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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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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如今知道了真相。。。。。。
景詹揽在温亭晚肩上的力道重了几分,仿佛一松手,温亭晚就会消失一样。
感受到太子异样的温亭晚颇有些莫名其妙,她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太子的脸色怎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秋狩共有三日,围场中搭设了营帐; 温亭晚作为太子妃,自然与太子住在一个帐中。
因女子多不善骑马狩猎,故秋狩时大抵是不跟着一块儿去的,温亭晚便与一众女眷去营帐附近的一片空地上,玩投壶,练习射箭。
待午间日头上来,背上被汗洇湿,温亭晚才回营帐中休息。
甫一掀开帐帘,便意外看见太子与两位大臣正在商议要事。
她疑惑道:“殿下不是随父皇去狩猎了吗?怎么。。。。。。”
“吏部有要事来报,父皇一时走不开身,便将此事交给了孤。”
温亭晚心下了然,只怕皇帝不是忙碌走不开身,而是狩猎正在兴头上,嫌麻烦才将政事推给了太子。
吏部两位官员冲她行礼,温亭晚微微颔首,细看之下,便觉其中一人有些眼熟。
那人身着五品官服,模样不过二十出头,眉眼温润俊朗,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股文人的书卷香,与谦谦君子四字极为相衬。
“林大人,倒是许久不见了。”
林漠不曾想温亭晚竟还记得他,方才见温亭晚青丝高束,一身黛绿色的劲装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娇美中不乏英姿飒爽,便觉心跳得厉害。
此时听温亭晚喊他,唇上的笑意掩不住了。
“承蒙太子妃娘娘还记得臣。”
温亭晚当然记得:“林大人锦纶满腹,才华横溢,本宫怎么会忘呢。”
景詹看温亭晚旁若无人地与林漠叙旧,剑眉微颦,心内升上一丝不快。
“太子妃与林郎中相识?”
“是。”温亭晚想起往事,唇角轻扬,“兄长尚在国子监时,带臣妾进去过一回,臣妾也有幸与林大人讨教过一二。林大人学识渊博,着实令臣妾钦佩,当时便觉得林大人定能金榜题名,成栋梁之才。”
温亭晚倒是没说错,林漠年纪轻轻便高中探花,后一路升迁至吏部正五品考功清吏司郎中。
林漠被夸得面红耳赤,“太子妃谬赞了。”
他微微抬眸,飞快地看了温亭晚一眼,垂首扬笑。
林漠这番细微的表情尽数被景詹看了去,男人最了解男人,林漠遮掩地再好,那双眼眸里的情意也瞬间暴露了他。
景詹知道温亭晚生得招人,却不想一个两个,到现在都还在惦记他的太子妃。
他轻咳一声道:“晚儿,你先去姝儿帐中玩一会儿,等孤忙完了再去找你。”
晚儿?
听到这个称呼,温亭晚的脑中不免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双颊顿时飞上一片红霞。太子从来只在床笫之间这么亲昵地叫她,怎今日当着外人。。。。。。
她羞得不行,应声走得飞快。
林漠用余光看向温亭晚离开的背影,还颇有些留恋。
“林郎中方才说到哪儿了?”
太子冰冷的声音在他耳畔乍起,他抬头便见太子面沉如水,眸光似一把利刃,仿佛要将他当场刨开。
林漠背上攀上一层冷汗,倏然意识到什么,他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故作冷静地继续汇报。
温亭晚听了景詹的话,转而去往景姝帐中。
景姝见到她倒是欢喜,两人坐着喝了会儿茶,便听外头有人唤“三皇子殿下”。
温亭晚怔了怔,转头便见三皇子景彦掀帘而入。
两人四目相对,景彦也愣了半瞬,继而神色如常道:“没想到太子妃也在。”
“三哥哥!”景姝高兴地唤他,“你怎么来了?”
“我身子不好,不能去狩猎,一人呆在帐中也无聊,便想着到你这儿来坐坐。”景彦看向温亭晚,“太子妃不介意臣与你们一块儿喝茶吧?”
