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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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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办大人让我们等着。”
 “哦。”
 众人沉默下来。
 两个多时辰之后,洞口外面又响起了那特殊的声音,可是山洞里却没有人出来接应,百办万元皱眉,端起连弩靠近山洞,等了一会儿后闪身进去,里边空无一人。
 万元回头看向跟进来的孟长安:“没有人在。”
第0576章 他是方白镜
 夜晚给廷尉府的黑色锦衣又加了一层保护色,方白镜是一条鱼,当夜晚降临,他也从陆地回到了水中。
 其实整个廷尉府了解方白镜的人都不多,不只是现在的方白镜,也包括过去的方白镜,整个廷尉府只有都廷尉韩唤枝和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副都廷尉知道方白镜的来历,但两个人却绝口不提。
 所有廷尉都知道方大人来了之后就直接做了千办,并且级别比其他千办都要高,一开始还有人不服气,可后来感受到了方白镜的恐怖之后这不服气也就全都咽了回去。
 其实不只是廷尉府,就算是整个大宁朝廷里知道方白镜来历的人都不多。
 长安城里,只有四个。
 第一个当然是当今陛下,第二个是大将军澹台袁术,第三个是韩唤枝第四个是副都廷尉,那位副都廷尉在很多年前犯了错,回来之后在廷尉府自罚下跪了两天两夜,然后就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一直都在廷尉府的某一间密室里闭关,不问世事,可韩大人总是会时不时的去找他聊聊,因为他很强,韩大人也需要他的想法。
 时隔多年,以至于现在知道副都廷尉名字的人也没几个。
 方白镜就相当于廷尉府的副都廷尉,韩唤枝之下第一人。
 其实,他是军伍出身。
 十七岁从军,当年便在禁军战兵队伍里大放异彩,十九岁就升任校尉。
 那一年,西域霍拓国与大宁之间还并无多少来往,霍拓国内部极不稳定,老皇帝遇刺身亡,大将军谋朝篡位,太子在手下人拼死保护下逃出都城不敢留在国内一口气跑到长安寻求庇护,在长安城里一住就是半年多,然而大宁皇帝陛下对霍拓国内部的那点破事根本就不想理会,霍拓国不算太大,理会了,得不到多少利益,新的霍拓国皇帝第一时间对大宁称臣,送上来的纳贡也不少。
 但看在霍拓国太子愿意跑来大宁求助的份儿上,皇帝李承唐派使臣给霍拓国皇帝送去了一封信,霍拓国皇帝得了大宁皇帝的亲笔信之后表示只要太子回来绝不为难他,封太子为王,保一世平安。
 太子得到保证之后这才敢回去,可不放心,于是求大宁皇帝安排人保护他,皇帝随即让大将军澹台袁术安排,澹台袁术派了校尉方白镜带着二十四名战兵护送太子回霍拓国。
 到了霍拓国之后平安无事,准备返回,可就在这时候一支来自对大宁的商队请求保护,当时霍拓国内乱未平,大将军虽然做了皇帝,可霍拓国内部纷争不但,不少人反对他登基称帝,四处都在开战,理论上霍拓国的人一般不敢对宁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可那小国之内乱的一塌糊涂,到处都是乱匪,连饭都吃不上的人也就没了那么多敬畏。
 于是方白镜带着手下护送商队返回大宁,晚上在距离大宁边关不到四十里的镇子里安营休息,因为马上就要回到大宁了,商人们心里放松下来,当夜喝了不少酒。
 巧合的是,那位太子殿下的封地就在附近,方白镜护送商队到了这里,太子也从都城离开到了封地,听闻方白镜在此,连忙派人请方白镜去做客。
 当夜方白镜独自一人从太子府上回到营地,发现营地已经被付之一炬,他冲进去,因为也喝了些酒,反应力稍稍差了些,被黑暗之中射来的冷箭击中,偷袭他的人以为他死了,也没多看,带着货物逃离,他手下的二十四名战兵和商人都被人在饭菜里下了药,人事不省中一个个被割喉,然后还把尸体挂在木桩上。
 方白镜伤的很重,被太子的人救回去之后养伤三个月才勉强恢复过来,大宁的边军将领派人来接他回去,他却摇头不走。
