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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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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将这话禀告给了旻宁,旻宁虽说略放心些儿,可是另外一股子的疑心却又攀升起来。
  这又会不会是背后那主使之人,设法令太医们替他说好话去,将大事化小了去?
  那设想这宫中,能叫太医们这样众口一词地说好话的,统共还有几人去?
  只是这会子他满心想着的,还是如何先劝慰廿廿。
  “……太医都说了,未必当真是在额娘宫中吃坏了肚子,许是水边儿风寒,再加上他们年纪还小,倒与那些吃食本身无关。”
  更要紧的是,所有人都与他说过,当日膳食,皇太后是带着皇子们一块儿用的。孩子们吃到嘴里的,都是皇太后亲赏的;而皇太后但凡能亲赏的,都是她老人家自己先尝了,吃着好的,这才赏下的。
  若皇太后有心要加害几个皇子,她自己怎么会先吃了?
  更何况……这些年过来,小额娘的为人,他又如何能不知?
  她便是心眼儿是这宫中最为通透的,许多事其实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但是她却都不会轻易就出手报复——在她心里,这大清的江山,这前朝后宫的安稳,永远比她一己的得失更为贵重,故此她从来不会为了私仇,便不管不顾地只想着自己心下的痛快。
  他都知道。
  他这些年如履薄冰地走过来,他以为某个早晨,他会等到她掌中的雷霆……却终究没有。
  倒是在朝廷内忧外患之时,她才是与他一起扛起这份风雨飘摇的人啊。
  就如同,当年,她陪着他皇考;又如同,她做主将这大清江山,拱手,放在了他的掌中。
  如果说当年他还有侥幸,那这些年过来,他如何不明白,他那些所谓的侥幸,不过在她那通透面前,黯然细碎如尘埃。
  她连他,都能留到如今,她又如何会,伤害他的孩子们去?
  就如同,当年她与他额娘曾经势不两立,可是她却对他,从未生过半分的恨意去。
  “不。”
  廿廿却坚定地摇头,“就算不是为了三个孩子的事儿,皇帝你也不该留着我继续住在这寿康宫里,享受着皇太后的尊号,让你以天下奉养着!”
  旻宁耳边串串惊雷,“额娘……缘何这样说?”
  廿廿眸色清淡,“鸦片烟。”
  “你刚刚颁下严旨,坚决查禁鸦片烟。天下百姓、王公大臣,概莫能外,一旦发现,王公革职革爵,发往盛京,永不叙用……皇帝,你是下了决心的,我能看见你的痛心疾首之处。”
  “可是我的寿康宫里却查出了鸦片烟……皇帝啊,这是我不配再当你的额娘,不配再身为大清的皇太后了!我既如此,便已然是自绝于与你这些年的母子情分,我更是自绝于先帝,更是自绝于祖宗的托付和大清的江山啊!”
  旻宁心下重重雷击,眼中酸涩已然不够,全都转成了刻骨的疼痛。
  “怎么会!小额娘你……若是这样说,那子臣又如何独活在这人间啊?”
  廿廿面上依旧平静清淡如故,就像那寒冬腊月里,海子上无声的冰。
  “可是我的寿康宫里,就是查出了鸦片烟啊……就是我,将皇帝你的旨意置若罔闻;就是我,将先帝的旨意抛诸脑后;就是我,明明知道这鸦片烟荼毒我大清,可是我还是将它当成了珍宝,全然忘了祖宗的托付!”
  “我这样的人啊,自应是千古罪人,你不该留着我。你若留着我,便连你也跟着成了罪人啊……”
  旻宁眼中已然血红,一个头叩在地上,“绝非小额娘所为!子臣认定,一定是有人要加害小额娘,是有人想要故意离间小额娘与子臣之间这些年来的情分……”
  廿廿这才疲惫地叹了口气,“皇帝,你净是胡说啊……你是忘了咱们的身份。你是谁啊,你是天子,九五之尊!我又是谁,我是大清的皇太后啊。这个天下,都是咱们的奴才,还有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做这样加害我、欺瞒你的事?”
