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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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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宗入主中原后,高季兴来朝见,庄宗对他说:“今天下负固不服者,惟吴、蜀耳。朕欲先有事于蜀,而蜀地险阻尤难,江南才隔荆南一水,朕欲先之,卿以为何如?”
  庄宗这番话,便有借道荆南伐吴之意,自古借道之地,多的是人家借道完,灭完对手反手再将借道之主灭掉的事,高季兴也担心这个,所以拾掇庄宗去攻打蜀国。
  本朝高季兴身上的头衔一大堆,检校太师、尚书令、南平王——任何一个都价值非凡,李嗣源希望借此稳住高季兴,却小看了高季兴的胃口,高季兴索要地盘的时候,就说“夔、忠、万三州,旧是当道属郡,先被西川侵据,今乞却割隶本管”。
  唐肃宗至德二年,始置荆南节度使,下辖荆州、澧州、朗州、峡州、夔州、忠州、万州、归州、郢州、复州。唐宪宗元和三年,荆南节度使辖有荆州、澧州、朗州、峡州、夔州、忠州、万州、归州——然而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庄宗伐蜀有成,夔、忠、万等州不作抵抗即投降,本朝对其自有安置刺史、防御使管辖,高季兴索要时,起初为稳住荆南,朝廷允之,然而,“荆南高季兴上言,峡内三州,请朝廷不除刺史”,还说他已安排自家子侄去做刺史了。这就让朝廷就没法儿接受。
  依照惯例,藩镇下辖多州时,节度使所在州为治州,其它州为属州,节度使定是兼领治州刺史的,如此一来属州的刺史由谁任命,就值得品味了。一般而言,节度使若要彻底掌控藩镇,与朝廷相抗衡,就会让自己的军将、幕僚亲信去担任属州刺史,若是朝廷具有对藩镇的掌控力,就会直接任命属州刺史。
  李从璟出任卢龙节度使时,虽说对檀州刺史等官职有过插手,但那也是他将官员推荐给朝廷,再由朝廷来任命。
  有唐一朝,地方确立的正式行政体系,一直都是州、县两级制,而从未是藩镇、州、县三级制,无论是直属州还是藩镇属州,朝廷都是可以对其军政事务进行直接领导的——当然,藩镇势大时,能不能领导是另一回事。
  ……
  李从璟等人在讨论高季兴时,高季兴也跟幕僚聚在一起,在谈论这位即将抵达江陵的秦王。
  对以何种姿态来面对这位即将到来年轻的秦王,南平王府的幕僚中一直存在两种意见,这两种意见大相径庭,内容也不难猜测,无非有人说要手腕强硬,让这位秦王知难而退,另外的人则说秦王不好惹,最好还是配合、服软点的好,两派争吵得不可开交。
  高季兴见李从璟前脚都要到江陵了,幕僚们的意见还不能统一,心下烦躁得很。想想也不难理解高季兴的心情,如今的形势,可谓是都火烧眉毛了,幕僚们还在争吵,又让他心情怎么平静得下来。
  对这位即将抵达江陵的秦王,高季兴是早有耳闻的。秦王安定渤海、平定契丹的壮举且先不去说,那些对高季兴而言都太远了些,不能给他直观认识,况且高季兴也没将尔等小国夷族放在眼里。
  纵观往事,那契丹小贼虽说老是喜欢南下,但哪一次不是被中原军队打得狼狈退回?现今的大唐虽说乱了些,藩镇战力也是良莠不齐,但对付一帮只会游猎的蛮族,还是手到擒来。随便遣出一支军队,揍这些蛮夷都能揍儿子似的。
  真正让高季兴忌惮的,是李从璟早先首破大梁,去岁又首破洛阳的事迹,这两件事随便单拧出来一件,都足够让人胆战心惊。然而要说对高季兴冲击力最大的,还是李从璟教训濮州李守敬这件事。
  银枪效节军,那可是杨师厚留下的精兵悍将,在李从璟手底下连守城都没守过三日……最让高季兴毛骨悚然的是,数千精卒、数万家属,说杀就杀了,犹豫都没犹豫一下,这就让高季兴不能接受了,那可是几万刻脑袋啊!
