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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君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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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桌案上摆着笔墨纸砚,许卿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便提便写:“殿下带我入宫,就只是为了为难我身边这小丫鬟不成?”
  她写得一手好字,只是先前从不曾在林泓逸面前执过笔,那些用指尖蘸着茶水写出的字,又如何瞧得出风骨?
  看着那清秀的字迹,徐抒怀面上有浓浓狐疑闪过。
  不过他很快就若无其事地遮掩了过去,没叫任何人察觉……











    

  第二十七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泓逸自然是不来是为难一个小丫鬟的。
  他带许卿卿入宫,是为了好生羞辱这女人,为此甚至没有带她先行拜见父皇和母后。
  若拜见了,自然不可能顺顺当当来到这清音宫。
  当年,若非这女人心狠手辣令徐抒怀变成了阉人,徐抒怀也不会一病不起。事到如今,谁又还记得徐抒怀曾是骊国最年轻的状元,学富五车、足智多谋,实乃盖世之才……
  好端端的一个人,却落得这废人一般的下场。
  这一切,皆是因许苧玉而起!
  而这还不是她犯下的最令人愤慨的一桩过错,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曜王奉命剿灭夷敌时,说服骊帝将她的表兄袁华也派去了戎疆。
  那袁华虽贵为将军,却只知纸上谈兵,偏又掌管着军中大权,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仅因嫉贤妒能,便故意把林泓逸的六个兄弟手足全都安排进了先锋营……
  六场恶战,无不惨败。
  林泓逸的五个亲兄弟皆因此战死沙场,只有大哥林修渊因被抓做战俘而活了下来,在战俘营中受尽凌辱,被救出时已是不成人形……
  那时骊国兵马溃不成军,眼看要被夷族大获全胜,是林泓逸率领一队精锐不顾性命地冲入敌营,取下敌军头领的首级,这才险险扳回了一筹。
  他自己却为此落得身负重伤的下场,险些血溅沙场,马革裹尸。
  往事一件件,一桩桩……恨意如淬入剑中的毒汁,早已深入林泓逸的肺腑。
  他恨不得将这女人杀之而后快,却也知若杀了她,好不容易才平定的疆土定会再起纷争。
  虽已改朝换代,但各地还有不少前朝兵马蠢蠢欲动,想要夺回已被攻占的皇城。
  留存前朝公主的性命,以彰显施行仁政之心,顺理成章将各地的叛军招安,这不失为一条良策。
  林泓逸虽不是帝王,却深谙这帝王之道。
  他知这女人暂时杀不得。
  不能杀,却是能罚的,让她在宫中侍疾悔过,算是最轻的一桩惩罚。
  若她敢抗拒不从,他不介意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殿下,这丫鬟……”奉命前来杖责梓露的太监,看着挡在梓露身前的许卿卿,面露犹豫。
  这丫鬟到底打是不打了?
  许卿卿在梓露手心写下几个字。
  “写的什么?”林泓逸冷冷问。
  梓露鼻尖一酸,眼里已是有泪:“姑娘……姑娘说,她留下来侍疾就是,殿下不必牵连无辜……”
  林泓逸面无表情道出一个“好”字。
  为防有人图谋不轨,宫中的旧朝之人早已被遣散一空,宫女、太监皆是新人,这女人绝无可能再趁机生事,对徐抒怀下毒手。
  吩咐太医好生照料徐抒怀后,林泓逸便独自离去了。
  “为何只叮嘱太医照拂徐公子,姑娘您不也有病在身吗?”梓露愤愤不平。
  却也只敢小声抱怨,不敢叫任何人听见。
  许卿卿抿唇不语。
  她就这样被安排在了紧挨着主殿的厢房,住进了宫里。
  梓露将厢房收拾了一番,趁四下无人悄悄来到主殿,拿起了许卿卿写过的那张宣纸。











    

  第二十八章 这样岂不正好?



