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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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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迎着浅飞轮冲了过去,他在浅飞轮的阔剑下冲到浅飞轮面前,一拳轰向浅飞轮的小腹。
 “幼稚。”
 浅飞轮猛的往前一挺肚子,这一拳正中,可是倒飞出去的居然是方白镜。
 “寻常刀剑都未必能伤我。”
 浅飞轮的大剑往下一刺,方白镜翻身出去,翻滚之中一把将自己刚才踹开的剑捡了起来。
 “我的剑,从来都不寻常。”
 方白镜扶着地单膝跪在那喘息,似乎身上的血已经快要流尽了,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力气也逐渐在消失。
 “宁人值得尊敬。”
 浅飞轮转身看向方白镜:“但你已经没有力气再躲过一次了。”
 方白镜咧开嘴笑了笑,那笑容如此的血腥,像是一个还没有饮饱血的魔鬼。
 他居然再次主动发起了进攻,往前一翻,一剑扫向浅飞轮的双腿膝盖,浅飞轮一只脚独立行动显然有些不便,可这样的一剑自然也不会避不开,他向后跳了一下阔剑往下一斩,方白镜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那一剑根本就是虚招而已,剑势到了一半就已经收手往一侧翻滚出去,浅飞轮落地,然后啊的又叫了一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插了一把匕首,匕首尖朝上,直接穿透了他那只落地的脚掌。
 浅飞轮的眼睛瞬间就变得发红,这才明白刚才浅飞轮为什么翻滚着出去显得那么狼狈,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被他倒着插进泥土里,每一步,每一个落点,都是方白镜计算好了的。
 浅飞轮才真正醒悟自己的对手有多可怕,如果不是对手已经受了伤,而且杀了那么多人体力本就消耗巨大,两个人都是巅峰状态下他可能不会有一丝优势。
 可是方白镜真的没有力气了,他的算计很精准,每一步都精准,然而却无法杀了浅飞轮。
 他用自己的剑拄着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就在这时候四周有不少黑武人冲了过来,火把照亮了附近,四个剑门二代弟子的速度最快,最前边的那个离着还远就把自己的阔剑掷了出去,那剑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笔直的飞到了方白镜身前。
 死亡。
 无法阻挡。
 噗!
 剑穿透了躯体。
 阔剑透体而过。
 方白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眼前恍惚了一下,然后看清楚了面前那个少年。
 他不知道袁望怎么会在这时候冲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而那把阔剑贯穿了袁望的身体,剑有近七寸宽,整个胸膛似乎都被切开了。
 袁望被阔剑上的力度撞倒在地,侧躺在那看着方白镜:“千办大人。”
 “我让你们留在山洞里的。”
 方白镜想爬过去救袁望,可根本就没有可能了。
 “留在那?”
 袁望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那还算什么兄弟?”
 他低头看了看胸口上的剑:“千办……我这个样子,不要告诉我爹,就跟他说我死的很好,很好……”
第0578章 人头雨
 袁望倒在地上,看着就在不远处同样躺在地上的方白镜:“千办大人,以前总是不敢跟你轮兄弟,现在敢了……别人有哥我没有,所以我总是忍不住想,如果有的话,应该就是你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袁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并没有死不瞑目,因为他救了自己在乎的人。
 白天的时候,方白镜把他从鬼门关里一把拉了出来,这个晚上,时间才刚刚过去多久?他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一把将方白镜推了出来。
 “千办大人!”
 八九个廷尉从另外一侧冲了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方白镜的胳膊把他抬起来往后撤,剩下的人断后,靠着这杀出来的突兀和一股悍不畏死的勇气,硬是把那些黑武人逼退了一些。
 “追上他们,一个别留。”
 浅飞轮招手,一个黑袍百夫长连忙跑过来扶着他。
 浅飞轮道:“本想留活口用以了解宁国廷尉府,可现在看来就算是能抓到活的怕也什么都问不出来……宁人,不得不说宁人身上有一种我们欠缺的东西。”
 他转身:“扶我回去包扎,所有宁人都杀了就是。”
 “是!”
