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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应似我 金推完结+番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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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除了官家自己没人信。
  他在她的糯米糕上咬了一口,对他而言甜得过分。
  温离慢吃了一块糯米糕,心满意足,今日街上年轻女郎很多,姿容娇艳尽是鲜活,但在这无数女郎之中,仍旧是她最为惹眼,只是碍于官家,没人敢多看罢了。
  虽然温俭着实没什么用处,可架不住有一副好皮囊,温离慢继承了父母容貌上的优点并发扬光大,光是美貌便足以傲视群芳。
  尤其是她并不以美貌为荣,就更让人为之惊艳。
  买完糯米糕回了马车,官家要带她去踏青,总不能让她走着去,随着马车行进,视野也逐渐开阔,京郊处有一片桃林,站在围绕兰京的护城河一眼望去,尽是绿草青青杨柳依依春意融融,顺着京郊往外走,是青空山,青空山上有一座青空寺,香火鼎盛信众无数,不过官家不信鬼神,先帝在时以佛为尊,官家登基后杀了一批招摇撞骗的僧道,才扼住那歪风邪气,青空寺也因此冷清起来。
  人生在世,难免有些愁苦,烧香拜佛也是人之常情,近几年青空寺的香火才又逐渐变多,信众亦有所增加,主要还是官家不在意,否则哪有人敢来求神佛?
  温离慢第一次见到桃花林,三月正是桃花怒放的季节,漫山遍野皆是粉色花瓣,犹如身在云里雾里,许多风雅之士会在桃花林中饮酒作乐,靠在溪边曲水流觞,桃花林正中央有一株近百年的桃树,如今还在盛放,这是著名的“结缘树”,树干上系满了红色布条,有些女郎不好意思过去,便会差家中下人前往,将记载了自己寄予的布条系上。
  陆恺带着乌衣卫四下散开,扮作普通游人,就连寿力夫这会儿也识相地没跟,帝后二人在一众游人中十分自然,看着许多人去结缘树上系布条,原本琢磨着给帝后也准备一下的寿力夫到底没敢上前。
  他拿不准官家信不信这个,别说官家,娘娘都不一定会信,贸然上去可不行。
  于是他向附近的书生借了笔墨,在布条上写下了自己的心愿系了上去。
  愿帝后一生安好,永结同心。
  她走了没一会便累了,护城河边有百姓们自发举行的祭祀活动,以去病祈福、驱邪避灾。
  大魏男女之防并不严谨,守规矩且不见外男的大多是世家贵女,民间女子养家糊口抛头露面的也不少,又因着持续至如今的放足法令,无形中推动了女郎们的自由,官家不怜惜女子,也不至于厌恶到要将天底下的女郎都关起来。
  温离慢瞧见欢快谈笑的女郎们,她们或文静或活泼或羞涩,但面上眼中尽是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偶尔也能见到有人忧心忡忡,可大部分的人都是鲜活又快乐的。
  “看到别人高高兴兴,就这么开心?”
