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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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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姓叶的罢?”
    “不是。”
    “不是姓陈吗?”
    “也不是。”那人这次只好说了:“他……好像姓文。”
    “你说的这个姓文的,他虽然是你的朋友,”何车一点也不客气的说:“但他却是我的犯人。”
    “我不是要救他,我只是要见一见他,说几句话,”那高尚的人道,“你大可放心。他欠了我一些东西,我只是要他交待几句罢了。决不会碍你的事。”
    孟将旅反问:“他欠你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么?”
    华贵的人回答:“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只是家族里的一些账。”
    何车皱了皱火眉:“家族?”眼睛却亮了,像点起了两把火,“如果每个人都说是他的朋友,而他的朋友偏又特别多,一天来上一两百个,每个人都只跟他说上几句话,算一算账,那也很够难的了——可不是吗?”
    高贵的人依然不放弃。
    看来,他也不是个易放弃的人。
    他像个公子哥儿——但公子哥儿里也有坚毅不屈、坚持己志的。
    他好像是属于这一类。
    所以他还是勉强笑道:“毕竟,我跟他的关系,还是有点不一样,也许可以通融通融。”
    孟将旅道:“你不是说:你跟他只不过是朋友关系吗?那太普通了。四海之内,都是朋友。”
    高雅的人强笑道:“除了这个,我们还有别的一点关系。”
    “什么关系?”
    贵气的人有点笑不出来了,却仍然没放弃:“兄弟。”
    何车道:“哪门子的兄弟?”
    那人虽然百般不情愿,也只好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
    何车跟孟将旅相顾一眼,一齐开腔:“那你就是‘富贵杀人工’文随汉了?”
    “江湖误传,决不可信。在下连自保也堪虞,哪有杀人之力!”
    那人叹了一口气,接道:“天下第七原名文雪岸,他确是我同胞兄弟,敬请通融则个。”
    孟将旅听了,眼睛却往酒楼大堂里瞧,一面说:“这样听来,就人情人理多了。”
    文随汉觉得对方有些动摇了:“兄弟相见别,本来就合情合理嘛。”
    盂将旅大致已订量、估计了场中仍然未走的来客,心中有了个底儿:
    “名利圈”里,大致上还有十一抬三十二名客人未走。
    这些人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部分是伙计,还有在这儿讨饭吃的隶属于鱼姑娘的“姊妹们”,以及厨子、伙头等,大约有四十二人。
    这大都是熟客、熟人。
    原有些不太相熟的人客,随着楼上那一声“流鼻血”的暗号之后,那些“不速之客”都像缸里刚开了引渠通向池塘的鱼儿一般,全都藉此退走、离去了。
    剩下不相熟的人客,大概只有三座。
    三座十一人。
    孟将旅是这儿的老板。
    他一向很细心,也很精明,虽然他外表看来有点“老好人”的那种迷糊。
    ——也许就是因为他够精明、够细心,所以他才能成为这个十分势利和现实的圈子里的“老板”。
    他很快就追溯出来:这文随汉是来自那一张桌子的。
    那张桌子,还有四个人。
    四个人大刺刺的坐在那儿。
    ——不,四个人中,有三个人是大刺刺得简直是大摇大摆八面威风的坐在那儿,只有一个很枯瘦、很赢弱、很衰败的小老头几,无精打采、萎顿颓丧的陪着坐。
    其实这也难免:一个人年纪大了,气自然就不盛了:身体坏了,也就理所当然的失去了神采,在生命的舞台上,自然而然也轮不到你来当主角了,你也会顺其自然的躲到暗里的一边去,自生自灭自惟悴。
    ——要是一个生气勃勃的社会与组织,却全由老年人来运作、主掌,这才是违反自然,异常的现象呢!
    孟将旅很快的就估量了那张桌子的四个人一下。
    只一下。
    一下就够了。
    然后他道:“你同来的人呢?要不要也一齐进去?”
    文随汉反问:“能吗?”
