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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竹马为何那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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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宜知道,他要动手了。
  杀。


第66章 出事了
  心知肚明的两人在夜色里紧紧相拥;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似是陷于气压最低的涡旋之中,任由汹涌的潮水将自己湮没。
  像是最后一个拥抱。
  过了许久; 元宜缓缓抬起头; 轻轻吻上谢钧辞的眼睛:“我信你。”
  可后半句她并没有说——但她不信这世界。
  也不信她自己。
  谢钧辞轻轻点了点头,俯身吻了吻元宜的额头; 旋即将她重新搂回怀里。
  两人侧躺在木床上,依偎整夜。
  享受这最后的宁静。
  *
  这晚之后谢钧辞明显变得更忙了,即便元宜不去找他,他没有时间再过来看她了。元宜也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关就是一整天; 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不过阿丽去书房的频率却是越来越高了。
  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当中谋划,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分隔开来。
  朝堂这几天实在乱的很。
  谢钧辞往往刚到龙椅上坐下,面前就涌来了乌压压的一片朝臣。
  他们齐齐跪倒在地,手上高举着写满字的奏章。
  上面无非是对元宜的讨伐和无数对礼仪纲常的维护。
  他们对这件事的热情远远超出了西疆暴/乱那件事,朝堂只见文臣洒泪维护纲常; 不见一人商论关于家国安危的事情。
  赵容夙站在朝臣的前排; 却是身子懒洋洋地斜着; 看热闹一样看着面前的众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从不亲自上奏或是做那些费口舌的事情; 最常做的就是在讨论的最热闹的时候添一把火,让这场争论持续得再久一些。
  像是在……拖延时间。
  谢钧辞被那些老臣的“慷慨发言”搞得头大; 双眉紧皱; 却是越过他们; 直直望向赵容夙。
  察觉到上方的目光,赵容 夙坦坦荡荡地望了回去,唇角微勾,轻轻挑了挑眉。
  不似剑拔弩张; 更像是寻常好友把酒言欢时的相视一笑。
  不过这笑有些诡异就是了。
  待谢钧辞好不容易平稳好朝堂回御书房处理政事,却又看见本在京郊练兵的谢宸满面阴沉地进了宫。
  谢宸不客气地在桌案前面一坐,腰间的长剑铿锵作响。他往口中猛灌了一杯茶,声音严肃:“陛下,军营有异动。”
  谢钧辞面色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示意他继续说。
  “近日接连发生兵士失踪事件,臣派人找了许久,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些失踪的兵士都是死卫营的人,战斗能力最是出类拔萃,一般人决不能轻易伤到他们。”
  “所以一直找不到尸体……很可能并没有人死,而是他们自己主动离开。”
  “臣怀疑,有人暗中做手脚。”
  “兵营异动?”谢钧辞闻言眼底沉了沉,身子前倾,声音又冷了些:“那些失踪的人,可有什么特点?”
  “并无什么共同点,家世不同,身份不同,性格也是大有千秋。”
  “哦?”
  谢钧辞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思忖片刻,旋即铮声道:“没用共同点,就是最大的特点。”
  “皇兄,你这几日,派人盯着些赵家吧。”
  “是。”
  *
  元宜又一次把阿丽从书房里送了出去,而后她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伸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一封信件。
  是苏子和写来的。
  这些日子元宜不再方便出宫看望外祖父与伙伴,苏子和就常常送来信件,告诉元宜现在宫外面的情况。
  不过这情况……自然不是太好。
  信上写道,外祖父的身体和以往一样硬朗,每日喝酒吃肉,闲来之时还会在府里舞舞剑锻炼身体,所以让她不用担心。
  不过京城实在是有些混乱。
  京城的戒备更严了,不少散发谣言的人都被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可奇怪的是,每当谣言平息一阵之后,又会诡异地死灰复燃。
  因此这谣言,倒是有越熄越旺的架势。同时此次制止手段过于铁血无情,也引来不少百姓的抱怨。
  不过这抱怨有几分是自发形成,有几分是与人刻意煽动,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目前京城的情况,说不上很好。
  可除了外祖父的身体,元宜似乎并不是很关心宫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收到苏子和送来的信件,面无表情地看完,而后慢悠悠地把纸折好,放到蜡烛边上烧掉。
  朝廷发生的事她自是也有耳闻。
  不过听到的只是老臣大肆议论的事情,兵营的事,却是并未听闻。
  由于这次谣言之乱愈演愈烈,众朝臣那里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以太傅为首的老臣之派合力上奏命皇帝处理她;更糟的是,那现在在朝中如鱼得水的赵尚书也联合了一众党羽加入讨伐战队,时不 时就来煽风点火。
  丞相蒋昭及谢钧辞的亲党虽是百般反驳,但仍无法完全招架扣上来的那顶“不知廉耻”、“违背纲常”的大帽子。
  两派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办法把这件事争论明白。
  高阁难待,家国混乱,朝臣紧逼以正其纪。谢钧辞,现在处境很艰难。
  很难很难。
  只要他不处理和元宜的关系,这件事似乎就永远不会结束。
  但元宜对于这些,已然不似前几日那样紧张担忧,还主动避嫌。
  她现在虽是每天都很忙,但还是会抽空去给谢钧辞送送东西,或者与他说说话。两个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与原来少了许多,但待在一起的时候依旧是都在笑着,旁若无人地温存。
  不过这种为温存总像是罩上了一层纱,看不见未来的样子。
  元宜在宫中散步的时候,听到宫里的议论声变小又变大的时候,也是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未颤动一下。
  叶娴在一边朝那些乱嚼舌根的宫女们大喊大叫唾沫乱飞,元宜则是在一边好笑地看着,仿佛一个承修无为道的入定老僧。
  叶娴赶跑一堆哭哭啼啼的小宫女,甩着袖子回来,恨铁不成钢地问元宜:“元宜,她们这样说你,你不生气吗!还在这里笑,你是心大还是真傻啊?”
