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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勺小娘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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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家开门做生意,势必不敢撕破脸皮,只怕到时候为了堵她的嘴,还要给些封口费哩,眼神威胁地看向何霜降
“我家诚儿名声不必担心,先担心担心这丫头的名声吧”
贺婶子愧疚,这叫什么事儿啊,都怨她。
何霜降原本不想叫贺婶子为难,说起来这事儿该怪她娘,她都说了不见,非得来这一出,如今这场面打的几个人措手不及,只能咬死不曾说同她家儿子相看了。
“婶子说笑了,什么相看不相看的,我朝女子相看人家无不是悄悄地见一眼,凡是有儿女的人家心里也都清楚,可没见过谁家大张旗鼓相看姑娘的,我看呐……您就是想讹顿饭,若真吃不起饭,这顿只当我请的,下回可莫要编什么瞎话了”
说着朝贺婶子使了个眼色,贺婶子只想快叫着不要脸的东西快滚,立即变了口风“我见你是娘家表嫂子,这才敬重着,你若当真欺负小姑娘,我也是不饶你的,也罢,这饭钱你既出不起,我来付了就是”
这婆娘气的直抖,甩开贺婶子的手,上前指着何霜降的鼻子“你……才说的相看,我家有田有地的,家底厚实,比你这不知根底的外来户强多了!我今儿就告诉你,我家诚儿才看不上你这般刁蛮无理的人家”
“婶子若是家底厚实,将钱给了就是,横竖今儿我这名声也叫您毁了,本就子虚乌有的事儿,您硬说的跟真的似的”何霜降冷眼瞧她,这婆娘面上狠,实际上也不敢真动手,她店里伙计也不是好惹的。
边上店内客人都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开始背地里议论。
“上回有个什么连家……不是给何家提亲了,怎么这回又来个要相看的?”
“不知道,看样子这小娘子有几分手段哩,把着一个又一个,啧啧”
“说来你们还不知道,这酒楼,原先就是连家的,后来连家出了事儿,这酒楼叫何掌柜的买下了……”
“竟有这事儿,那连家不会是被这何小娘子收拾掉了吧?偌大一个酒楼,说没就没了,小小年纪,心肠恁毒……”
店里议论声愈发大了,那婆娘自然也听到了,一拍大腿,再说话就带了哭腔“合着这丫头还骗过不少人啊!我这妹子说好了今儿过来相看这小娘子,不成的话也没什么,大家悄悄地只当无事发生过,谁知道竟这般诬陷我啊……我是那付不起钱的人家吗?再差家中也有百十亩地”
众人议论声更大了,何霜降气得发抖“我说了不曾相看就是不曾相看,婶子您甭诬赖我”
“你这姑娘小小年纪竟说瞎话,也不知道老子娘怎么教的,明明相看了,偏说不曾相看……”
她是个姑娘家,身上有不少钱,还有个大酒楼,谁不眼馋,她半点不敢出错,就怕招人闲话,没成想两回都栽在同一样事儿上。
这世道对姑娘家太苛刻,虽说本朝有女子做生意,不过名声都不大好听。她心里也清楚,所以暂时没想过嫁人的这回事儿,可爹娘着急,怕留着耽误了她。
因此不管香的臭得,好的坏的都想叫她试试,心里有些怨言,却不能怪他们。
这会儿她辩驳也不是,闷声不响也不是,人家总有这样那样的由头,要盖大帽将她压死,她自个儿倒是无所谓,只是酒楼饭馆的生意势必受影响,对店里伙计也不好交代。
那婆娘得意洋洋,似乎已经得胜一般。无论如何她不亏,说不定还能给诚儿挣个大酒楼回去,到时候就叫何家用酒楼做陪嫁。横竖这丫头名声没了,不给酒楼做陪嫁,她家诚儿可不要。诚儿不要,看她嫁谁去。
“相看?同你家这傻儿子相看?”这话一说,店里瞬间安静了,都转头看门口进来的人。
小淮王?
何霜降看向他,他也冲何霜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心“这话好生没道理,小娘子早就定了京城荣安候家,怎的看上你这蠢妇家的傻儿子了?”