 伤好的当天夜里,方白镜背着他的剑离开了太子府。
 当夜,那天遇袭营地之外的一个霍拓国村子被杀的干干净净,但凡是青壮男人一个不留,那小村子一百二十几口人的尸体都被他挂在村口木桩上。
 两天后的夜里,据此地不到三十里的另外一个村子,一夜之间又被夷为平地,所有人几乎都死在睡梦中,杀神从子时潜入村子开始杀戮,第二天早上,村子外边立了一排木桩,每一根木桩上都挂着尸体。
 如上次一样,留下四个字。
 交出凶手。
 霍拓国本来也不算太大,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都城,霍拓国皇帝下令找到方白镜,调遣了一批亲卫过去。
 半个月后,这些亲卫被人挂在大路边,一排整齐的木桩上挂着的人看起来如此惨烈。
 又三天,据此三十几里外的县衙被人屠掉。
 又两天,一个村子里的男人被全灭。
 每一处杀人的地方都留下了那四个字……交出凶手。
 那位霍拓国太子得知消息之后在自己书房里坐了好久,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三个字:“真汉子。”
 那时候,大宁边军将军派人来接方白镜,方白镜回答:“我的兄弟都死了,若我也死了也就罢了,可我没死,这仇我就要报,不管杀多少人我也会把凶手翻出来。”
 霍拓国内乱如此严重,天知道是哪一伙流寇或是乱匪杀的人,可方白镜断定杀人的不是流寇也不是乱匪,唯有普通百姓才会让大宁的战兵放松警惕,所以他才会把附近的村子逐个屠掉,在那些村子里杀掉的人家里,他找到了不少当时商队里的货物。
 两个月。
 杀一千五百人。
 没有人可以体会到那种狠厉,也没有人可以体会到那种决绝。
 兄弟们都死了,我活着,我不能让他们白死。
 出来二十五个人,死了二十四个,我得给他们交代。
 第三个月,那位霍拓国皇帝亲自带着队伍赶来,细查之下才发现果然那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多有参与,而当时这些村民正在为霍拓国当地官府开挖水渠,都是官府招募过去的民工。
 霍拓国皇帝下旨将当地知府拿了,确定是知府一时起了贪念,让手下人怂恿民工去抢夺宁人的商队,结果参与的人太多,谁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发了狠把宁人的尸体都挂在木桩上的。
 霍拓国皇帝惊惧,本栽赃给了一个起兵反抗他的对手,那对手已经被他所灭,也算是给了大宁一个交代,现在查出来这事,还怎么交代?
 他又怕到了骨子里,谁知道那个杀神什么时候收手?
 于是他下令,将当日参与此事所有的官府中人全都吊死在路边木桩。
 可他找不到方白镜。
 只好求助于大宁边军。
 最后还是大宁边军派斥候将方白镜寻到,然后请他回家,方白镜摇头,说他看过了,当日的杀他同伴的人用的是制式兵器,不是难民和乱匪用的简陋弓箭。
 他说不回。
 又七天。
 太子府里的护卫统领被方白镜斩首在太子府门外,还有十六名太子府护卫。
 原来那晚太子请方白镜喝酒,太子府里的护卫听方白镜提起商队里也在喝酒,于是起了歹念,本想的是去偷些东西就罢了,谁想到哪怕是喝了酒的大宁战兵依然有警觉,只是中了迷药体力不支,还有一个战兵看到了护卫统领,他害怕之下将所有战兵都杀了,逃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方白镜归来,他在人群之中偷偷放了一箭,哪里敢去看方白镜死活就连忙带着人跑了。
 太子得知之后,在府门口长跪不起。
 方白镜割掉所有护卫的脑袋带走,一个人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全都是人头,一路走到安葬大宁那些战兵兄弟的墓地,将人头一颗一颗的摆在那,然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回到长安城之后,他自知违抗了军令,且因为喝酒误事才导致手下人被杀,他罪不可恕,所以到禁军大营找澹台袁术,请大将军发落。
 澹台袁术早已经知道他在西域的事,长叹一声。
 皇帝李承唐召方白镜入宫,问方白镜道:“前后三个多月,你杀了多少霍拓人?”
