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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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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邺失笑道:“根据情报,和州可不好打。”
  张易双眼明亮,“和州不好打,我们还能奔袭乌江,去烧吴军的粮仓!”
  西方邺张了张嘴,选择闭嘴。
  张易接着道:“从军情处绘制的地图上看,和州距离乌江不过三四十里,若不能在和州建功,完全可以调头奔袭乌江。乌江吴军在我等奔袭全椒县后,兵马尽出,此时兵力空虚,又且多半认定我等不会再去乌江,必定疏于防备,正是有机可乘之时!”
  西方邺竟然觉得张易说得很有道理。
  绕了半天,大军又回到摧毁吴军粮道、粮仓的战术上来了,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形势已经大为不同!
  朱元又跟西方邺继续深入交流半晌。
  最后西方邺沉吟道:“尔等之策,的确大胆,然则从兵法上说,深得虚实、正奇、应变、奔袭、转战之道,若我等要继续建功,尔等之策,的确可以一试。”
  “既然如此,请将军下令!”三人齐齐抱拳。
  要不要继续建功?
  这在进士三甲看来,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因为太多余了!


第820章 一朝得领五千甲,踏碎关山觅封侯(二)
  柴克宏率领部曲抵达全椒县的时候,发现全椒县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城中并非没有百姓,不过那不是柴克宏的目标,城中并非没有唐军,只是数量太少,一见到他们就跑了。
  柴克宏带着怀疑与兴奋两种心情,占据含山县,而后下令斥候打探唐军动向。
  他想到:“这股唐军行动倒是迅速,只是他们来回奔战,到底所图为何,目标是什么?”
  他继续想到:“先前北贼攻打全椒,应该是想出其不意破全椒,而后北上与滁州军合力,两面夹击我军主力……的确应该是这样!克东关、袭含山,再奔战全椒,如此迂回奔袭,不就是为了出现在大军背后吗?看来他们之所以不袭击大军粮道,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根本一开始就没打算这样做,因为他们的目标不在这里!”
  柴克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则全椒防备严密,北贼见攻打不下,不得不撤退——如是看来,这北贼主将倒是明智,没有因为恋战而陷入被我军围攻的局面。只是眼下北贼放弃含山,却是为何?”
  在房中来回踱步,柴克宏继续深思:“是了,北贼既然不能攻克全椒,自然也无法实现背后进击大军的目标,眼下又是孤军深入,不能在和州久留,见事不可为,为免陷入险境,所以干脆从和州撤离——这倒的确明智,看来这位北贼主将不简单,动若狡兔、击若雷霆、进退果断,对战机战局的把握实在是准确!”
  想到这里,柴克宏打量其房中的装饰,笑容更甚,“只是如此一来,这功劳到手的却是太容易了些,便宜我了。”
  不等柴克宏将攻占含山的捷报传回滁州,斥候回报:“北贼攻向和州城了!”
  “甚么?”柴克宏一愣,“可打探清楚了,消息无误?”
  “一清二楚,北贼就在和州城外,有数千之众,卑职亲眼所见!”斥候急道。
  柴克宏咬牙切齿,和州城可是只有两千兵马,“传令全军集结,火速救援和州城!”
  在出城之时,柴克宏又分出一千兵马,让人带着去东关,他的斥候方才已经回报,东关唐军亦是极少,“攻占东关!断了北贼退路!本将倒要看看,等他们攻打和州不成,还能往哪里逃!”
  “得令!”
  未曾得到良好休息的吴军士卒,接到军令又要开始奔波,莫不是叫苦不迭。
  ……
  和州城外。
  突然杀到的唐军将士,打破了和州的安宁和平,城头上号角之声四起,城外田垄上的百姓无不仓惶奔回城中,而后和州吴军一兵一卒都未往城外派,立即关上城门严防死守。
  西方邺、江文蔚、张易、朱元等将,策马来到城前,对着城头指指点点。
  江文蔚笑道:“这和州守将太过谨慎,竟然一箭不发,就龟缩城中不出,如此战法未免太过不讲道理。”
  张易道:“我等急行军而来,而和州斥候竟能早早察觉,使得我军精骑没能一鼓作气冲进城去,可见此地守将戒备严密,也不是粗心大意之辈。”
  朱元笑道:“两位如此不吝赞赏之词,是打算与和州守将把酒言欢,交个朋友?”
