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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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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水声在她声音响起后,停下。
而后响起的,是他的声音,沙哑的犹如喉咙里含着沙砾; “不许胡闹。”
意识到他在干什么,陆相思挠了挠头,“我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她脚步仓促地回到床上躺下。
被子里都是他的气息。
清冽的,带着浅淡烟草味,包裹着她。
连脑海里都是刚才的事情。
困意逐渐袭来,在不清醒的时候,人的脑海里会闪过某些毫无头绪的画面。比如说去年夏天的风,天上的烟火。
而此时此刻,陆相思脑海里闪过的,
——是梁裕白在浴室里,单手撑墙,隐忍沉醉的画面。
迷糊之际,她似能脑补出他急促的喘息。
清晰的仿佛近在耳畔。
梁裕白从背后抱着她,哑声道:“睡个好觉。”
她在他怀里,骨节细小的像只猫,喉咙里发出细小呜咽,而后,没再动。
竟就真的沉沉睡去。
对他毫不设防。
对他万份信赖。
其实陆相思一开始并没有睡着。
她感受到他是真实存在的,贴着她的脊骨躺下,她有一瞬间紧绷。
许久。
他都没再进一步。
她转过身,唇畔擦过他胸膛。
他心跳沉稳,有力。
她呼吸均匀,温热。
梁裕白是个很冷漠的男人,她想起第一次,梁裕白送她回宿舍。透着青灰色烟雾,视野朦胧得像是一场荒凉大梦。
而她在梦里看到他笑了一下。
转瞬即逝的一个笑。
太难得的温柔像是虚幻。
可现在。
她躺在温柔中。
…
梁裕白向来浅眠。稍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手机常年保持静音状态,卧室里不能有一丝光,也不能有一丝异味。
打破规则的,是陆相思。
她睡相极差,翻来覆去,脚架在他身上。
梁裕白起身,帮她盖好被子,便出了卧室。
茶几上的手机亮着。
他接起电话:“爷爷。”
梁老爷子:“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梁裕白:“刚在睡觉。”
梁老爷子不满:“白天怎么在睡觉?这不像你。你是不是太久没回家,也没去公司,就把我的话给忘了,懈怠了?”
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没有。”
梁老爷子给他打电话,是日常询问。
他早年间并不这样,后来生了场大病,病愈后,他身体不复从前,人也变得敏感。
也不甘心祖辈付出心血的梁氏后继无人,所以他将梁裕白接到身边亲自栽培。隔代间,缺乏沟通,而他贪欲心太重,一心只想让梁裕白过早适应继承人的身份。
“你是我唯一的孙子,也是梁氏唯一的继承人。”
“越早享受,就会越早死去。”
“这个世界金钱至上。”
“你唾手可得的,是别人穷尽一生都无法拥有的。”
和十几岁的少年说这些话,合适吗?
梁为勉没有想过。
而梁裕白在听到这些话后,活得越发封闭,越发自我。
尤其是十七岁那年。
成人礼当晚。
梁为勉让律师把股份转让合同给他,附赠的是一句语重心长的话,“梁裕白,你不是上天眷顾的宠儿,是我让你拥有现在的一切。”
梁裕白终于明白。
他是满怀希望出生的。
那个希望是指,
——成为梁氏唯一的继承人。
血脉亲情,不过是最心安理得的借口。
他面色冷淡地接过合同。
也是那一刻。
他将身心的感情全都抽离、剥除。
人活在世上,是不应该有感情的。
那是利用人的借口。
但他却犯了最致命的错误。
他对陆相思产生了感情。
要改吗?
他现在还有退路。
花了一秒钟的时间,他作出决定。
不改。
他不退。
他需要一个活在这个世界的理由。
陆相思就是他活着的理由。
…
陆相思这一觉睡的格外舒坦。
窗帘半拉,路灯灯光照入室内。
她翻了个身,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梁裕白。
这房间里原本没有沙发,前阵子她无意间提了一句,隔天,他就买了。
她唤他:“梁裕白。”
梁裕白撇过头:“睡得好吗?”
陆相思:“挺好的,你呢,你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他随口道。
“你怎么不叫我?”
“晚饭想吃什么?”
他骤然转移话题。
陆相思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想吃……你想吃什么?”