  温离慢怔了一下:“我?”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开心,但官家肯定不会骗她,于是点头:“嗯,别人高高兴兴的,很好。”
  官家看了周围一圈,不觉得哪里有好,可她觉得好那便好罢。
  两人一路行至河边,桃花林有一道小溪并入护城河,小溪上游有座凉亭,附近围了许多人,尤其是小溪两岸侧,时不时有掌声与喝彩声传来,行进了才知是一群读书人在这里以诗会友,引流水行酒令,据说还有彩头,无比热闹。
  女郎们隔得远一些,但对这边也很有兴趣,温离慢被魏帝牵着手,写了诗并过了关的人会将记载着诗句的字条放入纸莲花中随水而逝,河岸两边的看客们若是有兴趣,则可以捡起一观,看完后再放于溪水。
  溪水并不宽敞,约一丈左右,溪水清澈见底,阳光照射,水面波光粼粼,隐隐可见欢快的小鱼游曳来去,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几块石头伫于水面之上,想到对岸去,只要踩着石头就可以。
  两岸落花缤纷,花瓣落入水中随着水流远去,远处护城河祭祀敲锣打鼓舞狮唱戏,着实热闹非凡,勾勒出一片国泰民安之相。
  似是这等大日子,是兰京守备军与京兆府最忙的时候。
  难得这样风和日丽,就连陆恺都觉得悠哉,温离慢对那群作诗的文人没兴趣,她好奇水里的纸莲花,这些纸莲花被染成不同的颜色,看起来栩栩如生,里头记载着诗句的字条反倒不那么有意思。
  因为越往溪边走人越多,陆恺带着乌衣卫们紧跟周围,时刻注意着,官家神色浅淡,全程护着怀中女郎,不让她被人碰撞,见她想要捡纸莲花,轻轻松开手,“慢点儿。”
  温离慢点头,她又不傻。
  谁知原本站在她左后方,离她有三人身距的一个女郎突然踉跄了几步,整个人都栽到了她背上,温离慢太过纤细瘦弱,她刚伸出去的手指将将碰到纸莲花,便被身后的人压得趔趄,不受控制地往河里扑去──
  虽说已是阳春三月,但若是真掉进溪水里,她定然要大病一场,说不定还要因此死去!
  魏帝暴怒!
  他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温离慢的手腕,双手将她抱入怀中,随后一脚将那栽倒在温离慢身上的女郎踹入溪水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河岸两侧的看客们,以及凉亭中的书生们纷纷看过来,见有人落水,大呼小叫的有,趁火打劫的有,真心担忧的有──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只听见一声怒喝:“天家在此!谁敢造次!”
  随之而来的是刀剑出鞘的锋利声音,打扮成普通人的乌衣卫们亮出雪白长剑,陆恺高举令牌,见令牌者莫敢不从,连忙跪下,但官家的脸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
  被他踹入溪水中的女郎扑腾了两下,活似要溺死,他却压根没心情去管,温离慢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朝着水面倒下时,她心中并不慌乱,可现在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被官家抱到枭獍背上往下看,枭獍又故意吓唬她时一样。
  她抓着官家的衣襟,贴在他胸口,声音极轻:“……我怕。”
  听她说怕,官家愈发震怒,眼底血红一片,恨不得将在场所有人全杀了!
  场面稳住后,陆恺连忙上前,换来官家一脚,他也不敢出声,知道是自己失职,若非官家反应快,娘娘现在已经要落入水中,寻常人家身娇肉贵的女郎落水都免不了生病,娘娘怕不是要进一次鬼门关!
  其实他瞧见了那群离帝后略近的女郎,只是她们的身形步伐看起来并不会武,再加上有三人身距,因此陆恺未曾放在心上,哪里知道竟出了事!
  对那还在水中扑腾的女郎,陆恺亦是恨极,当真是找死!
  寿力夫小跑着赶上来,连忙问道:“娘娘可还好?可要叫薛御医?”
  但凡是温离慢在的地方,必有薛敏,不过薛敏同寿力夫一样识时务,并不敢离得太近。
  官家低头,温离慢还在抖,她自己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哪怕情绪上没有太大变化:“我没事,不必叫他。”
  寿力夫见她只是面色略略显得苍白一些,其他还好,心下一松,随即看向那在水中挣扎求救的女郎,阴阳怪气道:“自己站直了,这水又淹不死人。”
  这倒是实话,小溪不宽,水也不深,往岸边挣扎,顶多就没过鼻子。
  水这么清,一眼可知深浅,自己掉进去心慌意乱只知挣扎,怎地掉进去之前,还要拉旁人做垫背?!
  娘娘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拿她九族的命都不够换!
  无人帮助,那女郎也靠自己艰难抓住了岸边,只是春日温暖,为显轻盈,她穿得并不多,湿水之后,在水中还看不出来,一旦上岸,衣裙必定紧紧贴在身上,男女大防再是不严,名节也要有损!