  西方邺对这三人的做派略显无语,他摇摇头,挥手下令:“大军哨粮,就地进食、歇息!”
  五千将士,就在和州守卒的注视下,旁若无人的在城外田垄与庄园里哨粮,而后虽然没有埋锅造饭,吃得都是干粮,但一个个端坐地上好整以暇的姿态,也足够惹人恼火。
  城头上,一名吴军将领气得愤然捶打女墙,向主将请命道:“将军,贼人太过嚣张,这等作派谁人能忍?请将军许我带本部兵马,出城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闭上你娘的臭嘴!”主将正心情不快,闻言立即开骂,“看不出这是激将之法吗?杀他们的锐气,你拿甚么去杀,你那点兵马,都不够贼人塞牙缝的!”
  将领涨得满面通红,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去继续捶打女墙。
  守将怒道:“都他娘的精神点!直娘贼,这帮人不是去了全椒吗?怎生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
  等柴克宏赶到和州时,却被守将告知,唐军已经先行一步退走了。
  “北贼可是向东退走?”柴克宏问这话的时候,已经禁不住嘴唇轻颤,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到,唐军向和州城进军,极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乌江粮仓!
  马都没下的柴克宏,得到肯定答复后,立即率部向东追去。
  此时他已是万分恼火,怒急攻心。
  一路来他被唐军牵着鼻子走,对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偏偏就是追不上对方,虽然他已皆尽全力,但中间总是差了一段距离,这种肉在嘴前却偏偏吃不到、反而还被肥肉戏耍的体验,让柴克宏直欲抓狂。
  一路向东,柴克宏面色铁青,越想越是胸闷,气得肺都要炸了。同时,他又不停祈祷,祈祷乌江守卒能坚持一日半日,好让他能及时回援。但柴克宏却又知晓,乌江设伏的兵马都被他带走,仅凭彼处原本的兵力,是断然无法面对突然杀到的数千唐军的!
  入夜后,担心成了现实,在距离乌江还有二十多里的时候,前方的黑夜中忽然亮起火光,不时,火势就照亮了一方夜空,翻卷升腾的火焰,浓烈如墨的黑烟,将远方天地连在一处,仿佛凭空制造了一处巨大的地狱!
  “哇呀!”柴克宏怪叫一声,气得捶胸顿足,差些喷出一口血来!
  连日被动奔波,本就疲惫至极的吴军将士,见到天际的火光与黑云,无不是目瞪口呆。火光映照天地,也照亮了一张张惊骇不定的吴军脸庞,他们怔然望着前方,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回去救火!快!”柴克宏挥动马鞭,急声下令。他怎么都无法想到,这批唐军竟然如此难以对付,转战奔袭无影无踪,行迹飘忽无章可循,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战略目标是甚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下一刻要攻向何处!
  和州明明是吴军的地界,这股唐军明明是孤身深入,理该被包围被束缚被压缩活动范围,最后被聚歼才对,而现在他们竟然滑如泥鳅,根本就碰不着,这还不算,竟还连战连捷!
  赶到乌江粮仓,柴克宏根本无法靠近粮仓百步之内,火势冲天犹如山峦,烤得甲胄兵刃一片滚烫,战马嘶鸣不断,显得焦躁不安。
  数十座粮仓,几乎全部被烧,方圆数里之内,都是此起彼伏的火海。
  “快,救火,救火!”柴克宏滚落马鞍,调集士卒亡羊补牢,此时他心头冰火两重天,难受至极,唐军没逮到,粮仓反而失守——乌江因登岸便利,故而吴军粮草经水师运送后,绝大部分都在这数十座粮仓,如今粮仓被焚,大军失粮,这对江淮之战将是何种打击?!
