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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风情惹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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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她让保姆找个跑腿的人去买蛋黄酥,然后保姆恰巧找到了江祁景
  这本来是件默默献殷勤的事,因为这一次车祸,立刻搬到了台面上。
  怎么看都像是有意为之。
  想到这一点,云及月的语气还是很冷漠“那你转告江祁景,同样幼稚的一招用两遍不好使。”
  郑思原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叹给谁听的“那这次打扰云小姐了。”
  挂断电话后,云及月看了眼茶几上剩下的两三个蛋黄酥,突然间就没了胃口。
  时钟上的针缓慢移动着,很快就指向晚上十点。
  又到了一周两次修花的时刻。
  经过上次的意外,云及月对修花已经产生了心理阴影,但她总迷之自信,觉得别人的修剪技术比她差一大截,所以并不想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去做。
  经过一番心理建设之后,云及月还是溜到了花园。
  上次是因为她贸然给江祁景开门了。
  这次江祁景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谁知道刚踏出家门,云及月就看见花园外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
  活的。
  江祁景。
  她手指一松,手里的小剪子“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你又来我家门口做什么我跟你说过我会报警”
  警告的话语蓦然而止。
  只见江祁景抬手撕开了右额角的医用敷贴,露出一大块鲜血淋漓的皮肤。
  即便隔得很远,也给云及月造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
  惊得她说不出话来。
  男人不疾不徐地叙述“这是我今早在车祸中受的伤。”
  云及月“……”
  她心里有些无奈和懊恼。
  “你的秘书应该把我的话转告给你了。我不会再吃你的苦肉计,无论你演得有多么逼真。你这样糟蹋自己,来换取我的同情心”
  “我没想过要你的同情心。你肯定不会心疼我。”
  云及月怔住。
  江祁景的眼睛始终看着地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兀自地嗤笑一声。
  冷风吹过时,他并没有任何遮挡,任由受了伤的皮肤被刮得刺痛。
  好像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撒谎,更没有骗你。”
  “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再有别的误会。”


第49章 
  他像是爪牙都被拔掉掰断; 又重伤未愈的野兽; 连色荏内厉吓唬旁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镇定地剖着自己的致命伤口; 用最残忍又最坦然的方式迎接着死亡。
  云及月偏过头去。
  有一时间是会心疼的; 却也只是心疼。
  眼前好像蒙上了一点雾,那些雾气飘进记忆中; 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便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全部清楚地记得; 但也只是记得。
  所有情绪都只存在于一瞬间; 在某个瓶子碎掉的那一瞬间。她可以听见碎掉时轻微的破裂声。如果打开瓶盖,那些情绪就像瓶子里盘旋的蒸汽,争先恐后地喷涌出来,之后便消散在了空气中; 了无痕迹。
  除此以外; 了无痕迹。
  她弯下腰,把掉在地上差点坏掉的剪刀捡起来:“是我误会你了; 对不起。”
  其实也不需要她道歉。
  苦肉计的事情离现在也没过去多久; 车祸又来得这么巧合。江祁景从前不像是个莽撞到会频出意外的人。她的怀疑很正常。
  但云及月宁愿道歉; 也要在江祁景面前摆出了最为生疏的态度。
  她没去看江祁景是什么表情; 继续自己说自己的:“我会尽快搬家; 你以后不用找过来了。等我到了新家,也不用再跟着我。我……不想一直搬家。
  你也好好养伤好好工作,不要一直跟着我。”
  住在这里实在有点渗人。
  即便江祁景给她买蛋黄酥,来这儿澄清误会; 初衷都是可怜无害的,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她也依然觉得很渗人。
  好像自己的生活,已经完全被其他人监视住了。
  云及月没办法劝住现在像是魔怔了的江祁景,只好选择自己退让。
  江祁景将医用敷贴给贴了回去,微曲的手指挡住了血丝遍布的眼瞳。
  他肩膀颤得厉害,却竭力压制着,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肢体动作,从远处看,整个人都是一尊僵硬干化的雕塑。
  云及月:“你有听清楚我的话吗?”
  “听清了。”
  一时无话。
  男人双手插兜,有些局促地后退,将自己融进茫茫夜色里。他想说一句“那我走了”,可是却连这么简单一句道别都说不出口。
  …………
  没了江祁景的打扰,在京城的时间又过得平静且快速。
  云及月回半山庄园的那一天,云河和明都同时在正午宣布江祁景和云及月离婚,解除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并已完成所有的财产分配。
  此时距离明都官微发表的澄清公告,也就仅仅半个月罢了。
  两封公告结合着看,一时间猜测纷纷。
  有人拐弯抹角地来问云及月,是不是云家没有和江祁景谈妥,是不是江祁景之前澄清道歉赔偿的态度不够诚恳,是不是席暖央被亲爹灰溜溜地赶出国另有隐情……
  云及月都没有回复。
  一切都很简单,只是不爱不喜欢了。但京城最瞩目的商业联姻用这个理由作为结束语,估计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所以,干脆不说。
  她放下手机,看着正在闲情逸致给月季浇水的何琣女士,“妈,我又想去意大利了……”
  何女士手一抖,水洒到了花台外面,转过头,声音拖得很长:“哦?是谁跟我说水土不服的?”
