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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风情惹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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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恍惚而清楚地明白过来——云及月已经有了平展全新的生活。
  他不过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而等他痊愈出院之后,便连一段插曲都算不上。
  只是个彻彻底底的……
  陌生人。
  她现在还会在和朋友玩的空档里想起他,还会记得两天前他的病情,还会在意他异常的举动。
  等他出院之后,一切便会全部清零。
  江祁景想,他真的卑鄙、恶劣,又不知悔改。
  明明连现在的这一瞬都是骗来的,却还是贪心地想要无限延长。
  太贪心了。
  可是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见到云及月的欲·望。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唾弃自己。
  云及月歪过头,打断了病房里的沉默:“你不喝吗?虽然汤不是我做的,但很有营养。你失血失多了可以补一补。”
  “喝不下,”江祁景蹙着眉,疼痛撕扯模糊掉了味觉,“很腻。”
  云及月拿了个另一只勺子舀了点,抿了一口:“我觉得还好啊……要不然,我帮你兑点水?”
  嗯,计划通。
  第一次兑水失手倒多了,第二次打翻了小碗,磨蹭了接近十分钟,云及月终于把一碗简单的加水骨头汤做出来了。
  她将勺子递到他唇边。眼睛很亮:“还腻吗?”
  还是很腻。
  但这次说出来的是:“好喝。”
  即便不是她熬的汤,但是经了她的手,就很好喝。
  云及月对自己的米其林级别厨艺颇为满意,放下勺子,余光看了眼墙上的钟:“那你喝完好好养伤,我再不走要迟到了。”
  “……”
  男人轻轻颔首:“好。”
  出门前,云及月听见他道:“下次见。”
  “下次见你,你还是在这儿养病吗?那我宁愿没有下次,你今晚就出院。”
  她跟他开了个小玩笑,然后才轻轻关上门。
  可江祁景并不把这当做一个玩笑。
  他看着紧闭的门。
  很久很久。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
  时间很快跳到了七天后。
  一周过去了,江祁景丝毫没有伤愈出院的迹象。
  所以这周二,云及月帮云野送合同的时候又来了一趟医院。
  她走上顶楼的时候,正好碰见郑思原。
  郑思原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了,看见她熟悉的娇颜,张口便是:“云小姐,江总说暂时不让……”
  “什么?”云及月没听清。
  郑思原正准备复述一遍,像是想起了什么,骤地沉默了。
  他看着病房的门,又看着云及月,将这个动作来回做了好几遍。
  “没什么。”郑思原说这三个字时有些犹豫,后面的语速却突然加快了,“你赶紧进去吧,门没有反锁。”
  云及月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推开门,探了个脑袋进去:“江祁景,你人在吗?”
  接着便听见东西打翻后噼里啪啦的声音。
  ——是从紧闭的卫生间里发出来的。
  她大脑发懵,想到了很多画面:“江祁……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喊医生?”
  “没事。”江祁景的声线轻轻颤抖,却被竭力压制得平稳,带着他一贯的冷静自持,“你出去等我一会儿。”
  “我要不然还是先叫医生吧……”
  “只用五分钟。”
  云及月不安地关上了门,乖乖在外面等了五分钟,再次推门而入。
  江祁景正靠在卫生间的门上,嗓音低促了一些:“小云总让你送东西过来吗?”
  “对。现在不是饭点,所以我没有带别的东西。”
  云及月将文件夹放好,走近他,这才突然看见男人额头上的滴滴冷汗。
  “你……”
  “熬夜熬多了,有些反胃。”
  云及月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却说不上来。
  她发现江祁景病号服的袖口上有未干的水迹,显然是刚刚洗手的时候太匆忙了。
  江祁景不像是这么莽撞且不拘小节的人。
  除非遇到了什么非常要紧的事情。
  联系到他七天还不见好的伤口,云及月别过脸道:“我去喊一声医生吧。”
  江祁景立刻攥住她的手腕:“不用。”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下一秒,她就看见病号服上不知道何时渗出的血。
  “今天洗澡时不小心碰到伤口,出了一点意外。”男人有条不紊地替自己找着理由,“我不想用这点小事麻烦医生。”
  云及月却弯下腰,伸手解开了他的扣子。
  她本意是想不顾男女之嫌,擅自检查一下他的伤。
  然而——
  腹部包扎的纱布暴露在空气中。已经见不到雪白的本色,全部被血染得暗红,狰狞得像是怪物的血盆大口。
  云及月吓得缩回手往后躲,慌忙间差点踩断了十厘米的鞋跟。
  回过神来,她立刻让郑思原叫医生,自己则走进卫生间去拿卷纸。
  江祁景想要阻止她。
  可是卫生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云及月刚踏进去半步,就看见被水冲刷得凌乱的盥洗台。
  盥洗台上的白瓷很干净。
  可是在旁边,有一把染血的锋利小刀被随意地扔在角落。像是来不及处理。
  那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鼻腔钻进了云及月的大脑。
  身后是男人粗哑低沉的喘气声。
  云及月僵在原地。透过面前的镜子,她清晰地捕捉到了江祁景眼里藏得很好的慌乱。
  她大脑凌乱,不自觉地喃喃出声:“所以说,你刚刚是一个人在卫生间里重新把伤口划开了吗……”
  满脑子都是血,小刀上的、纱布上的,一片殷红血色之后是极度的不可思议:“江祁景,你疯了吧!?”


