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侧妃上位记-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四年前,恰好是周侍郎回京复职之时。
  沈青秋拧了拧眉,显然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起此事,傅巯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子安啊子安,你究竟还有多少事将孤瞒在鼓里?”
  沈青秋稍抬眸,他有时也不得不承认,他不爱进东宫的原因之一,就是傅巯太过敏锐,似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这世间,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在旁人眼中是透明的。
  世人如此,沈青秋亦然。
  沈青秋不想和他说往事,他今日进宫只有一个目的:“如今户部尚书快要退位,周侍郎是最可能进一步的人选,她身后又有贤王府,殿下何故一定要动她?”
  他没有明说是谁,但傅巯和他皆心知肚明。
  傅巯惊讶地轻挑了挑眉,摇头说:
  “子安在说什么,孤听不太懂。”
  沈青秋忽觉些许疲累,和傅巯说话总是这般,一句话要拐弯抹角,似打太极般,总说不清楚。
  或是说,傅巯总装听不懂他的话。
  他堪堪垂头,轻扯了扯嘴角,道了一句:
  “罢。”
  趋于平静的简简单单一字,叫傅巯眉眼的温和顿了刹那,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自明德给贵妃开了药后,贵妃的情形明显有了好转。
  半月后,珍贵妃甚至能下了床榻,圣上甚喜,特赏了太子一番。
  雎椒殿。
  辰时,偏殿中,周韫刚起身,拢了披风,就推门而出,一边侧头和时秋交代:“本妃先去看看姑姑,你待会备些汤水,近日皆喝药,本妃这口中似全是涩味……”
  低低浅浅的抱怨,带着娇气,贵妃身子一好,连带着她的娇生惯养似也跟着回来了。
  雎椒殿上下一扫之前的苦闷,皆是喜气,叫人一看心情就变得舒畅。
  时秋也弯眸应着,将披风替她裹严实了:
  “奴婢记着了,如今贵妃娘娘病情好转,主子可也得仔细身子,莫要着凉。”
  周韫斜嗔她一眼,轻哼:“知晓了。”
  她进正殿,贵妃正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描着眉梢,从铜镜中看见她,眉眼一弯:“韫儿来了。”
  周韫走近,有些好奇:
  “姑姑今日这般好心情,是要作甚?”
  珍贵妃起身,拉过她按在梳妆台前,周韫一愣,忙忙说:“姑姑,韫儿如今有孕,不得施粉黛——”
  珍贵妃眸子中装着笑,抚着她的青丝,甚是温柔,轻叹了一声:“韫儿长大了。”
  曾一心重视于容貌的娇儿,如今也知晓为了腹中胎儿,竟能忍着整日素颜朝天。
  周韫呐呐,被这一句话说得有些窘迫羞赧。
  珍贵妃低笑,拢了拢她的青丝,拿过梳妆台上的一支步摇,轻轻簪上她的发髻,一边柔声说:“这步摇,是南国进贡之物,姑姑瞧她颜色似红似火,一眼见过,就知,它甚适合韫儿。”
  步摇簪进发中,衬得铜镜中的女子越发娇艳,那抹姝色令人移不开视线。
  周韫禁不住抬手抚了抚步摇,只稍顿,她轻扯了扯嘴角,落寞地说:“可是,如今韫儿戴不得这些了。”
  珍贵妃一顿,她垂眸,抚着身前女子的青丝,低声说:“无妨,总会有那一天的……”
  她声音甚轻,几乎一出口就散了,连离她最近的周韫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不解地抬头:“姑姑说什么?”
  珍贵妃笑着摇头:“没甚。”
  这时,茯苓掀开帘子进来,低声说:“娘娘,人到了。”
  周韫好奇:“何人到了?”