“你……你是谁?”
小淮王气势压人,众人屏息凝神,不敢说话。
“我是谁?我是荣安侯家亲眷,何家小娘子是我弟兄未国门的媳妇儿,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敢同侯府攀亲,上回连家得的教训还不够?”
先前嚼舌根的几人恨不得咬断自个儿的舌头,动也不敢动,一个个安静如鸡。
“你……你说什么我便信了?我还说我是皇后娘娘呢,我看呐,恐怕又是这丫头的骈头”说着说着自己也信了,张牙舞爪地冲到何霜降边上,想抓她的脸“你这死丫头还想进我家门!做梦!”
“住手!”
一队衙役进来,将这婆娘押住,周知县冲小淮王躬身行礼,小淮王点点头。
被几个衙役捉住的婆娘险些吓尿,战战兢兢看贺婶子“他……他婶子,你……你求求情。先前是我老婆子说昏话,叫猪油混了心,再不敢无理了,今儿……今儿不是相看的……是,是婆子我好吃,又给不起饭钱,才往小娘子身上泼脏水……他婶子,老婆子我错了,你同姑娘求求情”
说着挣开几个衙役,跪在地上自扇嘴巴“老婆子我糊涂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小淮王看向何霜降,何霜降又看着周知县
“她银子还没给,先给了银子再说”
这婆娘哭的鼻涕眼泪一把抓,摸遍了口袋才摸出一角银子,看着不超过一两——她今儿压根就没打算给饭钱。
贺婶子也不看她求救的眼神,先前叫她收手她不愿,反而无理取闹泼脏水,这回求也没用。
“看样子你这老婆子是真想白吃白喝了,知县大人英明,烦请带回去细细审问,从重处置,若人家都找这由头来我店里白吃白喝,我干脆关门算了”
何霜降愈发瞧不上眼那诚哥儿,至此都不敢开口替他母亲求情,更遑论他边上几个弟弟妹子了,连声儿都不敢出。
等周知县将人带走了,酒楼剩下的人也结了帐,悄悄离开了。
还不等何霜降道谢,小淮王反倒先说了句抱歉
“适才情急,给姑娘定了门亲,姑娘莫放在心上”
贺婶子正想问何霜降何时定了亲呢,听他讲这话,又开始愧疚了“这事儿都怨我,识人不清,险些毁了小娘子名声”
“婶子可不要说这话,倒叫我羞愧了,这事儿揭过,往后不再提了”
“这公子说方才那亲事是假的,那……那你往后亲事……”
“婶子别操心了,这亲事我原本就不着急,只是我爹娘生怕我许不了人家,才满地找白菜叫我拱”
小淮王在一边听着发笑。
等贺婶子走了,何霜降又郑重其事地道了声谢。
“不必谢我,我是受人之托。”小淮王临出门前终于憋不住,说了一嘴。
“受谁之托?”何霜降疑惑。
“你心里想的那人”
……
张氏她想的简单,以为不过就是见一面,不行就拉倒,哪知道后面还有这么多事儿。
等贺婶子回来一说,她才慌了
“这丫头得恨死我,她原本就不想见来着,是我想着孬好也叫她瞧瞧,不成再另说,哪知道后面还有这一出啊”
“什么?你没跟你家闺女说?”贺婶子也惊了,怪道叫她将人带着悄悄看一眼就行,不必跟她闺女说呢,小娘子先前还护着她们的面子,不讲出来“哎呀,你说你,你家小娘子本就要强,你可别叫她钻了牛角尖!唉,不知说你什么好,你闺女可比你清醒多了!”
