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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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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不器笑道:“你这是小家子气!”
  杨悫冷哼一声,却也并没有反驳。
  戚同文忽然又道:“思想的碰撞与改变,必定会影响天下万事万物,影响江山社稷与历史未来!”
  杨悫长叹一声,“而一切,都是从学院开始的啊!”
  王不器点点头,“未来不可知,但你我皆处在风暴中心,却是不得不投身这场风暴了!”
  杨悫嘿然一笑,“天下正在改变,能亲眼见证这个改变,能投身其中出一份力,不正是我辈读书人的使命?”
  王不器道:“那就且走且看!”
  戚同文道:“生于当世,能与太子殿下共谋天下,何其幸也!”
  杨悫、王不器相视一眼,都是肃然颔首,眼中竟流露出一分神圣的色彩来。
  ……
  回到东宫,天色已近日暮,李从璟先是跟家人吃了饭,而后又跟李政呆了半晌,之后就到东书房处理事务,杂务处理完,见时辰不早,便没有再去读书,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到了豆娘的院子。
  去岁,豆娘成为太子妃一员,虽然不像任婉如一样是正妃,严格意义上甚至不能称为太子妃,但也非同小可,李从璟的“后宫”虽然不大,但不是正妃的也绝不仅止豆娘、孟小花两人,在众人之中,豆娘的地位可不是寻常人等可比的。
  已为人妇的豆娘少了几分羞怯,多了几分韵味,但清纯依旧如昨日,在伺候李从璟宽衣的时候,问起学院的事,李从璟便多说了一句,“学院现在招收的学生都是官宦子弟,这是无奈,也是给天下士子作榜样,日后寒门子弟的比重会越来越大。等到洛阳学院办好,各州也要随即跟上来,形成层次递进的体系。”
  官吏合流本身对贡举制度就是一种冲击,学院更是如此,往后贡举制度会不会提前退出历史舞台李从璟还不敢轻言论断,但地位绝不会那般重了,因为它不再是士子的唯一进身之阶。
  随着学院的建立,很多东西都会变,小到影响士子个人命运和贡举制度,大到改变国家面貌、历史进程、社会思想,在这片土地上建立学院、产生变革,影响全世界的未来都不是痴人说梦,李从璟现在不能预见未来的种种可能,但他至少知道,办学院是没错的,只要这点有把握,再多问题他也能够解决。
  学院“开学典礼”的时候,李从璟陪着李嗣源亲自到场,场面隆重而且浩大。
  先前整顿吏治的时候,李嗣源用新政得力官员,给大唐官场换血,那么在李从璟这里,未来他将用学院学生,来给大唐官场进行第二次换血。
  后者的意义,远非前者可以比拟。
  那绝不仅仅是对官场的换血,那是给大唐王朝带来全新的潮流。
  历史,将从这里改变。
  这条路,李从璟会一直走下去。


第809章 士子风流有金戈,大唐雄威终复振
  光阴流转,转眼到了春帷放榜的日子。
  洛阳长宁坊,因坊内多格调高雅的茶楼酒肆,故而平日里每多士子官员。
  春风细雨,还有些未散尽的凉意,茶肆阁楼上,苏逢吉、苏禹珪、张一楼相对而坐,轻声交谈。旁边跪坐的茶博士是个姿容清雅的女子,轻衣薄衫,气质清新,如雨后的青青小草,不见尘埃,一举一动都有清丽脱俗之气。
  “今岁贡举榜单你们可曾看了?”苏逢吉忽然问苏禹珪与张一楼。
  “岂能不看?”张一楼笑道,“说起来,今岁可有几个了不得的人物,现今已是声名大噪。”
  苏逢吉会心道:“想不到张兄也知道。”看了苏禹珪一眼,见对方只是颔首品茗,仿若置身事外一般,遂没好气道:“老苏,你可知晓?”
  “江文蔚、张易、朱元,其他的却是不知了。”苏禹珪不急不缓地说道,方正的国字脸愈发显得成熟稳重。因为长久执掌刑法的关系,身上已经渐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气。
  苏逢吉哂笑道:“前三甲都让你说完了,你还想知道多少,莫不是要把那几百个人都记住才肯罢休?”
