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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 完结+番外-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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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宁无奈,只好跟了上来,想亲手扶住廿廿的手肘,却被四喜笑着挡住,“皇上是至尊之身,还是让奴才来吧。”
走入皇后寝宫湛静斋,廿廿眯眼四望,“这湛静斋,当年乾隆爷的时候儿就修好了的。乾隆爷和你皇考,都在此处开窑烧瓷,乾隆爷当年赏给我一个绿釉的茶斗,你皇考更是烧了许多的小玩意儿给我日常用着……故此乾隆爷和你皇考,都留下了不少以这湛静斋为堂号的瓷器。”
廿廿看着旻宁笑了一下儿,“如今皇帝拨了给皇后居住,倒是个好意头。”
旻宁心下咯噔了一声。
第855章 番外二
廿廿此说,自有所指。
湛静斋所在之地的前身,便是乾隆爷的“乐安和”。
该处风景雅致,乾隆爷作为抚琴读书之所,后又作为堂口,烧造园中所用的小件儿日用瓷器,都以古朴淡雅为要义。
尤其“乐安和”后的“怡情书史”更是乾隆爷和嘉庆爷曾经的寝宫,乾隆爷为此处留下诗篇三十余,嘉庆爷也留下了十七首诗篇。
足见,此处曾经如何为乾隆爷和嘉庆爷所喜爱。
此处既然以读书抚琴等风雅之事着眼,“怡情书史”又落在一个“书”字上,故此当年此处存放的是明代书画家董其昌所品题《名画大观》及宋元明真迹,乾隆爷又特赐“画禅室”之匾额。
故此,从乾隆爷和嘉庆爷二位,这一处地方的格调便已经定论。
旻宁登位之后,也颇有继承父祖衣钵的心愿,故此他修“慎德堂”、“慎静斋”、“湛静斋”、“澹怀室”、“养正书屋”。
“慎”、“静”、“湛”、“澹”、“德”……从这些匾额上便可见他当初的心愿:“恭俭惟德”、“慎惰思永”、“澹静念无违”等理念。
他也身体力行,提倡节俭。“道光元年正月癸丑,御太和殿受朝,乐设而不作。不读贺表”;
“道光元年奉旨,自明年十一月起,皇太后宫及养心殿皇后宫,照旧陈设鲜花,其余各宫殿悉行裁撤”;
“道光四年春正月壬申,命停木兰秋猎”等等。
可是这样一处地方,后来却将西跨院作为了当时的全贵妃的寝宫。
一切,便都与乾隆爷和嘉庆爷的初衷不同了;甚至,与旻宁当年刚登基之时的心愿,也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道光十一年前后此处刚改建完,道光十六年九洲清晏大火,三大殿和寝宫都被烧毁。湛静斋也未能逃过。
对此廿廿没说什么,可是旻宁自己心下却已然生了胆寒。
道光十六年重建之时,旻宁便将湛静斋的名字给改了,不再叫湛静斋,而改称“基福堂”。
基,基业,父祖所留功业也;福,子孙之福……不知是不是旻宁以此来向父祖请罪,请求父祖宽恕,重赐福泽。
这场大火,这些改名的旧事,廿廿从前不提,留在今日一遭儿提出来,旻宁如何扛得住?
