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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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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默默的往谢珩身边移了移,然后看着谢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之前去大公主府,那些人连门都不让进,三哥一去,大公主就愿意帮长兄说话了……这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谢玹闷不吭声,眸色越发的阴寒。
谢珩以手抵唇,强忍住笑意。
这姑娘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时候,眉眼却比平时多了几分生动俏皮,这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温酒倒了一杯递给谢玹,“三哥,明明我和你是一起去的公主府,可现在人家下帖子只请了你,对我却只字未提,这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少女放柔了嗓音,难得的娇软。
让人发不出火来。
谢玹没接那杯茶,“你那日和赵静怡说了什么?”
这话就有些直接了。
温酒面色如常道:“我同大公主说,日后若是她有什么喜欢的男子,我一定想办法弄来,送给她……”
谢玹忽的起身,袖下的手收拢成拳,“简直不知所谓!”
哟,这是气狠了。
温酒被他忽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匆忙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杯盏倾斜,滚烫的茶水倒了出来,眼看就要烫手,坐在一旁的少年伸手接过了杯盏,茶水点滴不露的落入杯中。
温酒站定,少年端着茶盏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喝了一口茶,眸中带了些许笑意,“差不多行了,她又不知道赵静怡会看上你。”
“不知道?”
谢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目光落在温酒身上,怒色满眸。
温酒低声说:“现在知道了……”
谢玹朝她逼近,温酒站在原地,梗着脖子看他,“三哥,成大事者,不能计较这些小事啊……”
她背后出了一身的汗,这谢玹生气的模样也着实太吓人了些。
“大公主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容貌上佳,经验丰富,三哥就算是那什么也不吃亏啊。”
温酒说着觉得自己的底气稍微足了一些,“更何况,大公主过惯了那样逍遥的日子,最多也就是那什么你两日,绝对不会真的要嫁给你的。算起来,这桩生意,三哥稳赚不赔啊!”
“温酒!”
谢玹猛地扬手,她闭上眼,往后退了退。
屋里许久没有声响。
温酒这才睁开眼,看着气得脸颊发青的谢玹,小声说:“最多这次……我陪你一起去公主府啊。”
“不必!”
谢玹拂袖而去。
温酒站在门口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道:“三哥,你这样实在很像被逼良为娼啊……”
谢玹头也不回的离去。
温酒知道这人肯定会生气,却怎么也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
罪过啊罪过。
她转身,少年还在悠悠然地饮茶。
温酒叹气,喊了声“长兄。”
这年头的少年越发的不好养,脾气大不说,还难沟通。
“无妨。”
少年笑了笑,屈指在她额头轻轻一弹,转身便朝外边走去。
外间风大,吹得少年衣袖飘飘欲飞,很快就消失在温酒的视线里。
她抬手,指尖摩挲着额头,感觉有些微妙。
她在门前站了片刻,风吹的有些头疼,她转身入了里屋,靠在美人榻上,忽然有些遥远的记忆涌上脑海。
真要说起来,前世的她,同谢玹那些恩怨加起来,算是仇人也不为过。
如今她就是在大公主面前卖了他一次,他也没什么实际性的损失啊。
他前世是在议政殿上骂她是娼妓浪妇之流,温酒后来当了一辈子的老姑娘,一半的仇都得记在他身上。
她想的迷迷糊糊,渐渐的入了梦乡。
梦里,又回到那一天的宫宴。
那时候的皇帝换成了赵丰,满朝文武换了大半的人。
温酒二十出头,身家已经隐隐的压过了许多富甲,容貌放在那些世家千金里头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不计较她时常在外抛头露面,上门求娶的人也不少。
不说多少春风得意,至少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坏在就坏在那天,赵帆当众求皇帝下旨赐婚,满城正当年纪的世家千金他不要,偏要娶她。
温酒还没想出什么推脱之词,当时在御史台当差的谢玹率先出列,当着无数人的面说:“温酒原是我五弟之妻,连夜与奸夫奔逃,不忠不洁,寡廉少耻!铭王如今要娶她,娶得是她这个人,还是她的身家?”
赵帆不语。
谢玹冷声道:“若是娶她的身家,铭王存的是什么心?若是娶人,本官劝铭王早些去看眼疾。”
谁也没说话。
所有人带着异样的眼光看温酒,简直如芒在背,可她无言反驳。
那是她一生都难以抹去的污迹,是唯一一件无论做多少努力,有多少银子,都无法改变的事。
赵帆被问的脸色发白,当即指天发誓,“臣弟只是怜惜温姑娘命运多舛,绝无他意。”
皇帝冷着一张脸,喜怒不明。
谢玹面如寒霜,冷声问道:“若是陛下的妃子做此举,陛下又当如何?”