  苏禹珪不骄不躁道:“前三甲也好,有名声也罢,都只是一时,当年洛阳‘二苏’不也占尽风头,事后如何?张兄不显山不露水,如今却是最得朝廷看重之人。”
  苏逢吉先是微微怔了怔,随即捧腹大笑,笑到最后竟是击节不已,就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老苏啊老苏,我说你为何板着一张脸,原来是在眼红张兄,哈哈……”苏逢吉笑得不能自己,“我们这位威名赫赫,在诸多官吏眼中,七尺之躯就跟大唐律法一样婉若神明的苏郎中,竟然也会妒忌同僚?你这可是自己打自己脸啊!”
  苏禹珪不咸不淡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苏逢吉当即不乐意了,“你说甚么?”
  张一楼见两人又要开始掐架,连忙转移话题,“听说江文蔚、张易、朱元三人各有所长,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江文蔚,建安人,文采斐然,有韩昌黎之风,论述的经世之策,更如羚羊挂角,深得诸位宰相欣赏;张易少年曾读书于长白山,后又到嵩山求学,‘食无监酪者无岁’的事迹,早已传遍洛阳,其文如其人,极有豪烈之气,任相说他‘雄健无两,将相之才’。”
  听到这里,苏逢吉又开始挤眼打趣,“这张易岂非就是第二个老苏?”
  苏禹珪目不斜视道:“苏兄此言,颇有自愧不如之意也。”
  苏逢吉眉头一动,怒火中烧,正要挑事,张一楼又连忙道:“最后是这朱元,颍州人,此人先前声名不显,直到放榜后考卷策对流出,时人才知其才。此人论述时务,言辞简洁,然无不切中要害,针砭时弊,寥寥数语,却一针见血,最叫人拍案叫绝的是,此人在兵事上见解颇深,听说太子殿下看了他对江淮战事的见解,都点头赞赏过。”
  说完,见苏逢吉、苏禹珪片刻不发一言,张一楼自顾自叹道:“今岁朝廷取士数百,洛阳城一时群英荟萃,天下俊彦如过江之鲤,此乃国之大幸啊!”
  苏逢吉没去看他,苏禹珪依然目不斜视,两人四目交锋,如有刀光剑影,张一楼话刚落下,这两人就又要撸袖子打口水仗。
  张一楼头皮一阵抽疼,眼前这两位被皇帝、太子、诸位公辅盛赞的大才,若是让人知晓他俩一碰面就如孩童过家家一般,不是把酒言欢亲如兄弟,就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真不知是何感想。
  张一楼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先是凝视着苏禹珪,“苏兄自修缮律法十二章一鸣惊人之后,已然成为刑部柱石与大唐律法的标志,经年以来整肃不法,莫不有章可循,无人不服。一身正气,便是巡视州县,短短旬月也能让地方肃然。假以时日,侍郎、尚书岂是苏兄仕途顶峰?”
  见苏禹珪脸色微红,张一楼又看向苏逢吉,“苏兄之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数年来无论是任职朝廷还是两川,无论是吏部还是工部,都能成绩斐然令诸公赞不绝口,若说元锡之才在于专精,苏兄之才便当得广博二字,日后朝堂公辅岂无苏兄?”
  苏逢吉与苏禹珪双双都不说话了,两人间的火药味也不见踪影。
  茶博士水亮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忽然静默下来的三人,只觉得眼前景象实在是有趣无比。
  张一楼忍不住道:“二位怎么不说话了?”
  苏禹珪道:“话都让你说了,我们还有甚么可说的?”
  苏逢吉道:“你简直比那位和泥刺史还要会和稀泥。”
  苏禹珪看着苏逢吉,“现在你总算知道你我三人中,为何是他最得诸公看重了?”
  苏逢吉大点其头,长叹道:“能为公辅者,首要之才,岂非正是要会和稀泥?”
  苏禹珪道:“和稀泥不难,难的是临了还能把事情都理顺,让众人都服气,然后戮力公事,这样的人才是真厉害。”
  苏逢吉白了张一楼一眼,“张兄岂非正是这等人?”
