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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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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镜辞的笑意止不住,加重语气:“好想知道他的身份,亲口对他说声谢谢。虽然写得很肉麻,但我当时看见他的话,高兴了整整一天。”
  裴渡捏了捏衣袖,耳朵更红。
  他想告诉谢小姐,那个人就是他。
  可他不能。
  被他贴在告示板上的话肉麻至极,全凭一腔热血写出来。虽然字字句句出自真心实意,但只要想起那些内容,裴渡就会燥得大脑空白。
  当年他被那些人的胡言乱语气得厉害,连夜奋笔疾书,写出了无数对谢小姐天花乱坠的吹捧。
  其中一些草稿舍不得扔,看了又觉得脸红,于是被裴渡埋在裴府最大的那棵桃树底下。
  万幸谢小姐不会知道。
  也万幸,他的那些话,能让她感到开心。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人写下的话。有人说我长相很凶,你猜他是怎么回的?”
  谢小姐抿唇笑笑,侧过脸来看他:“‘谢小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有如镜中花,月下影,非君所能及也’――你说,哪有夸得这么过分的?孟小汀见了,差点以为是我高价雇来的写手,还让我找他退钱。”
  裴渡:……
  裴渡把头埋得更低,闷闷应她:“……他夸得不过分。”
  谢镜辞差点噗嗤笑出声。
  “还有啊,有人说我脾气坏,他也回了满满一大篇。”
  她轻咳一下:“‘谢小姐性情高洁,有冰清玉润之姿,吾辈见之思之,念念不忘,只愿――’”
  这段话尚未念完,便被裴渡骤然打断:“谢小姐。”
  他声音很低:“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她没理由半夜心血来潮,来和他说起某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谢小姐之所以故意念出那些话,是想引他上钩、自行承认。
  裴渡太了解她了。
  “抱歉啊。”
  谢小姐的声音悠悠传来,伴随着木质物体碰撞的轻响:“我路过桃树,无意发现这个盒子,因为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就打开看了一下。”
  盒子被推到他面前。
  裴渡脑子里轰地炸开。
  他写过太多关于谢小姐的文字,这个盒子里装着的内容,其实已经记得不甚清晰。沉默一瞬,少年人修长的手指缓缓触上木盒。
  上天保佑。
  只希望里面不要有太过直白的言语。
  木盒被擦拭得一尘不染,里面的纸页同样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目光沉沉,迟疑着看向第一张。
  [谢小姐举世无双,当今刀法第一人。]
  吹飞了。
  因为是草稿,因而写得随心所欲、肆无忌惮,裴渡心乱如麻,来不及看完,便将它匆忙掀开,来到下面的第二张。
  裴渡指尖发颤。
  他想起来了,当时有人在比武时惨败给谢小姐,心中愤懑,说她下手太狠,不知轻重。
  他只觉得此人无理取闹,挥手写下几行大字:[倘若能与谢小姐比上一场,哪怕被打进医仙堂,也应当心满意足。]
  这种话当然不能贴上告示板。
  ……怎么能被她亲眼看到啊。
  再往下,是有人说她性情孤僻、没什么朋友。
  他生气地写:[谢小姐自有我来仰慕,无需闲杂人等多加关心。]
  裴渡脸红到几欲滴血,继续往下看。
  这张更过分。
  是他夜半想起谢小姐,为她描出的一幅小像。
  他没学过画画,画成了铜铃眼,下巴尖得能戳死人,双唇像一朵半开半合的野菊花。
  “谢小姐。”
  裴渡彻底没有勇气继续往下看:“……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
  谢小姐语气很轻,听不出太多情绪,忽然转了话题:“在我离开琼华学宫的时候,你是不是登上山顶,给我留了六十六个愿望?”