  元宜挽住叶娴的胳膊,掏出帕子给她擦汗:“哎呀好姐姐,别气了。气大伤身,随她们说嘛,就当做没听见。”
  叶娴无奈翻了个白眼,见没法再劝,也不再多言。两个人拉拉扯扯走远,继续把没散完的步散完。
  元宜与世隔绝一样待着,谁也不知道她在书房里做些什么,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有些好奇的小宫女想要听些八卦,就推了个与阿丽关系好的宫女过去,想要从她嘴里问些什么。
  可自然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阿丽反常地支支吾吾胡乱搪塞,同时还肉眼可见憔悴了不少。那宫女碰了一鼻子灰,神色恹恹地走了。
  待人走后,阿丽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圈,而后小心翼翼掀起衣袖。
  血凤的颜色早已不是当初的淡红色,而变成极浓郁的鲜红。凤凰的尾羽部分,还透着淡淡的金光。
  她轻轻捏了捏小臂,只觉比原来重无数倍的刺痛席卷全身。她狠狠咬住嘴唇,抑制住唇齿间溢出的呜咽。
  秋季的天空大多干净得没有一片云,阿丽仰头望天,待那股疼痛缓缓褪去,却是轻轻笑了。
  她有救了。
  元宜神秘地在后宫待着,谢钧辞在朝中平息纷乱。一转眼,便已是深秋了。
  霜降那天清晨,元宜起了个大早。那件事情已经快要忙完了,她伸了个懒腰,便没有去书房,而是在院子里踩脆脆的枯叶玩。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有一种奇怪的爽意。
  元宜在一堆枯叶上蹦蹦跳跳,听见身后不甚清晰的脚步声时,只当是阿丽来了。
  “阿丽,今日不 用劳烦你,你好好歇着就行。”她胡乱地朝后面摆摆手,并没有回头去看。
  可迟迟没有回音。
  躯体碰触地面的沉闷声音突然传来,把她吓了一跳。元宜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转过身。
  回身刹那,满眼鲜红。
  浮云宫的庭院淅淅沥沥洒满了红色,鲜血顺着地上的石板裂纹陷进里面,由温热变得冰冷,淌进最深的地底。
  甚至连脚下的灰黄枯叶,也溅上了滴滴红色。
  胸膛剧烈起伏,她僵直地垂下头,终于看见面前的人。
  一个血人。
  头皮顿时一麻,胸口似乎被虫蛇噬咬,一种不可言说的恐惧席卷全身,带来无休止的冷与痛。
  苏子和浑身鲜红地倒在她面前,手指抠住地板,艰难地将头抬起,睁着猩红的眼,死死盯住她。
  元宜觉得自己踩在一片泥沼上面,双腿没有任何力气,怎么拔也拔不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她双膝一软,疯一样扑倒在地,伸手想要捂住苏子和汩汩流血的伤口。
  可根本捂不住。
  伤口密密麻麻布满全身,有不少极深,几乎能够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
  元宜手抖得像失控的琴弦,冷得像冰。
  “苏子和,这是怎么了啊……”
  “谁伤的你,谁,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元宜竭力控制住不停颤抖的手,快速地在他周身几个穴位点了几下来止血。
  她拉过苏子和的臂膀,想要把他扶起来:“快,我马上给你处理伤口,你失血太多了——”
  “元宜。”
  苏子和却是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打断她的话语。
  “师父出事了。”


第67章 定远侯之死
  元宜旋即愣住。
  出、出事了?
  “凌晨的时候; 侯府不知从哪里突然涌入一队兵士,不由分说开始击杀府上的所有人。我听到动静之后立刻派人去找援兵,然后带上侯府的府兵人前去迎战。但发现这些兵士训练有素; 下手狠厉; 使得都是一击即杀的招数——”
  “子和,外祖父呢。”元宜却止住苏子和的话; 定定望着他。
  这些事情缘由的确重要,而且关系许多,甚至还会透露可……可她早已听不进去了。
  她满脑子都是外祖父,再也无心顾及其他。
  “你说外祖父出事了,那他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不对; 你给我的信上说外祖父身体康健,那定是没有生病……那就是受伤了!”
  元宜猛地抓住苏子和的衣袖,急促问道:“外祖父伤到哪里了?伤得重不重?现在可有大碍?”