  珍贵妃拉着她起身,温柔似水地说:
  “姑姑传了画师,想叫他给姑姑和韫儿做一幅画。”
  周韫惊讶,虽不解姑姑为何要如此,却甚都没有问,乖巧地跟着珍贵妃走出去。
  做一幅画,少说也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画是在雎椒殿后的红梅林画的,周韫如今有孕,不得劳累,珍贵妃叫人抬了贵妃榻,她靠在榻上,叫周韫侧枕在她身上。
  如今刚是好时候,红梅飘零,偶一瓣梅花落在美人肩,倾泄的一抹风情,叫走近梅林的众人惊艳得停了脚步。
  今日该是明德进宫为贵妃诊脉的日子,圣上带傅巯和明德一起进宫。
  却不想恰好撞见这一幕。
  珍贵妃轻敛眸,温柔地抚着怀中的女子,两人眉眼有三分相像,一青涩,一熟媚,皆叫人移不开眼。
  圣上停在那里,眸子中有片刻恍惚。
  那年他微服出访,在长安城外的灵静寺,他进后山躲清闲,却不想在竹林中撞见她,那时青烟色细雨,她未带伞,跌在竹林中,绣鞋都落了一只,百花锦织裙染上泥垢,说不出的狼狈不堪。
  可她抬头一瞬间,他就知晓,他想要她进宫。
  后来,如他所愿,她当真进了宫。
  他知晓,他这一生有愧于她。
  不管是她进宫后选秀如初,还是她当年丧子却至今未寻得凶手,他都有愧于她。
  在他身后,傅巯抬眸觑了他一眼,后又将视线落在那对女子身上,眸子中掠过一抹暗色。
  他袖子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捻了捻扳指。
  周家女,素以容貌闻名长安城。
  十余年前,周家有女周悦,进宫数十年,得圣上荣宠。
  十余年后,又有周家女周韫,声色惊艳。
  曾有人说过,这世间,谁人不想娶周家女?
  傅巯轻勾了勾唇,静静赏了一副画,待离了雎椒殿后,他回头看向明德,一字一句,皆是热切:“不管你用何法子,孤不想见她有一丝瑕疵,你可懂?”
  明德听他语气,愣是生了一背的寒意,尽量稳住身子,道:“贫僧知晓了。”
  无人知晓这番对话,周韫见圣上来了之后,匆匆行了个礼,就躲进了偏殿,一个姿势躺了一个时辰,她整个身子几乎要僵住。
  时秋正帮她揉捏着身子,时春端热水进来,不解地问:“娘娘这是怎么了?明知主子如今不得劳累,怎会想着这时拉住主子去作画?”
  她不过心疼周韫,才随意的一句问话,愣是叫周韫动作皆停在了原处:“你刚刚说什么?”
  时春稍顿,和时秋对视一眼,才迟疑地重复:
  “娘娘明知主子如今不得劳累——”
  周韫手中的帛巾倏地掉落在盆中,溅出一下子的水珠。


第58章 病发
  砰
  周韫倏地朝外跑去,不经意打翻宫女手中端着的水盆,溅了一地水渍。
  如此同时的正殿中。
  圣上刚搂着珍贵妃进了内殿,乎觉珍贵妃的身子几乎软在他怀里。
  圣上心中一惊,忙忙垂头去看,就见刚刚还一脸温柔的女子此时脸上褪尽了血色,猝不及防地,圣上有些失了分寸:“阿悦!”
  殿内一片惊慌,茯苓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娘娘——”
  珍贵妃身子一晃,忽地攥紧圣上的衣袖,她艰难地抬眸,哀哀地喊了一声:“皇上、咳……咳咳……皇上……”
  圣上无措地扶住她,她身子倏地一僵,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她嘴角渐渐溢出血丝。
  圣上盯着那抹殷红,浑身顿住,刹那间目眦欲裂,搂紧怀中人:“阿悦,阿悦!你怎么了?太医呢!宣太医!”
  珍贵妃软身瘫在地,她艰难地仰头,看向环着她痛苦不堪的男人,眸子中闪过一丝恍惚。
  她年少时,巧遇他。
  她不知他身份,他屈尊降贵蹲地为她穿上鞋袜,句句温柔嘱咐。
  她也曾少女怀春,红着脸念着京中某世家公子模样生得真好,可自那日后,她心心念念皆是他。
  可他是帝王啊!
  从那年选秀重开,她就深知,他是帝王啊!