  裴渡眸子里生出几分惊异,困惑地抬头看她。
  他的确那样做过,可谢小姐理应不会知道。
  更何况那天……还出了那种事。
  “我和孟小汀经过后山,见到了其中几份。”
  谢镜辞声线轻软,心下却不知为何紧紧一缩。
  她有些紧张,踌躇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小心翼翼问他:“但它们,好像没被埋在山上。”
  被他精心准备的、无比虔诚的愿望四处飘散,去往山林里不为人知的角落,如同被丢弃的垃圾。
  她不觉得裴渡会把它们扔下山。
  “上山的时候,”他指尖一动,“遇见了裴钰。”
  裴钰比他大上许多,早就离开了学宫,那日之所以会出现,是因受了学宫邀请,给新入门的小弟子传授经验。
  那人身边跟着一群朋友,见他抱了个盒子上山,心生捉弄,便悄然跟在裴渡身后。
  他们也知道那个关于愿望的传言,将他团团围住,想夺过木盒一探究竟。
  然后便是一通乱战,剑气、灵符和拳头一股脑砸下来,木盒顺势从手中脱落,坠下山崖。
  连带着他满心的希冀与愿望。
  那时他们是相同的年纪,同处于学宫之中,相距不远,却也隔着遥不可及的天堑。
  谢镜辞与好友立在山脚,手里握着桃花味小甜糕。锦织羽裳价值不菲,为她挡去如刀如刃的午夜寒风,月色缓缓流淌,照亮一片坦途的光明人生。
  裴渡靠坐在山顶静默无言的老树旁,星光清清冷冷,映出他嘴角殷红的血迹与狼狈伤疤,细细看去,还有满地被踩碎的奢望与自尊。
  他用力把孤独咬碎,与血肉一同吞进肚里,然后抬起视线,目光温柔,望向天边那轮遥不可及的月亮。
  无论如何,他们总归是处在同一片月色之下。
  谢镜辞安静了好一会儿。
  得了旁人的关注与仰慕,她理应感到开心,可此时此刻,心中却只剩下难熬的苦涩,被用力一揪,连带着眼眶都在发酸生热。
  目光落在裴渡所作的肖像画,下面隐约写着一行小字:[谢小姐,对不起,你眼睛很漂亮,我却画成这般模样。]
  他只能像这样对她说话,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
  笨蛋。
  “裴渡。”
  谢镜辞动作生涩,双手环上他后颈,注视着少年人漆黑的眼睛。
  羞怯的念头一丝也不剩下,她忽然轻声笑了笑:“其实我的眼睛并没有很漂亮――但它现在是了。”
  裴渡这么笨,她要是再不对他好一些,那他该怎么办啊。
  裴渡微微愣住,还没猜透这句话的意思,便听她继续说:“因为比起从前,它里面多出了一个更漂亮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的心跳开始逐渐紊乱。
  谢小姐的瞳仁里跃动着火光,在一片暧昧光晕里映出的,是属于他的影子。
  “你还要心甘情愿上当受骗?”
  那团黑气道:“以她的性子,怎会讲出这种情话!”
  可少年双目迷蒙,并未对它做出回应,而是颤声回答:“……我。”
  谢镜辞嘴角更弯:“那你猜一猜,在我心里,谁最好看?”
  这是一步接着一步的陷阱,温柔的攻势令人无法抵抗。
  裴渡感受着她的温度,怔忪着答话:“我。”
  “嗯。”
  谢小姐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声音压低,魂牵梦萦:“那你觉得……我最最喜欢的人谁?”
