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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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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邺心头暗道:真不愧是进士三甲,被太子看重的人,初次领兵征战,竟然就能有这样的见解,难能可贵!
  西方邺道:“攻打何处?”他拿来舆图,与众人共看。
  江文蔚道:“既然王会不理会我等,我等何不给来一下重击,让他不得不分兵理会?”
  西方邺两眼光忙四盛,已然了解了江文蔚的意思。
  “传令全军,进击全椒县!”
  含山在西,全椒在北,乌江在南,三地大致成三角形。从含山进击全椒,完全可以避过乌江粮仓可能有的伏兵!
  ……
  滁州,城楼。
  “禀将军,弩具已经准备就绪!”
  大旗下,房知温微微颔首,示意知晓。
  城前,吴军军阵大举逼近,如湖如海,阵中云梯、巢车、撞车等物,一应俱全,声势如涨潮。
  “射标箭!”房知温骤然下令。
  “得令!”城墙上严阵以待的甲士,闻言立即俯身准备。
  一名军使站在高处,高举令旗,声音洪亮,喝令道:“一轮,床弩标箭,放!”
  城头鼓声起,清脆如雨点。
  甲士操纵十余架床弩,只听的“嘣”的一声嗡响,城墙上从左至右,飞出十支巨大弩矢,而后插进城前空地,连成一线,弩矢上,红布颤动。
  军使高举令旗,再次喝令:“二轮,伏远弩标箭,放!”
  数十支弩矢飞出,在距离城墙稍近的地方插入地面,同样红布颤动,练成一线。
  军使喝令:“三轮,角弓弩标箭,放!”
  “四轮,臂张弩标箭,放!”
  “五轮,强弓标箭,放!”
  城墙前,五条弩矢连线,层次递进,红布迎风飘扬。
  数万吴军将士,以不惧刀山火海之势,迫近城墙,迫近那一条条标箭线。
  城墙上,唐军将士无不凝神紧望,握紧兵刃,屏住呼吸。
  刺史朱长志站在房知温身旁,面上镇定,实际激动不已。
  之所以激动,是因为禁军携带的各种弩具,已经尽数布置在相应位置。
  去岁,钱元瓘入洛阳,李从璟曾带他观禁军较武,彼时,钱元瓘眼见数千劲弩,震撼不已,当日便决定无条件接受朝廷令他发兵西进的要求,由此可见禁军强弩有多少,是何等威力。而如今,为今日之战,劲弩皆在城头!
  终于,吴军军阵,触及了床弩标箭线。
  房知温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床弩,发矢!”
  军使得令,挥动令旗,大喝:“床弩,发矢!”
  战鼓如雷鸣,轰隆隆响起。
  城墙上,从东到西,遍是队正呼喝,“床弩,发矢!”
  嘣嘣嘣的弦动声骤然响起,连绵不绝,数十架床弩一起发动,数十支弩矢飞射而出,冲进吴军军阵中!
  床弩弩矢,杀伤力非凡,但见弩矢入阵,中矢者无论身着甲胄几层,皆被通体贯穿!弩矢飞射,遇盾开盾,遇甲破甲,遇人杀人!吴军将士身后间距小的,被一支弩矢贯穿数人,糖葫芦一般串在弩矢上,钉入地面,生机断绝,动弹不得!
  唐军将士绞动绳索,一支支弩矢架上床弩,一轮轮射出。
  床弩之矢不可防、不可躲,一入军阵,鲜有射空的,故而须臾之间,吴军军阵就死伤不少,嚎叫不绝。
  这还只是一面城墙。
  房知温目光锐利,吴军军阵触及第二条标箭线时,他再度喝令:“伏远弩,发矢!”
  “伏远弩,发矢!”
  “伏远弩,发矢!”
  “伏远弩,发矢!”
  数百架伏远弩,射出闪电般的利矢,直入吴军阵中。
  弩矢入阵,吴军皆倒,刹那间,吴军军阵中就出现一道明显矮下去的空白线!
  吴军军阵,触及第三条线时,房知温三度喝令:“角弓弩,发矢!”
  “角弓弩,发矢!”
  “角弓弩,发矢!”
