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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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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巾包裹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眼梢扬起,“都实现了。”
  梁裕白:“是吗?”
  她笑的狡黠:“因为我每次都和我爸妈说我许的是什么愿。”
  走到她家门口。
  她站着不动,双眼合上,有雪花飘落在她眼睫。
  她睁开眼,雪花融化,她眼里湿漉漉的,莫名勾人。
  梁裕白问:“这次许了什么愿?”
  她神秘地摇头:“不告诉你。”
  他凑近她,鼻息交融:“你告诉我,我帮你实现。”
  陆相思:“不要。”
  梁裕白没什么表情,灼灼地盯着她。
  陆相思拉下围巾,亲了下他嘴角,
  “我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他低笑了声,“会实现的。”
  陆相思看着他的脸,稍稍有些失神,尤其是他笑起来时,眼梢挑起的弧度。
  她冒出个念头,问他:“到我家坐坐吗?”
  梁裕白:“方便吗?”
  陆相思:“我家里没人。”
  他没有办法拒绝。
  于是就这样顺利进了她家。
  而且,还是她的卧室。
  少女的房间温馨,床头柜上放着他送她的那只兔子玩偶。
  陆相思打开衣柜,把脱下的衣服放进去。
  柜门关上的时候,楼下突然响起“滴——”的一声开门声。
  她的身形顿住。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梁裕白。
  梁裕白问:“是有人回来了吗?”
  陆相思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轻拉出门,透过二楼走廊栏杆处的缝隙,隐约看到客厅里人的模糊身影。
  关上门。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我爸回来了。”
  梁裕白面色从容:“我下去和他打个招呼?”
  她连忙拦住,“怎么可以……”
  他沉下脸。
  陆相思拉着他,“要不你先藏起来?”
  梁裕白突然笑了:“藏起来?”
  房间宽敞,但是能藏的地方并不多。
  左右张望下,陆相思把还没合上的衣柜门打开。
  梁裕白有几分威胁意味地叫她名字:“陆相思。”
  比起被他威胁,和他吵架。
  显然,被父亲发现她有男朋友这事更有压迫感。
  在二人抗衡之际。
  陆宴迟的声音突然传来,“相思,是你回来了吗?”
  陆相思瞪大了眼。
  脚步声越发清晰。
  越来越近。
  陆相思没有任何犹豫,推搡着梁裕白进了衣柜里。
  梁裕白黑着脸进衣柜。
  脚步声停下。
  是敲门声:“相思?”
  陆相思张了张口,刚想回应。
  有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捂住她的嘴。
  腰上有重力。
  她整个人被拖进衣柜里。
  衣柜合上的下一秒。
  门被打开。
  空无一人的房间,陆宴迟默了几秒,“又跑哪儿去了?”
  光从衣柜门缝里透进来。
  因为太过匆忙,衣柜狭窄,二人蜷缩在衣柜里。
  陆宴迟声音响起。
  她全身绷住,紧抿着唇。
  梁裕白轻啧了声。
  房间里有脚步声响起。
  陆相思紧张不已,忙捂住他的嘴。
  影绰光影中,他的眸色深不见底色,眼睑处有阴鸷戾气。
  她苦着脸求他。
  拜托,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梁裕白拉过她的手。
  是无法反抗的力气。
  他双唇翕动。
  陆相思彻底失望。
  下一秒。
  梁裕白的手压住她后颈,将她整个人往他身上带。
  他无比精准地找到她的唇。
  将心里的不爽与燥意,通过这种方式,发泄。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来不及闭眼。
  他眼神清明,却在逐渐深入的吻中,变得迷离,眼里逐渐沾染情。欲。
  门缝里那道光落在他脸上。
  他的脸上。
  沾染了别的色彩。
  狭窄逼仄的环境带给他的,是刺激。
  呼吸渐渐失控。
  心脏连同灵魂被埋在泥里。
  只为了栽种一朵玫瑰。
  她的背后,是漆黑。
  但他仿佛透过那片漆黑,看到曾经的梦。
  梦里,她在耳边骂他是疯子。
  而现在。
  梦里这个人笑着。
  原来和疯子在一起,我也会变成疯子。
  上天终于听到他的愿望。
  梦里梦外。
  他都得到了她。


第32章 。  难忍   打断的是哪条腿
  狭窄空间里。
  空气快要被渡尽。
  灼烫感从唇边蔓延至颈部; 低吟掠过耳侧,牵起狂热欲望。
  她迷了神智。
  直到他搅弄心神的舌尖抽离开。
  额间相抵。
  喘息都是缠绵,令人情迷。
  房门早已被人合上,梁裕白抱她出来。
  光线充足; 他看见她身上涔涔汗液。
  衣服落至肩头; 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上面有他经过的痕迹。
  他伸手; 想帮她整理衣服。
  陆相思下意识往后缩。
  梁裕白哑声,语气平静的可怖:“既然怕了,为什么带我回家?”
  陆相思忍不住抬脚踹他:“我爸爸在。”
  他仍面色如常:“那又怎样?”