第48章 
  走廊不断有人来回走动。
  云及月抱膝蹲在墙角;  想到刚才江祁景腹上的伤,胃里还是有些翻江倒海的不适。
  她第一次直面那么狰狞的伤口。
  也不知道江祁景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有小护士热心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摇了摇头“我不喝谢谢。那个里面的人还好吗”
  “你是江先生的家属吗放心吧;  没有危及到生命。但是医生等一下应该会跟你沟通养病时候的注意事项”
  云及月点了点头;  继续蹲着。
  等小护士跑远了;  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个问题医生跟她沟通做什么
  她又不是江祁景的家属啊。
  但是除了她盯着以外,其他人要么是不会管,要么是不敢管。
  云及月想起之前郑思原的表现。他应该是知道内情的,只是作为下属不敢直接插手,便铤而走险让她进去识破真相。
  郑思原上次还擅自告诉她离婚协议已经拟好,就放在江祁景家里,为的就是让她去看一眼高烧到神志不清又不肯吃药的江祁景本人;  防止他出什么意外。
  这么忠心耿耿的人都被迫以下犯上两次。比江祁景更惨的是他身边的人。
  云及月又想到上次来看江祁景的时候,他正咬着纱布缓解疼痛,整个人的状态比刚受伤的时候还要差。
  看来他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私自处理伤口了。
  。
  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延长这个苦肉计吗
  但是这不符合逻辑。
  江祁景应该能明白;  付出和收获是不对等的。
  他就算继续住院住一个月;  她来看他的次数最多十几次,每次不到半个小时。
  而他要付出的却是日复一日发炎溃肿的伤口。如果哪次失了手;  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江祁景怎么会做这样明显亏本的买卖。
  这太不像是他了。
  “云小姐,江先生想见你。”
  云及月哦了一声,站起来走进手术室。
  医生还没来得及出去,她把人拦下来“现在跟刚住院的时候比起来”
  “伤口反复裂开再结痂;  情况不太妙。但万幸的是现在只有皮外伤;  没有伤至脏器。如果江先生好好恢复的话;  大概二到四天就可以出院。”
  医生不敢直接挑江祁景的错处,只能隐晦地加重了“好好恢复”四个字,并且把住院的期限向云及月明确了一遍。
  言外之意如果超过二到四天,那肯定是江祁景自己的问题了。
  云及月靠在墙角,离病床上的江祁景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等医生走了,她才慢悠悠地出声“江祁景,你不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吗”
  “和你想的一样。”
  云及月准备的问题全都堵住了。
  她没想到江祁景会承认得这么干脆。
  看这样子,甚至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
  不过细想起来,这件事情人证物证都在,编出其他任何理由都不可能使她信服。
  江祁景大概是看透了这一点。
  他们的对话也因此简单流畅了很多。
  “你住院这一个星期,跟我哥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吧。我之后不会过来了。”云及月道,“还有,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公布离婚吗”
  听到后半句事,男人的手指用力紧握着,指节青白分明。
  额上的冷汗顺着侧颜线条滴下去。
  太疼了。
  他道“听你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尖锐的玻璃碎片,将喉咙刮得伤痕累累。
  嘴里弥漫着苦味和血腥味。
  “我很快就会放出风声做铺垫。等你跟我哥的合作落实之后,我们直接宣布。这样对双方的影响都会降到最小。”
  虽然云野的态度一直是早公布早解脱,但她不想因此连累到即将继承公司的云野。
  江祁景低着头,眼睛里空洞无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地听她的话“好。”
  “你以后不要这样骗人了,要好好保重身体。”
  江祁景“好。”
  云及月咬了咬唇瓣。
  江祁景这样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以至于她竟然有些词穷。
  想来想去,只有干巴巴地道“可能你现在是会有一些占有欲和愧疚感作祟,觉得和我离婚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相信你能克服这种小问题”
  “不是占有欲。”
  江祁景的声音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很快便飘到了触手难及的云端上,轻得连回音都没有“是我犯蠢,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什么心意。
  难道是在说喜欢她吗
  这样坦白露骨的表达,根本不像是江祁景能说出来的。
  也许是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也许是他知道这次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穷途末路的人都好可怜。