七情六欲中,只有□□能勾起他的兴趣。
梁裕白说:“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陆相思下床,她在他面前半蹲下,下巴搭在他胸口,“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梁裕白没犹豫:“你。”
她瞪大眼:“我又不是吃的。”
梁裕白眸色隐晦:“你是。”
冷不丁他突然伸手,捏了下她胸口,“这里,我尝过。”
陆相思大脑空白了一瞬,拍开他的手,“那还是我自己决定,晚上吃什么。”
她拿出手机,左右张望。
最后,拉着他的手,“你进去一点。”
梁裕白说:“我还没进去过。”
她这回都不用深思,就猜到了他的意思。
陆相思又气又无奈,回到床上点外卖。
吃完外卖,已经很晚了。
她自然就这样留宿,只不过,是睡在隔壁。
一夜,相安无事。
周日下午,陆相思回校。
宿舍里其他人都在,还有隔壁宿舍的彭紫嫣,也过来串寝。
她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回到位置上,打开衣柜。
她身上还是前天穿出去的那套衣服,一套衣服穿三天,她有点不舒服。
拿好换洗衣服,她便去洗澡了。
殊不知在她离开后,有人在讨论。
彭紫嫣随口道:“陆相思除了上课时间,我基本都见不到她。”
房悦想了下,说:“她好像在谈恋爱。”
彭紫嫣:“你这么说,我好像记得之前在宿舍楼下看到过她和男的在一起,可是……那个男的,我记得军训时,她说是她哥哥啊。”
王安琪咬了一口香蕉,解释着:“她男朋友是她哥哥的好朋友,所以相思也叫他哥哥,又不是亲哥哥,你这么震惊干嘛?”
彭紫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王安琪暧昧地说:“不是亲哥哥,是情哥哥。”
话音落下。
江梦的床上发出沉闷一声。
她捡起手机,吐槽:“什么破队友,垃圾游戏毁我一生。”
输游戏导致江梦的情绪非常沮丧。
陆相思倒也习惯了。
但她没想到,周一中午吃饭时,江梦还是低迷状态。
陆相思买了杯酸奶给她:“你怎么了啊,不就是输了把游戏吗?”
江梦怨气重重:“这是我的晋级赛。”
陆相思:“就输了一把,没关系的。”
江梦形容枯槁:“我昨天晋级了十次,都失败了。”
“……”陆相思默默地把手里没拆开的酸奶也递给了她。
江梦:“垃圾游戏。”
陆相思趁机:“赶快卸载。”
却惨遭拒绝,“我不。”
她不解:“为什么不卸载?”
江梦喝了大半杯酸奶,恶狠狠的语气说:“他们让我不爽,我也要让别人不爽,我也要去当别人晋级赛里的搅屎棍。”
陆相思一言难尽。
她叹了口气:“你最近怎么每天都在打游戏?”
江梦:“无聊。”
陆相思:“你不找你男朋友吗?”
江梦:“太冷了,不想出门。”
说话时,面前呵出一片雾气。
陆相思赞同:“我连手机都不想拿出来。”
江梦:“冬天可能不适合谈恋爱。”
听到这话,陆相思卡壳一秒。
她觉得这话对,也不对。
冬天不适合谈恋爱。
但冬天适合同居。
暖气充足,衣衫轻薄,哪怕只是看着他,她都觉得很满足。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味道吧。
是甜的。
第31章 。 难忍 我家里没人
周五早晨; 天泛着灰蒙色调。
走出宿舍楼的时候,凛风迎面而来,她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好在教室内暖气充足。
陆相思把外套放在旁边空余位置。
她抬眼,却看到梁裕白。
在她怔愣之际; 梁裕白已经从门口走到她面前。
公共课人多; 但都是一个专业。梁裕白一路走去; 承受不少疑惑的、蠢蠢欲动的目光; 夹杂着窃窃私语的怂恿。
梁裕白的脸,冷的像冰:“坐进去。”
她连忙位置上的衣服抱起,坐进去,腾出位置给他。
陆相思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梁裕白:“陪你上课。”
她偏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提早和我说一声?”
他微皱眉:“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 ”
顿了下; “惊喜。”
陆相思嘴角上扬:“是喜欢。”
梁裕白拿过吸管,对准插口,戳破。
她接过,咬着习惯:“但下次; 你还是不要过来。”
梁裕白盯着她一会儿。
她垂下眼,“很多人都在看你。”
他语气烦躁:“嗯。”
陆相思:“我不喜欢。”
他眉骨轻抬,似乎明白她的意思。
角落处光线微弱,她侧着脸,安静地像是一幅画。
他脸色骤沉。
而后听到她说; “都是女生。”
前后几句加在一起; 他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或直白或□□的目光。
夹杂着喜欢。
她看向他,低声:“我不喜欢她们看你的眼神。”
梁裕白拉过她的手,答应:“好。”
没等他们开口,上课铃响。
十一月底; 这节课是最后一堂课,教授善解人意地说明考试重点。陆相思拿着笔,跟随教授的节奏在书本上留下记号。
第二节 课还剩十分钟,自由复习。
陆相思把重点内容折页,撕下便签纸,写着考试重难点。
写到最后,她扯下一张便签纸,贴在梁裕白身上。
梁裕白从手机里收回视线,扯下那张纸。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宛若黑夜,窗户里映着他的轮廓。
他俯身向她靠近,呼吸喷在她颈边,念着便签纸上的字:“陆相思的男朋友?”