  “角弓弩,发矢!”
  数百支角弓弩利矢,与床弩利失、伏远弩利矢一起射入吴军军阵中。
  由是,吴军死伤大幅度增加。
  房知温再令:“臂张弩,发矢!”
  “臂张弩,发矢!”
  “臂张弩,发矢!”
  “臂张弩,发矢!”
  自此,吴军军阵残缺不断,空白时显,并且弥补不及。
  但吴军悍不畏死,军阵近到城前。
  房知温一把拔出横刀,“强弓,放箭!”
  “强弓,放箭!”
  “强弓,放箭!”
  “强弓,放箭!”
  当是时,万箭齐发,箭矢如雨,势成黑云,遮天蔽日!
  云雨落入吴军军阵,吴军军阵顿时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叫,无数吴军将士中箭倒下,身中数箭者不可胜数,原本严整的军阵,顿时出现大片空白。矮下去、停下来的军阵成狭长矩形,竟然看似分外整齐!
  一阵箭雨落,二阵箭云升空,二阵箭雨落,三阵箭云升空,三阵箭雨落,四阵箭云升空……如是往替,绵延不绝!
  吴军将士,死伤无数,哀嚎不绝,吴军前阵,不复是军阵!
  强弓未及发矢十发,而吴军已经大乱,彼部将士仓皇后撤,争先恐后,如潮水倒卷、海水倒灌,其势不能挡!
  滁州一战,强弓劲弩已退敌!
  ……
  吴军阵后,望楼上,王会脸色大变,饶是他久经沙场,也不禁满目惊慌,双手颤抖,便是当初在舒城被李彦卿、丁茂等将合力击败,也未见他这般失态。
  王会一把揪住身旁的王彦俦,红眼大吼:“你不是说他们兵力不足吗?你不是说他们将士疲惫吗?你不是说他们箭矢耗尽吗?你不是说他们徒有其表吗?你给我看看,此番景象,可能称为徒有其表?!”
  王彦俦哪里知道事情真相,他也正惊骇不定,结巴道:“某……某……某也不知道啊!”
  “下令,收兵,收兵!”王会回身大喊,让后阵敲响金锣,只是吴军已经仓惶败退,此时他敲不敲金锣,都已没有两样。
  复观城前,望见潮水般败退的军阵后,那倒了一地的将士,插了一地的箭矢,王会心痛如绞,此番连滁州城墙都没摸到,须臾之间,少说也折损了将士过千!
  而就在这时,滁州城门忽的轰然大开,黑甲黑袍的唐军骁勇,虎狼一般杀了出来,直奔败退的吴军军阵!
  王会骇得后退几步,慌忙大喊:“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望着杀出城来的唐军骁勇,王会心都快要跳出来,他知道:一旦败军被杀得崩溃,形成倒卷珠帘之势,今日他就算栽在这了!
  王会气急攻心,恼火的转身一脚踹翻王彦俦,劈头盖脸骂道:“滁州兵马区区数千,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可知道,因你一番话,我大军要折损多少将士?!若是大军就此兵败,你可吃罪得起?!”
  王彦俦面如死灰,竟是忘了起身,听罢王会一番话,他心头一片冰凉:王会这是要将战败的罪责都推倒他头上!
  不等王彦俦出言辩解,忽的有信使从后方奔来,手脚并用爬上望楼,见面就跪倒在地:“报!将军,贼人攻打全椒县!”
  “你说甚么?!”王会愣愣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倒。


第819章 一朝得领五千甲,踏碎关山觅封侯(一)
  乌江县。
  柴克宏得到王会的军令后,即刻率部退往乌江,此乃重任,意在保全和州,肃清大军后方,柴克宏不敢大意,为了确保有充足时间布置战术,他令部曲倍道兼行,八九十里的路程,硬是没有在路途中扎营休息过,紧赶一日半夜,在午夜时抵达乌江县。
  而后他亲自考察地形,天刚亮就将才歇息半夜的士卒叫醒,亲自安排每一都人马的布置,如此又带着部曲忙活了一整日,才将伏兵都安插到具体位置。
  士卒多有不堪劳累者,纷纷抱怨,柴克宏则对他们道:“北贼侵入和州,必来袭我粮仓,我等以逸待劳,败之易也,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望诸公勉力报国!”