 迅速聚集起来的黑武人依然还有数百,而廷尉府那边算上重伤的方白镜也就勉强十来个人。
 这个夜晚似乎不属于宁国,月亮之下,自认为有月神庇佑的黑武人更有优势。
 黑袍百夫长戈斯把浅飞轮背起来往回走,十几个蓝袍甲士护送,其他人都去追宁人了。
 回到那片林子里的营地,戈斯小心翼翼的把浅飞轮放在床上,浅飞轮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哪怕就是行军出来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也要有人为他背着木床,虽然这木床是折叠的也不算多沉重,可就算只有几十斤背着一直走山路也极辛苦。
 人上人,管他什么人辛苦,自己不辛苦就好。
 在床上坐着,浅飞轮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两只脚,左边的脚已经算是没了一半脚掌,前半截烂乎乎的还剩下一层皮连着,那样子连他自己看了都一阵阵的恶心也一阵阵的恐惧,右脚稍微好一些,只是被刺穿了一个血洞。
 戈斯跪在他面前,抬起头看了浅飞轮一眼:“神官大人,会很疼,你忍一下。”
 浅飞轮点了点头:“赶紧处理就是。”
 戈斯嗯了一声,从箱子里翻出来伤药,先用烈酒冲了冲伤口,然后一包一包打开伤药往伤口上洒,好在他们的伤药带的足够多,就这么硬生生靠药粉把伤口敷上,血也逐渐不再流出来。
 “碍事。”
 浅飞轮伸手从戈斯腰畔将弯刀抽出来,刀子一扫,光如匹练,那挂着的前半截脚掌就被他一刀划下来:“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回去之后还要寻个巧匠,看看能不能做出半截假脚掌来,不然的话以后穿靴子都会很别扭吧……”
 戈斯心想着大人啊就算做半截假脚掌出来也是没感觉的,穿靴子该怎么别扭还是要怎么别扭。
 可不敢说。
 虽然他也知道那半截脚掌已经没有留下的意义,只连着一层皮,中间断开的部分又被剑来回绞了好几次,就算是此时身边有足够好的医官在,伤口根本不可能对接的回去,可他心没有那么狠,别说这是浅飞轮的脚,就算是他自己的脚伤成这样,怕是他也做不到如浅飞轮这般轻描淡写的一刀划掉。
 “快些包扎,想什么呢?”
 浅飞轮微微皱眉。
 “是,神官大人。”
 戈斯连忙专注起来,小心翼翼的将浅飞轮的两只脚都包上,都包好了之后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太紧张……谁不知道神官大人性格反复不定而且杀人如麻,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前程也就没了,前程没了也就没了,就怕连命都没了。
 “你做的很好。”
 浅飞轮看了看脚掌上的纱布:“我现在身边缺人,你从这一刻开始是银袍千夫长了。”
 “啊?”
 戈斯吓了一跳,连忙磕头:“谢神官大人栽培,谢神官大人提携!”
 “扶我躺好,去给我找些酒来。”
 戈斯立刻起身扶着浅飞轮靠着躺好,刚才的酒用来清理伤口没剩下什么,往四周看了看注意到了神官大人出行必会携带的那酒箱,神官大人最爱饮酒,虽然不会喝多,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可离不开酒。
 浅飞轮此时疼的受不了,唯有酒能让他麻醉一些。
 接过来戈斯递给他的酒,斜靠在床上的浅飞轮一口气喝了半瓶,他一直认为品酒是很有格调很高雅的一件事,大口大口喝酒那是莽夫所为,酒的好坏需要去品,酒也不仅仅是一种饮品,还是艺术品。
 可今天他就想赶紧喝醉了,希望喝醉了就能让疼痛感消失。
 “你喜欢喝酒吗?”
 浅飞轮问。
 戈斯垂首说了假话:“卑职不善饮酒。”
 “很好。”
 浅飞轮沉默,又是一大口酒灌进去,他看了戈斯一眼:“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未来黑武帝国会与宁国决战,你认为谁会赢?”