  云及月扬起唇,弯弯的月牙眼像是在安抚
  “江祁景,你现在可能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等你清醒之后,就会发现爱一个人比你想象中困难。你再冷静一下,到时候一定会感谢自己,可能还会感谢我,谢谢我放过你,在你开始后悔之前。”
  放过你。
  多么利落的词语。像此时吹过的无法停下的风。
  江祁景眼里的火焰被吹得尽数熄灭,只剩一点余温在支撑着他将垮的脊骨和仅存的理智。
  他急促的呼吸声带着慌张“当初是我误会了你,才故意装作和你不熟。之后的每一次都是我自己闹别扭,自作主张地曲解你,明明在意你而不自知,一直到离婚的时候才”
  “可是我不喜欢你了。”
  云及月别过脸,疏离地打断他的解释。
  “这句话我失忆喝醉的时候和你说过,现在再和你说一遍。江祁景,你不肯好好说一句爱我,却想要我现在喜欢你。你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男人肩膀轻轻摇晃了一下,脸色被灯光渗得苍白。
  云及月用手指梳理着长发,缓解着疲惫的神经“我还有事,下次再哦,再也不见。是真的再也不见了,希望你早日康复。”
  关上门后万簌俱寂,连风声都没有。
  一切都把他抛下了。
  那种强烈的、近似绝望的无力感像阴云一样笼罩着他,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一次难熬的酷刑。
  江祁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云及月是那么温柔,也没有责怪他,还叮嘱他好好保重身体。
  可也那么冷漠。无视掉了他所有的乞求,再头也不回地把他抛开。
  他不敢为自己的欺骗做任何辩解,怕让她更加反感。
  最终只好剖开血淋淋的心腔,把那些从前羞于启齿的话全部解释出来,卑微与慌不择乱到极点,也不过是希望云及月能再看看他。
  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已经用尽了一切方式,都没有办法挽回。
  精疲力尽的绝望将江祁景整个人都淹没在深海之中。
  他也放弃挽回了。
  或许像他这样卑鄙,只知道利用云及月的善心来玩苦肉计的人,确实不能和云及月在一起。
  但是他还是想看看她。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偶尔能聊上几句就好。
  可是云及月刚才说得很清楚,是再也不见。
  她用这样简单的话语把他靠近的资格全部剥夺掉,将他所有的盼头都硬生生剜走。
  真是绝佳的报复手段。
  云及月刻意屏蔽了关于江祁景的一切消息。
  她的确做好了打算要跟江祁景再也不见,并不只是一句狠话。
  分别时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江祁景肯定能听懂她的意思。
  也只有在跟云野闲聊的时候,云及月才会偶尔会得知江祁景伤好了、出院了、回明都工作了、开始加班了仅此而已。
  据说他又恢复了昼夜不分、日夜颠倒的作息,全身心都是工作。
  云及月暗自松了一口气。
  云野又道“你过几天回家坐坐。”
  “好啊。”云及月咬了一口热腾腾的蛋黄酥,含糊地应着。
  徐瑞记的蛋黄酥是她最近的新宠。
  这家老店在郊区,品控做得很严。一是不送外卖,二是关掉了没有店主本人亲自监督的所有分店,只剩一家小铺子安安静静地开着,从早到晚都排着长龙。
  云及月馋得过分,只好让人一大早便不远万里地跑去郊区排队,每天给她买一份回来。
  嗝,真好吃。
  她满足了。
  吃完之后,看见蛋黄酥那罪恶的热量,云及月又开始后悔莫及。
  她发誓明天不再吃这么高热量的食物,唉声叹气之后不得不在练习室做了一下午的瑜伽。
  运动完之后满身是汗,云及月去泡个了澡。期间有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她没来得及接。
  随后,这个陌生电话又打来了第二通。
  云及月正准备摁下接听,谁料对方一下子挂断了。
  真奇怪。
  可能是打错了吧。
  她想着,转眼间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直到下午六点,又有另外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她拒接三次,对方就坚持不懈地打了三次,丝毫不打算放弃。
  云及月被迫接通,郑思原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云小姐,你现在方便吗”
  “怎么了”她留了个心眼,不答反问。
  郑
  思原“你方便来医院吗就是江总今天早上出车祸了,你要不要来看一眼”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云及月坐在餐桌前等待着晚餐,闻言,秀眉轻轻皱起。
  她知道自己的语气很冷漠“江祁景出车祸和我有什么关系”
  郑思原“也不算完全没有关系。你今天下午不是让人去抢徐瑞记的限量榴莲蛋黄酥吗江总去给您买蛋黄酥的路上遭遇意外的”
  云及月怔了下。
  郑思原委婉地替江祁景刷着印象分“包括之前你的蛋黄酥,也全部是江总买的。他五点出发九点拿过来,每天都要花四个小时。”
  所以说,她让保姆找个跑腿的人去买蛋黄酥,然后保姆恰巧找到了江祁景
  这本来是件默默献殷勤的事,因为这一次车祸,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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