  想他乃是将门之后,打小就被悉心培养,享受到足够的荣华富贵,人中龙凤一样的人物,在楚地也曾连战连捷,杀敌如宰羊,赢得赫赫声名与朝廷看重,乃是吴国青年将领中当之无愧的俊彦,此番竟然在几个寒门士子面前遭受了这等耻辱,被耍得团团转!
  吴军将士现在已经不是苦不堪言,而是怨声载道、火气冲天,连日来他们被迫转战,被唐军牵着鼻子走也就罢了,关键是屁都没捞着,如今更是粮仓被焚,失责甚大,战后免不得被问罪——他们看向柴克宏的目光,都不再友好。
  “无能!”
  “废物!”
  “饭桶!”
  这就是此刻吴军将士心中对柴克宏的评价。
  因为甲胄被烤得太热的关系,不少吴军将士脱了甲胄,光着膀子打水救火,如是众人纷纷效仿,不多时在场吴军多是如此,柴克宏见状脸色大变,急忙严令士卒穿上甲胄。
  “穿上甲胄就被烤成羊了!”
  “不让歇息也就罢了,还管我脱衣服?”
  吴军将士骂骂咧咧,懒得理会柴克宏的军令,柴克宏怒发冲冠,下令亲兵执法,刹那间顿时闹得彼此对立,剑拔弩张。
  柴克宏见状,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句要完。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忽的喊杀之声四起,如同百鬼夜行,而后数不清的唐军甲士,从四面八方杀来,直奔这些救火的吴军士卒!
  唐军去而复返,正是一记回马枪!
  西方邺高举马槊,槊锋所指,千军所向!
  江文蔚、张易、朱元领军冲阵,势若奔雷!
  柴克宏仓惶大喊:“敌袭,迎敌,迎敌!”
  正在救火的吴军无不骇然,面对如同天降的唐军,顿时大乱,丢下水桶就跑,哪里还有多少抵挡的心思?
  火海之外,又添战场。
  唐军势如潮水,席卷万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将吴军打得哭爹喊娘、溃不成军!
  是役,吴军大败,柴克宏亦被生擒。


第821章 一朝得领五千甲,踏碎关山觅封侯(三)
  和州,石杨。
  柴克宏兀一挣开双眼,还没起身,就感到脑袋一阵生疼,像是给人剜了一刀,痛不欲生,这让他五官都挤在一起。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柴克宏左右张望,待看清眼前事物,一颗心就禁不住下沉。他坐躺在山脚一块石头上,身前有一片树林,夕阳滑过树梢,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在灿烂的金光中远去。
  ——除此之外,密密麻麻尽是黑袍黑甲的唐军将士,大部分坐在地上歇息,少数在往来巡逻,远处还有戒备岗哨,更远处游骑四处游弋。
  柴克宏想起昨夜——或许是昨夜——火海前激战——也许不能称之为激战,他被唐军包围,力战不退,而后就被一员骑将一槊拍在脑门上,接着脑海里就一片黑暗,直到此时。
  “你醒了?”身旁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柴克宏扭头去看,不由得怔了怔。
  石块上坐着个年轻唐军,身着唐军最新制式甲胄,兜鍪随意放在身旁,长发凌乱,生得风流倜傥,英俊非凡,气质脱俗,若说儿郎容貌也有倾国倾城一说,此人当之无愧。
  但就是这样一个风流人物,此时竟然脱了军靴,正在扣脚丫子,动作写意。柴克宏闻到了一股辛辣气味,属于军卒中最惨不忍闻的那一类,偏偏眼前这厮一脸惬意,神情专注,眼神陶醉,完全没去管柴克宏的目光,几乎达到了物我两忘的玄妙境界,仿佛他扣的不是一只臭脚,而是美人的那啥。
  “阁下是?”柴克宏几乎是本能的问了一句。
  “江文蔚。”说话的人露出一个和善笑容,然而让柴克宏不寒而栗的是,这厮竟然把刚扣过脚丫子的手伸到鼻子前,很是据有品鉴意味的嗅了几下。
  柴克宏感到胃中有些翻腾,那绝不仅是昨夜受伤的后遗症。
  举目四望,柴克宏觉得远处的山峦似乎有些熟悉。
  “这里是石杨,也就是鸡笼山东北末端,位在全椒与乌江之间。”江文蔚见柴克宏四处张望,自然知道他在想甚么,鸡笼山也就是东关所在的那条山脉,“三郎,递点肉干和水过来。”
  张易随手从身旁扔了几条肉干和水到江文蔚身上,老大不乐意道:“我不是三郎,你才是!”