  所以这回听闻这位煞星带着君子都来荆南,高季兴差些没直接收拾铺盖走人,直接投靠吴国寻找温暖去。是梁震一个劲儿说,还没见着人家大军就溃败而逃,未免太窝囊了些,再说秦王殿下也未必就会带人攻打荆南,将他高季兴变成第二个李守敬。
  当然,高季兴之所以到现在还坐得住,是梁震一番话起了作用,还是另有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全都闭嘴!”见幕僚们吵个没完,高季兴不耐烦了,“无论如何,我荆南也有精卒十万,良将千员,堡垒无数,秦王还未露面,尔等就乱成此等模样,阵脚全无,成何体统!”
  呵斥完幕僚,高季兴转而对梁震道:“安排接迎的人手,可曾出发了?”
  “今晨就已出发,算算秦王行程,想必不日就会与其碰面。”梁震对高季兴还是很恭敬的。
  “既然如此,一切事务,待见过秦王,再作筹划。都散了!”高季兴将幕僚们驱散,只留下梁震一人。
  高季兴今日举止反常,梁震心头很是奇怪,咱们这位南平王何时如此有底气了?方才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话,的确振奋士气,然则所谓“精卒十万,良将千员”,梁震暗自撇嘴,荆南从哪儿去找这么多精卒良将?
  荆南要真有这份家底,还怕他秦王个屁,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高季兴瞧着梁震,意味深远的问:“司空,你且说说,陛下遣秦王来,所安何心?”
  朝廷派人办差,用人方面自然会有讲究,若是所用之人和善可亲,则用意也多是安抚绥靖,若是所用之人杀伐果断,则用意自然不会和善。
  “这位秦王声名在外,有言其凶残暴戾的,亦有言其宽仁爱人的,让人捉摸不透。”梁震不紧不慢的应答,心中却想,你不是说一切事务,等见过李从璟再论么,怎么又跟我这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高季兴似乎也没想从梁震那里得到什么确切答案,他长叹道:“荆南地小,地小则力弱,往先本王所谋种种,无非是想化小为大。如今看来,世道艰难,人心险恶,本王要成事,似乎并不容易。”又是一声叹息,“荆南到底地小力弱,看来借树乘凉之局,无法避免啊!”
  ……
  李从璟望着摇曳着蜂腰肥臀进帐的林氏,对她眼中似乎随时都因满而溢的万种风情视而不见,心头充满不解之色,暗道这娘们儿怎么回事,如何又不请自来了?
  “你来作甚?”桃夭夭冷冷望向林氏,问出了李从璟心中所想。
  这回荆南之行,算起来也属上兵伐交的范畴,军情处要发挥的作用不可谓不重大,是以莫离、桑维翰等人退下后,李从璟和桃夭夭还在商谈一些事情。
  林氏似乎也没想到这么晚李从璟帐里还有人,尤其是还有个大美人,当下不禁满面绯红。不过这娘们儿似乎知道一个道理,做任何事都不能空着手——既显得有理由又不至于尴尬,所以这回她手里仍旧端着一碗羹汤,当下就软糯糯地说道:“途中承蒙秦王殿下照料,妾身不甚感激,眼见江陵在望,明朝就要分道,今日特意前来相谢。”
  她这样一说,端着一碗汤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有汤是以食物相谢,若是空手而来,那用什么相谢?