。
待得走入后堂钮祜禄氏病榻前,旻宁的脸色已然颇不好看。
钮祜禄氏也是个硬性子的,即便病倒在榻上,依旧一双眼毫不躲闪地望着廿廿,“怎敢劳动皇额娘来看望?该是我们当小辈的去看望皇额娘才是。”
这话听得连月桂都一挑眉。
廿廿便只是含笑道,“这些年咱们不在一处住着,有时候我在绮春园,你们在宫里,哀家也没能时常去看你。便连你当年临盆,哀家也没能每次都去瞧你。”
“不过那些事过都过去了,眼下,哀家是怎么都要来看你的。”
廿廿说着,回眸望旻宁一眼,笑笑,“便是皇帝拦着,不让哀家来,哀家也必定要来的。”
廿廿说着,伸手替钮祜禄氏掖了掖被角,“……你想来看哀家,那还不容易么?好好养着,只要你身子好起来,你自然能来看哀家。”
钮祜禄氏一脸苍白,却也努力地笑,“皇额娘放心,媳妇一定会借皇额娘的吉言,早早儿好起来。媳妇必定要去给皇额娘请安的。”
廿廿含笑点头,“好,哀家等你。”
廿廿顿了顿,又回眸,静静看一眼旻宁,“哀家也希望,从今往后,总是你来看哀家;而不是哀家来看你了。”
旻宁便又是一震,忽地抬眸望住廿廿。
。
廿廿和钮祜禄氏之间这话,是与宫中规矩相关。
便如“视疾”这样正式的说法儿,都是在人病重了,皇帝和皇太后这样的重量级人物,才会以这样的名义前去探望。
带着一点临终关怀的意思。
故此面对皇太后和皇上一起来这么正式地“视疾”,皇后钮祜禄氏便在病中,也会生起恨意。
所以她说,她要去看望廿廿。
这便是不该廿廿这样的白发人来看她,而应该是她这样的黑发人去送廿廿了。
旻宁蹙眉,回眸看一眼太医。
太医们赶紧上前跪奏,敦请皇太后和皇上移驾,恐病气影响二位。
。
皇后钮祜禄氏已然身处这样的逆境,却还这样的桀骜,廿廿回自己的绮春园,回想起来,反倒轻勾唇角。
“……咱们大清的后宫里啊,这样硬脾气的从来都不少呢。”
月桂回想一番,便也是叹口气道,“奴才就是想起汉代那位倾国倾城的李夫人。人啊,到来和离开也都分时机的,若是走得时候正好,反倒叫人留恋不已;可若拖着不肯走,倒连最后一点子念想都给拖没了。”
月桂说着忽然停顿住,看了一眼廿廿,便没再说话。
稍后回到绮春园,四喜寻了个空,将月桂叫到没人之处,“……今儿个我瞧你在主子面前欲言又止的。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话,张不开嘴了?”
月桂摇摇头,“忽然想到一件事儿,却不好对主子说。”
月桂说着叹口气,“……圆明园里原本有皇后殿,那才是皇后的寝宫。便如主子当年所住的。后来孝慎皇后也跟着住过。”
“可是,当今皇后是在贵妃位上住进湛静斋的,按理她位正中宫之后,便应当移居皇后殿才是啊,怎地还继续住在了贵妃位时候的寝宫?”
月桂看四喜一眼,“这是不是跟她在宫里的情形也如出一辙?她在宫里,一直住的都是钟粹宫,便是册封为皇后,也从未挪入过储秀宫。”
四喜便也耸耸肩,“兴许人家自己觉得,住得离皇上近,这比什么‘中宫’都更要紧吧?”
月桂却摇头,“……可是你看永寿宫呢?那也是距离养心殿最近的,当年孝仪纯皇后为嫔妃时是住在那,可是后来执掌六宫,便正式挪进储秀宫了。”
“宫中凡事,最重规矩、等级不是?皇上既封了她为中宫,却从未真正让她住进过皇后的寝宫。宫中如此,园子里亦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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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6章 番外二
廿廿果然没看错人,钟粹宫皇后虽然身子柔弱,且已然肾气不足了好些年,可是她还是从八月里这场大病中,奇迹一般康复。
到了十月里廿廿的万寿之时,钟粹宫皇后不但已经行走如常,而且还重新扛起了中宫的身份来,亲自率领内廷主位和皇子皇女们,赴寿康宫给廿廿行礼!
看见钟粹宫皇后来,廿廿便笑了,早早就免了她行礼,叫四喜亲自搬椅子来,就安顿在廿廿自己个儿身边。
“……你们瞧瞧,皇后可真是好福气。八月间我去瞧她啊,她还在病里,今儿个便全然没事儿人似的。这副身子骨,当真是叫咱们这些人,看着都羡慕不已啊。”
钮祜禄氏也是报以盈盈一笑,“上有高堂,下有幼子,媳妇怎敢一病不起呢?况且如今皇上朝务繁忙,在皇额娘和母妃们跟前尽孝,自都应当是媳妇的本分,故此媳妇便是拼了命也要快些好起来,以免皇额娘和母妃们替媳妇悬心呢。”
钮祜禄氏的话落了地儿,一众太妃和内廷主位们,但凡有些心的,便都忍不住向廿廿看过来。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说皇太后还健在呢,她一个年轻的儿媳妇,何至于就先走了不是?