    孟将旅笑眯眯的道:“你说呢?”
    他是问何车。
    火星都头何车道:“我有三件事,要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听着。”
    文随汉的身子仍停留在楼梯中,既未再上一步,也没退下一步:“我洗耳恭听。”
    “九掌七拳七一腿”何车的语音沙哑得清楚有力地道:“第一,天下第七是要犯,我奉命守在这儿,谁都不许去探他,谁也不能去救他。第二,你也是杀人重犯,我们刑部要抓你已好久了,别怪我没事先照会。第三,你一道来的那帮人,到现在还窝在那张桌子坐着,我知道他们其中有三是‘封刀挂剑霹雳堂’中的大败类:雷凸、雷凹和雷壹,这三人在投靠‘六分半堂’前,曾把人药硝引之法卖给金、辽,令宋军在战场上伤亡惨重,我早想清除这些卖国求荣的汉贼!”
    文随汉哦了一声,居然神色不变的反问:“那你们刑部的大爷们为何不旱些将这些勾通外敌的绳之于法呢?”
    何车嘿嘿嘿嘿咬牙切齿的狠笑了几声:“那是因为我在等。”
    “等?”
    文随汉显然不解。
    “我在等他们的大师父,”火星都头恨恨地道:“国有国法。
    家有家规,我想他们的大师父‘杀人王’雷雨也是非同小可,有头有脸的人,他在‘江南霹雳堂’里跟‘放火王’雷逾都是出得了主意,当得了大局,干得了大事,做得了好戏的脚色,我本不想越俎代疱,也不该多管闲事。”
    文随汉当然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现在呢?”
    “现在不一样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现在已来了这里,来到我的圈子里;“何车说到这里,他的人也完全不同了:他就像是一个明镜高悬,明见万里,清正廉明的高官,在审视点核他的万民、兵将一般,“既然来到我的圈子里,教训这种不肖子弟,自然就是我的责任。”
    “你要替天行道?”
    “不,”何车踏踏实实的说,“我只是要为民除害。”
    “生意不在仁义在。”文随汉笑得已有些不自然,也不自在,“你们既不准我上去会犯探亲,至少,也给我个下台阶,让我们安然离开便是了。”
    何车倒没料到文随汉这干人不但不坚持,还能逆来顺受。
    “就当我们没来过,可好?”文随汉的语调已近乎求饶了。
    “咱哥儿陪我走这一趟,又没动手,更无冒犯、连杯碗筷碟都不曾摔破一个,也让我们全身而退,当赏个金面,不管六分半堂还是江南霹雳堂,都一定足感盛情,也感同身受,好不?”
    他如此恳切的说。
    火星都头何车不禁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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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捉鱼
    ——该怎么处理是好呢?
    应严厉的处置,决不姑息养奸,还是网开一面,放他们一马?
    一时间,连一向霸悍、对付恶人决不手软的何火星,此际,也难免有点拿不定主意来。
    他拿不定主意,文随汉可已拿定主意似的退了下来。
    自楼梯口一步一步的退了下来。
    一面退,一面陪笑,看他的笑容,好像在说:
    就饶了我们这一遭,如何?
    他退下来,那座上三个大刺刺的人也站了起来。
    他们各自收拾带来的包袱、褡裢之类的事物,看来,也是准备离去了。
    这三个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一个红衣,当真服饰鲜明。
    ——这里高手如云,防守森严,已没啥看头的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所以何火星也有点心软了起来。
    他也准备不为己甚了,人在江湖,彼此留个相见余地,并无十冤九仇,又何必迫人太甚!