 “臣不记得了。”
 澹台袁术道:“霍拓国那边的人说,是一千七百余人。”
 皇帝问:“杀了这么多人为你的兄弟们报仇,现在回来了,心里可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方白镜垂首:“这是死结,臣一辈子也解不开,所以请陛下将臣赐死,臣要去地下找兄弟们团聚。”
 “那些兄弟是你要守护的,因为你们同为宁人,大宁有很多很多人,你不死,还可以去守护更多更多的宁人……你就不要回禁军了,回去触景伤情,你就去廷尉府吧,廷尉府守护的不仅仅是宁人,也是大宁的规矩,大宁的秩序,说远一些,也是守护着大宁的未来。”
 方白镜沉默很久,叩首:“臣愿去廷尉府。”
 一晃已经多年。
 东北边塞的这白山苦寒夜里,方白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剑,剑下躺着四具尸体,那是四个白衣剑客,来自黑武剑门的二代弟子。
 在另外一边,十几处黑武人设置的暗哨都被他杀了。
 他的兄弟们死在这白山上,他也会让这里变成黑武人的坟墓。
 方白镜将长剑上的血迹擦了擦,慢慢后撤,人回到了黑夜里。
 黑夜如海。
 他是最凶的鲨。
第0577章 就跟他说我死的很好
 方白镜好像回到了霍拓国,黑夜让他变得更加可怕,可他这次面对的人与在霍拓国面对的人不一样,他的对手是黑武国的精锐,剑门的弟子,青衙的红袍神官。
 足足两个时辰方白镜没有停下来,不断的袭杀黑武人营地外围的暗哨和巡逻,其中甚至包括四个剑门的二代弟子,四个人联手都没能挡得住方白镜的剑,只是方白镜也受了伤。
 本来他小腹上的箭伤就不算轻,杀四个剑门二代弟子的时候又被一剑斩在肩膀上,剑门弟子的剑太大太重,哪怕被扫上一下伤口也额不会小,这些剑门二代弟子的实力又绝非庸手,方白镜能连斩四人不是他们太弱而是方白镜太强。
 暗影里。
 方白镜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自己刚刚从四个剑门弟子身上翻出来的东西,好几个瓶子,打开之后闻了闻,可还是分辨不出来哪一种是伤药。
 好歹从其中选了一种倒在伤口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立刻让他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方白镜立刻将衣服拉上去,然后握住了长剑。
 “我知道你在这。”
 不远处传来声音,是黑武的红袍神官浅飞轮。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重到让人没办法忽略,你是猎人,应该知道当你要追逐的猎物受了伤之后是藏不住的,我们一样,我也是猎人,血腥味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太敏感,我们的前半生都在追逐猎物。”
 一棵树后,浅飞轮缓步走了出来。
 方白镜没有躲也没有退。
 “你很有勇气,每一个宁人都很有勇气。”
 浅飞轮看着不到一丈外的那个年轻男人,这山中的月色似乎也变得暗淡了不少,看不清楚方白镜脸上是什么表情,可是他感觉的出来,对方身上的杀气似乎变成了钢针变成了飞剑,一下一下刺着他。
 “你已经杀的够多了。”
 浅飞轮又往前走了几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半丈而已。
 这个距离,抬起剑,脚步微微一动就能刺到对方身上。
 浅飞轮从背后摘下来一柄剑:“这是你刚才杀死的一个剑门弟子的佩剑,从辈分上来说应该算我的师侄,只不过我离开剑门太久在朝廷做事更是少有来往,和剑门弟子之间也说不上有什么感情,同门之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带这把剑来不是要为他报仇,只是觉得你用你的剑战胜了剑门的剑,这不应该,他死了是他实力不济,不代表剑门的剑不如你的剑。”
 浅飞轮把巨剑举起来,那剑四尺多长,抬起剑,剑尖几乎快到方白镜眼前。
 “我们之间没有私仇,哪怕你杀了剑门弟子也不算私仇,我和你之间的仇恨是国仇,黑武人和宁人之间的仇恨再过几百年几千年可能也解不开。”
 方白镜忽然笑了笑:“为什么你说这么多话?”