  “骗你的,”云及月撑着脸,努力眨巴着眼睛,“我其实就是想回京城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怕你嘲笑我年纪大了念旧。”
  她到现在还没有把失忆的事情全盘托出。
  幽闭恐惧倾向和应激反应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就算说出来,也只是让家里人担心和伤心罢了。
  何琣放下水壶,用丝帕擦干净手指上的水珠,边走进客厅边抱怨:“我还想着让你回来住……”
  “我也想回来住,可是江祁景缠着我不放,我怕回来之后他还是阴魂不散。”
  这个理由立刻说服了何琣。
  何琣放软口气:“也好。反正那边一直有我们的熟人,有什么需要的就近向他们……”
  “苏陵现在正在米兰吧?”
  云程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冷不丁地插话打断了何琣。
  云及月听到这边略微陌生的名字,认真想了想。
  接着才记起来这是哪号人物——
  当初她刚回云家,那个急不可耐就向她抛出联姻橄榄枝的,不就是苏陵的奶奶吗?
  只不过当时苏陵大力反对,她也大力反对,云程和何琣虽然对苏陵的印象还不错,但很尊重她的意见,并没有同意。
  这件事情开头闹得风风火火,后面却平淡收场。过了这么久,云及月已经忘得差不多。
  如果不是云程这个时候突然提起,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记起苏陵的名字。
  何琣抬头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回来拿东西了?拿完了?拿完了赶紧走,少跟我的宝贝女儿说这些讨人嫌的话。”
  讨人嫌的一家之主云程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想月月在异国他乡有个照应。她一个人,没人监督着,又喜欢不懂事乱来,有个熟人随时联系着也更方便。”
  云及月听着不太对劲。
  爸跟哥哥这是要悄悄撮合她跟苏陵的意思吗?
  只不过撮合的方法很温和。肯定还是以她本人的意志为主。
  也正因为太温和了,她没办法直接挑明说自己反对。
  “那我什么时候走?”
  云及月聪颖地转移了话题。
  何琣不舍地捏了捏她的脸,叹了口气:“江祁景缠着你不放,那当然是走得越快越好。中午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下午收拾好行李就赶紧离开吧。”
  ……
  云及月回来时非常着急,那些衣物首饰鞋包都还放在月亮角,需要从京城带过去的东西很少。
  她急匆匆地在左河香颂把要带的东西收拾完了,才发现没来得及提前通知司机。
  只好一边站着门口等司机,一边把预计到达月亮角的时间往后挪了二十分钟。
  云及月正低头望着手机,余光瞥见眼前有道黑影晃过。
  一辆车在不远处停下。男人从车上走下来,身影步伐皆显得匆忙:“你要出国吗?”
  熟悉的气息逼近了她。云及月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有片刻怔愣。
  “我记得你告诉我,我不应该找过来,但是,”江祁景抿住唇,指节被捏得咔咔作响,声线更是摇晃抖动,“你真的要出国定居吗?”
  定居。
  何琣为了唬人,故意把她短暂的休假说得这么漫长。
  竟然骗到了江祁景。
  云及月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解释清楚,还是任由他误会,让他早点断掉念头。
  江祁景继续问:“你要去找你以前那个未婚夫吗?”
  这个消息她中午才知道,短短一个小时后就落进了江祁景的耳朵,也不知道他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
  她有些惊讶和后怕,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态度也更决绝,和刚才泾渭分明:“如果我说是呢?”
  就是要一辈子不会京城。
  就是要跟别人在一起。
  那又怎样?
  江祁景想过她会这么回答。
  可是真正听见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好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心上那刀割般的痛楚绞断,碾碎,变成卑微渺小的灰尘。
  原来心灰意冷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只是心脏突然被挖空了,留下一个再也填补不上的、空荡荡的洞。
  有冷风灌进心口的洞里,随即席卷了他的血管。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让人没齿难忘。
  他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我可不可以去那边看你。”
  云及月不出声。
  “你以后,是不是不会联系我了。”
  她终于发出了细若蚊蝇的一声“是”。
  真是一点念想也不肯留下。
  江祁景低下头,看着云及月纤细的手腕,有那么一刻想紧紧握着,让这具冰冷得像是行尸走肉的身体最后一次感受她的体温。
  但他不敢。
  从前他需要理智来克制自己。
  可是现在,他只是不敢。
  本能的怯懦支配着他。
  他看着地面上的沥青,喉头哽着疼,慌不择乱的乞求像极了孤注一掷。
  “……你一定要走吗?我没想过和你复婚,也没有想过让你对我改观,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做任何事,一直讨厌我也没关系。
  你可以向我索求任何东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都可以,就算你一边讨厌我一边利用我也可以。就算以后你嫁人了,我依然可以随叫随到。”
  “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只是……想以后还能看见你。只是这样,你也一定要走吗?”