 “当然是咱们黑武。”
 “我想听实话。”
 “卑职……卑职真的觉得一定会是咱们黑武赢。”
 “是啊……每个黑武人都会这样想,就好像每个宁人也都觉得宁人一定会赢,以前我也觉得黑武必胜,可现在看来不一定,宁人如果个个都如这次咱们遇到的对手一样,怎么打?我这次带来了六百多人,对方一共只有三十个人,可能还不到……即便如此,被宁人逼到了如此地步,谈何优势?”
 “神官大人也不必太过失望。”
 戈斯道:“那可是宁国廷尉府的人,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这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果然看到浅飞轮的脸色变了变。
 浅飞轮皱眉:“他们是宁国廷尉府的人,精锐之中的精锐,难道你们就不是了?你们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之后才能进入青衙的,而且从职能上来说,青衙和廷尉府并没有什么区别,你说对方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是在说我们当初选你们这些人进青衙的时候眼瞎了,还是同样都是精锐却远不如宁人?”
 戈斯扑通一声跪下来:“卑职只是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起来吧。”
 浅飞轮摇了摇头:“连我都要对宁人重新认识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似乎不少。
 “咱们的人回来了。”
 戈斯垂首道:“应该是已经全灭了对方,不管他们有多强,最终赢的是咱们黑武就好,这件事也许就是个噩梦,明天天一亮就过去了。”
 “是啊……”
 浅飞轮看了看自己的双脚:“我也希望只是一场噩梦。”
 外面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有人呼喊,有人闷哼。
 戈斯脸色一变,抓起来旁边的弯刀冲到帐篷门口,刚要出门,忽然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进来,那东西撞开了门帘险些砸在戈斯脸上,戈斯以为是什么暗器,一刀砍过去,砍开了门帘才看清楚自己刀上挂着一颗人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人头他居然认识……
 是刚才追宁人的那四个剑门弟子之一。
 他正发愣的时候,又是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过来,戈斯向后退了一步,门帘卷起来,第二颗人头掉在地上,那还是剑门弟子的人头,脖子上的断口很整齐,整齐的让人错觉有一种很血腥的美感。
 “刀。”
 浅飞轮反而变得冷静下来,看了看那人头脖子上断口,要么是他们剑门弟子善用的阔剑,要么就只能是刀,剑轻薄,就算是一件斩断了脖子,剑身碰到骨头的时候也会有所偏移,所以断口不可能这么整齐。
 唯有刀,且是沉重的刀。
 第三颗,第四颗……
 门外好像变成了地狱,有人头会自己从地狱里飞上来,浅飞轮坐起来看着地上那一颗一颗的人头,已经有至少三十几颗人头扔进来,可还没有停下,扔进来的人头有他认识的有他不认识的,认识的自然是青衙的人,不认识的都是黑武边军选出来的斥候。
 人头还在飞。
 也许外面突然出现了一口井,井直通地狱,地狱里砍掉一颗人头就飞上来一颗。
 黑袍百夫长戈斯的手已经在剧烈的颤抖,他认出来刚刚飞进来的人头,那是他的同袍,一样也是黑袍百夫长的劳伦,劳伦是他朋友,这次出发之前劳伦和他喝酒的时候还说过,南下去杀宁人一定要杀足一千个,这样的话也算是一种别人不好达到的成就。
 他当时还对劳伦说宁人没那么好杀。
 而劳伦说,宁人,不过是一群拿着刀的两脚羊,羊就是羊,你给他刀也变不成狼。
 人头还在飞。
 当一个不算很大的帐篷里被人扔进来上百颗人头是感觉?
 如果有人亲历,一定会被吓得半死。
 戈斯还没有离开这而是强撑着站着,只是因为他不敢出去,他怕迈过那些人头,一出门,就看到一个血盆大口的恶魔正在外面等着他,看到他之后那恶魔一低头张嘴吞进去他的脑袋,牙齿切开他的脖子,然后再张开嘴把人头吐出来。
 或许是因为太过恐惧,他甚至隐隐约约的觉得外面飞进来的人头之中有一颗就是他自己的。
 “够了!”