  陆相思深吸一口气:“你刚刚在衣柜里对我干了什么?”
  他不假思索:“亲你。”
  陆相思:“我爸就在外面。”
  他说:“你不让我见他,总得让我尝到些甜头。”
  陆相思哑然。
  她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小道缝。
  屋子里静悄悄的; 似乎没有人。
  以防万一; 她还给陆宴迟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不在家的消息后,她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转身。
  梁裕白目光死死地定在她身上。
  陆相思轻轻咬了咬唇,“我送你出去?”
  他掠过她; 径直往外走。
  室外风雪寂静,他身影融进雪景里,料峭冷然。
  陆相思走到驾驶座外。
  他降下车窗。
  有雪花飘进车里,很快融化。
  陆相思:“明天下午你来接我吗?”
  他目光清冷,将车窗升上。
  她急了; 忍不住伸手。
  车窗骤然停下上升动作。
  梁裕白眉间愠色明显:“还有事?”
  她绕到副驾驶; 示意他解锁。
  车厢里,持续很长时间的沉默。
  陆相思问:“你是在和我冷战吗?”
  梁裕白否认很快:“没有。”
  她肯定:“你就是在和我冷战。”
  他终于舍得看她一眼。
  陆相思:“我不知道我爸会突然回家。”
  他侧脸疏离。
  她明白了:“你不是在冷战,你只是在单方面的生我气。”
  梁裕白迟钝地转过头,紧抿着的唇在看到她脸上情绪时松开; 他说:“刚刚那个情况,我不应该生气吗?”
  “可是你不是都讨回来了吗?”
  那么点。
  怎么能够。
  陆相思试图让他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在你家,你爸妈突然回来,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的,不是吗?”
  沉冷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见他又没再说话。
  陆相思气结,“我不想哄你了。”
  梁裕白说:“对不起。”
  没想到他突然就道歉,陆相思愣了下。
  梁裕白:“我很难控制情绪。”
  她微微怔住。
  沉冷的目光,被眼睑遮盖。
  他低声说,“只要面对你,我就不能不多想。”
  陆相思声音细若游丝:“我都带你回家了。”
  “结婚吗?”他突然问。
  “我才十九岁。”她无语。
  梁裕白说:“二十岁,就结婚吗?”
  陆相思:“我还要上学。”
  他突然笑了。
  落寞的令她胸口一窒,“不是拒绝你的意思,真的。”
  梁裕白伸手,摸着她的脸。
  他说:“我知道。”
  陆相思眨了眨眼。
  梁裕白:“但是知道,和理解,是两码事。就像刚才的事。”
  她拉过他的手,手指修长,骨感清晰。
  手覆在她脸上,说话间脸颊牵动的弧度都能感知到:“我知道你在生气,也希望你能够知道我不会哄人。”
  “还有,你刚刚那个样子,我以为你要和我分手。”
  “怎么可能。”他收紧手心,力度大的让她发出嘶声。
  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陆相思笑着:“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梁裕白承诺:“以后不会了。”
  她眼睛弯的弧度,令他释怀。
  把她送到家门,他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
  楼上,她探头出来和他挥手,示意他这么冷了赶紧回家。
  梁裕白发动车子。
  寂静雪色里。
  他的心沉的比雪落得速度还要快。
  她终究还是不够爱他。
  不过幸好。
  他是更爱的那一个。
  这场爱情里,他只需要赢这一点就足够。
  白雪将地面遮盖,泥泞不堪的,坑洼的地面,都不复存在。
  车厢也将他的卑劣与自私裹藏。
  他的私心,永远无法窥见天日。
  想要占有她的生命。
  想要成为她的唯一。
  想让她在二十岁这年,就看到人生的尽头。
  一生只爱一个人。
  一生只能让她爱他一个人。
  自私到令人作呕。
  …
  陆相思回家后没多久。
  陆宴迟和岑岁就回来了。
  她还躺在房间玩手机,房门半掩着,传来岑岁喊她下楼吃东西的声音。她手机也没拿,就下楼了。
  “妈妈。”
  “哎——”岑岁拍开她的手,“去洗手。”
  陆相思嘟囔着:“不脏。”
  但也还是乖乖地去洗。
  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没回家,难免被念叨几句。
  陆相思咬着草莓,转移话题:“这个草莓好好吃。”
  岑岁:“早上在菜市场买的,你要是喜欢,我下次还去那个婆婆那里买。”
  陆宴迟慢条斯理地:“谈恋爱了?”
  岑岁惊讶:“真的谈恋爱了呀?”
  陆相思咽下汁水。
  她有些心虚,“爸爸怎么突然这么说?”
  陆宴迟:“这么久没回家,真不是谈恋爱?”
  他笑意松散,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这么一问。
  陆相思停顿半秒,换了种方式:“就,有个人在追我。”
  陆宴迟淡声:“嗯。”
  岑岁好奇:“帅吗?”
  陆相思组织着措辞:“就,挺帅的吧,我同学她们也都觉得他帅。”
  岑岁:“性格怎么样?”
  她纠结了下,“对我很好。”
  岑岁:“他朋友多吗?”