  女郎几乎要哭出来,当时事态紧急,她来不及多想,只想着不能让此事善了,便就势往前扑,没想到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若早知这是天家与皇后,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


第48章 (迁怒。)
  *
  落水的女郎知道自己此时最该做的是立刻从水中爬上来下跪等候发落;可羞耻心与惶恐阻止了她。
  寿力夫一眼就瞧出来她在犹豫什么,笑眯眯道:“命都要没了,留名节又有何用?”
  每多拖一秒;官家的怒气便上升一分。
  鹤发童颜的外貌笑起来时真是亲和力十足,然而在女郎看来却宛若催命符,她心中一凛,当下也不敢再想其他;艰难地顺着河岸的石头;抓着爬上来,三月的风一吹;被溪水浸透的衣衫根本无法御寒;冻得瑟瑟发抖。
  被帝王踹了一脚的腹部剧痛不已,官家力能扛鼎,暴怒之下的一脚几乎要了这女郎一条命;她强撑着爬起来后;整个人宛如散架般疲软跪伏于地,心中无限悔恨。
  平时官家心情不错,身上气势已足以令人畏惧,可想而知当他真正发怒时有多可怕;就连寿力夫也不敢多言,陆恺更是恨不得做个隐形人,心中都恨极了这找死的女郎。
  方才与这女郎站在一起的还有一群人,年岁都不大,若真是要摔倒;这女郎即便栽进水里;与温皇后隔了三人身距,也不至于将温皇后一起带倒;可她却偏偏朝温皇后倒,还踉跄了几步,想必是故意为之,即便是有人暗中陷害,她自己心存不轨也是事实。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最终都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官家拥着他的小皇后,眉眼尽是浓重的戾气,“喜欢落水?”
  他又抬起一脚,将刚爬上来跪在地上冷得哆嗦的女郎又踹入了水中!
  这女郎不会水,虽然溪水并不深,但她先前受惊过度,身体又剧痛难忍,跌入溪中根本无力挣扎,陆恺抓住她又把人拽了上来,紧接着不必官家动手,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再度将其丢入溪中,等到对方濒死之际再拽上来,而后再丢进去──
  看得在场众人毛骨悚然!
  直到人只剩下最后半口气,陆恺才松开手,那女郎宛如死了一般倒在地上,官家缓缓将视线调向离他最近的那几个人,为首的绿衣女郎被这冰冷的视线扫视到,居然吓得体似筛糠,竟是吓得失了禁!
  害人的时候不害怕,惹了不该惹的人,悔之晚矣。
  “饶、饶命,官家饶命、娘娘饶命!”她身后另一个女郎结结巴巴地求饶,疯狂磕头,不求能全身而退,只求能留下一条命,她甚至不敢去看倒在地上生死未知的女郎,只不停地磕头求饶。
  官家曾经很爱听这样的求饶声,也很爱看从他人面上浮现出的恐慌、畏惧之色,可今日他对此毫无兴趣,只要一想到若非他手快抓住,落水的便是温离慢,而她身子骨那样差,薛敏甚至说她活不过二十岁,不能生病不能情绪过激不能食辛辣刺激之物──这样才能活着,落一次水甚至都可能一命呜呼。
  在他还不恋慕她时,她的命只有他能掌控,而在他心里有了她之后,任何意图伤害她的人都无法得到赦免。
  可一刀杀了无法解他心头之恨,亦无法安抚他的怒气。
  陆恺的刀刃已经抵在了那求饶的女郎脖子上,“说吧,是谁推了她?”
  这种时候根本没人敢承认,光是差点把温皇后撞入河中便要受那等可怕的刑罚,谁敢站出来说是自己推的人?哪怕本意不是害温皇后,可那蠢货朝温皇后身上撞,就谁都逃不掉!
  一片死寂,无人开口。
  陆恺的刀瞬间见了血!
  被毁去面容的求饶女郎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面颊上疯狂流下的鲜血,她发了疯一般捂住自己的脸:“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
  对未出阁的女郎们来说,容貌比性命都重要,毁了容貌这一生都要完了!