“三皇子殿下说笑了,本宫又怎会介意呢。”
温亭晚说话时的目光有些闪避,那夜的事虽已过了好几个月,可想到那时的无助和绝望,她仍是有些害怕。
虽然知道不是三皇子所为,但温亭晚一看到他就能想起那夜的事,在他面前难免有些不自在。
景姝年纪尚小,虽察觉到温亭晚异样的沉默,但以为温亭晚只是对景彦不熟悉,才有些拘谨。
温亭晚如坐针毡,将将饮了几杯茶,不咸不淡地应了两句话,便寻了个由头离开。
她刚在外面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便听身后景彦的声音响起:“太子妃留步。”
温亭晚心一提,蹙眉转过身去,“三皇子殿下还有何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经历了上次的事,温亭晚哪里还敢跟三皇子独处,她拒绝道:“殿下若有事,便在此处说吧。”
景彦瞥见她眸中的抗拒与警惕,苦笑了一下:“只是走得稍微远一些而已,臣只是担心在姝儿门口说玉兔子的事怕是不太好。”
提到玉兔子,温亭晚这才想起来。
她当时将玉兔子交给了三皇子修补,说好一月后拿回来的,但因沈云霓闹出那事,玉兔子至今还在三皇子手中。
倒不是她不想拿回来,只是有些不敢再与三皇子接触,故而一直拖着,拖久了都快忘了。
她微微点头,两人走得离景姝营帐门口稍稍远些的地方。
温亭晚打量四周有过往的行人,她也带着宫女,并不算得偷偷摸摸,才敢放心与景彦说话。
“那玉兔子。。。。。。”
景彦从袖中摸索了片刻,掌心向前一摊,一个精巧的玉兔便出现在温亭晚眼前。
她伸手接过来,细细打量,玉兔破损的右耳已被金料修补完整,且丝毫不显得突兀,反因右耳这金料的点缀,显得与众不同。
温亭晚欣喜万分,再看向景彦时,心生愧意。
三皇子真心实意地帮她,她却一再躲避,未免有些没良心。
“多谢三皇子殿下相助!”她踯躅了片刻,压低声儿道,“还有那一回,若不是三皇子殿下帮忙,恐怕我已遭了大难。”
景彦当然知道温亭晚说的是哪件事,面上的笑意顿时僵了僵。
他不敢告诉温亭晚,其实那夜,若景詹来得再慢一些,他不保证不对她做出什么来。他默默喜欢了她四年,这份深藏在心底的爱恋,因压抑地太久,早就发生了隐秘的改变。
他双唇嗫嚅,正想要说什么,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不由分说将温亭晚拉了过去。
“晚儿怎么跑这儿来了,让孤好找。”
温亭晚低头看向环在她腰上的大手,“殿下。。。。。。”
景詹面上含笑,向景彦看去,可这份笑意冰凉刺骨,丝毫不达眼底:“三皇兄怎不在帐中好好休息,你若出了什么事,宫人怕是不好向父皇交代。”
景彦同样也是皮笑肉不笑:“臣不像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在帐中待着实在闲得慌,这才想到出来透口气。”
听到三皇子说话的语气,温亭晚微微诧异。在她的印象里,三皇子再温润不过,说话都轻声细语,可这样的人,居然会对太子说这种听似自嘲,却令人不快的话。
兄弟二人相对而立,虽都不言,却能感受到一股暗流涌动,针锋相对。
温亭晚在两人之间看了半晌,只觉这气氛沉闷地让人透不过气,她忙拉了拉太子的衣袂,娇声道:“殿下,臣妾累了。”
景詹闻言低眸觑了她一眼,再看景彦时面上的笑不免带了一丝胜者的得意。
“孤的太子妃累了,那我们便回去了,三皇兄自便。”
景彦恭敬地行了一礼:“恭送太子、太子妃。”
他直起腰,便见景詹揽着温亭晚的腰离去,还不时亲昵地俯身在她耳畔说些什么。
待人走远,景彦才松开手掌,几滴鲜血顺着指尖滑落,他仿佛感受不到疼,只昂首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发出意味不明的笑。
回到营帐后,温亭晚明显感觉到太子在生气。
但温亭晚完全不知他为何要生气,难道只是因为她和三皇子说了几句话嘛。
男人喜欢女人都会这么小气?