  他先是帝王,才是她的夫君。
  珍贵妃仰着头,泪珠子不断地落,她攥着他,喊他:“皇上,皇上!……裘郎!”
  未进宫前,他次次见她,哄她唤他裘郎。
  如今有隔十年,她未曾这般喊过他。
  “裘郎啊!裘郎!你骗我!咳咳咳……你负我啊——”
  那年他说,他若进宫,他不再纳后妃,必会一心一意待她。
  她满怀期待进宫,是他说,高处孤寂,无人陪他。
  自进宫后,她没再见过长安城的繁华,没再逛过她最爱去的锦绣阁,没见过她曾心心念念着的江南锦绣风水……
  她将这一生皆数赔在他身上!将自己困在这一片四方的天地间!
  可他没做到他承诺的那样!
  他没做到!
  世人皆说圣上待她好,可她心中怨啊!
  怨那年他承诺时太美好,字字诚恳,叫她上了当、受了骗!
  自此余生数十年,困在这苦闷的红墙中,她拖着残破的身子,未曾有一日轻松!
  她怨了数十年!
  可她不得说!
  她哭得撕心裂肺,心中藏了数十年的怨念几乎尽数哭了出来,这一声似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仰着头,身子轻颤几下,眸光似要涣散,紧攥圣上的手指也渐渐松开。
  圣上紧抱着她,听她一句裘郎,一句负她,字字怨念狠狠钉在他心中,砸得他甚疼,疼得呼吸似都停了一瞬。
  他眸子通红,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一声暴怒:
  “太医——”
  周韫匆匆慌乱地跑进雎椒殿内殿,入目即视一幕,险些叫她当场昏过去。
  她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地。
  身后跟过来的时秋和时春惊呼一声,跌在地上,才堪堪扶住周韫的身子。
  “主子!”
  周韫被这声惊呼终于叫得清醒些,她堪堪抬起头,泪流满面,凄凄叫了一声:“姑姑——”
  她手撑地,爬起来,踉跄爬到殿中央,扑跪在珍贵妃身旁,她看着珍贵妃嘴角的殷红,浑身一顿,脑海中顿时嗡嗡作响。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身子好转,可以下地了吗?
  方才不是还在梅林作画!抚着她腹部,说期待她孩子诞生吗!
  只这短短的片刻功夫……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殿中的人跪了一片,埋着头,眸中含泪,声声哀涩,满殿悲腔。
  太医匆匆赶来时,被殿内的情形一惊,连行礼都顾不得,连忙替贵妃诊脉。
  待一碰脉象,太医就是一怔,额头愣是刹那间溢出了冷汗。
  圣上眸子中皆是暴戾:
  “愣是干什么!贵妃若有事!朕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都说帝王无情,可她是唯一一个,他用尽手段弄进宫的人。
  他知他负了她,可依旧不会放过她。
  他要她陪着他。
  从前陪着他,以后也要陪着他!
  圣上抱紧贵妃,眼底皆是偏执,这一生,他想要的东西太多,可想要的人,只有她一个罢了。
  她不会有事的!
  他不允许她有事!
  不过须臾,后宫各殿妃嫔皆数赶到。
  太医院在值的太医也尽数到了雎椒殿,诺大的雎椒殿此时也被站得满满当当皆是人,尽管如此,却无一人敢发出声音,皆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进来时,见圣上如此,刚出声安稳:
  “皇上,您别急——”
  “闭嘴!”
  一声怒斥,圣上红着眸子斥向她,丝毫不曾给她留颜面。
  皇后一怔,见他这副模样,似又想起十数年前,贵妃小产时,他也如此,听不得一丝进言。
  若非那次,百官跪于太和殿前不起,恐那次后宫要血腥多日。
  周韫捂住唇,泪流满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她呆滞地看着圣上下吩咐。
  短短时间内,雎椒殿已被拖下去数人,血腥味渐渐传来。
  满殿的妃嫔皆是惊心动魄,前些日子还敢大放厥词的余嫔,此时脸色煞白,恨不得藏起来,不要让旁人发现她。
  圣上紧盯着床榻上的贵妃。
  许久,他堪堪出声:“昨日你们不是说贵妃的情形在好转,现在为何会如此?”
