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侧妃上位记-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几人忙忙接住周韫,可周韫却已然昏了过去。
  圣上脸色更沉一分。
  傅昀刚出长安城时,贵妃就和他闹过一次,他心知肚明,贵妃为得就是周韫。
  他当时觉得贵妃有些胡闹,怎能因儿女长情不顾国家大事。
  可如今,盯着床上和榻上的两个女子,圣上也有一丝后悔。
  周韫本也可算是他看着长大,有贵妃在,甚至一些公主都不如周韫得他关注多。
  他何必在她有孕时,将傅昀派出去,让她心中不安,连带着贵妃也跟着操心。
  明知晓贵妃身子本就不好……
  明德被带进来时,雎椒殿正乱成一团遭。
  圣上紧盯着明德:“朕问你一句,可治得好贵妃?”
  明德觑了一眼贵妃,见她脸上几乎是灯枯油尽之态,心中一惊,怎会如此?
  明德久久说不出话。
  他的确精通医术,可他如何能治活将死之人?
  他堪堪埋了头。
  圣上失了最后一丝希望,狠狠闭上眼,许久,他倏地睁开眼,他甚至没有废话,只简单一句:“拖下去。”
  甚为平静的语气,压着莫名的情绪,叫明德倏地抬起头。
  明德脸色煞白,有些想不通。
  他料到郭城有事,算到京中大雪不绝,仅凭这点,圣上怎会如此容易就放弃他?
  静嫔远远瞧见他神色,心中骂了一句白痴。
  贵妃数十年的陪伴,曾叫圣上为了其多少次不顾规矩?
  岂是明德可堪比的?
  更何况,他们圣上本就是不信神佛之人,他可捧明德,自也可罚明德,不过一念之间的事罢了。


第59章 病逝
  夜深且凉,红梅簌簌地飘落,冷风萧瑟,皆似在唱着哀曲,雎椒殿内一片孤寂。
  周韫醒来时,已是深夜,待回想起昏迷前的事,她倏地坐起来,还未下床,时秋忽地扶住她:“主子——”
  周韫回神,猛地攥紧她的衣袖,摇着头,颇有些语无伦次地问她:“姑姑呢?姑姑怎么样了?”
  时秋何时见过她如此,一时哑声,堪堪垂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周韫忽然哭着推开她,声音陡然拔高:
  “你说话啊!”
  时秋心酸,抹了一把眼泪,涩声地说:
  “贵妃娘娘醒了过来……”
  周韫眸子一亮,似有了神彩,时秋颇有些哑声,但她还是艰难地说:“如今贵妃和圣上呆在一起,圣上下令,不许旁人打扰……”
  说到这里,她紧紧咬住唇,死死地垂下头,说不出剩下的话。
  太医院费尽全力,才叫贵妃娘娘醒过来,可谁都看得出,贵妃如今已是灯枯油尽之态。
  周韫彻底怔住。
  时秋这话是何意思?
  都醒了过来,圣上为何不许旁人打扰?