第55章 对谢玹前世的恨
当时皇帝便脸色发青,赵帆的请旨最后不了了之。
温酒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挨到宫宴散场的。
出宫的路上,温酒是一个人走的。
所有人都当她是瘟疫脏污,仿佛靠近她都会被误了清白一般。
那种心底发凉的感觉,她在做梦的时候,似乎又重温了一遍。
在那之前她充其量也就是年纪大了些,同别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自那之后,她便是众人口中的娼妇,彻底成了嫁不出的老姑娘。
温酒放佛又看见谢玹当着众人的面,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温酒,你即便是死了,也只能是我五弟的人。”
她陷入梦魇里,额头不断的冒冷汗。
“阿酒?”
“阿酒。”
有人在耳边轻唤了她两声。
温酒猛地睁开眼,看见少年的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长兄!”
她连忙坐了起来,思绪还在梦魇和现实之间飘忽不定,墨色的眼眸有些慌乱。
“看来是做了噩梦。”
谢珩俯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嗓音低低的,“阿酒乖,长兄在。”
他似乎总当她是小妹妹,说起这样的话来,半点也不见尴尬。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长兄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少年收回手,走到一旁帮她推开窗户,随口道:“梦见谢玹了?”
温酒眸色微动,却什么都没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珩笑了笑,嗓音自带几分少年风流,“从前小六小七见他一次,晚上也都要做噩梦的。”
温酒有些奇怪,“还有这事?”
谢珩随口瞎掰道:“当然。”
她有些不太相信,抬眸看了少年许久。
偏偏他一脸的认真,看不出半点假意。
“起来。”
谢珩伸手将她从软榻拉了起来,“出去走走,多大点事,有我在,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温酒想:要是没有你在,我就应该收拾细软逃生去了。
“长兄。”
她忽然拉住谢珩的袖子,保证似得说道:“长兄,我这辈子就待在谢家了,哪儿也不去。”
“嗯……”
谢珩愣了一下,点头说:“好。”
当一辈子的谢家人。
挺好。
……
谢玹还是去了一趟大公主府。
到底做什么无人知晓,反正三公子回来之后,就对温酒视而不见。
温酒倒是想关心一下未来的首辅大人,可这人脾气着实大了些,即便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只字不言,府里的气氛也冷了几分。
温酒院里的侍女实在看不下去,建议道:“姑娘,您看是不是和三公子……和解和解?”
“和解什么?”
温酒这些天一直在琢磨怎么赚银子,铺子也看了几间,不是要价太高,就是地点不好。
她揣着手里那点余钱,一心都扑在了如何再次成为首富的大业上,还真没什么时间去想谢玹的事。
只要他不是在琢磨着怎么结果她就行。
那身上冒寒气就冒寒气吧,顶多她多穿两间衣裳就是了。
“您忘了吗?”
侍女怯怯的提醒道:“自从您和三公子起了争执之后,他就没开口说过话……”
那人原先就是极冷的性子,现如今愈发的寒气逼人,他院子伺候的人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谢玹一个不顺心,就会跟谢珩一样提剑砍人,连带着府里其他人也战战兢兢的。
温酒想了想,不甚在意的说:“开口也没什么好话,不开口也挺好。”
刚好这时候谢玹经过堂前,听到了这一句,脚步微顿。
侍女小声提醒道:“温姑娘……”
“嗯?”
“三公子……”
温酒一抬头就看见谢玹站在几步开外,一时无言。
谢玹越发的面无表情:“不开口也挺好?”
温酒无言以对:“……”
谢玹面色难看,“见了我会做噩梦?”
“三哥。”
温酒连忙站了起来,她真是有口难言。
当然,谢玹也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走。
又来……
温酒扶额,连忙追了几步。
结果谢玹忽然停了下来,她止不住脚步,整个人就往他身上撞去,头撞得嗡嗡作响。
谢玹扶了她一把,猛地推开。
这是个极其矛盾的人。
温酒没同这样的少年打过交道,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做梦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掌控的。”
况且那些事确确实实是前世的你做的,这账也算不到别人头上。
谢玹皱眉。
温酒连忙道:“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谢玹冷声道:“你刚才还说不能掌控。”
温酒:“……”
要不要这么直接?