  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但她还是回答:“挺多的。”
  其中还有一个朋友,是陆斯珩。
  甚至你们还认识他。
  陆相思快要抓狂,心想还不如当时就让梁裕白见家长得了。
  岑岁客观评价:“听上去是个挺不错的男孩子。”
  陆相思那口气还没回喉。
  冷不防,她听到陆宴迟说:“不管他到底条件如何,相思,爸爸还是不太赞同你在大学期间谈恋爱。”
  从小到大,陆宴迟都不太喜欢她和男生相处。
  有时候看到陆斯珩,他都觉得不太顺眼。
  这还是哥哥。
  这还只是亲哥哥。
  他和全天下的父亲一样,觉得世界上没有人能配的上他的女儿。
  也觉得,他能养陆相思一辈子。
  并不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但她笑的很牵强。
  岑岁反应很大:“你怎么跟个老顽固一样?”
  陆宴迟:“相思年纪太小,容易被骗。”
  岑岁:“那她几岁可以谈恋爱?”
  陆宴迟想了下:“最起码,得大学毕业。”
  岑岁无语:“你就是老顽固,老夫少妻什么的,真的没有共同语言。”
  事实上,岑岁也只比陆宴迟小三岁。
  陆相思听到这话,笑:“妈妈。”
  岑岁帮她把嘴角的蛋糕渍擦了,“没事,妈妈赞同你谈恋爱。”
  陆宴迟对爱妻没有任何办法,叹了口气,悠悠道:“反正,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我肯定打断他的腿。”
  陆相思沉默几秒。
  她突然很想问。
  打断的是哪条腿?
  好在她马上就把这个想法压了回去。
  和梁裕白待一起久了,她也跟他似的,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因为陆相思提到的这个“追她的男生”,导致陆宴迟最近看她看得很紧。每周五他都接她回家,周末再送回去。
  天气预报发布暴雪预警。
  气温降至零下十几度。
  陆相思不幸发烧,陆宴迟索性给她请了个假,把她带回家。
  暴雪持续了半个月。
  雪后初霁的那天,陆相思回校。
  仍旧是陆宴迟送她回去。
  离宿舍还有十分钟左右路程,她给梁裕白发了条短信。
  下车后,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梁裕白打电话。
  没注意到,马路对面停了辆车。
  电话放在耳边。
  还没等接通。
  耳骨处一凉,手机被人抽走。
  她差点失声尖叫,声音在看到来人时,夹着笑意,“你什么时候到的?”
  梁裕白按断通话,“你说你回校之后。”
  她钻进他怀里,带着鼻音,“回校……那不是我早上给你发的吗?”
  梁裕白:“嗯。”
  她抬起头,“你那个时候就来了?”
  “准确地说,”梁裕白说,“我在这里等了一会儿,就开车去你家。”
  “去我家?”
  “跟着你父亲的车来的。”
  在陆相思半走神的状况下,他把她带上车。
  意识到车子驶去的方向不是小区,而是南城大学教学区,她才回过神。
  她问:“我们不回家吗?”
  梁裕白停下车。
  地下车库的电梯里人不多。
  梁裕白解释:“我有课。”
  陆相思明白过来:“要我陪你上课呀?”
  电梯到一楼停下,很快就挤满。
  他把她圈在角落,凑近她,“愿意吗?”
  她也小声:“我说不愿意,你还会把我送回去吗?”
  梁裕白毫不犹豫:“当然不。”
  “那不就行了。”
  “也是。”
  到了七楼。
  梁裕白拉着她出电梯。
  她改成十指相扣。
  往教室去的路上,她问:“不过你这节课是什么课,专业课吗?会不会很无聊啊,我玩手机应该没关系的吧?”
  梁裕白眸间深沉:“不是专业课。”
  她随口问:“那是什么课?”
  脚步停在教室后门。
  梁裕白看到讲台上站着的人。
  他语气平静:“高等数学。”
  陆相思脸上的笑,在看到讲台上的人时,戛然而止。
  十几米远的距离。
  陆宴迟平直的嘴角,牵起笑意。
  他如往常般笑。
  但陆相思却觉得阴森,后背发凉。


第33章 。  难忍   断绝父女关系
  黑板上; 幻灯片不断切换。
  陆宴迟在前面来回走动,脸上光影斑驳。
  只是,目光从未和陆相思对上。
  他太冷淡了。
  冷淡到,仿佛只是看到自己一位不相识的学生带着女朋友来上他的课;仿佛她不是他的女儿; 只不过是慕名前来的一位学生。
  暴风雨来临前; 海平面上连风都没有。
  直到课中。
  乌云压迫海面; 给人压抑逼仄感。
  “大家试着解一下这道题; 待会找个人回答。”
  粉笔在空中滑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陷入沉寂的教室,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一步又一步,敲打在她鼓膜,刺激她的心脏,无序地狂跳。
  最后; 他在过道边停下。
  陆相思盯着前面那人的后背; 一动不动。
  声音从上方传来,“不错。”
  漂浮在海面的船触礁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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