这便几乎是皇后公然向皇太后竖起战旗。
“皇后孝心,哀家心领了。”廿廿依旧满面含笑,“难为你这孩子竟如此要强,为了这份儿孝心也撑着身子骨儿,倒叫哀家这心下啊,当真是心疼得慌。”
。
当日钮祜禄氏陪廿廿和一众太妃们看戏,一直从开戏,一直开到最后一折子演完。
为皇太后贺寿唱的戏,都是整本的大戏,绝非往日小唱可比,故此想要看完一本戏,当真是一件颇耗费体力的事。就连如贵妃等几位比廿廿还年轻着的太妃都熬不住了,只挑着自己喜欢看的几折看完,就纷纷告退,倒偏殿里躺着歇歇去了。
可钮祜禄氏当真是个要强的,明明大病初愈,却半步都不肯退,生生陪着廿廿,从头看到尾。
廿廿的身子骨儿,打小儿的根基就好,况且今儿个是自己的万寿生辰,她也高兴,故此当真是沉浸在戏里,热热闹闹地叫好,开开心心地打赏,做足了主人家的气派。
钮祜禄氏则是作陪的,便是也跟着笑,跟着叫赏的,可是这终究都是陪着人家热闹,那高兴就并非是打从她自己个儿心底下来的。故此这一番热闹下来,对她来说,反倒是疲惫。
中间儿旻宁来了,处理完了当日的事儿,不管前朝有什么事,都照样是堆着一脸的笑来。
廿廿见了便道,“皇帝你一个儿强颜欢笑地陪着哀家也就是了,就别再难为皇后了。你既来了,便替替皇后的班儿,叫她回去歇歇吧。”
“哀家方才叫了好几回,让她回去歇着,可她就是不肯。哀家知道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也是见你没来,怕我跟前没个人陪着,这才强撑到现在。”
旻宁便回眸看她一眼,“……皇后辛苦了。朕来了,你便回去歇着吧。”
钮祜禄氏却马上道,“妾身不累!今儿个是皇额娘的好日子,妾身自当尽子妇之职,妾身必定要从始至终都陪在皇额娘身边。”
旻宁不由得皱眉,“不必了。朕已来了,你便回去歇着就是。”
钮祜禄氏不知怎地,心下便是咯噔一声。她强自站稳,“就是因为皇上来了,妾身才要与皇上一起陪在皇额娘驾前,叫皇额娘更乐呵乐呵呢。皇额娘总说,‘佳儿佳妇’。那就是说,皇额娘希望皇上与妾身一起陪伴在她老人家跟前……”
钮祜禄氏的话说得没错,从字面上来说,一个字眼儿都挑不出毛病来。
可是她却不明白,她的夫君,眼前这个执掌天下的男子,心中的所想啊!