她转过头。
感受到他的唇擦过她额头。
他眼睛似深潭。
而她是上面泛起的涟漪。
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是河流决堤的信号。
陆相思:“不是吗?”
他举着便签纸:“贴我身上?”
她眨眼:“这样别人就知道了。”
梁裕白低眸,眼睑藏着温柔。
她压低了声音,喋喋不休地说:“小时候有个人总是在我背后贴纸条,上面写着……陆相思是个大笨蛋,气得我每次下课都要和他吵架。”
“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对我。”
“……是因为他喜欢我。”
梁裕白眼里滋生寒意:“你也喜欢他?”
她摇头:“当然不是。”
手心里的便签纸被揉成团。
陆相思“哎”了声。
梁裕白面无表情:“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她愣了下,随后笑起。
梁裕白连她回忆里的异性都无法容忍。
周五她有两节课。
由于下雨原因,体育课改在室内体育馆。
这节课是考试,梁裕白不能像上节课一样陪在她身边。
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低头看手机。
眼前有阴影盖下来的时候,他以为是陆相思,“这么快就结束了?”
回答他的是个男声:“等我啊?”
梁裕白接着看手机,一言不发。
祁妄在他身边坐下:“你这什么态度?”
梁裕白:“没事滚。”
祁妄:“小白,你拿出对你那小兔子的十分之一的耐心给我,不行吗?”
梁裕白终于舍得把视线分给他,还是那个字:“滚。”
祁妄笑了:“陪女朋友上课?”
他面色很淡:“嗯。”
祁妄眯眼看向某处:“陆相思长得还挺好看的。”
说完,就感受到边上的戾气。
他失笑:“欣赏一下也不行?”
梁裕白:“没让你欣赏。”
祁妄:“你这人真小气。”
梁裕白冷眼扫他。
祁妄放弃,转移话题:“下个学期的交换生,听说你放弃了?”
不知道他从哪儿听到的消息,梁裕白嘴角松动,“嗯。”
祁妄也没在意:“反正你到时候也要去国外留学,交不交换的,也没多大影响。”他顿了下,“不过你家里人知道这事儿吗?”
“嗯,”
没过多久,有人喊祁妄。
只剩梁裕白。
手心里手机在震,他接起电话。
“妈。”
钟念:“你放弃交换生了?”
梁裕白:“嗯。”
钟念:“你想清楚了吗?”
梁裕白:“嗯。”
钟念:“既然你想清楚了就好,不用问我们的意见的。”
梁裕白犹豫几秒,“您不问我原因吗?”
钟念笑声潺潺:“你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你想告诉我,就可以告诉,不想说也没关系。毕竟你的人生,应该是你做主的。”
梁裕白:“您不反对?”
“我永远支持你做的每一个决定。”
沉默数十秒。
梁裕白突然说:“我有女朋友了。”
这倒让她愣住,“……是因为女朋友吗?”
不远处,陆相思看了过来。
人群里的一个对视,她眼里的爱意明显,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语气低柔:“嗯。”
耳边有微不可察的叹气声。
这让他有不好预感。
钟念松了口气:“小白。”
梁裕白皱眉,却还是应下:“嗯。”
钟念:“好好对她,她想要什么,都要满足她。”顿了下,她又说,“至于你爷爷那边,我会和你爸去解释,毕竟只是个交换生,放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闻弦而知雅意。
反倒让他愧疚。
明知道爷爷知道这事会怒火中烧,就算找父亲,也会被冷淡拒绝,所以他打电话给母亲。
见他对着手机发呆。
陆相思跑过来,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在想什么呢?”
梁裕白抓过她的手,“没什么。”
她不信:“你刚刚和谁打电话?”
梁裕白:“一个女的。”
她想抽回手。
“我妈。”
陆相思停止挣扎,“哦。”
梁裕白看她:“考得怎么样?”
她回:“八十多分吧,我也没看仔细。”
梁裕白:“结束了,回家?”
陆相思丧气地说:“我要回我自己的家,太久没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爸估计得跑到学校来抓我了。”
梁裕白说:“我送你回去。”
车厢里有音乐声流淌,陆相思跟着哼。
有东西砸在挡风玻璃上。
一点,两点。
继而越来越多。
视线被白色覆盖。
她惊呼:“梁裕白,下雪了。”
梁裕白平静回应:“嗯。”
陆相思说:“初雪要许愿。”
车子驶入别墅区。
陆相思拉他下车。
两个人沿路走回去,梁裕白搂着她腰,一手撑着伞,伞面向她倾斜。
她口中呵出雾气:“每年初雪,我都会许愿。”
梁裕白帮她把围巾往上拉,盖住大半张脸,配合地说:“愿望实现了吗?”
围巾包裹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眼梢扬起,“都实现了。”
梁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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