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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颂-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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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众同君主的意见相同,国家的法令就能执行,民众同君主政见不同,国家的法令就不能实行。”
  “国家的法令执行了,国家就能治理好。国家的法令不能实行,国家就会混乱。”
  “国家能治理好,是因为民众在家中就能判断对错。国家混乱,那就要君主做决断。治理国家最可贵的,是在民众中作出决断。”
  “法来自于思想,而脱胎于人民。”
  程知远面向这些学生,带着商君书本来讲述的道理,而后,在最后加上了自己的几句话,以此宣告此次提问的…结束。
  “民强则国强,民开智,知法,有德,生归属之心,法之下,无倾侧,生前事,生后事,天下事,君王事,百姓事,庶人黔首事,若皆为国事,民,便愿为法而效死。”
  ————
  “治明则同,治暗则异。同则行,异则止,行则治,止则乱。治则家断,乱则君断。治国者贵不断,故以十里断者弱,以五里断者强。家断则有余,故曰:日治者王。”
  ——《商君书·说民》


第五百六十七章 荀子入秦,与狼共舞
  程知远在学堂讲课的事情,很快就传入了咸阳宫中。
  对于这件事情,秦王明面上对法家表了态,不冷不热,表示,既然程知远喜欢教书,那就让他去,反正他本来也就是个教书的,而且这不是正合法家的意思么?
  冷处理啊,不是你们要的?
  但是杜仓却终于明白了,程知远这哪里是冷处理,这是宣传思想去了!
  这不就是和诸子巡游演说一样一样的吗!而且这里可是咸阳城啊!
  “这世道真是乱了!”
  杜仓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而每当他说要定国法,秦王便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给这位老相国半点面子了。
  杜仓有些疲惫,上一次辩论已经耗了他不少心力,程知远的言辞如同雷劈电闪,让他差点没有招架下来,对方的思想与学说,似乎不论怎么样都能圆回来,但是理论上敲打的很响,可杜仓只抓住一点,那就是对方的学说,在这个时代绝对不可能实现。
  让君王为黔首服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法为君,君持法而为国,如此国方强,给民?
  商君书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当然,杜仓对于商君书有自己的理解,就像是仲尼那句“民可使由之”,程知远与杜仓两个人说出来的,都是两个不同的版本,而只要一个断句,这整个话语的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断句艺术很重要,因为没有标点符号。
  杜仓感觉到远方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向咸阳城靠近,他知道,那是荀况到了。
  范睢去接的荀况。
  杜仓深吸口气,他使劲扯了扯自己的面皮,低声骂了一句。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豁出脸面,彻底和荀况摊牌了。
  为此,就去迎迎他,倒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毕竟自己曾经也很推崇他。
  嗯…是前辈的那种推崇。
  憋屈,那肯定是憋屈的,自诩为前辈者,被后辈的弟子,用一番话按在地上暴打,任是谁都脸上挂不住,这种情况不是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那简直就是蓝到发紫啊。
  ……
  马车上,荀况看着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化,他已经来到了蓝田大营,而在这里,他让马车停了一下。
  “蕖衍?”
  荀况看到了那个学宫中比较著名的人,当初,稷下的考卷内,工程卷就是他所出的题目,后来在听完程知远的几日讲学之后,毅然从东方之墨离去,入西方之墨,未曾想到,在西方,居然被尊为“子”了。
  “蕖子?真是好称呼啊。”
  荀况笑了笑,感到欣慰,而蕖衍则是诚惶诚恐:“大祭酒也入秦了,衍不知,竟未曾远迎!”
  “这什么蕖子啊!都是西方的同伴们擅自叫的,我在大祭酒面前,不过是个学生,怎么敢僭越称子!这世上不入圣境,可称子的,从五百年前至如今也只有两个人,一是张子,二是程子。”
  蕖衍说的话是真心实意,而荀况看到那台巨大的铜铁疙瘩,便问蕖衍道:“此是何物,为何有隆隆雷鸣之声?”
  “是当初程子和我说的一种东西…”
  蕖衍笑了笑:“不是成功的作品,这个东西,现在还没有完全,我依旧不知道现在这个东西出了什么问题,本想要去请教一下程子,正好他也在秦国,但因为最近和法家闹得比较厉害,程子去了咸阳城西学堂教书,没有来了。”
  “无奈我这里走不开身,这事情,也就耽搁了。”
  荀况绕着那台疙瘩走了两圈,忽然笑道:“蕖衍啊,你若是有空,可以去洛邑,到新宫中见一见大工主。”
  “大工主?”
  蕖衍有些奇怪,大工主,是指的新学宫中,教导工程器械的老师么?
  荀况的笑意似乎有些促狭:“你去的话,见到大工主,肯定不会失望的,你弄的这个东西,他应该很感兴趣。”
  那当然不会失望的。
  大工主,正是消失了很久很久的墨翟。
  但是三方墨门暂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知道墨子重现人间,并且入新学宫的,只有当初入宫的那批新学子,而他们此时都在为期半年的入学培训,熟悉新宫环境并且挑选所学科目,同时预习即将进行大规模学习的必修课程。
  范睢在一旁笑着附和:“有蕖子在秦,我秦国,必将继续强大下去,吞吐六合风云,剑指八荒江山!”