 “我在等人。”
 浅飞轮淡淡地说道:“你受了很重的伤,我现在有八成杀你的把握,可我为什么要冒险呢?用不了多久我的人就会赶来,我只需要盯着你,而不需要亲手杀了你,对我来说你怎么死并无区别,重要的是只要你死就行了。”
 他丝毫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所以,为什么不趁着还有时间多聊几句?”
 浅飞轮看着方白镜的眼睛,那么沉重的大剑在他手里却仿佛轻若无物,他的手纹丝不动,胳膊也纹丝不动,似乎是钢铁铸造出来的而不是血肉之躯。
 方白镜摇头:“对不起,我没时间和你聊,我得在你的手下人来之前杀了你。”
 浅飞轮不可思议的看着方白镜:“你何来的自信?”
 “因为我是廷尉府的千办。”
 方白镜忽然侧身出剑,他的剑在那把大剑下边钻了过去,人也钻了过去,这是极危险出手方式,浅飞轮更是没有想到,对方从他的剑下钻过来,自己只需轻轻往下一斩就能将这千办一刀两断。
 可正因为完全没有想到,所以他迟疑了一下。
 方白镜的剑刺到他面前连半息都用不了,何况这一诧异不止半息。
 可浅飞轮虽然没有将大剑来得及斩下去,却来得及后撤。
 他后撤的时候方白镜的剑尖距离他的心口已经不足一寸,他的双脚在地上一蹬,人如重弩射出一样退了出去,在后退的同时右手的大剑方向一转横拉回来。
 方白镜的剑始终距离他的心口有一寸远,而他的大剑横拉回来却如铡刀一样,若是方白镜再不作出反应的话就会如一捆稻草放在了铡刀下,刀落稻草断成两截。
 一声轻响,方白镜的后背被阔剑的剑锋切开一条笔直的口子。
 而方白镜在这一刻却忽然往下一矮身子,阔剑回拉将他后背上的衣服全都切开,皮肤也被切掉了好大一块,整个后背都鲜血淋漓。
 而这一刻,是方白镜判断那个红袍神官心态出现细微变化的时候,那一瞬间,红袍神官必然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
 又是一声轻响。
 方白镜的头发被阔剑的剑锋扫下来一片。
 方白镜蹲了下去,阔剑自他头顶拉回,一头长发有一半长被剑锋扫断。
 而方白镜的剑侧往下一刺,噗的一声将浅飞轮的一只脚钉在地上,浅飞轮疼的一声惨叫,手里的阔剑往下一斩!
 方白镜握剑的手一扭,那只脚上的豁口就被绞成了圆,他往后一翻的同时一脚踹在自己的剑上,剑将浅飞轮的脚直接划开。
 方白镜落地,气喘吁吁。
 他的伤实在太重也实在太多,几乎整个后背都被剐下来一层,像个血人。
 这样下去,别说继续打,就算是流血也能把他流死。
 他弯着腰扶着自己的双腿喘息,而浅飞轮连着退了几步之后才稳住,一只脚站着,另外一只脚只剩下一半,血将脚下的土地都染成了别的颜色。
 “很好,非常好。”
 浅飞轮的脸色煞白,看着方白镜的眼睛里都是杀意。
 “你成功的让我改变了主意。”
 浅飞轮深吸一口气,脚上的剧痛让他分神,然而即便再分神,他也确定对方已经挡不住自己下一击,对方的伤比他重十倍,他甚至不需要再出手,对方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下去。
 可他现在只想亲手宰了那个千办。
 浅飞轮单脚跳起来一剑力劈,这阔剑太长太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以方白镜现在的境况似乎怎么都避不开了……可就在这一刻,方白镜再一次往前冲了出去,没有避开也没有后退,而是迎着浅飞轮冲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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