  裴渡几乎要软成一滩泥。
  喜悦的、如蜜糖一样的情绪遮天盖地,将心中的自厌自卑与患得患失冲刷殆尽。
  他轻轻吸了口气:“……我。”
  “不行哦,你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谢镜辞握紧双手,能感到因紧张渗出的冷汗。
  她觉得自己像个引诱正经书生的妖精。……妖精就妖精吧,一回生二回熟。
  “你看啊,嘴和耳朵隔了那么远的距离,绕着路,弯弯拐拐才能进去。”
  她的双手慢慢环紧,裴渡心如鼓擂:“我听说,贴在别的地方,才能把想说的话传到心里哦。”
  他看见谢小姐笑着仰头,朱唇轻扬,如同摄人心魄的小钩。
  周身尽是火一样的温度,裴渡抿唇,低头。
  一触即陷。
  软软的、无比绵柔的触感将他浑然包裹,只不过轻轻一碰,就能让整具身体都气力全无。
  清冽的木息与淡淡清香彼此吞噬,空气蔓延开灼人的热。
  裴渡小心翼翼将她触碰,长睫轻颤,对上谢镜辞漂亮的眼瞳。
  他说:“谢小姐……喜欢我。”
  “不对。”
  他的亲吻拘谨温柔,不似在山洞里那般缠绵,薄唇柔柔一贴,莫名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撩人。
  谢镜辞很喜欢这种感觉,心情愉悦地弯起眼睛:“还要再深一点。”
  裴渡呼吸一乱。
  他极力忍下心头汹涌浩瀚的羞赧,面上温度更烫,用低哑的喉音告诉她,也像是在对自己说:“谢小姐……最喜欢我。”
  他居然亲口说出了这样的话。
  裴渡紧张至极,祈祷这不是可笑的自作多情,在剧烈颤动的心跳里,听见谢小姐的一声笑。
  “还要再再深一点。”
  近在咫尺的姑娘伸手捧着他面颊,在泛红的眼尾轻轻一按。
  仅仅是这样看着他,谢镜辞一颗心都能倏地化开。
  “能得到你的喜欢,是我一生之幸。”
  这样的话,倘若是在曾经,她只会觉得肉麻。
  可面对着裴渡,一切言语全都不受控制,从心头径直来到舌尖,迫不及待、雀跃不已,只想让他听见。
  飞快跳动的心脏,不知何时趋于了平缓。
  但它偏又极重,沉甸甸敲打着胸腔,让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不已。
  谢镜辞压下紧张,沉声对他说:“倾慕并不是令人羞愧的事。被你喜欢,我真的超级、超级开心,甚至于,以我对你所做的付出,其实并不能配得起这样的喜欢。”
  不是这样的。
  裴渡下意识反驳:“谢小姐,是我不配――”
  剩下的话,被柔软唇瓣封在喉咙里。
  “对不起,现在才知道那些事情。你一定很辛苦……要是早些遇到就好了。”
  她一下又一下轻轻碰上少年的薄唇,瞳孔里是柔和的琥珀色灯光,声线软得像风:“我会努力与你相配的,裴渡。”
  这是她迟到了十年的回应。
  在混乱识海里,不知名的黑气忽然没了声音。
  夜色寂静,谢小姐一点点压着他的唇,并未深入,浅尝辄止,却意乱情迷。
  裴渡连心尖都在战栗,再次听见谢镜辞的耳语。
  “再再深一点的意思是――”
  她说:“裴渡,我只喜欢你。”


第五十五章 (土味vs木头。)
  早春多潮; 时至夜半,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意空蒙,击落在料峭微寒的枝头; 以及地面上一个个凹凸不平的水洼; 窸窸窣窣的响声如同春蚕啃叶; 细细响在耳膜。
  一阵冷风吹过头顶; 带来沁了凉意的寒潮,直到此刻; 裴渡才终于猛地一个恍神; 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回过神来。
  谢小姐……正捧着他的脸。
  这里是他生活了将近十年的裴府,裴渡关于这里的所有记忆,全都离不开一次又一次的拔剑、裴风南的冷声呵斥、与没有达到那人预期,接受家法时破风而来的长鞭。
  但在此时,他和谢小姐在一起。
  他们之间的距离格外贴近; 淡淡馨香缭绕鼻尖,即便听她亲口说出了“喜欢”; 少年仍然心怀茫然。
  这份喜悦太炙热; 猝不及防冲进他怀中,美好得犹如假象。
  “谢小姐,”裴渡心口紧绷,“当初你……为何会去鬼冢救我?”