  用身子吧。


第504章 身在俗世无出入,三王风聚江陵城(三)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等云淡风轻间玩弄对手于鼓掌间的风采,自然是极好的,而对李从璟而言,高季兴虽说也算个人物,还未能让他如何忌惮,去往荆南途中顺手收个美人也没甚大不了,从某种角度而言,那样更显人物风流。然则,这并不符合李从璟的风格。
  从淇门建军,他一向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凡事都力求完美无瑕,绝不会有任何掉以轻心。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李从璟知晓得很清楚,装完逼一般都会被打脸,他可不想像周郎那样,最后被诸葛亮算计的吐血。
  所以林氏即便真要以身相许,他也没打算收下。
  对此桃夭夭是不信的,因为她被李从璟从帐篷里赶出来了。心中极为恼火的桃大当家,对着帐篷啐了一口,这才迈着愤怒的有力步伐离去。
  撵走桃夭夭实在是迫不得已,这娘们儿不知发什么疯,老是拿绿眼睛瞪人家林氏,半分也不友好,李从璟认为这样很不合适,显得堂堂秦王府没有底气没有包容心。再说你堂堂桃大当家,军情处瓢把子,杀气重得不像话,吓着人家也是不好的。
  这一路行来,朝夕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也算混熟了,论交情也有了一两分,人家来者是客,就算要做些什么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做人总不能太刻薄。
  喝完汤,李从璟心情好了很多,这回林氏还带来了糕点,据说是她自个儿手艺,玉露团(酥糕)么,李从璟自己虽说做不来,平日里可没少吃,但俗话说千厨千艺,口味还真就跟董小宛做的不太一样。
  林氏是个很会伺候人的,屈膝坐在李从璟身旁,饱满的圆月搁在脚跟上,轮廓完美的不像话,尤其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会说话似的,让人瞧着都觉得浑身舒坦。
  听桃夭夭说过,林氏是个寡妇,跟她夫君成亲没半年,那男人就死了。怪不得妩媚气这般重,一颦一笑都像要吃人似的,其实到了李从璟年纪,纵横“沙场”久了,容貌都不是最注重的,风情才是真正吸引他的东西。
  吃了两块玉露团,李从璟再看林氏,怎么瞧怎么顺眼,心怀格外舒畅起来。那林氏约莫也是有小九九的,迎上李从璟的目光不闪不避,时不时稍微扭动一下娇躯,搔首弄姿的跟条水蛇一样,真是让人兴致大增。
  “想进孤的王府?”李从璟挑起林氏的下巴,很直接的问,扭扭捏捏可不是他的做派。
  林氏咬了咬红丹丹的樱唇,丝毫不作回避,仰着精美的下巴问:“殿下恩准么?”
  “那得看你的本事。”李从璟嘴角勾出一抹弧度,那笑容应该很邪恶,也不知这骚娘们使了什么招数,他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林氏嘤咛一声,当下施展手段,顶着吓人的胸脯就朝李从璟扑过来,李从璟知道这骚蹄子很浪,但没想到她这么浪,猝不及防之下,胸口又被狠狠撞了一下……
  ……此间省略三千字……
  李从璟猛然抓住林氏环在他后脑勺的玉手,朦胧的双眼在刹那间恢复极致的清明,杀气从眉心蹦了出来,盯着林氏冷笑道:“真当孤王色欲熏心?”一把将林氏从身上抓起丢在地上,手中已然多了一支锋利的凤钗,钗子在烛火下泛着青光,刺眼得很。
  李从璟骤然发难,衣衫不整的林氏被丢在地上,嘭的一声摔得颇重,满身春光泄了一地。然而此时她双眼中迸发出母豹般狠辣的神色,呼吸间从地上一跃而起,四肢伸张,疯狂的再次扑向李从璟。
  “不知死活!”李从璟冷哼一声,一脚将林氏从半空中踹了回去。
  他这一下没留力气,脚底直接印在林氏脸上,两者亲密接触时,林氏闷哼一声,精致的五官顿时遭受毁天灭地的打击,倒飞回去时,鼻血横流。
  这时,桃夭夭已经冲进帐内,这妮子估摸着也等得不耐烦了,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林氏面前,不等林氏起身,一脚狠狠踢在林氏小腹。林氏前面一口气还没顺过来,后面一口气又被打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丰腴的身子虾米一般弓着,擦着地面甩出去丈来远。
