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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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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爸爸亲热一番后,小七宝就被侍人们抱了出去。
  侍人们关上门,笑嘻嘻地说屏风后有榻,有热呼呼的鼎食,还有煮好的豆浆哦。有吃有喝,你们随意吧。
  姜武抱住姜姬,出了池子,到屏风后把她放在榻上,左右一看,说:“没有衣服。”
  姜姬也嘻嘻笑起来,拉他过来:“反正也用不上。明天再让他们拿衣服进来。”
  姜武趴到她身上,翻过来,摊开四肢说:“累,骑了一路马,动不了了。”
  姜姬温柔的翻上来说:“那我来,你别动。”


第767章 将与相
  她不许他停下来。
  每一次他都觉得已经不行了; 再也没办法了,但还是不能停下来。他已经非常疲惫了。
  可最后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巨大的幸福!他愿意为了一刻去死。
  哪怕为她流尽最后一滴血,为她死在战场上; 他都愿意。
  他记得她在月光下扬起的头颈; 汗水掉在他的脸上。
  姜武醒来时是第二天早晨; 他是饿醒的。
  姜姬已经披上衣服坐在鼎旁吃饭了,看到他起来就替他盛了一碗端过来。
  “别起来了,挪过来吃。”她把煮好的粥,烤好的羊腿都给他端过来了。
  他想坐起来,瞬间觉得腰要断了; 只好听她的挪到榻沿,一手提起羊腿; 舔掉滴下来的羊油和酱油; 大口咬起来。
  一条羊腿吃完; 他才算是活过来了,身上也有力气了。
  姜姬再端给他一角杯的热米酒; 他吨吨吨的一口灌干净,才拿起烤饼吃。吃了一整张锅那么大的烤饼; 才一脸“我吃饱了”的放松,往后一翻,不到片刻就扯起了响亮的呼噜。
  她漱过口后也上了榻; 觉得这呼噜听起来还挺好听的; 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 他去洗了个澡,两人攻守易位。
  他一副“老子要报仇!”的气势。看来昨天是她太过分了。但他再累,底下还是很精神的啊!所以也不能怪她过分。一年多不见,她也很想他啊!
  两人就这么关着殿门,满足人生大欲。
  直到五天后,侍人来敲门,说黄公已经连着四天在广御宫宫阶下候着了,一站就是一整天,老头子身体年纪都在这里放着,他们也实在是担忧,这才不得不来敲门,公主您能不能先停一停?放将军睡个觉?您出来办点正事再回去都行啊。
  听着侍人的话,姜姬几欲破口大骂,无奈她现在实在是没功夫说话。
  姜武一脸得意,趁她在要紧时狠狠逞了一轮威风!
  待他畅快了才放开她,往旁边一翻,推她出去:“正好我睡一会儿。”
  姜姬扑到他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才解气!挪到榻边力图站起来——
  片刻后,侍人们听到殿内公主叫唤。
  他们推门进去,殿内因昼夜燃香,倒是没什么浊气,就是仍弥漫着男女之间的味道。
  公主坐在榻沿,已经穿上了衣服,胡乱系上腰带,身后是姜将军的光赤赤的背脊,腰间还有一个红肿的牙印,带着水光。
  公主沙哑道:“扶我起来。”——她一定要把高床做出来!这榻太低了!对人太不友好了!
  等姜姬在侍人的嘲笑中收拾整齐,可以见人了,黄松年也被人扶进来了。
  整整在外站了四天,老头子也撑不住了。
  进来后被侍人放在席上,拿来凭几让他靠着,抬来脚炉让他踩着,还送来热腾腾的红枣姜饮让他取暖。
  姜姬也靠着凭几,靠了一会儿嫌靠着不舒服,推开凭几,唤来旁边一个一直在笑的侍人:“过来,坐下!”侍人笑眯眯的过来坐下,被她一番摆弄后,她舒舒服服的靠上人肉椅垫,才端起礼贤下士的脸,温柔问:“老相有何事?片刻也等不得?”