旻宁眸光缓缓变冷,瞥了她一眼道,“随你吧。”
皇太后的万寿是大日子,庆典是连续几日,开戏也是连开好几天的。这头一日,旻宁忍了;可是次日,第三日,依旧如此。
曾经柔弱的钮祜禄氏,这一回变得强硬无比,当真是在钉子一样钉在皇太后身边,片刻都不肯稍离。
看见皇后这样,七月间刚刚复封为贵人的琳贵人便小声笑着对祥贵人说,“……皇后娘娘如今不必管理六宫之事,好容易这些日子来得了些清闲,今儿个左右没旁的事,自要将好戏看完,一出不落呢。”
琳贵人道光十七年二月进的宫,十一月就降为秀常在了。她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后来自己小心寻思了好几回,不得不将这事儿要算在皇后的头上。
因她是乌雅氏,母家是孝恭仁皇后的族人,出身后族,出身也自算不错。
而皇后钮祜禄氏自从位正中宫,心中最大的隐秘就是她母家不够高的出身,故此出自乌雅氏的琳贵人进宫来,便遭了防备。
虽说她降位的事儿,是瓜瓜葛葛好几件事儿串联在一起的,并非某一件单独的事件所造成,可是她算来算去,也唯有遭人所忌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故此琳贵人便与同时遭降位的祥贵人同病相怜,况且两人又都是出自名门,故此更为心有戚戚,这便叫两人这两年颇为走动得近。
有祥贵人作伴,也从祥贵人那知道了皇后的不少故事,故此琳贵人心下对皇后早已生怨。
祥贵人便笑,故意“嘘”了一声说,“这话可不是咱们该说的……要不然,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咱们要说皇后今儿个是故意非要留在皇上眼前,就是要叫皇上瞧出来她太闲了,好给她恢复统御六宫之权呢。”
贵人的座位虽说离着皇帝和皇后还有距离,中间儿还隔着嫔位、妃位和贵妃呢。可是她们却又何尝没说出嫔位、妃位和贵妃的心里话去?她们虽然身在更高位分,可是说起话来倒不如贵人们更自由些。
至少,现在的祥贵人和琳贵人几乎已经降无可降——毕竟她们两个还都有自己的母家颜面为后盾,就算皇上再怎么不待见,可是也要顾及她们母家脸面去。
于是这话,便是拐了两道弯儿,还是终究传进了旻宁的耳朵去。
第857章 番外二
从十月到年下,皇后钮祜禄氏如常忙碌着过年,身子仿佛是真的全好了。
谁也没想到,就在这预备过年的喜气洋洋里,她终究还是倒下了。
皇家过年,按例要先回宫去,待得元宵才再由宫里回圆明园。
可是因为钮祜禄氏病倒,病情加重,故此旻宁便将她留在圆明园中,留在那处曾经是她盛宠标志的湛静斋中。而旻宁自己,奉着皇太后廿廿,率领六宫嫔妃和文武大臣回到宫中过年。
普天同庆的新年,她便独自躺在这曾经承载了她那么多光辉回忆的寝宫之中……
曾经有多热闹,多煊赫,此时便有多孤寂,多冷清。
因宫中过年的规矩大,皇子和公主都要守着礼数,这便连她的儿女都无法在跟前陪伴着她。
直到正月初四,旻宁才又奉着廿廿离了宫,回到圆明园来。
而此时,皇后钮祜禄氏,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只是大过年的,太医也不敢直言相告。
直到过完了“破五”,百无禁忌之后,太医才将实情奏明。
正月初六日,旻宁赴绮春园给廿廿请安,便也将钮祜禄氏的病情禀报。
廿廿却蹙眉,“……我是要去看看皇后的。只是,怕是皇后不愿意再见哀家了。”
旻宁霍地抬眸。
廿廿却苦笑一声,“皇帝你不要误会。哀家的意思是,八月间哀家去看过皇后,可是皇后的身子随后却好起来了。那这会子哀家又去,岂不是要叫皇后觉着不吉利?”
倒是月桂听见笑了,轻声提醒,“……奴才倒觉着,皇后娘娘见了主子合该高兴才是。毕竟上回皇后娘娘便是见了主子就好起来的,那主子这回又去,自是皇后娘娘的凤体,随后就又要见好了。”
月柳也笑道,“上回啊,皇后娘娘就是拼了力气要来给主子您贺寿的,十月间便也果然好了。这便是主子的福泽渡给了皇后娘娘去。主子这回再去,必定又有福泽给了皇后娘娘……”
廿廿便也拊掌而笑,“哎哟,瞧我,真是老糊涂了。你们说得对,我想说的原本也是这个话儿。”
廿廿说着便含笑招呼旻宁,“皇帝啊,走,咱们这就去!”
廿廿当日冒着正月里的寒气,又亲赴湛静斋视皇后疾。
廿廿这回看过之后,心下便已经有了数儿。
便是钮祜禄氏是个硬性子的,可是这回,她连眼底的光都已经黯淡了下去。
廿廿回绮春园的时候,也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月桂也道,“奴才瞧着,倘若皇后娘娘不是这个脾气,非要争一口气的话,只要她肯好好养着,未必就到今日了。”
“说到底,还是她非要争,非咽不下那口气,这便将自己最后一点子心血都给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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