  这一幕却恰被碧芽瞧见。
  “放下!”碧芽一声呵斥,“这是公子的桌案,谁许你动的?”梓露被吓了一跳:“可这是我家姑娘写的字……”
  “是你家姑娘的字又如何?一个前朝公主碰过的东西有什么稀罕的,就是送给公子,公子都觉得晦气!”碧芽当着她的面将那纸撕得粉碎。
  似乎还不解气,又在上面狠狠踩了几脚。
  接而一指梓露的鼻子:“滚出去,若再敢踏进这里半步,看公子不废了你的脚!”
  梓露咬牙看了一眼地上的纸片,气急败坏出了这主殿。
  她前脚赶走,后脚便进来了一个太监。
  这正是先前与碧芽一唱一和的小太监,名叫姚顺。
  “东西呢?”姚顺问。
  碧芽指了指满地的碎纸:“已被我撕碎了。”
  说来也怪,这还是公子头一次对区区几个字如此在意,不仅叮嘱他们将那女人所写的一切东西烧毁,还下令不得让那女人接触笔墨纸砚,仿佛若不如此,便会留下什么祸患似的……
  “你说……这究竟是为何啊?”碧芽不解。
  姚顺并未细想,张口便道:“公子的吩咐自然是有道理的,你我不过是下人而已,按吩咐行事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
  ……
  许卿卿刚入住清音殿,长春宫那头就得知了消息。
  长春宫自古以来便是皇后的住所,只是而今这皇后,并非曜王的原配。
  当年,曜王的五个儿子接连丧生,原配王夫人肝肠寸断、郁郁而亡,曜王此后一直未曾续弦,直到篡位登基,为拉拢朝臣,才迎娶了李尚书之女。
  李氏凤冠加冕,入主长春宫,风头一时无人能及。
  她不是林泓逸的生母,与林泓逸自然并不亲近。
  “依奴婢看啊,那泓亲王定是有龙阳癖,分明早就过了婚配之龄,却一直不肯娶妻,平日里既不流连青楼也不闲逛酒肆,只与徐公子形影不离……如今还叫自己的准王妃伺候那徐公子,这可真是一桩天大的笑话!”嬷嬷一边替李皇后捏肩一边说着。
  李皇后闻言一笑:“这样岂不正好?”
  有龙阳癖的皇子,自然不可能继承皇位。
  如此一来,她的对手便只剩下那大皇子林修渊了。
  林修渊是长子,又是那原配王夫人所生,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之人。
  王夫人已死,她却还很年轻,若今后生下小皇子,便免不了一场夺嫡之争……
  “娘娘,此事您当真不打算管?”嬷嬷好奇问道。
  “由着他去吧。”李皇后打定了主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是被阉的废人,一个是前朝的公主,凑到一块还真是有趣得很……
  反正是在皇宫里,量这二人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徐抒怀的确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除却每日让许卿卿伺候服药之外,既不苛待也不为难,还送了许卿卿一只狸花猫。
  说是这猫极有灵性,只喜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对庸脂俗粉从来不屑一顾。











    