“怪我怪我,我才是叫猪油蒙了心”张氏知道自家闺女性子,这么一些事她不会钻牛角尖的,不过心里也怕,手忙脚乱套骡子车“我得进城瞧瞧去,这回险些害了我家闺女”
“也怨我,若找的是个靠谱的人家,哪有后头这些事儿啊,只是这一来,人家都当你家姑娘定了亲,只怕不好再许人家了”贺婶子帮着理好绳子,递给张氏。
“不许人家就不许人家!我跟她爹养着”张氏爬上骡子车“我先进城,你给我家门带上”
贺婶子摇摇头,无可奈何。
第九十五章 是是非非
昨儿说好了去看那些羊崽儿怎么样; 采买又比她懂行,加上她一个姑娘家,委实不大方便,因此就吩咐他去了; 若瞧着还不错; 就定下来; 两个月以后再叫人家送去桃花村。
张氏一来就将骡子牵到后院; 略显心虚地去后厨帮忙,不过等了半天没等到何霜降,才歇了手里的活,去前面找她。
何霜降抬头看了张氏一眼。
“大丫……这事儿……这事儿娘确实没料到,往后再不会有这一出了”
“您下回别提这事儿了; 如今我名声都叫人家坏完了您就是想叫我相看; 只怕也没什么好人家愿意相看我这样的”
何霜降不动声色刺她娘,张氏脸色青青红红。
“今儿上午怕伤了名声,就对外头说我定亲了,往后连差些的人家也没有了”
“啊?什么?!你这孩子怎么瞎说!”她知道自家闺女脾性; 断不会叫自个儿受欺负,不过怎么也没想到,她竟说自个儿许了人家。
张氏听了险些心梗“你你……外头人都知道了?”
“可不是,往后啊,您就别给我乱点鸳鸯谱了; 没的影响我生意”
张氏气的手抖“都这时候了; 还一门心思想着生意,你这丫头莫不是掉钱眼儿里去了”
何霜降就知道她娘讲的那些话不是真的,这样说也好,省的她娘以后又给她折腾什么幺蛾子。
“这是何掌柜开的酒楼吗?”外头是一个老伯; 肩上挑着两个篮子,个头不高,看着精明干练。这几日才下过雨,外头泥泞不堪,他脚上全是泥巴,看酒楼里头干净,在外头不好意思进来。
“有什么事儿吗?”何霜降绕开张氏,去门口将人请进来。
“不进去不进去,我身上邋遢” 这老伯不好意思,连连推拒,又指着卸下来的两个框“村里人说姑娘这儿收鸡崽儿鸭崽儿,这才急急慌慌赶过来”
何霜降掀开搭在框上的布,朝里头看了一眼,黄澄澄毛绒绒的小鸡崽儿唧唧叫唤,另一个框子里头是鸭崽儿,看着都活蹦乱跳的。
不过她挑这些还真没什么经验,哪怕有病怏怏的,混在里头她恐怕也不知道。
何霜降看了一眼张氏,张氏了然,也走过来,对着框子蹲下来挑挑拣拣,没一会儿几只看着歪歪倒倒,单拎出来站都站不稳的鸡崽儿就被捡出来了。
“看着还行,怎么卖的?”
“姑娘,实不相瞒,这时节鸡崽儿不好孵,老母鸡都不打窝,我家婆娘搭了个土炕,精心伺候,这才出了这么些……自然要比寻常时候贵些,姑娘你看看……”
这话一说,原本不想扯皮的何霜降就笑了“您给说个准价儿吧”
“寻常时候卖七文钱八文钱一只,鸭崽儿贵些,十文钱差不多,至于现在,鸡崽儿十文钱一只,鸭崽儿十二文……如何?”这老伯打量何霜降神色。
不等何霜降开口,张氏先咋呼起来了“十文钱?你怎么不去抢呢?什么老母鸡不打窝,你哄人也要哄的像一点”
“这位婶子,你若是嫌贵了,去别地儿找去”这老伯被看破似的,说话有些冲。的确,他听人说这家酒楼掌柜的好说话,这才想着价开高些,多赚点钱,没成想人家不吃他装可怜那一套。
快入冬了,鸡鸭崽儿可没那么多粮食吃,光饲料这一样,都够他受的,遑论冬日冷,一个不注意就死了,到时候说不准全砸手里。
张氏跟何霜降一个□□脸一个唱白脸,何霜降拦住还想辩驳的张氏,朝框里看了一眼
“这价儿确实贵了,一斤肉也才十七八文,这么大点小鸡崽子要十文钱,况且我今儿买的还多”
“就是,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真当我们没见过世面不成?”张氏忍不住心头火,将框子盖上。
“您二位出个价还不成?”这老伯脑门上都急得出汗了,说话也不敢再硬气,生怕二人不买了,这些鸡鸭砸自个儿手里。