  任由她使唤,就算她以后嫁人也要一直眼巴巴地跟着她。低微得毫无底线。
  大概是真的疯了。
  云及月强迫自己把视线放在指甲上,依旧不为所动:“我是因为不想让你看见我才走的。”
  她听见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在刹那间变得微弱,甚至接近濒死。
  又听见有东西掉在地上。
  是一个红丝绒盒。
  盒子摔开了缝隙,里面装着——
  她的婚戒。
  江祁景竟然一直随身带着。
  云及月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我突然想起了几句没用的废话。”
  男人蓦地抬起脸,眼睛里立刻燃起了微弱的火苗,慌张又憧憬地期待着下一句话。
  即便谁都知道下一句话很残忍。
  “我以前跟你说我不喜欢粉钻,都是假的。只是那个时候你不肯把我的婚戒给我,我这个人又比较要面子,总觉得吧……既然得不到最好的,我就不要了。”
  “我从前一直很喜欢这个戒指。仅仅是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唯一可惜的就是结婚第二天,它很快就被你的秘书收走了。一直到向你提离婚的时候,你才想着把婚戒重新送给我。”
  “只不过我已经不想要了,就算是曾经挂在我心上的戒指,现在摔碎在我的面前也无所谓。就是这样。人这一生,总是要学会放弃很多东西。”
  他红着眼睛:“包括我吗?”
  放弃那么多东西,也包括已经一无所有的我吗。
  “嗯,”她点头,“包括你。”
  作者有话要说:是HE
  跟我一起念:不破不立
  ——
  69克拉的戒指大概麻将牌那么大,可以随身携带√


第50章 
  云及月低下头; 忽略过江祁景的表情。
  她对他的感情; 已经很难说三言两语概括清楚。
  非要说的话,就是恨不起来; 也爱不起来。
  江祁景一直都是这样; 经历塑造了性格,性格塑造了他; 并没有什么值得可恨的。
  但正因为他一直都是这样,尖锐; 强硬; 自我,学不会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值得去爱的。
  他们之间不像是分别的恋人,不像是朋友; 也不像是陌生人。
  复杂得难以说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他和江祁景马上就要分别了。
  云及月想打消他为数不多的念想。
  “江祁景,其实我很想问; 为什么你总是要让我按着你的轨迹?
  不喜欢……不; 也许应该叫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我的时候; 对我像对待最疏远的陌生人。意识到喜欢我时; 又非要不择手段地和我拉近关系。你从头到尾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男人僵在原地。
  云及月不在乎他怎么想; 接着说:
  “我只想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接受,甚至不会靠近这样的人。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我们就只好永永远远再也不见了吧。”
  ——永永远远再也不见。
  无形的刀刃才最伤人。
  江祁景最后一点挽留的勇气; 都被这句话击垮得粉碎,连残渣都没剩下。
  一个残酷的事实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现在所做所说的,都不过是让云及月更想要躲避离开他。
  他越痛苦和恐慌,就把他想靠近的人推得越来越远。
  江祁景看着地上沾了尘土的戒指盒。
  明明还是崭新的,却好像旧了。
  那些旧了的记忆也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他突然被带回了婚礼那天。
  按照常规流程,交换戒指完之后的某个环节是新娘背对着台下,把捧花扔出去,台下的人谁接到谁就有桃花运。
  可是到那个环节时,云及月依依不舍地抱着捧花,好久之后才肯放手。
  旁人以为她第一次结婚紧张过头了。
  但是她站在他旁边,垂着漂亮的桃花眼,小声嘟嚷道:“其实这也算是你亲手送我的第一束花……”
  也是唯一一束。
  他并没有把这句算不上什么的嘀咕放在心上。
  以后的那些花,都是花店和品牌方送来的。他一直觉得,比起亲自送花,拿点闪烁亮晶的东西更讨人喜欢。
  她婚后收到他的礼物也只是惊喜,偶尔会拐弯抹角说一说婚戒的事情,但从来没有向他提过要求。
  婚礼时的插曲,便就此淡忘了。
  直到今天才蓦地想了起来。
  他总是不懂云及月真正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一直如此。
  哪怕是现在也不懂。
  错过不是错了,是过了。
  所以现在除了放手以外,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江祁景微阖上眼睛,又睁开,嘴角艰难地扯出比哭还要难看的弧度。“那你……一路平安。”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一路平安。
  一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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