  桃夭夭仍觉得不解气,跟上一脚狠狠甩在抬起头来的林氏脸上,将对方最后的反抗力摧毁。本就衣衫不整的林氏,此时满面鲜血、鼻青脸肿,惨得完全看不成了,尤其是半边身子擦了地面一回,白里透红的肌肤遍布血痕,实在是狼狈。
  桃夭夭不再看趴在地上,死鱼一般拼命吐血的林氏,锋利的目光转向李从璟。秦王是何等人,手脚利索得让人无法想象,就在方才的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整理好了松松垮垮的衣衫,此时已经完全恢复王者风度,正负手平静看着帐中一切,显得智珠在握。
  “林家人可都控制住了?”李从璟将桃夭夭意味深长的目光忽略掉,脸不红心不跳的问道。
  桃夭夭哼了哼,“我进帐时,军情处已经行动。”
  “很好。”李从璟表示很满意。
  先前将桃夭夭撵出帐去,可不是怕她坏事,而是让她调集人手,准备应对帐中意外,同时着手布置对林家人动手,若非如此,桃夭夭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冲进帐来“护驾”。
  浑身乏力趴在地上吐血的林氏,感觉浑身像要散架一般,全身无一处不是难受得紧,她虽通晓厮杀之术,但实则那不过是聊以自保而已,距离登堂入室还差得远。
  听闻李从璟与桃夭夭的对话,好不容易吐完血的林氏,也不顾面前一摊触目惊心的血迹,盯着李从璟满脸不可置信,双手撑着冰凉的地面道:“你……竟然早就怀疑了我?这怎么可能……还有,我明明在汤里下了合欢散,你怎能控制得住?!”
  到了李从璟这个位置,外来食物都是要先验毒的,下毒自然成不了,春药则不会被检查出来毒性,那玩意儿毕竟不是用来伤人、杀人,不是毒药。
  李从璟瞧向林氏,双眼微微眯起。此时的林氏,因为早已褪去外衣,所以只是薄衫蔽体,经过李从璟一番撕扯和桃夭夭一番教训,衣衫破烂不堪,美腿外露、胸脯彰显,正是半裸状态,要说美人何时都美呢,此时林氏模样虽然惨了些,但正是原始野性暴露的时候,真是秀色可餐。
  桃夭夭双眼也微微眯起,不过她却是盯着李从璟,咬牙切齿道:“殿下在看什么?”
  李从璟回过神来,丝毫不觉得尴尬,大义凛然道:“药性,药性未除……”在桃夭夭杀人般的目光中,对林氏道:“合欢散这种东西,实则未必靠谱,尤其是对男人而言,克制的法子多得是。”至于是何种法子,李从璟却是绝对不会明言的,太猥琐了些。
  在案桌后坐下来,李从璟看着惨兮兮的林氏,摇头道:“你媚功修炼有成,再加上自身姿色,实际本不需合欢散这种东西……今夜你之所以会露出破绽,缘由正在于此。若非这般,孤还真难察觉你的用心。”
  媚功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虽然没有后世武侠里面描述的那般神奇,但的确是存在且有用的。《淮南子》里有房中术,两晋名士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相应的,女人也会研究研究。
  听了李从璟这话,林氏先是怔了怔,随即竟然笑靥如花道:“秦王以为妾身练了那种东西?”
  李从璟:“……”
  林氏笑嘻嘻道:“不瞒殿下,妾身还真就未曾练过呢!”说到这,她抬了抬胸脯,“此等旁门左道,妾身不屑为之,也不必为之。”
  李从璟很奇怪,都到了这时候,这林氏怎么还笑得出来,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李从璟不想跟林氏东拉西扯,他正色道:“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本王自己挖出来?”这话的意思,是让林氏交代她的真正身份,以及背后指使者。
  林氏倒是有骨气,梗着脖子道:“自古用间失利者,皆不得活,妾身今日失足,无话可说,秦王若是干脆,给个痛快就是,其它都是白费力气。”
  李从璟当然不会给她个干脆,摆了摆手,对桃夭夭道:“交给你了。”
  桃夭夭乜斜着李从璟,“你舍得?”
  李从璟勃然大怒,“少废话!”
  桃夭夭一甩头,冷哼一声,提起林氏,拖向帐外。
  王帐里闹出这么大事,莫离、桑维翰闻风而来,知晓前因后果之后,莫离却是半分也不紧张,似笑非笑看着李从璟,调侃道:“将林氏交给军情处,那是有进无出,殿下果真不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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