  第二十九章 果然不是个哑巴



  “姑娘,这徐公子不是对您成见颇深吗,为何要变着法子夸您?”梓露百思不得其解。
  许卿卿也不知徐抒怀意欲何为。
  没等二人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抒怀就命人将梓露送回了泓亲王府,原因是这丫鬟不懂规矩,不宜留在宫中。
  那日,梓露是硬生生被撵出宫的。
  “听说因为得罪了那徐公子,还被赏了好几耳光呢……”嬷嬷在李皇后耳边啧啧地说着。
  李皇后莞尔一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傻子都看得出,徐抒怀撵走那丫鬟,是为了让许苧玉在宫中孤立无援。
  既然孤立无援,那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也都不足为怪了。
  可偏偏什么也没发生。
  后宫安安静静,像是根本没有许卿卿这么个人。
  她每日辰时起、三更睡,吃的是御膳房的精致菜肴,出入皆有宫女贴身伺候,日子过得与后宫嫔妃无异,只是形容却渐渐消瘦。
  她已接连做了五日噩梦了,每次的噩梦都如出一辙——梦见娘亲惨死在叛军刀下,头首分离,死不瞑目,鲜血溅了自己满身……
  在梦里,自己不仅哑了,且还瞎了,在娘亲死去的一瞬,视线里就只剩下了一片摸不着边际的深红。
  耳朵却是好使的,正因如此,她才能一清二楚听见叛军的长刀朝自己划来的声音。
  不是割向咽喉,而是一刀刀割过四肢的皮肉,痛得无法喘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医不是没来瞧过,却都瞧不出什么端倪。
  无论宫女点多贵重的安神香,也始终无法让这梦魇消失。
  “许姑娘,民间都说猫是能破邪祟的,您每日给花狸猫喂食喂水,却还做如此可怖的梦,可见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碧芽嗤之以鼻,只觉得这是她的报应。
  花狸猫……
  许卿卿心里一紧。
  似乎正是从花狸猫来到身边的那日起,她就做起了噩梦。
  “我看你还是住进佛堂去吧,伴青灯古佛,或许能早日消除业障。”那处处碍眼的梓露不在,碧芽变得比先前更口无遮拦。
  是个人就瞧得出,殿下对这女人厌恶得很,即便这女人今后嫁作正妃,也定是个形同傀儡的正妃,手中握不到半点实权。
  既如此,又何必客气?
  许卿卿并未理会碧芽的挑衅,看向角落里那懒洋洋的花狸猫,神色微凝。
  这日她并未打算在三更入睡,而是盯着屋中的安神香,细数起了时辰。
  宫中的夜色,似乎比别处更幽暗一些,举头不见月明星稀,四周也没有万家灯火。
  新帝登基,下令一切从俭,三更一过宫中便灯火皆熄,不剩半点光亮。
  花狸猫就是在这时踱着步子,来到许卿卿面前的。
  它跳到梳妆台上撑了个懒腰,背弓得高高的,宛若一座拱桥。
  接而,那双琥珀般的眼睛盯住了许卿卿的脸,冷不丁伸长了爪子朝她挠来……
  许卿卿被吓了一跳,起身连连后退,目光不经意瞥见了铜镜中自己的面容。
  一只红红的小虫停在她额心,仿佛一抹精心绘制的花钿……
  她一惊,想要去抓,却发现那虫根本不是停不在额心,而是长在了皮肉之中,嫣红细足如花蕊,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尖锐如刃的冷意,仿佛正划破皮肉,侵入骨髓……
  许卿卿再也忍不住,惊惧地大叫出声,身子一软,昏迷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果然不是个哑巴……”一人推门而入。
  不是别人,正是那徐抒怀。
  许是夜风太凉,他以帕掩面,低低闷咳了几声,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许卿卿身上,眸中的笑意讽刺至极:“若真是哑巴,便不会有这般厉害的嗓门了。”
  小梳 说:
  是的,女主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第三十章 何必再演戏?