  “外祖父还在府里吗,现在那些兵士 都撤走了吗?如果没有撤走外祖父一个人在那里怎么能行!”
  “不行,我要出宫……我要去找外祖父!”元宜当即想要起身; 可又看见面前浑身是血的苏子和; 动也不得起也不得; 茫然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握住苏子和的手; 双眼失焦眼眶殷红,语无伦次道:“子和你回答我; 外祖父到底怎么了啊……”
  “回答我; 回答我啊!”
  “待我给你包扎好你就在这里待着; 外祖父一定会没事的……府上的兵士定是不够……我得赶紧去侯府……”
  “元宜!”
  苏子和反扣住元宜的手腕,眼底血红,掌心冰凉:“元宜,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外祖父现在生死未卜——”
  “师父已经去世了。”
  寒冷彻骨的声音似乎覆着霜雪; 将元宜周身的鲜血完全冻住。
  她像是听到了方才那句话,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苏子和方才说了什么?
  外祖父……
  去世了?
  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定是听错了,外祖父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
  前些日子她还和外祖父在府上一起喝茶舞剑,还在院子里打了一局呢。
  就算是遇上街上的歹徒,那歹徒还不一定打得过外祖父呢。
  “苏子和,你在说些什么啊?外祖父怎么可能……”
  “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不对,定远侯,外祖父可是定远侯!”
  “外祖父为大楚做了多少事,保家卫国功勋万千,怎么有人敢动大楚的定远侯?他们不怕受到处罚,不怕——”
  “可就是有人动了。”苏子和轻声打断她。
  纷乱的思绪一瞬间被止住,冒出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终于是又被吞进了肚子里。
  元宜愣愣地半张着嘴,不可置信地望着苏子和。
  苏子和……说的是真的?
  有人动了?
  有人不怕这些,不怕那定远侯的威名,不怕那皇帝降下来的处罚?
  有人——
  好像……确实有。”
  有人有恃无恐,有人底气十足。
  有人,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那人,自己或许根本不陌生。
  元宜身子晃了晃,泄了力气跪倒在地。眼底的慌张与急迫慢慢消减,与之代替的,是一望无尽的空洞。
  空空如也,只剩麻木。
  苏子和又咳出一口血,他瞧见元宜的神色,眼 中划过浓重的痛色,但依旧继续开口:“那些兵士似乎是直接冲着师父来的,而且极其嚣张有恃无恐。待我带人去到师父的房间时,师父已经……”
  “元宜,我趁乱逃出府进宫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不要冲动。那些兵士极其凶残,你跑过去绝无胜算。我方才已经去找过陛下,让他派兵去府上支援,这会儿人应该已经到了。”
  “元宜,你千万不要冲动——”
  “我怎么能不冲动。”
  “那是我的外祖父啊。”
  “但我现在……”
  她没有把话说完,而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元宜从苏子和手里挣出来,缓缓抬眼,却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说法迈开脚步前去,而是继续守在苏子和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扶住险些摔倒在地的苏子和,战立的一瞬,不出意外看见寝宫外面匆匆跑来的一队侍卫,后面还跟着一个拎着箱子气喘吁吁的老太医。
  目光微动,里面多了些冷寂。
  侍卫在浮云宫外面列队站好,将整个浮云宫围的严严实实。为首的那个侍卫在元宜面前抱拳俯身,恭敬问礼:“太妃娘娘,臣等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娘娘。这位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特来处理——”
  他偏头看了一眼元宜身边浑身鲜红的苏子和,似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里有些不忍:“特意来处理这位公子的伤势。”
  老太医呼哧呼哧喘着气从侍从中间挤了过来,气还没喘顺就被苏子和的伤势吓得瞪大眼珠。他伸出颤抖的指头指着苏子和,断断续续道:“这、这位公子怎么伤成了这样!这得赶紧处理啊!”
  “你们也不上前扶一扶,赶紧的,把这位公子扶到屋里,让老夫赶紧给他瞧一瞧!”
  老太医着急地扒拉了一下身边的侍卫,提着箱子率先走向屋子。老太医喘得胡子都一颤一颤,听身后没什么动静,扬起声音又大声催了一句 :“快点啊!”
  几个侍卫在原地愣了一秒,而后赶紧跑到元宜身边把谢钧辞接了过来,扶着他往屋里走。
  元宜回头看了一眼几个人远去的身影,擦擦手上的血污,却是没有挪步。那侍卫也是停在元宜面前不动,肩膀紧绷,头垂得很低。
  “张侍卫,你不必担心。”元宜上前虚扶了一把,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会出去的。”
  “时局特殊,且陛下一片苦 心,我……不能去添乱。”
  “张侍卫,辛苦。”
  元宜低声说完话,这才见面前的人微微放松一些。张侍卫郑重其事地朝她再次行了个礼,而后转身在门口站好。
  元宜抬起手,看了看鲜红交错的手掌,点了点粘腻微微干涸的血迹。
  她站在原地,感受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复。周身的鲜血由炽热回归温热,又在秋风的吹拂下变得渐渐冰凉。
  枯叶覆地,冷风料峭。
  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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