  黄松年看公主这副目含秋水,柔若无骨的模样,道:“某已等了四天。”
  ——这叫“片刻”?
  姜姬半点不脸红地说:“小别胜新婚。”
  满殿的人都喷笑起来了。给她做凭几的侍人笑得浑身发颤,被她掐着胳膊:“给我坐直了!”
  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毛昭被这一殿笑声搞得一脸茫然,但心底放松了。
  看样子公主没生气。
  毛昭进来就看到公主的身姿和形容,五味杂陈。他有点想不到公主真的钟情于姜将军。
  更想不到的是黄公是从哪里把公主叫起来的啊!!
  他坐下就做惊讶状:“黄公,某观你面色潮红,是不是病了?啊呀,这可不好!我这就送你回去休息!”说罢就过来要强行扶黄松年出去。
  黄松年甩手把毛昭给推得跌成个翻盖王八,跟着就一鼓作气的开口:“公主!不知可曾见过定州池斐!”
  这人是谁啊?姜姬正回忆,她当凭几靠着的侍人以袖掩口,公然帮她作弊:“就是跟将军回来的江北定州池氏子弟,现在就在……”后面关着呢。
  她便恍然大悟,摇头:“还不曾见过。客人远道而来,正在休息。”
  黄松年显然已经为这件事担忧好几天了,闻言瞪着眼睛:“果真?”
  毛昭也看过来,似乎也很关心。
  姜姬真的恍然大悟,点头:“果真。”
  ——人还活着,放心。
  她真没有把人哄进门就砍。
  总要先劝。劝个十年八年的也就差不多了。
  黄松年看她不似说谎,一口气松下来,人就有点坐不稳了,往后一倒,侍人连忙扶住他,毛昭和姜姬都紧张了。
  毛昭也冲过来扶,姜姬撑住侍人探身过来:“怎么样?传御医来!”
  黄松年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刚才眼前一花,有些坐不稳。”
  姜姬叹气:“老相,何必如此?”
  黄松年苦笑摇头,抬头目视此女:何等绝色之人?怎么就落在大梁了呢?
  “公主龙威日盛,某不堪承受,失礼了。”
  ——你太厉害了,你喘口气我就被你吓到了。
  姜姬沉默下来。
  看来,黄松年也发觉了。
  她其实已经不会放过世家了。不管是江南的,还是江北的。
  她想了想,让毛昭送黄松年回去,转而请来龚香。
  龚香就在旁边的副殿内,听到传唤立刻就过来了。见到她,先笑:“公主还是早些回到屋里,与将军相亲去吧。国中近日无事,不需公主操心。”
  姜姬也发笑,摆摆手,请龚香坐下,道:“我想请叔叔去看望一下黄公。”
  龚香听过数次黄松年再三劝诫公主放过世家的事,闻言失笑:“黄公年高,心肠软了。”
  以前凤凰台死的人少吗?哪一年都不少。偏偏是公主杀人,黄松年看不下去。
  他还是不懂公主啊。
  姜姬:“但我需要他和徐公站在我身边。”她顿了一下,“活着。”
  姜武从江北平安回来以后,大梁已经是她囊中之物。
  她开始思考在什么情况下登基最好。
  造成的影响最小,造成的伤害最小,获得的反对最少。
  她想“和平演变”,最重要的就必须让她的登基能被更多大梁人接受,不会让他们心生反感。
  那黄公和徐公就必须站在她这边了。
  这样能给天下人造成一个印象,那就是她做皇帝,黄公和徐公都是赞同的,甚至是乐于送她一程的。
  她想在这两个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登基。
  所以,黄公现在不能出事。
  也不能再继续明着反对她。
  但问题在于黄公并不傻。她不能只哄着他,把他当成一个傻子去骗。有些事,她需要让他明白。
  她这边已经会意会的方式让黄公明白她不会放过世家了。
  现在,黄公是听不进她的话的。
  这时就需要另一个旁观者去替她“解释”,说服黄公。
  “叔叔,只有你能帮我了。”姜姬握着龚香的手轻叹,“我实在是发愁呢。”
  龚香握住公主柔软温暖的小手,玉指纤纤。
  他笑着说:“公主放心就是。我这就去拜访黄公。只是我去之前,公主还请告诉我一句实话,那些人,公主杀不杀?”