  这个问题; 他曾经问过谢镜辞。
  那时他们两人还并不熟络,她闻言一怔,回答得模棱两可――
  因为就连当时的谢镜辞本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前往鬼冢找他; 尤其还是在身体极度虚弱、刚从沉眠中醒来的情况下。
  而现在,裴渡想要知道它的答案。
  或是说; 想做出一个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想向黑气,或是向自己证明,谢小姐给予的情愫并非是假。
  “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黑气沉默许久,终于冷笑着出声:“反正她一定会讲些漂亮话,什么对你情根深种、命中注定,所以才会那么义无反顾……你分明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何不愿意信我?”
  裴渡垂下长睫,没对它做出回应。
  他不知道谢小姐究竟会怎样回答,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去鬼冢?”
  谢镜辞想了一瞬,没思考太久,再开口时眼中噙着光,似是有些歉疚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在那之前,我们两个几乎没什么交集,要说什么非你不可,似乎完全没达到感情那么深的程度。”
  她往后退开一些,两人不再鼻尖对着鼻尖,瞳孔却仍在对视。
  裴渡看见她弯了弯眼睛:“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觉得你曾经救过我的命,品行又那么正直,绝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或许还有一些惺惺相惜的因素……总而言之,是个稀里糊涂做出来的决定。”
  裴渡静静望着她,蓦地,自眼底浮起一抹笑。
  就像是在对那团黑气说,看吧,她没有骗我。
  “我不是什么慈悲心泛滥的好人,能去鬼冢找你,如今回想起来,自己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谢小姐说到这里,目光骤然一凝,黑如古井的双眼中暗光浮动,溢出笃定的决意。
  在谈话的最后,她对裴渡说:“但我现在能明白的是,那是我这一生中,所做过最重要的决定。”
  她总是能有办法,仅仅用上三言两语,就让他心神不定。
  隽秀的少年终于舒展了眉眼,唇角勾起漂亮弧度。
  他愿意相信谢小姐。
  倘若因为来历不明的闲言絮语,就将他们这么多日以来的相处弃于不顾,那他真是糟透了。
  “你依附于我,究竟有何目的?”
  识海被黑气下了禁咒,无法在外人面前将它提起,裴渡并无慌乱,沉了气,在心中对它道:“若是想引我入魔、侵入神识,大可断了念头。”
  黑气没说话。
  这是不走的意思。
  通常而言,这种修为高深的魔气要么是先天形成,在魔物汇聚之地历经千百年的凝炼;要么诞生于大能体内,之后由于某种原因挣脱而出,变为独立个体。
  无论哪一种,都能具备自我意识,由于身无实体,时常徘徊于修士身侧,妄图入侵识海,取而代之。
  但这团黑气很奇怪。
  它修为颇高,却籍籍无名,放眼整个修真界,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十恶不赦的邪魔。裴府处处设有结界,比起从外界闯进来,这团黑气更像是……
  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他体内。
  裴渡莫名有种隐隐的预感,黑气之所以找上他,或许并不是只想得到一具身体这么简单。
  更何况,它还知道谢小姐的秘密――
  它声称谢小姐受了某种力量的强迫,才会对他那样好,可所谓的“某种力量”,又究竟是什么?
  “好像已经很晚了。”
  谢镜辞瞥一眼窗外的落雨,摸了把裴渡额头:“还好不烫。你之前不舒服是吧?明日还要早起,不如早些休息,等着第二日的好戏。”
  明天是裴钰的主场,届时名门正派齐聚一堂,不仅他,连裴风南和白婉也会面上无光。
  风水轮流转,她爽了。
  *
  对裴钰的公审,定在第二天辰时。
  裴府的问剑台立于后山之巅,宽敞明朗、云雾缭绕,因下着蒙蒙细雨,整个山头都晕开了层层水气,雨雾编织成细密巨网,映出远山萧瑟,平添寒凉风骨。
  四把巨剑石雕分别立于东西南北四面,巍峨高耸,恍恍然有破天之势,在雾气里乍一看来,如同四个脊梁高挺的巨人,凛冽非常。
  谢镜辞有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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