  江文蔚将肉干、清水递给柴克宏,回头对张易笑道:“你如何不是,你让二郎评评理——二郎,你说这厮是不是老三?”
  朱元一面嚼着肉干一面口齿不清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是二郎。”
  这长兴二年的进士三甲,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之后,交情日益深厚,便打算互认兄弟,只不过义结金兰倒还没顾得上,却先在谁大谁小的问题上争论不休。
  柴克宏被江文蔚将肉干、水囊塞到手里,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按说他是败军之将还被俘虏,应该留有气节誓死不屈,然则眼前几人的做派实在让他有些头晕,望着手里的肉干,柴克宏摇摇头,暗自叹息,正打算先吃饱再说,忽然的不知怎么就看见张易正在挖鼻屎。
  张易挖完鼻屎,手指上沾了足有一寸长的青黄粘稠物,随手就往身旁的肉干、水囊上一抹,然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进食,柴克宏见状,嗓子一干,下意识看了看手里的肉,顿时觉得实难下咽。
  “这几个人明明气度不俗,为何如此邋遢?”柴克宏心中诽谤,最终还是放弃了进食的打算,他若是知道眼前这三人乃是大唐进士,就更不知道会作何想了。
  江文蔚、张易还在为谁是老大谁是老三的事争论不休,将柴克宏完全抛诸脑后,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般,这让柴克宏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这三人身份很是低微,故而没有资格知道他的底细?
  柴克宏继续想到:若是如此,自己如能贿赂这三人一番,说不定对方还能放自己跑掉——他摸了摸甲胄里随身携带的那枚价值不菲的玉佩,眼睛有些放光。
  柴克宏心思杂乱,正踌躇间,忽的双目凛然,他看到昨夜将他击晕的那个唐军骑将走了过来。
  来的人正是西方邺,他一屁股坐到江文蔚与张易中间,取下兜鍪,“斥候探报,全椒县的贼军已经南下,距离此处还有约莫半日的路程。”
  话说完,西方邺随手拿起张易身旁的肉干、水囊,大口进食——柴克宏见状,胃中一阵翻涌,差些没吐出来。
  江文蔚终于伺候完了自己的脚丫子,一边穿军靴一边道:“前夜激战时,和州兵马并无出城迹象,我等离开乌江后,他们倒是派了游骑去乌江查看情况。综合先前之事,可见和州守将是个稳重性子,此番他应该不会追击,如是这路上便只有南下的全椒贼军——全椒贼军本也不多,此时闻讯分兵来援,赶路必然急切,正是我等可乘之机。”
  闻言,柴克宏心头咯噔一声,昨夜乌江大火,映照了半边天,全椒县焉能不知?焉能不来支援?只是眼下唐军在鸡笼山集结逗留,极有可能是在此地设伏,若事实果真如此,只怕全椒县南下的军队要糟!
  怎么办?柴克宏心头焦急,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脱身,北上去传递军情,如若不然,全椒来援的吴军就完了!
  恰在这时,西方邺忽然转头看了柴克宏一眼,然而却甚么都没说,进食完,起身离去。
  眼见天色将黑,柴克宏不愿坐失时机,连忙凑过身来跟江文蔚套近乎,好寻机贿赂对方,“公乃何处人氏?”
  江文蔚双手在战袍上擦了擦,正打算填肚子,见柴克宏突然亲切起来,有些诧异,“江某祖籍建安。”
  建安,隶属闽地,也就是福建。
  柴克宏讶然道:“公既是建安人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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