  周韫摇着头,不愿相信她的话,她泪珠子不停地掉,撑着身子爬起来,时秋根本不敢拦她,扶着她朝正殿走去。
  茯苓守在殿外,待看见她时,红着眼服了服身子,深深吐了一口气:“姑娘来了,娘娘在等着您了。”
  她这副模样,叫周韫胸口一疼。
  所有的自欺欺人,顿时清醒过来。
  须臾,周韫踏进雎椒殿时,没看见圣上在殿内,只有榻上的珍贵妃,贵妃甚美,满朝皆知。
  即使如今,她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也足以叫人心生无限惋惜。
  茯苓拦住了时秋,满殿只剩下贵妃和周韫二人。
  红烛一点点地燃烧,被灯罩拢在其中,殿内一片暖暗的光,将珍贵妃衬得甚是温柔。
  似听见了动静,她堪堪睁开眼眸,寻着周韫看来,她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向周韫招了招手。
  周韫心中酸涩,她一步步踉跄地走近榻边,蹭着贵妃的手,她哭着弯起嘴角:“姑姑,韫儿来看您了。”
  似是以往,她每年进宫时那般,她拎着裙摆跑进雎椒殿,兴高采烈的一声“姑姑,韫儿来看您了”。
  珍贵妃倏地笑,眸子中泛着泪光。
  她呼吸很浅,浅到几不可闻,周韫的心一颤一颤,她拼命地想笑,想叫姑姑不要担心她,可她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倏地,周韫听见外间有些动静,茯苓一声“请圣上安”。
  声音过大,似在提醒些什么。
  在殿门被推开时,周韫似听见贵妃一句:
  “韫儿,小心太子……”
  轻忽的一句话,似悄悄入了耳,遂后烟消云散。
  手中似被塞进了什么,周韫一怔。
  急忙的脚步响起,周韫看都未看手中是何物,匆匆塞进腰间的香囊中,她倏地回头,就见圣上掀开帘子,狼狈地出现在殿内,他手中捧着一把桃花。
  珍贵妃也看见他,眸中却甚是平静,丝毫没有白日里的怨怼。
  她视线渐渐下移,待看见他手中一把桃枝,忽地一怔,她似想说些什么,却是无声。
  圣上手中的桃花,刹那间落了一地。
  他快步走过,将贵妃搂在怀里,慌乱地说:
  “阿悦,阿悦,你别吓朕……”
  珍贵妃被他搂在怀中,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慌乱,她鼻尖泛着酸涩。
  圣上动作忽然僵住,因为他听见怀里人艰难虚弱地说了一句:“……皇上……臣妾进宫陪您、数十年……臣妾、不悔……”
  “……只是臣妾倦了……”
  她曾心心念念皆是他,进宫那时,她满心欢喜,如何会悔?
  可是……
  ——她好累啊。
  她无力地仰着头,渐渐阖上眸子,泪珠顺着眼角滑下。
  泪珠砸在圣上的手背上,不痛不痒,可却似狠狠砸在他心上,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周韫惊恐地看着珍贵妃双手无力垂下,耷拉在床沿。
  她脑子嗡嗡地摇头,无神地喃呢着:
  “……姑姑?”
  榻上素来待她温柔的女子却一字不答,周韫颤颤地伸手去试榻上女子的呼吸,只刹那间,她倏地崩溃扑在贵妃身上:“姑姑——”
  一声凄惨,传出殿外,茯苓倏地转身推开门,遥遥见主子安宁地躺在榻上,就似平时睡着了一样。
  茯苓顿时觉双腿如缚千金,如何也抬不起,她紧紧闭上眼,倏地砰一声跪地。
  这一跪,满殿皆跪。
  哭声从雎椒殿传出,渐渐传遍满宫,宫人从雎椒殿沿着红红的长墙甬道,一直跪到了宫门口。
  庆丰三十三年,二月初三,珍贵妃殁。
  白绫挂满宫中,满宫悲恸。
  贵妃病逝的消息传进郭城时,早过了三日。
  傅昀彼时正在书房中和裴时谈话,小德子刚将消息报上来,他手中的杯盏顿时碎了一地。
  裴时立即噤声,眸色稍暗地看向他。
  贵妃病逝,贤王傅昀为何如此失态?
  傅昀失态地站起身,许久,他才堪堪地出声,眼底殷红:“什么时候的事?”
  小德子紧紧低着头:“三日前。”
  裴时起身,躬身拱手:“殿下节哀。”
  傅昀根本没搭理裴时,他紧紧闭上眼,哑声说:
  “传消息回京,本王要请旨回京!”
  裴时立即拧眉,念在和周韫曾经的情谊上,提了一句:“殿下,郭城事尚未了,圣上未必会许殿下回京。”
  小德子也迟疑地抬起头。
  傅昀却顾不得这么多,他紧紧攥着腰间的香囊。
  未曾经过孟昭仪这样的母妃,没人能理解傅昀对贵妃的情感。
  傅昀被带回宫后,父皇待他不过尔尔,生母巴不得他立即去世。
  满宫之人,未有待他和善,只有贵妃。
  裴时稍暗眸色,忽地想起那日出城,顾妍见了他之后,只和他说了一句话。
  “裴大人可知,侧妃娘娘如今可好?”