  姜姬笑着摇头,“只是打算关着而已。”
  如无意外,这些人大概要老死凤凰台了。
  龚香笑道:“如此,我也可以放心告诉黄公了。”
  黄家。
  黄松年从宫里出来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他是被人抬下车的。
  宫中御医也紧跟着出来了,见到黄松年的样子,当即立断先灌了他一小盅参酒。
  这是医神的神药。
  公主珍惜得很,出宫前特意赐下来的。
  参酒下腹,黄松年原本腊黄的脸色才缓过来。他就是一时疲惫加上悲哀,有些撑不住了。这口气缓过来就好了。
  御医道他们会在府上打扰十五天,十五天后无事,他们才会回宫复命。
  黄家人自然惊慌不已,抓住毛昭细问,毛昭摇头不答。
  公主强留江北江南各地世家,人自从进了凤凰台到现在生死不知——这种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黄松年挥退家人,只留下毛昭。
  毛昭叹道:“公主说的对,黄公,何必如此?”
  黄松年:“……”毛昭:“百废待兴。公主不除世家,粮、钱、人从哪里来?”
  黄松年:“……大概,是我这个老人最后的坚持了吧?”他仰天远望,“我痴长九十余年,从踏入凤凰台的那一天起,从没遵照本心说过一句话。现在,我想做点事。”
  毛昭冰冷道:“黄公,你不过是想全身后之名罢了。”他顿了一下,冷笑道:“你想找死,可公主是不会让你死的!你与徐公就如同她宝座上的明珠,她是一定会留你们的性命的!”
  “你看公主不会杀你,就如此狂妄,难道不为子孙后代考虑吗?”毛昭质问他。
  黄松年冷静地说:“我若死了,公主当会善待我的后人。”
  毛昭抢白道:“你死前设局陷害公主,还令她的打算落空,你觉得公主会如何善待你的后人?”
  ——让人有苦说不出,还要跪下磕头谢恩的法子,难道公主想不出吗?
  ——根本用不上公主,那王姻就能整死黄家后人!
  毛昭气急败坏,语重心长:“黄公!三思啊!!”
  恰在这时,外面人进来通报,道龚香来访。
  毛昭起身道:“必是公主令他来劝你的。我先回去了,你好自为之。”
  说罢,不等黄松年说话,他就让下人带他从另一边离开了。
  黄松年被毛昭这个小孩子教训一顿,有点沮丧,想到龚香一会儿就进来了,更不想见了。
  不过龚香进门时,他还是拱手问好。
  龚香:“老相,身体可好?”
  黄松年不用装就是一副病容,指着榻前道:“无事。坐。”
  龚香落座,客客气气地说:“公主担忧老相的身体,特意令我前来问候。老相,有何心事,不妨与我述说一番,也好排解一二。”


第768章 新世界
  黄松年靠在凭几上; 沙哑地道:“我一切都好; 不劳龚相挂念了。龚相若无事; 还请回吧; 我要休息了。”说罢就自顾自的推开凭几躺下了。
  龚香对这个老头子可没什么客气的。公主的人性中最可贵的一点就是爱护弱小; 黄松年在她眼中就是老弱; 所以才会百般容忍。
  想想公主当时是如何对他的?那时的手段施展半分出来; 黄松年还敢是现在这副样子吗?
  龚香:“黄公可愿听一听公主在鲁国的故事?”黄松年背对着他没有动。
  龚香知道他不可能睡着,缓缓道:“我父龚楣与王情同手足。我父听闻王在宫中骤毙; 在家中也倒下了,从此做了三十年的活死人; 无知无觉,屎尿不禁。那时我才刚刚落地。”
  屋里很安静,黄家的下人也走远了。
  龚香娓娓道来。
  “朝午称王后,龚氏闭门不出。我在家中长大; 受父亲教导。父亲困在七尺榻上; 脾性暴烈。他本桀骜,自诩不凡; 却成了一个废人; 难以服众。”
  龚香轻轻笑了两声。
  黄松年听到了,翻身坐起:“你父临难; 你因何发笑?”