这样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接话啊。
偏偏谢玹还眸色发寒的看着她,完全是避无可避。
温酒把手放到背后,朝侍女们勾了勾手,机灵些的侍女立马就把桌上那些糕点端了过来,她顺势捧到了谢玹面前,“三哥,吃糕点。”
谢玹面色愈发僵硬。
“很甜的。”
温酒谆谆善诱道:“保管你吃了就不生气了。”
哄三哥比哄弟弟还累。
谢玹眉头皱的更紧,完全不想理她。
一袭锦衣的少年翩然而至,拿了一块糕点就直接塞到了谢玹嘴里,“让你吃你就吃。”
哄你,你就听着。别人想听还听不着呢。
谢玹呛了一下。
谢珩瞥了他一眼,吩咐旁边的侍女“给三公子上茶。”
后者皱着眉,慢慢的把那块糕点吃完,仍旧闷不吭声。
“长兄。”
温酒一看见谢珩,眉眼便不由自主的舒展开来。
谢珩拿过她手里的糕点,整盘都递给了谢玹,“不想说话是吧?行,把这盘吃完,吃完这事就算过去了。”
温酒点头,唇畔弯了弯笑弧。
谢珩抬手拂去她发间的花瓣,语调风流:“男子汉大丈夫,同一个小姑娘怄气,你也好意思?”
谢玹喝了一口茶,声音越发的寒凉,“长兄说这样的话,自然是不痛不痒。”
“三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谢珩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你问问阿酒,若是下次你遇到了麻烦,她会不会也这样救你?”
声落,两个少年的目光落在了温酒身上……
第56章 你在我这才是大事
温酒微微挑眸,“那得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玹打断,“她还能卖了你不成?”
谢珩勾唇,眸中笑意泛泛,“自然是不成的。”
这话接的极快,且自然而然。
谢玹皱眉看他。
“那个……”
温酒无奈摊手,“两位,你们能不能想点好的?我只想三哥好好的,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
“嗯。”
谢珩点头道:“阿酒说的有理。”
三哥面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走到石桌旁,把糕点碟子搁在上头,落了座,仍旧是不说话。
温酒递了个“他现在是几个意思?”的眼神给谢珩。
后者抬了抬下巴;再去说两句好话。
两人交换过眼神,温酒走到谢玹身侧,旁边一众侍女小厮都十分有眼力见的往旁边退去。
“三哥。”
温酒的手搭在石桌上,指尖轻轻敲着,微垂着眼,十足的低眉顺眼姿态,说的却是,“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谢玹猛地抬眸看着她,眸色阴寒,硬生生把温酒四周的温度降低了一半。
她背着手,站姿笔直,“我就问三哥,若是当时就知道了大公主对你是什么心思,你是转身就走,还是借着这个机会救长兄?”
谢玹沉默不语。
这人一向比她更明白什么是要做的,什么是可以小小牺牲的,做任何事都需要付出相对的代价。
温酒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谢玹眸色寒凉的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
她忽然有了些许的小愧疚。
只是那场梦记忆尤深,她对谢玹终究是没有办法对其他人一样的。
温酒抬眸,微微笑了笑,“我只是做了三哥不方便做的事。你现在要生气,我也没办法,最多,你打我两下出气好了?”
“嘭”的一声,谢玹捏碎了茶杯。
碎瓷片落到温酒脚边,她站着没动,只是递了一方锦帕给谢玹,“三哥?”
谢玹在她手伸过来的一瞬间,起身朝另外一边走去。
温酒站在原地,吩咐一旁的小厮,“去,把三公子院里那几个值些钱的物件都收起来,免得他一生气给摔了。”
本来这府里的银子就得紧着用。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瓷片,“这杯子也不便宜。”
“阿酒。”
谢珩哑然失笑,不由得低声唤了她一声。
这姑娘……也就只能养在谢家了。
这要是放到别的府里头,要么把人气死,要么被人打死,都不太能长命。
“长兄。”
温酒回头,摊手道:“他又生气了。”
“嗯,我看见了。”
就温姑娘这样哄人,不把人气炸都算对方命大。
“反正我是没法子了。”
温酒放弃和谢玹沟通,这人本来就心思深沉,想的贼多。
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你可歇着吧。”
谢珩转身折了一枝梅花随手递给她,“小姑娘家家的,别成天钻钱眼里,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不是用银子计算的。”
“嗯,世上很多东西都不能用银子计算。”
温酒接过那支梅花,认真的附和了一句。
谢珩和谢玹不一样,三公子生气最多也就是在心里记你的仇,当面甩个脸子,十天半个月不理你。
可眼前的这少年不一样啊。
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
谢珩挑眉看她,这姑娘现在倒是挺乖顺的,有种说不出上来的感觉。
他看了温酒片刻,继续道:“你平时闲暇的时候,便出门去逛逛,帝京风光和江安截然不同,也不必整天都在府里待着。能让下人做的事,你就别沾手了……”
这人一改常态,说起这样的话来,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温酒起初还听得认真,没多久,面色就越来越微妙。
直到少年自己也意识到有些不对,罢了罢手,道:“算了,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方才那几句,都是祖母在信上写着,后面还有好几页,谢珩也没记住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反正基本就是这个意思。
老人家觉得人家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的来帝京不容易,又闹了这么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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