遥想从前太子与沈云霓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只能默默难过,不能同他计较,她便觉得亏得不行,也懒得去哄太子。
景詹看温亭晚沐浴更衣后坐在镜前,自己默默拿着篦子梳头,一点也不关心他,心底闷得更厉害。
他大步跨过去,不顾温亭晚的尖叫,将她扛起来扔在了榻上,遒劲有力的双臂支在她身侧,将她拘于一方之间。
温亭晚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气息,不由得低声道:“殿下白日骑马狩猎,定十分疲惫了,不如今日早些休息。”
她这也不全是托词。
听说今日秋狩的场面异常激烈,众人兴致高昂,尤其是四皇子和六皇子,为了能压过太子一头,皆是铆足了劲儿。光是对付这两人,太子怕也废了不少心力。
景詹没理会她的话,俯身发泄一般,重重吻在她的脖颈上。
温亭晚感到轻微的刺痛,抬手推拒了他一把。景詹放开她,转而将大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眸色浓重。
“晚儿,早些怀上孤的孩子吧。”
只要怀上他的孩子,她就一辈子都逃不开了。
不论那年在秋狩上救她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她是他的东西,谁都夺不走。
温亭晚失神地望着帐顶,蝶翼般的长睫微微颤动。
她也想要一个孩子,可这几个月来,她分明宠幸不断,腹中却始终没有消息。
她召顾太医来问过诊,顾太医说她因冬日落水,导致身子虚寒有亏,恐难以受孕,只得慢慢调理。怕是皇后也得知了此事,故纵使她被宠幸,也有恃无恐。
算了,怀不怀得上都是命。
倒也好,毕竟男人爱你的时候便想着让你为他生孩子,等到不爱你的时候,恐怕连带着孩子都会遭他厌嫌。
第37章 换回准备时10 他相信只要他加倍对温……
秋狩的第二日; 温亭晚被景姝磨着去学骑马。
虽说景姝才十二岁,但因着是皇家公主,骑射自小是必须学些的; 虽算不上精通; 但与连马背都不敢上的温亭晚相比,着实好了太多。
温亭泽看着温亭晚连踩马蹬都是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 在一旁毫无留情地嘲笑她。
温亭晚身体僵直,坐在马上,由宫人领着在场地中走了一圈。双腿发软地下马后,看着笑得一脸肆意的温亭泽反击道:“陛下良苦用心,差定远侯来教众家闺秀骑术,可是有哪位的技艺是让您刮目相看,记忆深刻的。”
听闻此言,温亭泽的笑意登时便消失在脸上。
早间秋狩毕; 他本想随几位同僚在帐中喝酒畅聊一番; 却平白被皇帝指了差事,来伺候这些娇滴滴的贵女们。
作为京城中炙手可热的新贵,这几个月来,给温亭泽说亲的可谓不计其数,都被温亭泽以各种借口给阻了。
时日一长,市井之间便传出一些莫须有的谣言来。
毕竟,一个二十有四,身体健壮且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谁会空置后院,连个通房都没有呢。再加上温亭泽闲暇时,总爱与同僚好友结伴去游玩,谣言经多人之口; 便逐渐变了味儿。
不少人开始猜疑,这位新晋的定远侯,莫不是有什么别样的癖好。
传言沸沸扬扬,很快就入到皇帝的耳中,不愿自己的心腹重臣受此误会,又不想草率地为温亭泽赐婚,便有意无意做起牵线搭桥的事。
京中那么多如花似玉的贵女,他就不信,温亭泽一个都瞧不上。
温亭晚看温亭泽的样儿,心想着皇帝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不仅事与愿违,还适得其反。贵女们时不时借着请教骑术的名头像蝴蝶一般扑过来,纠缠温亭泽这朵香气四溢的花儿。
虽面上还保持着恭谨疏离的微笑,可温亭晚明显感觉到哥哥身上难耐的躁意。
她怀疑再这么下去,温亭泽怕不是真要如外界传闻所言了!