    他以前是刑部的一名都头,追随四大名捕的系统,在六扇门里已有独当一面的地位,可是他发现就算人在刑部,也不见得就可以为百姓做好事,为良善抱不平,而且制时处处,有时反成了助纣为虐的鹰犬、为此,他忿忿不平,加上欠缺耐性,干脆辞去职衔,加入了“名利圈”。“名利园”原先跟“发梦二党”一样,原都是即不隶属于“金风细雨楼”也下投靠“六分半堂”,既不附众“有桥集团”亦不支持蔡京派系的江湖组织之一。由于温六迟人面好、人缘广、人头熟,加上任用得怯,名利圈得六扇门中人和烟花女子及江湖汉子的支持,独树一帜,直至王小石的势力自“金风细雨楼”因白愁飞的挤兑而分裂出来成为“象鼻塔”后,因为王小石的亲和力,好结交平民百姓,打成一片的性情所致,人格感召,是以“名利圈”才成为了“金风细雨楼”的外围势力,直至王小石被逼出来,流亡江猢,楼里塔内攻由戚少商代为主事,这种结合联盟的大势,仍未改变。
    何火星加入了“名利圈”,反不受虚衔所限,可以疾恶如仇,大展拳脚。
    不过,人心肉做。
    何都头曾有一日在不同地方,不同案件中连抓下一百七十三人的纪录,也有一天受到不同高手挑战连打二十七场的纪录,但他仍然是一个有侠情的人。
    他不想欺负人。
    他从不欺负任何人。
    ——但如果谁敢来欺负他:他就会倒反过去,“欺负”对方。
    可是现刻文随汉和那三名雷氏汉子,都明显不是这个样子。
    他们只作出要求,一旦要求被拒,他们只是想走。
    ——这就不好赶尽杀绝了。
    何车正在踌躇不定,忽听孟将旅沉声北道:“小心!”
    他猛抬头。
    只见文随汉明明已走下几步来了,倏地一顿足,已如一只大鸟一般,一跃而上。
    上得好快。
    好急。
    好突然。
    何车心道不好,骂了一声:“好小子居然使诈!”正要出手相截,身形甫动,却已给截住。
    截住他的是那三名大刺刺的汉子之一。
    此人身着红衣,分外怵目抢眼。
    这人突然掀开他的包袱,自包袱里抖出一条长鞭。
    真的是系满了密密麻麻炮竹的长鞭。
    这汉子运使炮竹长鞭,向他当头当面,直砸猛打,运起急风如蟒,而且,鞭子上每根炮仗,好像随时都会点燃、爆炸。
    何车从来没见过这等兵器。
    他遂受攻袭,展拳伸脚,边避边闪边还击,先避其锋,不樱其锐,一时得先看定来路,锁定来势,才敢全力反挫,免因摸不清其奇形兵器的来路,而受所制。
    一交手,何车就给逼住了。
    一上阵,对方就攻得奇急。
    对手的攻袭,也不是全无破绽,并非绝对不能反攻,而是手上的兵器太奇门.也太邪门.一碰就像要立即爆炸,何车真的有些顾忌,不敢贸然行险反挫。
    他略有掣肘,对方就攻击得更了无惮忌,简直迹近疯狂:左舞飞龙、右走长蛇似的,左右开攻,上下夹击何车。
    三回合打下来,何车居然给逼得几乎已出了门口。
    这边厢,鱼头、鱼尾及一众伙计,见房内真的开战了起来,已分头拴上了木板,拴死了门,只留下一个小口,让人出入。——这样才可以“关起门来打狗”,方便缸中捉鳖。
    不过,入门的恶客似并无去意——反而是“主人”之一的何都头快给“迫”出门口了。
    直至何车一一发狠打出了他的拳。
    一口气打出了七拳。
    他的拳法本来就有个名目:
    “七赤飞星拳”!