  她缓缓抬眸,语气坚决,“必定是没有的。皇帝,这千错万错,都只是我的错罢了。”


第853章 番外二

  旻宁离了寿康宫,再去钟粹宫。这一路之间,他的心境竟然发生了绝大的变化。
  这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当他在钟粹宫里,面对新皇后钮钴禄氏的哭诉时,不知怎的,他找不到惊、乱、悸。
  他反倒,莫名地想笑。
  终究是这些年的枕边人,他神色之间那么微妙的一点子变化,钮钴禄氏也立时察觉。
  那一瞬,她是惊愕的。
  她刚刚向他哭诉,请他为他们的儿子,也是他目下膝下嫡长子的儿子请命,请他一定要还他们的孩子一个公道。
  同时作为皇后,对于宫中竟然查出鸦片烟的事,她也同样要向他提请彻查,万勿姑息。
  她这样泪水涟涟、义正词严之后,换来的竟是他眼中有些甚至都要藏不住了的笑意?
  皇上他,怎么会想笑?
  她愣愕上前,轻轻捉住他的衣袖,“皇上……您倒是说话呀。”
  旻宁忍了忍笑意,偏头望她。
  她还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曾经他有多喜欢她这样轻轻捉住他衣袖,与他撒娇,与他谈辩的模样啊。
  那些娇俏,那些灵动,那些当他偶然也有张口结舌的机变……都曾经当他体会到了那类似心动的感觉啊。
  所以他对她,总是特别的。
  他将他能给她的,已然都已经给了她。
  可是,她竟然还这样地不知足啊。
  她还想跟他要什么?她已经在中宫之位,她的孩子已经是目下唯一的嫡出皇子……她们母子在后宫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
  她怎么还不知足?
  她怎么不明白啊,这世上他能给她的,都已经给了她了。而她若还不知足,那么她还想要的,便是他无法给她的了。
  他有些忍不住笑,便也在勾起唇角的时候,将这疑问说出了嘴。
  “皇后,你究竟还想跟朕要什么啊?你没看见朕已经将能给你的,都给了你么?”
  钮钴禄氏没想到皇上忍不住笑,且问出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她也愣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啊,她还想跟皇上要什么呢?
  地位么?她现在一斤是正宫国母!
  恩宠么?自打进宫以来,他给她的恩宠,十几年来都是头一份儿,无人可以相比。
  庇护么?她这些年跟嫔妃斗,跟前朝大臣斗,她全都大获全胜,皇上全都依了她的心意……
  那她还想要什么呢?
  扪心自问之后,她自己终于渐渐廓清了心意。她抬眸,下意识望向西边天际。
  那是,寿康宫的方向。
  对,她前头有一个说错了,她是正宫,然则,只要寿康宫那位在,那“国母”二字便轮不到她!
  可是……她在乎的真的只是“国母”这两个字么?
  她又甩甩头,其实也不是。
  可是她蹲下就是怪怪的,有些说不清缘由,就是有一股子莫名的力道推动着她,当她有一天能站在中宫这样的高位的时候,她就要与西边那位斗上一斗!
  ——就仿佛,想要借此真正掂量一下,她在皇上心目中,与那位,究竟孰轻孰重。
  这股子力道分散下来,便变成诸多的小事,比方说她讨厌寿康宫对祥贵人母子的袒护,她受不了寿康宫对六阿哥的疼惜……
  林林总总汇到一处,就像是她在拼命寻找一个理由,以便能名正言顺地与寿康宫开战。
  她便深吸口气,“……皇太后是长辈,咱们怎么孝敬着都不为过。可是有一宗例外,倘若皇太后有心加害皇上的子嗣,那皇上您难道还要继续姑息,听之任之么?”
  “如今这宫廷内外谁不知道,三位皇子就是在寿康宫吃坏的肚子,还有那鸦片烟就是从寿康宫的膳房里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皇上,您还要姑息她到几时?”