  他终是没再劝。
  总归,他不是贤王一党,傅昀回京与否,和他没太多干系。
  周韫如今有孕,没了贵妃的威慑,必多方势力对其腹中胎儿虎视眈眈,岂止王府那些后院女子?
  最大的威胁……
  裴时拧了拧眉,没再往下想。
  他和周韫曾也有几分交情,自也盼着周韫无忧。
  既如此
  裴时心中叹了口气,躬身拱了拱手:
  “郭城一事,臣必竭尽全力。”
  小德子惊讶,这裴大人往日对主子爷不冷不热,只不过做分内之事罢了。
  如今这一句话,却似和以往不同。
  长安城,贵妃去世,灵堂设于雎椒殿。
  珍贵妃虽常被称呼珍贵妃,实际却是一品的皇贵妃,位同副后。
  她病逝,所有的皇子公主皆要为其守灵,满朝文武百官跪拜,诰命夫人长跪于雎椒殿内,足足七日后,方可抬棺葬入皇陵。
  按理说,贵妃病逝,皇后是无需为其守灵,偏生圣上日日皆待在雎椒殿,皇后自然也不得不来。
  这些,周韫皆未在乎,她跪在雎椒殿中,怔怔地看着玄棺。
  她身份特殊,既是贤王侧妃,又是贵妃亲侄女,她跪在最接近棺前的位置。
  些许公主还要跪在她之后,可无人敢说她的越矩。
  因为圣上皆默许了这般。
  周韫跪得脊背笔直,身后是后妃和众人凄凄哀哀的哭声,其中谁真心谁假意,根本分不清。
  忽地,时秋走过来,扶起她,低声说:
  “主子,您不得再跪了。”
  圣上心中悲恸,却也知晓,贵妃临终前,唯独放心不下的,只有周韫罢了。
  他特意下了旨意,不得贤王侧妃每日守在灵前超过三个时辰。
  周韫未反驳这道旨意,她知晓,她如今任性不得。
  被时秋扶起时,不经意间碰到腰间的香囊,周韫身子一顿,倏地想起什么。


第60章 安虎令
  雎椒殿外的红梅林渐渐飘零,满目萧瑟哀声。
  周韫第一次没坚持,低敛着眸眼,被时秋扶进偏殿,她手中紧紧攥着香囊,握住那块凸起。
  在她身后,太子傅巯稍抬头,他捻了捻手指,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低下头。
  周韫回了偏殿后,就哑声说:
  “本妃身乏,你们皆下去。”
  时秋和时春惊讶,但她脸色煞白,语音冷淡,旁人也不敢磨蹭,忙忙退下。
  待偏殿没了旁人,周韫才颤着手打开香囊,在其中,是贵妃临终前塞给她东西。
  一枚令牌,红如火,赤如血,上面简简单单刻了一个“令”字。
  周韫惊呆。
  遂后,她眸子中却又多了一丝迷茫。
  这是何物?
  周韫被养得太好,贵妃每每想要放手,却又忍不住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周韫往日张扬,让她看在眼底又记在心中的事情太少。
  贵妃也不会和她说甚朝堂之中的事。
  导致,即使这令牌交在周韫手中,她也不知是何物。
  可她却可猜测到些许,既是令牌,又是姑姑临终前避开圣上特意交给她,必是极为重要之物。
  周韫倏地想起姑姑最后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心太子。
  为何?
  周韫眸色变化几分,这事究竟和太子有何关联?
  或者说,这枚令牌和太子有何关系?
  周韫紧紧抿唇,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枚令牌,许是姑姑想交给的人,并非是她。
  她倏地将令牌收起,匆匆出声:
  “时秋!”
  时秋推门而进,惊讶不解地跑过来:“主子怎么了?”
  周韫攥着锦被,爷不在长安城,姑姑又病逝,她没了依靠,可心中此时却无比冷静。
  她不得不冷静。
  周韫冷眸,沉声道:
  “府中可有来信?爷何时可归来?”
  贵妃病逝,庄宜穗身为贤王正妃,自也要进宫守灵戴孝,可周韫前几日心思皆扑在姑姑去了的这一事实上,根本没心思搭理庄宜穗。
  时秋稍惊讶,不解主子怎得忽然问到此事,却也忙忙回道:“张公公之前派人送过口信来,听说王爷已请旨回京。”
  周韫稍顿,她先前只顾着伤心,哪会去关注府中的事,爷竟请旨回京了?