  方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先前贵妃的脉象就是他报上去的,他也是圣上的心腹,此时也小心翼翼地回答:“这……微臣昨日替贵妃娘娘诊脉时,的确是好转之相,如今这……微臣不知!”
  他说到最后,叹了一口气,砰一声跪在了地上。
  贵妃忽然病发,他们太医院责无旁贷。
  倏地,圣上一脚踹在他身上,直踹在人心窝,方太医瞬间疼得脸色煞白,倒在地上,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圣上浑身气息甚是冰冷,盯着方太医的眸色,令人心中发寒,似有些毛骨悚然。
  贵妃一直昏迷不醒。
  忽地,茯苓跪在地上,哭得悲腔:
  “皇上,我们娘娘原先虽病得严重,却从不曾如此过,皆是因为服了那明德的药,才会如此啊!”
  此话一出,殿内静了静,没成想这事会牵扯到明德。
  一群站着的后宫妃嫔中,静嫔没忍着轻轻拧了拧眉。
  她不着痕迹地朝那个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看去。
  贵妃能十年如一日,让圣上宠她非常,静嫔从来都没有小看过贵妃。
  明德是殿下耗时甚长培养出的一枚棋子,如今尽牵扯至此事来?
  依着圣上对贵妃的在意,哪怕明德的确有几分才能,恐也难逃此劫。
  只是……贵妃为何要针对明德?
  静嫔眸色闪烁,心中有些许的不安。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静嫔就听见圣上阴沉的一句:“将明德带来。”
  他用一个“带”字,身边贴身伺候多年的杨公公心下一沉,忙躬身退了出去。
  消息传到东宫时,傅巯拧起眉,怒意横生地看向明德:“她怎么会出事!”
  明德惊讶,这还是他认识太子多年,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情绪外露。
  明德稍低了低头:“贫僧不解,按理说,贵妃即使……也不该是此时。”
  他中间隐了一段话,可傅巯却心知肚明。
  傅巯稍沉眸,思绪纷扰间,他忽地轻笑了一声:
  “不愧是父皇宠爱多年的贵妃娘娘,竟这般豁得出去。”
  明德不解地抬头。
  可不待傅巯再说什么,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杨公公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太子殿下,奴才奉旨,带明德大师前去雎椒殿。”
  他话音虽恭敬,却算不得客气。
  明德脸色一变,有些慌乱地看向太子,可傅巯却连看都没看他,稍昂头,络青就打开了书房的门。
  不消一会儿,明德就被杨公公的人带走。
  络青惊疑:“殿下,就这般任由明德大师被带走吗?”
  傅巯仿若没听见这话,他手指敲点在案桌上,脑海中浮现之前在梅林看见的那一幕,阖着眸子,似情不自禁地喟叹:“美啊,真是美啊……”
  他似魔怔了般,阖着眸子,嘴角浮现异样的笑。
  络青只抬头觑见一眼,就脸色惨白地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雎椒殿。
  几位太医正在给贵妃施针,周韫跪坐在地上,泪珠无意识地掉,一动不动地看着床榻上。
  圣上冷凝着脸,扫了一圈殿内,待看见她时,稍怔,似又想起方才梅林的一幕。
  他一直知晓,贵妃想要一个孩子。
  他曾承诺她,若她有子,必疼之宠之,不叫其受一丝委屈。
  可她和他的孩子,连到这世上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贵妃多疼护周韫,他早就看在眼底,如今见周韫脸色惨白的模样,他皱了皱眉,眸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说:“给贤王侧妃赐座。”
  周韫不得有事,否则阿悦醒来,必伤心欲绝。
  整个殿内,除了贵妃躺在榻上,只有周韫一人得了旨意坐下,连同后宫嫔妃皆数站着。
  可此时没一人敢有异议。
  时秋刚扶着周韫站起,周韫就觉头脑有些发昏,倏地,她整个人朝后栽去,时秋一声惊恐呼喊:“主子!”
  几人忙忙接住周韫,可周韫却已然昏了过去。
  圣上脸色更沉一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