  “皇上孝心,天地可鉴……可是她却终究不是皇上您本生额娘啊。论起年岁,她不过只比皇上您大五岁多一点儿。皇上您又何苦对她那般毕恭毕敬?”
  ~
  旻宁忍不住笑了。
  这番话,她终于说得够明白了。
  故此他心下那股子清醒便也越发地明白了。
  他含笑偏首看她。
  “皇后,你知道么?朕真的是曾经非常非常喜欢你的,朕给你的,都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恩宠、位分、尊荣、锦衣玉食……朕为你不惜更改过那么多宫中的规矩。”
  “甚至,哪怕你觉着公里哪个人碍眼,朕并非不知道你私下里那些小动作,可是因为那也本不是朕在乎的人,所以朕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着你去了。”
  “甚至,有时候朕自己也是烦了,故此还帮着你,叫你圆了那个心愿去。”
  “朕真的是曾经以为——朕有了你,有了后宫里这些个人,朕就够了,与愿足矣。至少,眼前是热闹的。”
  “直到……今日。”
  旻宁笑着,轻轻摇头。
  “直到今日啊,朕才猛然明白,原来——都是错了。”
  旻宁收了笑,缓缓抬眸,“原来有些轻重,永远都无法相同。”
  他眼前耳边,又是她的决绝。
  她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要放弃,什么都要由得他拿走……
  她又那么轻而易举地便将他逼到了悬崖边儿上。
  也许他是有本事自己走过来的,毕竟他已经是这天下的主人。
  可是,他却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因她的三言两语,便手足无措。
  他不敢动。
  因为……他怕失去她啊。
  原来这么多年,他心下最深的恐惧,甚至不是失去这江山大位,而是,再也看不见她……
  她的决绝,将她自己与新皇后摆在了一起,放到了他面前的天平上。
  便是那一刻,他便一下子明白了这天平上的沉浮。
  他再清楚不过,他想要哪边,而可以放弃哪边。
  ——原来自己曾经以为那么在乎的人,曾经以为足可以替代了她的人,一旦被她逼着摆在天平两端的时候。
  他才明白,他的迷梦已是该醒了。
  又或者说,他不至于睡过去,他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颜面,他也曾赌气地自欺欺人罢了。
  一转眼,竟这些年。
  他便又笑了,轻轻摇头,“你错了。朕啊,不是姑息她啊。”


第854章 番外二

  第17章
  道光十九年六月,端阳节之事之后的一个月。
  旻宁突颁圣旨,事关皇后钮祜禄氏。
  “谕军机大臣等,传谕干清宫内殿、圆明园总管太监等知之: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嗣后无论官私大小事务,有应启知皇后者,除本宫四阿哥四公主事务外,其余俱着先行奏闻。”
  “皇后遇有交派事件,亦着具奏,候旨施行。如不遵者,一经破露,定将该总管太监。交内务府大臣从重治罪,决不宽贷。”
  “此旨着上书房、军机处、内务府、敬事房,各录一通,敬谨遵循,永为法守。”
  这一道旨意传下来,前朝后宫无不惊愕。
  这便意味着,从此往后,除了皇后钮祜禄氏本生的四阿哥、四公主的事务之外,但凡后宫的各种事务,甚至就是她钟粹宫内部的事务,全都不能由这位中宫皇后自行作主,而是要事先禀告旻宁,由旻宁来下旨决定如何执行。
  这便是说,身为正宫皇后,钮祜禄氏执掌六宫的权柄已经被剥夺;甚至,她连她自己宫里的大小事,也全都没有了决定的权力……
  她是皇后啊,自古以来皇后统领六宫,母仪天下,这是身为皇后天经地义的权力,可是到了她这儿,却全都被剥夺了。
  甚至,自己寝宫之内,都是自己的奴才,办的都是自己宫里日常的琐事……可就连这么点子小事,她都没办法自作主张了。
  照着皇上的旨意,她便连吃喝拉撒也全都得禀明皇上!
  ——这便都不如一个贵人,甚至常在都不如了!