  荀况道:“蓝田大营,兵强马壮,军卒富有生机,朝气蓬勃,眼中满是龙威虎视之光,与山东诸国军队,果真有大不同。”
  四周的操练没有停止,荀子看到的,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操练景色。
  这意外的让他感觉很舒服。
  其中一切,只透露出两个字。
  “喜战!”
  是的,秦人闻战则喜!
  “法家的事情,相邦能和我讲讲么?”
  荀子向范睢询问:“我那学生,怎么在这里,被冷落到去教书了呢?”
  范睢摸着小胡子,回应道:“荀夫子,这是冤枉在下,也是冤枉秦国了啊,此事来龙去脉,在下本想等荀夫子入秦之后,再好好与夫子商议,但现在既然蕖子提及此事,在下也只好简单的,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夫子过一遍。”
  他把程知远入秦后搞出的事情,并且加上上次辩法之中,差点把杜仓骂趴下的事情都一一讲出,且并没有添油加醋,因为范睢知道,这种事情上,耍不得小聪明,而且搞事情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还是遵照吕不韦的意思,该怎么来怎么来吧。
  荀子听完之后,先是愕然,随后便是莞尔,再然后,那是爽朗至极的…放声大笑起来!
  “昔年子夏在西河传道,所出法家名目,此世,我于稷下讲学,却又弄出了法家的引路者么?法家第四派,好名头,好名头啊!”
  “程知远,也到了称尊坐祖的地位了!这天下,商鞅坐得,申不害坐得,慎到坐得,程知远为何坐不得?”
  “坐得,坐得!”
  “有此学生,长脸啊,哈哈哈…法家正统,转来兜去,还在儒门!”


第五百六十八章 我乃最佳第六人
  荀子这种话,范睢虽然早已料到,但是在眼下,还是不得不劝诫道:“荀夫子啊!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你说这些话,法家怕是要跳脚如崩雷,来大肆抨击你了。”
  “虽然稷下学宫的人,都不怕论战,但是一群人一起上,还是难以招架的。”
  范睢知道诸子狂妄,当年仲尼,墨翟,杨朱,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这样,荀况年轻时更是厉害,不仅口吐芬芳,更是把诸子百家骂了个遍,最后还要著书立传,着实是把喷子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但是荀况喷人,那叫教育,人家毕竟是有真本事的。
  “范睢啊,我从年少时的一方懵懂少年,一路走到如今,我最不怕的,不是刀枪剑戟,而是和人辩论,这是我所擅长的。”
  荀况笑道:“来啊,来得好,来了好。”
  “我若是把法家骂服帖了,说不定还能让秦王对我们刮目相看,若是届时,我那学生,倒是也能在你后面,当个继位的相邦?”
  范睢连忙道:“荀况啊,哪里有这么挖苦人的,武关一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你且放心,我绝不可能刁难程夫子的。”
  “世人皆言,我范睢是睚眦必报之人,心眼小的连针孔都不如,但那些人与程夫子岂能相提并论?而且如今,我范睢,乃是贵为秦国国相,这若是还如小人一般行事,恐被列国看轻,我现在,所行诸事,都是代表大秦的颜面啊。”
  范睢道:“虽不敢效法张子之事,但却依旧敢为大秦抛头颅,洒热血,以,偿报我王知遇之恩。”
  荀子注视着那个高大的铜炉,看过了蓝天大营军士的操练,而这时候,灞桥方向,杜仓却已经来了。
  “荀子入秦,秦之盛事,老朽未曾先迎,还望荀子勿怪。”
  杜仓上来套近乎,而范睢则有些意外,但同时,他心里也犹如明镜去了尘埃,知道这是杜仓坐不住,必须出来弄一弄了。
  他和荀子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终于切入正题。
  “关于程子之事……”
  杜仓斟酌着谈论。
  “我学生哪里错了么?”
  荀子道:“这事情,我可帮不了你们,怎么,昔年三大上门之一的法家,如今连一个孩子都辩不过了?那说明什么?说明秦法有弊。”
  杜仓脸色顿时一沉:“荀子!你想说什么,以德治之吗?”
  话题一转,老圣人的脾气就上来了,范睢在一旁插着手袖,也没有开口劝解的意思,圣人之间打嘴炮,没有什么可怕的,让他们骂个够就行了。
  荀子摇头:“不需要以德治,我觉得我学生说的极好,而你,现在在这里,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火,而是试图与我讲道理,那就说明,你也没有办法彻底反驳他。”
  杜仓憋着气道:“……没有办法完全反驳是一回事,但是他的道理能不能做成,是另外一回事,我这几天思来想去,我觉得,秦国不适合他,建议去其他国家发展。”
  荀子道:“适不适合,也不是法家说了算吧,秦王说的,才是决断。”
  杜仓气极:“荀子!我敬你为天下贤,你却就这么苦苦逼我法家么?如今秦王态度,你难道没有耳闻?我不相信,还是范睢没告诉你!”