“且不论陛下是何意思,就是母亲那儿也开始替你着急了。若不是你去边关呆了一年多,指不定早已娶亲,我的小侄子都会满地爬了。哥哥你也需对自己的婚事上点心,若有欢喜的姑娘便早些娶回家去,莫要等到陛下没了耐心,亲自给你指婚。”
一听这娶妻的事儿,温亭泽就头疼不已,娶媳妇又不是在街肆上买白菜,挑着哪个是哪个。
温亭晚看温亭泽这憋闷的模样觉得好笑,刚想再调侃他几句,便听不远处马夫急切的声音响起。
“贺六姑娘,可不能再喂了!”
温亭泽微微蹙眉,大步过去查看,见一身湖蓝劲装的女子站在那里,颇为与众不同。
倒也不是多惊世绝艳,温亭泽也不知如何形容。只是与周遭窈窕婀娜的姑娘们相较,显得略微有些。。。。。。蓬松,两颊肉乎乎的,身材也丰腴不少,她手中拿着两根胡萝卜,正义正辞严道。
“我才刚喂了两根呢,要想它待会儿跑得快,不得多喂一些啊。”
温亭泽闻言默默摇了摇头,“马吃饱固然重要,但若吃得太多,便不免怠惰,反是跑不快了。”
那女子看过来,脸上诧异了一瞬:“哦?是嘛。”
她旋即将手上的胡萝卜丢给马夫,抬手拍了拍马背,叹了口气,遗憾道:“真是太可惜了,既然你吃太饱了,那就先消消食,我一会儿再来骑你吧。”
说罢,干净利落地转身就走,后头的婢女还在急急唤:“六姑娘,这怎么就走了,老爷说了,不骑满一个时辰不许您回去的。”
温亭晚一直注意着那厢的动静,见温亭泽看着那姑娘离开的身影,一脸莫名其妙,忍不住笑出了声。
景姝极少出宫,也不怎么认得这京中的贵女,好奇道:“这姑娘是谁啊?古里古怪的。”
“那是贺诚贺大人家的六姑娘,闺名槿湫,可是京中出了名的人物。”
听到“出名”二字,景姝附耳悄悄问道:“是因为胖吗?”
温亭晚摇摇头。
若说胖,其实贺槿湫也算不上多胖,只是京中以瘦为美,为了保持身段,许多贵女是会刻意管束自己嘴的,故而多是腰肢盈盈一握,袅袅婷婷。相较之下,贺槿湫确实显得圆润了些。
“这位贺六姑娘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她都快二十了,却还没能许下人家。”
“啊!”景姝惊诧道,“那不是成了老姑娘了嘛,真可怜。。。。。。”
寻常人家的姑娘,及笄后便得开始筹谋婚事了,可贺槿湫拖到了二十岁还未嫁,估摸着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温亭晚摸了摸景姝的头,“有什么好可怜的,我瞧她倒是自在得很呢。”
贺槿湫之所以嫁不出去,跟她在外间的风评有关,都传她胸无点墨不说,还整日好吃懒做。
这样的姑娘自然没有人家愿意娶回去做主母的,但贺槿湫又是嫡女,贺诚不可能让她当妾,此事一拖再拖,贺槿湫便被耽误了下来。
温亭晚曾在别家的宴上,见过这位贺六姑娘几回。
她总是默默坐着不说话,埋头吃喝。等吃饱了,就打着哈欠,随便寻个由头离开。京城中的其他世家闺秀提及贺槿湫多是嗤之以鼻,温亭晚倒羡慕得紧。
能活得这般潇洒自在,难道不好吗?
申时前后,骑马的众人各自散去,温亭晚在慢悠悠踱回营帐的路上,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嘶。
抬头便见,太子着赭色骑装,坐于马上,墨发以玉冠束起,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他向温亭晚伸出手:“太子妃可愿与孤一起去看林中落日?”
林中落日?
温亭晚心下一动,她从未见过林中落日,倒是听温亭泽讲过有多壮美,但看了一眼太子那匹威武雄壮的马后,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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