  龚香不答; 继续道:“我父在榻上躺了三十年; 我也在家中读了三十年书。直到公主随先王归国。我父极为欣喜; 结果大喜之后; 骤逝。”
  黄松年目瞪口呆,一桩极为惨烈的故事,龚香语气轻松,口述之人不觉得悲惨,听的人更觉古怪。
  龚香:“我便离家,投身于先王。彼时与公主相闻不相识,此为我今生至憾之事。”他摇摇头。
  黄松年听出了兴趣,问:“难道当时的公主不像现在这样?”
  龚香反问:“一个不足叫角年纪的少女,谁会放在眼里?”他自问自答,“我就没有把公主放在眼中。国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把她放在眼中……不,有一个人曾看出了公主的不凡之处。”
  黄松年:“此人何在?”
  龚香:“他与公主有半师之谊,论起来,还能称公主一声小姨。”黄松年皱眉:“此人是何年纪?如今在何处?莫非仍在鲁国?”
  龚香笑道:“在先王逝世之后,公主赐了他一杯毒酒,全了他的臣节。”
  黄松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龚香悠悠叹道:“他号玉郎,人称冯家玉郎。公主爱惜他的人品,敬佩他的品格,不肯折辱于他。”
  ——于是就送他去死吗?!
  黄松年冷笑:“那你呢?”
  你现在活着,是公主的折辱吗?
  龚香笑道:“我?我当时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动弹不得。”
  黄松年此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公主当时在鲁国趁其父亡时夺权,手段竟如此酷烈!
  他还以为她像在凤凰台这样,先说服了徐公,再来笼络他。
  鲁国八姓,冯氏被她毒杀了,龚氏受了刑,蒋氏满门遇匪……
  黄松年倒抽一口冷气:“公主剪除三姓后,你竟然还肯顺从她?你就不怕她要了你的性命?”
  龚香笑眯眯地说:“我还有个故事呢。黄公可知,我刚入朝时,国中有冯氏与蒋氏两姓。冯氏玉郎与公主相交甚笃,蒋氏也有一男子,被公主求爱。”
  黄松年点点头,这倒是符合公主的做法。两边笼络。
  龚香知道他会怎么想,不过他想错了。以前的公主可比现在厉害多了。
  “彼时公主年幼,蒋氏那小儿不肯伏就公主,公主就命人将其缚来,百般耍弄,引为乐事。”
  黄松年:“……”
  这叫笼络?不是结仇吗?
  “后来公主惹怒鲁王,被贬辽城。这小儿后来就做了我的女婿。”龚香陷入回忆中,“待公主年长,我欲为公主择婿,一为魏王;一为赵王。我令这小儿去迎回公主,短短数月,这小儿就被公主所俘,趁我在宫中被公主所擒之时,屠我龚氏一门,连他的妻儿都没有放过。”
  黄松年哑口无言。
  龚香又发笑,“这小儿想必与公主有约在先。以为公主爱他甚重,才愿亲手杀儿屠妻。结果蒋家被流匪灭了满门,他逃出莲花台时,被姜将军带人扑杀,尸骨无存。”他重重的拍了几下膝盖,快活道:“这小东西死得好!哈哈哈哈!”
  黄松年悲哀地看着龚香:这个人,已经疯了。
  龚香笑着对他说:“黄公想必以为我疯了。但我在没有遇到公主之前是白活了!井底之蛙,自高自大。我遇到公主之后,才知道这天下有多大!我在鲁国为臣,只能握住莲花台那寸大的地方。公主身在辽城时,已经搅动燕、郑、魏三地风云!”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用力地说:“我不如公主!世上无人可及公主!”他目光火热地看向黄松年,“黄公可知公主想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新世界?世家皆亡,公主的新世界会是什么样?我想不出来!你能想出来吗?没有世家,这个世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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