  曾经,他给了她这天下最好的;曾经她以为,她会是这后宫古往今来的历史上最特别的一个存在……
  可是,他将她捧上了万人之上的正宫之位,却只叫她没手没脚地干坐在这个位子上罢了!
  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从此只能被人仰头观瞻,却再自己动弹不得!
  。
  旻宁下旨的时候,廿廿早已经移驾绮春园。
  园子里的青山绿水、满眼秀色,自比宫中的逼仄更叫人心旷神怡。
  得了这个消息,便连如贵妃也叹了口气,“好好儿的终于坐上了中宫之位,却又看不穿,落到这步田地,又是何苦?”
  廿廿浅浅勾了勾唇角,“……她只看见了中宫的荣耀煊赫,她却不知道中宫之位何尝不是一个牢笼?但凡身在中宫之位的,便得明白,只要你踏入中宫之日起,便是这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你去。若有半点的行差踏错,你便对不住这中宫的尊号。”
  “若只想着中宫的尊荣,却不想肩负起中宫的责任,那这中宫之位便从来都不会真正地属于她啊。便是已成中宫,却仍可能如目下这般,生生地被绑住了手脚去。”
  如贵妃皱了皱眉头,“她身子骨倒不好……终究是打小儿在南边长大的,本来就弱了些。这几年越发看着清瘦。”
  如贵妃垂眸,转了转腕上的金镯,“……皇帝也忒不怜香惜玉了。若这一下叫她病倒了,难道皇帝不心疼么?”
  廿廿倒轻轻一笑,“你瞧着她瘦弱,她却是个命硬的。”
  廿廿如此说,自然是以脉案为准的。这皇后钮祜禄氏自打刚进宫时候的道光三年就小月过一个孩子,从那时候起身子就多少坐下了些病根儿下来。
  可是即便如此,这些年来却什么事儿耽误了?后宫里所有的那些争斗,那些命运起伏,哪个背后没有她的影子呢。
  甚至,就凭皇帝这些年来宠幸了这么多新人,皇嗣连年不断;可是等钟粹宫皇后钮祜禄氏位正中宫之后,后宫的生育却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要知道,后宫里如今便是身在高位的静贵妃等人,也都还是年轻的好时候儿啊。
  这钟粹宫皇后御下的手腕,可见一斑。
  一阵风吹来,第一片早落的叶,静静飘落在了廿廿衣袖上。
  廿廿将那落叶拈了起来,随后放在帕子里包了。
  “我早说过,这后宫里只要不是伤及天家血脉的,便只是各种之间的争宠斗狠的,我都不管,且由着她们去;可是,倘若闹到了要伤及天家血脉的,那我便不能不管了。”
  。
  钟粹宫皇后果然是个命硬的,便被皇上传下这样的旨意来,她都依旧还能端坐中宫,依旧维持着她正宫的体面。
  一直坚持到了八月,她才终究一丝丝地被抽尽了心下的底气,病倒了。
  八月十五皇家在圆明园里过中秋节,过完了正日子,八月十七廿廿便与旻宁说,“……也不知皇后的身子骨儿如何了。我这些天也颇为惦记,放心不下,不如皇帝陪我去瞧瞧?”
  旻宁略作犹豫,“终究她病着,子臣怕她身上的病气……”
  廿廿便笑了,“那怕什么!我都这个年岁了,万事不过是迟一日、早一日罢了。倒是皇后啊,还年轻。也只有她怕我这暮年残烛的,又那里来我怕她的道理去?”
  廿廿这话说得令旻宁呆了半晌。
  廿廿抿嘴一笑,“瞧,皇帝这又是心疼了。皇后终究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啊。”
  “便也因为这个,哀家也自然要去瞧瞧她才是啊。佳儿佳妇,哀家都是一样的牵肠挂肚。”
  廿廿说着起身,“走吧,皇帝这会子不是也说都忙完了么?陪哀家用膳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便将这会子工夫用在皇后那边吧。”
  旻宁无奈,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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