 浅飞轮坐在床上,伸手:“把我剑给我。”
 戈斯连忙跑到帐篷一侧将挂在那的剑摘下来,因为自负,这两次出去追杀宁人浅飞轮都没有带他的剑,与那八个剑门弟子的剑并没有多少不同,区别就是更大一些更沉重一些。
 “我不管你是谁,如此挑衅,应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既然你有骄傲,那就亲手杀了我。”
 浅飞轮笔直的坐在那,双手握着他的阔剑。
 轰的一声!
 帐篷被外面几个飞爪抓住往四周拉扯开,被撕裂之后帐篷倒了下去,帆布盖住了许多人头,可却盖不住全部。
 浅飞轮坐在那死死的看着外边,他想知道是什么人来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他数百名手下。
 前前后后,也就是半个时辰,几百颗人头都被割了?
 是的。
 都被割了。
 帐篷倒下去之后他第一眼就看到那个身穿黑色铁甲的年轻宁人,营地里点着火把,所以看得出来那个年轻宁人很高,很强壮,也很英俊,他手里拿着的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宁人制式横刀,刀尖上恰好有一滴血缓缓的落了下去。
 虎头甲,那是大宁将军的铁甲。
 一瞬间,虽然没有人说话,可浅飞轮忽然就知道了对方是谁。
 “孟长安?”
 他问。
 孟长安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在他身后,一百二十名黑线刀亲兵持刀而立,帐篷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们将剩下的人头全都扔了过来,天空上下起了一阵人头雨,砰砰砰的,浅飞轮的身边掉了一地。
 一个将军,一百二十名亲兵。
 一场杀戮。
 孟长安看了一眼浅飞轮:“是你伤了方白镜?”
 浅飞轮想了想,孟长安将军问的应该就是宁国那个廷尉府千办。
 “伤?”
 浅飞轮皱眉:“没死?”
 孟长安摆了摆手,一百二十名亲兵整齐的后撤。
 他一人向前。
第0579章 很装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这夜晚最后残喘之时降临在白山里的并不是眷顾黑武人的月神,而是孟长安。
 当孟长安走进黑武人的营地,手下人扒开了那帐篷之后不久,太阳从东方缓缓的升了起来,清晨比夜晚更冷,铁甲尤寒。
 阳光洒在铁甲上,让他看起来像是镀了一层光。
 孟长安举起手摆了摆,一百二十名手持黑线刀的亲兵随即后撤腾出来地方,他独自一人向前。
 “我一生至此有一个兄弟一个朋友。”
 孟长安看着浅飞轮的眼睛:“我兄弟叫沈冷,我朋友叫方白镜。”
 他看了看原来的帐篷里有一把凳子,迈步过去将凳子拉过来,就放在浅飞轮对面,两个人相距不过米许,就这样坐下来四目相对。
 浅飞轮还好,可黑袍百夫长戈斯却受不了这种压力,啊的嘶吼了一声,抓着弯刀朝孟长安冲了过来,孟长安却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那把弯刀就要落在他头顶的时候他双脚在地上蹬了一下,凳子往后滑出去几尺远,那一刀就在孟长安面前斩落,因为这一刀力度太大而又落空,戈斯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扑倒,孟长安左手抬起来,看起来并不是很快,可却恰到好处的抓住了戈斯的头发,右手的刀举起又落下,噗的一声从脖子斩了过去,刀过之后无头的尸体趴在地上,脖子里喷出去的血把地上染了好大一片。
 人头在他左手。
 孟长安将戈斯的人头随意扔在一边,拉着他的凳子又回到刚才的位置,距离浅飞轮依然只是一米距离。
 浅飞轮就这么看着他,刚才在孟长安杀戈斯的时候他本想出手,那应该是最好的机会了,可是他却没能出手,因为他找不到出手的时机,看似有机会,可他却很清楚不管自己出剑的方位如何,孟长安都依然能杀了戈斯而且他自己不伤分毫。
 这个人,比那个廷尉府的千办还要强。
 天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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