  “若真是死在自己的法下面,也就罢了,以身试法,不过是效法商君而已,但现在,若是秦王要废秦法而立什么国法,把程知远那一套加进去…我直说了吧!儒家现在进来,不合适!”
  杜仓挑明白了:“或许天下一统之后,可以用儒家的怀柔政策,如周公时期一样稳定天下各方,但现在,现在是大争之世,现在是‘战国’!”
  “列国征战不休,秦国强大,只需要再五十年,五十年啊!天下肯定可以一统!”
  杜仓道:“我给你开出条件,你要怎么样,才肯让他走?”
  荀子道:“我不想让他走。”
  杜仓顿时一窒。
  当然,事实上,荀子是不希望程知远与天律有纠缠的,但眼下这个情况看起来,比起最初来说,其实倒也不是很偏。
  如果不能走正统的天命争斗路线,那么…再行一次田氏代齐之事,倒也并无不可啊。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杜仓深吸几口气,看着荀子那副样子,便是怒火冲心不打一处来,而这时候,荀子则是突然道:“我听说,漆雕氏之儒,也在秦国,并没有走…”
  “难道秦王也有邀请他们的意图?哦,原来是这样。”
  荀子点了点头,似乎一下“明白”似的:“我不入秦,漆雕之儒独木难支,迟早自己退出,而我入秦,他们或许会联合我?”
  “法家啊法家,本来在秦国稳如泰山,怎么今日变成这般狼狈?”
  荀子又笑:“而且,我那学生,不是法家第四派么,你们去联合他,不就好了?”
  范睢在一旁一愣,随后目瞪口呆。
  我的荀先生啊,您是和吕不韦串通好的吗!这是神助攻啊!
  吕不韦对于荀子的反应也猜的是八九不离十,虽然吕不韦并不知道程知远身负天命的秘密。
  杜仓顿时面容有些扭曲,憋了半天,沉闷道:“这…那…”
  “什么这啊,那的,不认,他就待着,我看完,要是好了,我说不定也留几天。”
  荀况笑了笑,杜仓和胀气不通似的憋的脸通红,半响之后,才愤怒道:“你…你这老家伙…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让程知远留下,承认他是第四派,你就站在我们这边?”
  荀况点了点头:“并无不可啊。”
  “成了!不就是一个名头吗,反正秦王也封了,准了准了!”
  杜仓极为厌烦的甩起袖子来!
  老头不开心!
  我准了还不行吗?
  大是大非面前也不等再斟酌几天了,看秦王态度有些不对劲,虽然知道,或许是王上故意给的脸色,但为人臣子却不能没有危机感。
  更何况,这是关系到法家一门学说盛衰荣辱的大事情,这时候,该低头,还是得低头的。


第五百六十九章 东昆仑与镇秦剑
  所以,当荀子抵达咸阳城时,本以为迎来战友的漆雕晖,却在荀子打的哈哈中有些懵了。
  “老夫这次,算是代表法家而来,恐怕不能与你并肩作战,向秦王贡献礼德教化之说了,见谅,见谅哈。”
  荀子笑眯眯的,漆雕晖则是极其不解,且急切道:“这是为何!如今儒门将裂,大夫子,就这样看着唾手可得的机会从手中溜走吗!”
  “秦已经完备法度,只需要辅佐以德政,以正直之观来治理,必可一统天下,届时儒门之名也将正肃,不教子思之俗儒玷污我儒门清誉!这!大夫子,还请慎重啊!”
  杜仓听着这些话,极其不满的哼了一声。
  但是漆雕晖也不甘示弱,顿时哼了回去。
  一个老头,一个年过半百的汉子,这时候就像是两个不过十岁上下赌气的娃娃一样。
  荀子劝解道:“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该他得到的,天数运转的时机也不会让他得到,你急切什么呢,不用管我,你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足矣啦。”
  漆雕晖苦笑难言,他也只好拱拱手,而杜仓则是冷哼道:“秦法完备,不需要儒门插手,漆雕氏,既然如今儒门正在为正统而纠缠,更应该早早回去,不该在这里与我等法家混至不清!”
  漆雕晖不和他多说,只是行礼而退。
  不是辩论,无意义的扯皮不需要,道不同不相为谋。
  荀子此时自然要前往咸阳宫,秦王也在其中等候,只是这个时候,范睢,杜仓,漆雕晖突然都止住了脚步。
  圣人的气息!
  他们都有些愕然,如今秦国内没有有名有姓的圣贤,他们哪里能不知道,外来的圣人也只有漆雕,荀子两人而已,但是此时,出现的这个圣人,却是他们从没有感觉过的!
  并且,极强!
  “……是。”
  荀子的神色陷入回忆,很快,显得无比愕然。
  杜仓莫名感觉到一种不安心,就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无意中看到,咸阳城中,似乎有卫尉军在调动。
  蓝田大营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咸阳内,却是暗流汹涌?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荀子道出那个名字。
  “山圣,王阐?”
  东昆仑圣人为何来此?
  ……
  “为了传道,义渠归秦,王被杀于咸阳,昆仑自然也要来秦国讨一个说法。”
  “好歹义渠国也是昆仑所庇护,说灭就灭,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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