  风寒未好又受惊吓,许卿卿一时间高烧不退。
  “好端端的说昏迷就昏迷,晦气!”碧芽不免忿然。
  小宫女端着药碗面露难色:“碧芽姐姐,许姑娘昏迷不醒,这药喂不入口……”
  “喂不入口,那就灌!”碧芽不假思索道。
  人是在清音殿出的事,万一殇在这儿了,公子可是要背上大麻烦的。
  小宫女拿着勺,一勺勺将褐黑的药汁灌了下去。
  许是那药汁发挥了作用,这天夜里许卿卿总算是醒来了,她只觉口极苦,仿佛含了一颗黄连,起身来想要喝水,却一阵头重脚轻,险些栽倒在地。
  扶着桌子勉强稳住身形,外头传来一阵被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公子素来心善,为何这次会下如此重的手?”
  下手?朝谁下手?
  许卿卿眸光微凝,忽又闻一宫女说道:“这事不赖公子,怪就怪那花狸猫太不懂事,居然当着公子的面与外头跑进来的野猫交合……”
  原来是猫。
  许卿卿略略松了口气,接而又忍不住担忧起来,心道也不知那猫现在如何了,若非它忽然伸爪,自己也不至于发现额间的异样……
  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她不禁一阵后怕,摸了摸眉心,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对这铜镜一照,额头光洁,哪有什么花钿一般的小虫?
  疑惑之际,耳边响起细微的挠门声。
  似乎是那只花狸猫。
  “哎哟,可怜天见的,你怎么还敢在这里露面?”有宫女将花狸猫抱了起来,“谁人不知公子受了宫刑,早已不是男儿身了?你今后可莫在他面前招惹母猫了,惹恼了公子,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你活的……”
  什么,宫刑?
  许卿卿惊疑未定。
  难怪她总觉得徐抒怀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阴柔之气,原来是个阉人!
  略一思忖,便也不觉惊奇了——后宫之中素来不容男子擅自出入,更别提久居。
  若徐抒怀是个男儿身,皇帝又怎会准许他入住清音殿?
  只是梓露为何从未将此事告诉过她……
  门“嘎吱”一响,一名宫女抱着花狸猫走了进来,见许卿卿坐于床边,连忙上前道:“许姑娘,你醒了?”
  许卿卿点了点头。
  “哟,终于舍得醒过来了?我还以为许姑娘打算在这睡上个一年半载呢,明明是来伺候公子服药的,还没伺候几日自个儿就病了,也不知道身子骨怎么那么娇弱……”碧芽走了进来,上下打量许卿卿。
  许卿卿伸手比划了一下,想起碧芽并看不懂,便又垂下了双手。
  碧芽的眸光掺杂了一抹古怪:“你不是已经能说话了吗,又何必再演戏?”
  演戏?
  许卿卿先是一怔,接而心念猛地一动。
  她张了张嘴,嗓子里似乎多了一点微妙的异样,就好像有根松弛已久的弦被重新拉紧,一碰就会发出声响。
  一个“我”字,就这么轻轻说了出来。
  能说话了,当真能说话了……
  她欣喜若狂,朱唇微颤,猛地站起了身。
  无数言语堵在喉咙里,以至于根本不知该先说哪一句……
  小梳 说:
  明天三更,笔芯(* ̄3)











    

  第三十一章 何时受的宫刑?



  她想出宫,想去见林泓逸,想亲口告诉他许苧玉其实另有其人……
  然而她最先见到的却不是林泓逸,而是徐抒怀。
  “公子让你过去一趟。”碧芽没由着她继续说下去,面有不耐地传达了徐抒怀的吩咐。
  带许卿卿去见徐抒怀的不是碧芽,是一个较为年幼的丫鬟。
  清音殿里的丫鬟皆生得极为貌美,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倒比各个嫔妃宫中的侍女精致得多。
  原因无二,妃嫔自然不愿与她人平分皇帝的恩宠,身边多为相貌平平的宫娥,一来不会被皇帝看中,二来还可作为绿叶,衬托自己的美貌。
  徐抒怀则不同,他虽是阉人,却也是个男子,这世间所有美妙之物,他似乎都分外贪恋。
  殿外的花草如此,殿内的字画如此,来来往往的宫娥亦然……
  “徐公子……是何时受的宫刑?”许卿卿忍不住问那领路的小宫女。
  小宫女侧目瞧着她,眼神有些奇怪:“这不是要问许姑娘您自个儿吗?”
  问她?
  “我……我病了一场,许多事都记不清了。”许卿卿勉强解释。
  小宫女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未相信,不过还是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七年前,曜王……也就是如今的圣上,因击破夷敌有功,与泓亲王、徐公子一同入宫受赏,却不知为何,有个糊涂宫人将徐公子领入了姑娘您的殿中,那时您正在沐浴更衣,不慎被他瞧了个正着,一怒之下要将他处以极刑,曜王与泓亲王拼死求情,这才保住了公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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