  因他平素颇得人心,士卒姑且听之。
  孰料,翌日柴克宏接到的探报,却不是唐军前来自投罗网,而是奔袭全椒县,这下柴克宏不禁大惊,又对左右道:“全椒县,大军背心也,北贼急驱而攻,全椒县疏于防备,形势危急!我等奉命剿灭这股北贼,若是全椒因之而陷,你我难辞其咎!”
  旋即,柴克宏传下军令,让部曲火速集结,随他赶往全椒县支援。士卒虽然不耐这般来回奔波,但军令如山,也不得不遵从,只是免不得颇有怨言。
  ……
  全椒县。
  西方邺和江文蔚、张易、朱元等人,率领大军杀到全椒县外,声势浩大。
  全椒县吴军守将见之,不禁大为诧异,连忙召集部曲,出城迎战,他对部曲道:“全椒县,乃北上大军之背心,万万不容有失,否则你我万死难辞其咎,诸公且随我力战,不得懈怠!”
  见吴军急急忙忙出城迎战,江文蔚等人马不停蹄,带领大军掩杀过去,他们自打开战以来,连战连胜,士气正高,张易冲锋在前,举刀大吼:“杀败贼军,北上与滁州军回合!”
  朱元亦是一马当先,只不过经历东关之战后,他也成熟起来,不会再脱离军阵冒进,“贼军兵马不多,我军必胜!建功报国正在此时,诸公随我冲杀!”
  两军遂在城外恶战。
  全椒县位置很是重要,故而王会在此布置的兵马不少,唐军在人数上并不占据优势,这厢大战一开,就是超过万人规模的激战,气震山河。
  ……
  滁州。
  王会有五万大军,方才攻打滁州城被房知温用强弩射退,虽然将士死伤颇重,但还不至于伤了筋骨,眼见唐军追杀出城,王会连忙调兵遣将,用预备兵力去迎击,两相交战半晌,杀得难解难分。
  退回来的刘仁赡面色苍白,来向王会复命,王会没有怪罪刘仁赡,毕竟错不在他,只是眼下唐军趁势杀出城来,如狼似虎,端得是不好相与,看对方的兵力,不下两万之众,王会便让刘仁赡赶紧回去调集部曲,回头再战。
  激战半日,吴军虽然损兵折将,但好歹稳住了阵脚,唐军将士取得不凡战果,兼又疲惫之后,便见好就收,退回城中,至此王会心头连道侥幸,方才唐军攻势浩大,若非他兵力占据绝对优势,有余力调兵遣将从容迎敌,只怕已经败北,至于兵马折损,虽然也严重,此时他却顾不上了。
  “幸好某不曾分兵太多回和州,如若不然,定难抵挡唐军方才的攻势!”王会看得分明,唐军兵甲鼎盛,士卒精锐,完全不是疲惫之卒,若非他也算一员良将,应对得当,只怕虽然兵力占优,也会给杀得溃败。
  稳定了眼前战事,王会下令大军回营休整,而后就迫不及待关注全椒县战事。
  “斥候回报,两军正在交战!”王彦俦终于逮到机会说话,连忙上前缓和跟王会的关系。
  “敌军几何?”王会满头大汗的问。
  “约莫在五千上下,甚是敢战,必为精锐,不似镇军!”王彦俦综合了探报。
  王会松了口气,“全椒县亦有我军骁勇五千,且有城池依托,必不至于败北。”
  有将领进言道:“兵力相当,但若对方不是寿春镇军,则局面也不容乐观,还是遣军回援得好,可保万全!”
  王会连道有理,王彦俦此时有不同意见,但见王会的脸色,还是决定暂时不忤逆他。
  王彦俦不忤逆王会,王会却要找他的麻烦,“刺史先前说北贼偏师必为寿春镇军,然则眼前北贼不下两万之众,加上袭扰和州的将士,已然接近三万,而且兵精将勇,锐气正盛,分明就不是镇军!”