    ——一开打,就攻势凌厉,揉身贴击。
    “七赤拳”一出,一开式,至少连环打上七拳,才会歇一歇,少停也不过是刹瞬之间,又打出第二轮一招七式的急快拳法,“七赤飞星拳”转而成“六夕飞殇拳”.倏而跟敌手拉远了距离,以拳劲隔空攻袭对方的要害。
    这七拳打完,对手却还没倒下去,但却把何车即将要给逼跌出门外去的优势,变力又退至梯口且已退无可退的劣势。
    他一口气连接何车两轮“七”字拳法,仍没倒下,原因只有一个:
    他是雷壹。
    雷损雷滪的雷,壹贰叁肆的壹。
    ——他一直自混是:“独一无二”的雷壹。
    因为他一枝独秀。
    因为他要一飞冲天,也要一鸣惊人。
    他甚至曾在,“江南霹雳堂”内最大的分堂“封刀堂”中一手遮天。
    而且他常因一时冲动一出手一拳就能把敌人打死。
    ——直至后来“霹雳堂”出现了个雷贰。
    “炮打双灯”雷贰。
    这高手出现之后,雷壹的傲气,戾气与杀气,才算给降了泰半。
    不过,无论如何,雷壹仍然可以说是“江南雷家堡”里的一级战将。
    可惜,他现在遇上的是火星都头何车。
    何车第一轮拳法一展,己站住了阵脚;第二轮拳法方施,就已反败为胜,把雷壹逼上了梯角。
    只是,毫战的不速之客,不只一个雷壹。
    这次,是鱼姑娘在旁喊出了一声:“留意!”
    另外两名雷家子弟:雷凹与雷凸,已左右包抄,夹击何方。
    雷凹外号“抬山炮”,雷凸绰号人称“山抬炮”,杀人退敌,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去摸虾捉鱼一般,稀松平常。
    而今,雷壹吃蹩,雷凸、雷凹又怎会闲着?雷凸手上执着钉和凿,雷凹扛着口铜管子,分别轰击碰砸向何车。
    他们就当何都头是一块顽石。
    他们要炸开他。
    他们要粉碎他。
    ——问题是:何车是不是一条温顺的鱼?是不是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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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好鱼
    何车不是鱼——至少,他就算是鱼也是一条历经大风大浪的大恶鱼,而不是任人捉摸的“好鱼”。
    何车也不是顽石。
    ——如果他是石头,那么,他就是火石。
    电光火石的火石。
    如果说他的“七赤飞星拳”和“七夕飞觞拳”又急又快又猛烈,那么,他的“九星掌”和“九觞掌”则更具爆炸力。
    他仿佛要在雷凸还没及轰他之前他已用一种出奇制胜的掌法屡出奇招的炸掉敌手的头和躯干。
    但更可妙的是他的腿法。
    他的脚法一时缓,一时急。
    急的时候一连踹出七腿。
    缓时一脚。
    连环七腿,固然难闪难躲,但只起一脚之时,却更是要命!
    他飞腿攻向雷凹,时缓时速,在雷凹扛着的铜管子还没机会“对”准他之前,他已一脚七脚、七腿一腿、一脚七腿、七腿一脚的把对方踹得东倒西歪、招架不住。
    其实,最可怕的,不是他的腿法。
    也不是他的掌法。
    当然亦不是他的拳功。
    而是他可以一心数用,既出拳,又使掌,更可以踢出“七杀一心腿”。
    拳拳搏杀。
    掌掌夺魄。
    更且脚脚追魂夺命。
    他以一敌三,施出了浑身解数,愈战愈勇。
    他在搏斗时,就像一颗火星:拳是他的电光,掌是他的火石,腿法则成了他的电、石、火、光,每一招配合起来,都是电、光、火、石!
    他连武功都使得那么不耐烦,招式也全无耐性,是以更暴躁,更具杀伤力。
    他不怕雷轰电闪,愈斗愈悍。
    因为他本身就是“火星”。
    何火星!
    其实所谓“七拳九掌七一腿”,施展开来,有另外一个名目,那就是:
    电、光、火、石——电光火石!
    何车正打得火起。
    可是更光火的是孟将旅。
    孟老板本来就不是个容易发火的人。
    ——由于他跟何车是好朋友,所以江湖人常戏言猜估:
    何都头想必是火星入命的人:他脾气火躁,没有耐性,动辄拍案而起、拂袖而去,不管他撞上什么,都会激出火花来。
    孟老板则好脾气,很少动气,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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