  一名乌衣卫迅速堵了那求饶女郎的嘴,陆恺的刀尖还在滴血,他又问了一遍:“谁推了她?”
  “是史云鹭!是史云鹭推的人!”终于有人开始指认,“史云鹭推得她妹妹!我亲眼看见了!是史云鹭推的!”
  史云鹭正是领头的绿衣女郎,她已被吓得失魂落魄,毫无害人时的狠毒模样,听到有人指认自己,她疯狂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是我!不是我!”
  说着还恶狠狠地看向那指认自己的女郎:“姚文珊你污蔑我!你敢害我!”
  今日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谁还在意史云鹭日后如何报复?姚文珊哭得眼睛都要瞎了,她是真的悔恨,今日不该跟史云鹭等人一起出来游玩,更不该眼睁睁看着史云鹭推人,当时她就在对方右手侧,如果想要阻止,拉一把即可,但她怕史云鹭记恨自己,率其他人孤立自己,硬是没敢出声,谁知却引来这场弥天大祸!
  史云鹭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自己掉下去的……她自己掉下去的!”
  她一贯厌恶嫉恨这个庶妹,尤其因自己的未婚夫对庶妹动了心,更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本来只是想给对方点颜色看看,毁了她的名节将庶妹随意嫁人,谁知道这贱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往贵人身上冲撞!
  眼下见着那心机深沉的庶妹倒在地上生死未知,史云鹭终于知道害怕了,她在家中时,总以为拉下脸的阿父最吓人,祖母的罚跪最可怕,原来世间最可怕的,并非阿父与祖母,因为他们再如何罚她,也是疼她爱她的,不会真正伤害到她,而天家……天家是真的要将她碎尸万段!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史云鹭哭喊着磕头,“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不是故意的!是她!”
  她怒而指向庶妹:“是史月霞图谋不轨!是她想害娘娘!”
  史月霞仅剩了半口气,却因对嫡姐的这份怨恨,不知哪里来了力气,阴狠地盯着她:“若非你推我,我又如何会撞到皇后娘娘身上!若是我有罪,你也逃不开!”
  她受够了史云鹭的颐指气使、张牙舞爪!
  在府中镇日受欺负,毕竟是小打小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横竖她也没让史云鹭好过,自己的未婚夫心仪最瞧不上的庶妹,史云鹭心里都快嫉妒的发了疯!
  可史月霞万万没想到,史云鹭竟能这般心狠!
  今日自己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入河中,无论是否被陷害,也不会有人为她作证,史云鹭那一批抱团的小姐妹,没人会帮她说话,她又是庶女,即便自己从河里爬上来,湿透了衣衫被那么多人看见,不是随便被嫁人,就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而史云鹭是嫡女,顶多被斥责一顿,自己却要被毁了一辈子!
  她不甘心!
  那一瞬间,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只想着报复!要把史云鹭也拖下水!
  史月霞一眼便瞧见了右手侧有三人身距的一对夫妻,他们浑身贵气逼人,一看便不是凡人,且那位郎君显然比他的妻子要年长一些,史月霞当时脑子发热,只想拉人落水,若是贵人也落了水,那么此事必不可能善了!
  阿父跟祖母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偏袒史云鹭!
  之所以选择温离慢而不选官家,原因也很简单。
  史月霞毕竟是女郎,与外男共同落水,她不能保证力气足够,二也是想要拉同性一起,这样的话,便是名节毁了也不敢有人多言,除非那位夫人的名节也不要了!
  原本打算的极好,顶多是回去后受罚挨家法被禁足,却不曾想这两位不是旁人,却是帝后!
  史月霞当时就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可这些她若是聪明,就不能承认,只能将罪责推到史云鹭身上,是史云鹭推了她,她才会站不稳摔到皇后娘娘身上!
  一边说着,一边用可怜的目光看向温离慢,她不敢向魏帝求饶,但温皇后年纪轻,女子总是更容易心软些,尤其是在自己郎君面前,只要温皇后愿意轻轻放过,哪怕只劝天家一句,今日她就能逃过此劫!
  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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