  然后两人一起望着张一楼不说话,惹得张一楼惭愧不已。
  旋即,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那姿态出尘的茶博士,也是以手掩唇,低眉莞尔。
  茶香袅袅,氤氲成趣。
  这幅景象,是天成二年的士子风流。
  ……
  此时,东宫。
  李从璟在练字。他练字不是为了练字,而是为了练心。
  东书房里不止他一人,有两人坐在小案后,有三人束手立在屋中。
  坐着的人,一个是人送诨号“阎王刺史”的赵钟鸣,另一个是推行新政最讲究一个“理”字的前沛县县令何晨光。
  站着的三人,正是刚好前来拜见太子的新科进士江文蔚、张易、朱元三人。
  李从璟正专注练字,一笔一划莫不倾注全部心神,如同勾勒心中的如画江山。
  “你们三人也坐吧。”李从璟满意的放下玉笔,随手指了指房中的另几张小案,“方才我正在跟赵、何二公谈论江淮、楚地战事与民政,你们有甚么见解,也都可以说说。君章、简能不是第一回出入东宫了,致远虽是头一遭来,也犯不着拘束。”
  君章,江文蔚的字;简能,张易的字;致远,朱元的字。
  李从璟没有字,因为他算得上是“草莽”出身,就跟李存勖、李嗣源一样,时人有字的大多是正经士子、读书人。及冠后李从璟不是没机会让人给自己表个字,但因诸事繁忙给疏忽了,时间一长也就无暇“附庸风雅”。
  刚坐下的江文蔚、张易、朱元三人闻言,又连忙欠身,谦虚谨慎的表示不敢,面对这位平素和气,但威名在外的太子,三人都不敢有半分大意。
  赵钟鸣捻须笑道:“太子殿下不拘小节,诸位切莫自缚手脚,三位之名,某也早有闻之,今日有幸得见,正好瞻仰一番各位风采。”
  何晨光没敢随意插话,他不像赵钟鸣,早年就跟随过李从璟,本身对李从璟也不是很熟,怎敢放肆?
  李从璟坐下后,理顺衣袍,没有让江文蔚等人多番谦逊的意思,直接点名道:“君章先说说看。”
  江文蔚起身行礼,重新坐下后,才字句斟酌道:“江淮战事看似大局已定,实则淮南仍有反击之力。数月来淮南军队犹如水下游鱼,在大将、沿海各处登岸,不停袭扰江淮各地,防不胜防,就是明证。”
  顿了顿,江文蔚继续道:“淮南如今只以小股精锐袭扰各处,看似无关痛痒,实则于大局不利。扬州、寿春一日未克,淮南便有盘活江淮的余地,尤其是精兵渗透袭扰大军后方,不仅给王师造成诸多麻烦,也会让江淮各州县人心惶惶,时日一长,那些心系淮南的贼子,便会蠢蠢欲动。”
  李从璟点点头,“依你之见,江淮战事当如何处理?”
  江文蔚显然早有腹稿,当即答道:“其一,整治各州县民政,加快收服人心;其二,招募骁勇训练州县守卒,化淮南之江淮大网为我大唐之江淮大网;其三,速克扬州、寿春。”
  李从璟露出赞赏之色,又看向张易,问道:“楚地战事当如何?”
  张易丝毫不用打理思路,当即答道:“王师与淮南鏖战于益阳一带,已经数月,但以易之见,当开辟第二处战场。”
  李从璟眉头挑了挑,“哦?”
  益阳是划分、封锁楚地东西的关口,是楚地之战的关键之地,积蓄全力攻下益阳,也是朝廷的用兵之策,张易敢直言开辟第二战场,便是否定朝廷计策,这份勇气担当可谓难得,张一楼说他极有豪烈之气,任圜说他雄健无两,都不是虚言。
  张易继续道:“淮南先败楚兵,再败王师,两得益阳,后又苦心经营防线,即便不能称之为铜墙铁壁,也是相差不远,益阳地势险要,王师一时难克,并非不能理解。”
  “其次,淮南占据楚地半载,治理州县颇有成效,人心渐变,若不尽快收复,长久僵持,对大势不利。当今之计,当往南征讨,迂回梅山用兵。平定楚南之敌,收复楚南州县,而后能北上夹击益阳,是为取大势也。”
  “益阳难克,楚南必争,故而易言当开辟第二处战场。”
  李从璟颔首,“说得不错。”
  最后他看向朱元,“致远有何见解?”