  王彦俦只能连连自责,见王会怒气不减,不得已,只好将今日战败之责揽到自己头上——他心想,只要大军最后得胜,些许失利战后不会如何——又道:“只怕北贼已经增兵江淮……”
  闻听此言,众人脸色都很是不好看。这意味着甚么,大家心知肚明。
  ……
  全椒县,两军激战已经小半个时辰,胜负未分。
  西方邺连忙召回江文蔚、张易、朱元等人,对他们道:“贼军人众,又有殊死相搏之态,胜之不易,况且对方还有城池可供依仗。此地距离滁州、乌江俱都不远,若是久战不胜,后患无穷,诸公随我退兵!”
  张易奋然道:“战事还不到一个时辰,请将军容我等两个时辰,必然击败贼军!”
  朱元、江文蔚血气方刚,也是同样意见。
  西方邺却不容置疑道:“敢战是好事,但也要能战才行,为将者,焉能只知进而不知退,逞一时之勇,而视士卒性命为儿戏?传我军令,撤军!”
  江文蔚等人虽然不甘心,但西方邺态度强硬,他们也没有办法。
  眼见唐军撤退,吴军将士无不大松一口气,方才交战虽然只有小半个时辰,但对方的骁勇善战已经让他们感到莫大压力。
  吴军副将对主将进言,“北贼败矣,我等何不追之?”
  主将摇头道:“你看,北贼虽退,却旗帜鲜明、阵型不乱,这哪里是败了?交战不到一个时辰即退,若是彼等诈败而设伏途中,诱我追击,该当如何?如今天色已晚,入夜之后危机四伏,不得轻言冒进!”
  副将望了望正在中天的太阳,不知该说什么。
  “传令,大军回城,严加防备!”主将下令,心道:如今我击退来犯之敌,是为有功也,若是冒险追击,中了埋伏,岂不是功劳全无而且有罪?只要守住全椒,我就是大功一件,何必劳心劳力去奔波?
  ……
  翌日清晨,柴克宏率领部曲马不停蹄赶到全椒县,眼见全椒县一片安宁祥和,城头上仍是吴军将士,他不禁诧异万分,连忙去见守将。
  “北贼昨日来犯,已被我击退!”守将傲然道,颇有自得之色。
  “贼人几何,将军斩获几何?”柴克宏问道。
  “观其阵仗,有近万之众!”守将夸大其词,也是夸大自身功劳,“我部仅有不到五千之众,能退敌已是依赖将士死战,斩获却是不多——对了,贼人退却时,抢走了不少尸体,故而我军斩首有限。”
  柴克宏怔了怔,望着守将自得而狡猾的面容,一阵反胃。
  当日天黑前,从滁州南下的援军也到了。
  “北贼既退,我等该当如何?”柴克宏暗自揣摩,他已经得知唐军退的是含山的方向,“既然北贼不来袭击粮仓,我继续退守乌江也是无用,不如寻机求战,往含山进军,收复失地,如此也能保得和州周全!”
  计议已定,柴克宏连忙派人去向王会请战。
  次日,王会回信,准许他带部去收服含山。
  柴克宏大喜,连忙纠集才歇息了一日的部曲,全速往含山进军。
  他心想:“北贼征战频繁,又经全椒之败,如今退守含山,必定疲惫,我若能做到兵进神速,势必出其不意,如此,收复含山就容易了!”
  ……
  回到含山,大军入营休整,江文蔚来不及吃饭,就找到了张易、朱元两人,一同去见西方邺。
  “东进攻打和州?”西方邺听罢三人来意,不禁被对方迫于求战的心理给惊到。
  先前一路攻克东山、含山,都很是容易,所以年轻气盛的江文蔚、张易、朱元三位俊彦,不能接受全椒失利,回军路上就在一起琢磨往下的战事。
  “含山距离和州只有五六十里的路程,一日可到,此番我等从全椒回军,和州定然无法及时得知,此时必定防备松懈,如我等快速奔袭,必能出其不意,建立奇功!”江文蔚战意盎然。
  西方邺失笑道:“根据情报,和州可不好打。”
  张易双眼明亮,“和州不好打,我们还能奔袭乌江,去烧吴军的粮仓!”
  西方邺张了张嘴,选择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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