“就照原价,我也晓得这时节孵鸡鸭不容易,不过冬日里也容易冻死,要我说这价儿都高的了”
张氏挨个数鸡鸭,何霜降回柜台后头拿钱,去掉那些病歪歪的,还剩一百二十只鸡崽儿,九十二只鸭崽儿。叫账房记上帐,又将框里的鸡鸭挪去后院。
那卖鸡鸭的这一笔赚了不少,那几只病歪歪的鸡崽儿干脆全送给她了。何霜降将这几只单独隔开,能不能活看造化吧。
娘俩因为挑鸡崽儿莫名其妙歇了火气。
何霜降原本不想提了,张氏却冷哼一声“你如今嘴硬,往后年岁大了就知道了”
“还不都怨你,你若不给我找那等不靠谱的人家,又怎会有这么一出”
好家伙,又吵起来了。
“阿姊——”石头惊慌失措,头发散乱“先生……先生他……他怕是不行了,您快去瞧瞧……”
石头口不成句,一进门险些栽倒在地上。
何霜降也变了脸色“怎么一回事?找大夫了没?如今边上是谁在伺候?”
“大夫才走,说是没法子……一直在咯血”
何霜降一路小跑,一边转身朝后院喊,叫张氏回去找何大牛过来。
府里乱哄哄的,下人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何霜降瞧着头疼,这些都是周老先生买回来的人,一个二人光拿月钱不办事,偏生周老先生心善,从不计较。
这时候也顾不上问罪,慌里慌张跟着石头去房间。
周老先生听见脚步,感受到有人来了,挣扎着想动,奈何全身都使不上力气,石头哭着跪到他床边
“您受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今儿全叫你占了……”周老先生语气平淡,跟从前一样,只不过说着又咳了一口血。
何霜降拿着帕子揩掉污迹,眼也开始泛红。
“比我料想的要好,还当老来孤苦伶仃,四下无人,不成想,收了……咳咳……收了个好徒弟”
“我身后事不必大办,裹草席葬在小清山”
“身后物……咳咳……有三,经世章注,留给你,待中举以后再看,或有参考之用”
“其二,到底活了这些年,存了些家底,这些钱劳烦霜降丫头帮着设个善堂,若有孤老寡弱,伸手帮一把”
“其三,扬州城还有处宅院,丫头你若不嫌弃,就……咳咳……就赠予你”
“苟且到如今,没甚牵挂,甚满意”
……
这几日都下着小雨,天委实称不上好。
周老先生身后事并未大办,不过也不算简陋。出殡那日先生故交撑着拐杖,由下人扶着来看了一眼。人上了年纪,见到这种事儿就有些唏嘘感叹。
周府下人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人偷懒耍滑,连吃带拿的样子着实恶心,留着何霜降嫌膈应,发卖了只怕辜负了周老先生的善心。
索性折中,找了身契,想还给这几人。
“姑娘我们可是有什么错处,怎的就要赶我们几个走?周老太爷在时也不曾说要赶我们走啊……”做饭的婆娘惯会折腾,她才不走,府里有吃有喝,每月还发月钱,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活计。
剩下的人也都频频点头,只说自己不愿走,心里显然也是打了一样的主意。
除了一个年轻孩子,何霜降不说话,将他的身契拿给他,他还有些不敢信,掐了自个儿两把,嘴里念叨
“我……真脱了奴籍?这般简单就脱了奴籍?”
说着想冲何霜降磕头,何霜降不敢受,将人扶起来“如今你都不是下人了,跪什么跪,快走吧”
说这话时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院里其他人,剩下的人显然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心内还想着——跪就跪,又不会少块肉。
“你们当真不愿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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