  郭城灾疫横生,那处狼藉,他皆不顾了吗?
  周韫怔怔,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自是希望爷能回来的。
  宫中无了姑姑,对她来说,比府中尚要惊险,姑姑的那句话,更是叫周韫心中不安。
  前有狼,后有虎。
  这些日子,若有似无朝她试探打量的视线,叫她清晰地认识到,没了姑姑的威慑,旁人待她,不过尔尔。
  周韫紧紧咬唇,她手抚着小腹,她近日跪得久,常觉小腹不舒坦,太医院那边有圣上吩咐,紧紧盯着她,不敢叫她疲劳过度。
  几乎日日几碗安胎药,她曾怕苦非常,如今竟觉得些许习惯了。
  她终是自私,即使知晓郭城状况,她依旧想叫傅昀陪在她身边。
  这些日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常觉得有人隐晦看向她,其中许多算计,叫她脊背皆生寒意。
  暗潮汹涌,叫她心中横生不安。
  周韫抬手抹了把眼泪,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说:
  “待晚些时候,请大公子过来一趟。”
  她口中的大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兄长,周延安。
  她信傅昀,却也不信傅昀。
  有些事情,她总要知晓,才知如何处理才最为恰当。
  周府最近也不得安宁。
  贵妃去世,除了对周韫影响最深外,其次就是周府,若说谁真心为贵妃去世感到难受,除了圣上和傅昀,也只有周府的人了。
  周府近日皆是唉声叹气,周夫人在雎椒殿,就跪在周韫不远之处,每每见到周韫的脸色,悲痛之余就心疼得无可附加。
  她的韫儿如今尚有孕,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
  周延安身为臣子,他即使替贵妃守灵,也不可能进后宫,太和殿前跪了一片臣子,周延安也身在其中。
  他收到时秋消息,先是惊诧,后稍顿,就立即在宫人引领下去见周韫。
  他心知肚明,若非有重要之事,周韫不可能在此时要见他。
  周韫在太和殿不远处的凉亭见到的周延安。
  周延安一见她,眉头就紧紧锁在一起,顾不得请安行礼,责怒:“侧妃这是作甚?明知自己有孕在身,非要这般折腾自己?”
  他和周韫一母同胞,和贵妃不同,他和贵妃不过幼时常见,而和周韫,却是疼她宠她十余年,如何见得她这般糟蹋自己身子?
  周韫鼻尖一酸,她恨不得扑进周延安怀里,哭诉着委屈,可她知晓,自及笄后,即使亲兄妹,依旧男女大防。
  更何况,这还是在宫中。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朝时秋稍昂首,时秋点头,带着婢女退下,守在凉亭四周。
  周韫才走近周延安,张开手,叫周延安看清她手中物件。
  只刹那间,周延安就失了往日的平静,猛地攥紧周韫的手,冷眼扫了一眼四周,才沉声说:“这令牌,你从何得来的?”
  话刚说出口,周延安就立即知晓了答案。
  除了姑姑,谁会将这令牌交给周韫?
  周韫见他这副模样,心下狠狠一沉,她将令牌收好,压低声问:“哥哥,这究竟是何物?”
  周延安稍顿,隔了好久,他才苦笑说:
  “我着实没想到,姑姑竟能拿到这安虎令。”
  安虎令?
  此话一出,周韫眸子都惊得瞪圆,她顿觉手中的令牌有千金重,沉甸甸的,压得她甚难受。
  她纵在身居后院,再不知朝中事,也听过这安虎令。
  周延安低声说:
  “小妹,你如今是贤王侧妃,也总该知晓些事。”
  “小妹该知晓,当今圣上有四子,唯独这太子殿下是圣上还未登基前,就有的皇子。”
  周韫从震惊中回神,堪堪点头。
  这点,她自然知晓。
  太子傅巯,圣上未登基前,他就被封为了世子。
  圣上登基时,傅巯不过三岁,就成了大津朝的太子殿下。
  而太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