啊,他们那些骑士冲过来哪儿有不逃跑的步兵?”
  陈九经夸胡安都受不了,脑袋上头盔被砸凹刚刚包扎了被打肿的大包让胡安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听着来自明国将军的夸赞满面通红:“我很多士兵都投降了。”
  “投降不要紧,他们后来都发起反击了,古斯曼将军麾下也有人投降了,但我亲眼看见几个投降的士兵在城头发炮后捡起兵器与敌人拼杀;还有阿吉将军的部下,背着两杆火枪双持长剑去追砍敌人!”
  “这都是最好的战士,我知道你们训练不足,这一次我们付出血的教训,但下一次就不会如此了,我们用这场仗证明了,西勇营的六名将军与上下三千余名军兵具备成为世间精锐的可能。”
  “我要跟你们续约,把合同延长至三年,回去后六名将军作为募兵官,把此战损失的士兵补充满员,我会为你们请来自大明东洋军府的优秀教官来训练他们。”
  “参与这次战斗活下来的所有士兵,薪水比合同上约定的提高一半;负伤但可以继续效力的回去多发一月薪水;不能作战的发给两月薪水,阵亡的补发三月薪水。”
  陈九经一通夸夸夸,把留在海湾战场的五名雇佣军首领夸得晕头转向,对惨烈战斗的抱怨全都不见,甚至都没人提,他们现在光忙着算钱了。
  “不过有两件事我得说在前头,首先,再去招募士兵就不要用什么雇佣娼妓装作贵妇人把男子引入地窖关起来饿好几天不答应当兵就不放出来之类的做法了,那样是招募不到好军人的。”
  “其次,波尔多有战斗力的驻军已被消灭,我们该去收取战利品了,但各部队无力作战我也知道,所以我们要装一下样子,集结所有可以作战的人,到城郊去休息,我们只待三天。”
  “过去先用炮轰一阵城楼、城堡,三天后不论能不能收到钱,都撤军回船,启程回西班牙,不打仗了。”


第308章 回礼
  陈九经的船队离开波尔多海港的第四天,法兰西南特港发来的船队姗姗来迟,留给他们的只有不知以什么手段从地底掀开城墙的破碎棱堡与广袤土地上一座又一座冒着青烟的庄园。
  尸横遍野的战场早被打扫干净,但堆成一摞摞的法军尸首至少还留有最后的体面,他们没像欧洲军队如过境蝗虫般取走一切,那些衣裳还穿在他们身上。
  没有西班牙人、没有明帝国人,战场被打扫得很干净。
  最令援军生气的是,在方圆百里的郊外所有庄园被掠夺一空、仅有几座城堡幸免于难后,波尔多依然给那些入侵者支付了赎金——尽管没有其要求的那么多,但他们还是付了。
  这是无与伦比的耻辱。
  城中贵族乡绅收集了所有能收集到的金银送到城外,结果就换回一名伯爵、三名骑士。
  并且这些人的价码一样……明帝国人对他们的贵族一视同仁,统统按体重来。
  黄金白银上一个秤!
  何等野蛮?
  六天之后,纳尔瓦的亨利率王国步兵率先赶到,看了看波尔多的惨状沉痛慰问城中士绅,随后带兵回国准备战争了——他刚刚知道这些横跨大洋的暴力分子就在他的领国隔壁。
  比起为波尔多伸张正义,他更担心自己的王国会受到这些人袭击。
  法兰西海岸的愁云惨雾并不影响比斯开湾另一侧西班牙百姓对满载而归的西勇营在港口展开盛大的凯旋仪式。
  当陈九经的旗舰停靠港口、各个船舰在岸边码头搬运货物,数不清的西班牙百姓自发地来到港口为他们搬运货物。
  盛满葡萄酒的橡木桶从岸边卸了一船又一船,新纺出价值及其昂贵的乔其纱被懒得搬运的佣兵暴殄天物地在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或者拿来当作葡萄干、腌肉、香肠、整只火腿的包裹布。
  轻薄的雪纺又怎能撑得住这么多沉重的东西?佣兵们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们会裹很多层,以至于海岸边港口上问讯赶来看兵船的西班牙小野孩儿们都要追着佣兵边跑边问,里面裹得是什么。
  甚至还有一箱又一箱的接骨木,这是白山营部落军医在治疗伤兵时就地取材,发现在欧罗巴也有这种他们家乡生长的药材,虽然生得有些小区别,但使用问题不大。
  这东西对军医来说最有效了,一身是宝,活血止痛、跌打损伤、骨折失血,全都能治,所以尽管他们带了东洋军府制的一些成药,但在野地里连根刨了一片又一片,等别的货物都装船时拿捆扎的接骨木塞缝。
  就这最后还有能装一艘四百料福船的接骨木实在没地放,全装海湾棱堡一座屋子里烧了。
  本来康古鲁麾下哈达部那个腰有一人合围那么粗、满脸横肉的部落大夫还特不乐意,觉得都是好东西烧了可惜,后来从陈九经那道听途说了些欧罗巴医生的治病事例,说什么也要自己抱着火把看着烧完了再上船。
  登船后还跟船上的白山勇士说呢:“你们老叫咱是庸医,看看什么才是庸医?”
  陈九经理解他的想法,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他说是庸医的人了,可不能叫他们成长了。
  有百姓帮忙,雇佣兵们乐得轻松,除了必须他们搬运、牵拉的重要战利品外,那些值钱的东西就只是沿途看护着,让百姓帮着搬运上马车。
  被这种其乐融融气氛感染的陈九经下令推出三十只橡木桶分给码头帮忙的百姓随意饮用,在人们赞叹着他们收获的声音中骑马率军赶着驴车回到营地。
  对陈九经、白山二将、西勇六将来说,那些值钱的红酒、乔其纱、甚至金银珠宝,在这次经历短暂却惊险刺激的航行平安抵达港口后,已经不是那么地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些铠甲、兵器、火炮和战马。
  如果想要钱,他们随时可以抽出一礼拜出去再抢一次——如此横行无忌、畅通无阻的感觉只有在陈九经麾下才能这么痛快。
  换了任何人这样做,只要被人知道,他们只能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落草为寇,但陈九经不一样,西班牙国王绝不会把他交给法兰西,
  “将军,毕尔巴鄂的长官为祝贺我们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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