  方才江文蔚、张易已经将江淮、楚地战事都说的差不多了,此时朱元再说,实难有振聋发聩之言,不过朱元显然没有窘迫之色。
  朱元慨然道:“皇朝要平定江南、一统天下,必要精练水师。如今大唐坐拥天下之险,江淮定,荆襄平,若不精练水师,是怀抱金玉而无为也,实在暴殄天物。若能精练水师,他日顺江东下,必能兵到城克,数载而有天下!”
  话说完,朱元径直起身,大步来到堂中,向李从璟拜下,“臣不才,向太子请命,为王朝治水师!”
  李从璟眼前明亮,哈哈大笑。
  江文蔚、张易相视一眼,纷纷离座来到堂中,向李从璟拜下。
  江文蔚道:“文蔚斗胆,敢请投身沙场,为皇朝平贼之马夫!”
  张易道:“易虽愚钝,亦有报国之心,倘若能入楚征战,必舍七尺之躯,为王师杀尽淮南之贼!”
  这新科三甲,竟然全都请命投身疆场,一个比一个斗志昂扬,一个比一个心性豪烈。
  李从璟没有立即答应,目光炯炯看着这三人,沉声道:“尔等都是国之俊才,当知若是身在洛阳为官,前途也是一片光明,而投身沙场上马杀敌,虽有速立功勋之机,亦有旦夕身死之险!告诉本宫,何以如此?”
  江文蔚等相视一眼,皆慷慨激昂,“诸侯不臣,皇朝该讨之,臣等不才,愿驱身以杀敌,助我大唐一统天下!”
  此情此景,书生仗剑,凛然有正气。
  李从璟目光沉静,心头却有金戈铁马之声。
  十年心血,终养国人雄健豪烈之气。
  大唐雄风,终于复见。
  李从璟正声道:“俊彦有报国之心,大唐岂忍负之?”
  江文蔚、张易、朱元大喜,俯首再拜,“谢太子殿下,臣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钟鸣、何晨光相视震惊。
  书房之中,如有剑光。
  这副场景,是长兴二年的士子风流。


第810章 江淮掩有十四州,南北相争今何姓(一)
  扬州。
  五万唐军兵围城池,连营千百,势若海潮,将扬州城困成了一座孤岛。
  清晨,春风微冷。
  一身白袍的莫离登上望楼,轻摇折扇,远望扬州城。
  衣袂轻舞,折扇上的一方山河若隐若现。
  望楼前,唐军将士将扬州城围得水泄不通,铁甲精锐一眼难以望尽,一片片军阵中高达六七丈的巢车,比扬州城墙还要高。
  扬州城外,土山堆了又倒,倒了又堆,几乎又要形成一座城郭,将扬州围在其中。
  “自去岁十月围攻扬州,至如今已快半载。”莫离身旁,王朴轻声感叹,“军中的箭矢、弩矢虽经多番补充,眼下业已损耗殆尽,盔甲、兵刃之损耗,亦是不计其数,将士们出征大半载,如今都已渐生思乡情绪……”
  莫离淡然道:“凡此种种,我皆知晓。”
  王朴看了看莫离,欲言又止。
  莫离虽然没有看王朴,却知道他想说甚么,“扬州不克,我绝不罢兵。”
  王朴苦涩道:“先前太子殿下北归时,曾制定了江淮战略,言及若是淮南死保扬州,其城不能速克,则以江淮之地养江淮之战。如今诸州虽有我皇朝官吏管辖,民政大事颇为顺利,奈何江淮毕竟未曾全克,淮南又有精悍水师,故而每多遣精锐,袭扰江淮腹心,使得诸州不时识金戈,难得安宁,以江淮之地养江淮之战的策略,遂无从得以实现。因此,王师粮秣、兵甲、医药等物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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