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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全都是妖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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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娱乐圈的健康发展,涂绵绵友好安利他要不做个历史粉; 粉着死人; 也就不会影响到人家的仕途了吧。这不,失恋期中的南山君接受她的建议; 忍痛看纪录片。
  看着看着; 他忽然眼睛一亮; 说:“我觉得吧; 粉粉男爱豆也挺好的。你看那李白,多潇洒,过得像个神仙。”
  涂绵绵莞尔:“神仙就是每日喝酒赋诗?”
  说到专业的地方,南山君的镜片一闪,整个人散发着属于神祇的气场。他严肃地竖起食指摇了摇,说:“不然。神祇们住着金玉之屋,骑乘黄骑鲲鹏,以甘露为饮,以天地精华为生; 他们常常出现在漳渊沐浴,仙气缭绕,方圆十里的妖怪皆慕名上前,诚服于神祇的全知全能下。”
  听着南山君的描述,涂绵绵的脑海浮现神祇们风乎舞雩咏而归的坦荡模样; 不由感慨。
  “果然是神祇啊,南山君也是有过潇洒人生的。”
  九尾立即补刀:“哦,南山君没去过的。”
  涂绵绵:“哎?”
  “他是山神,不能乱跑,别说漳渊,南山连个泡澡的好池子都极少,我们都是去西山的。”
  被拆穿的南山君:“我恨!”
  一番笑闹,大家的气氛无比和谐,插不上话的虞奴也只是在一旁抿唇微笑,一直注视着妖怪中心的涂绵绵。她不时给大家添点饮水和瓜果,相当贤惠。
  涂绵绵吃下感冒药,很快便来了睡意,回房间睡觉了。她睡得迷迷糊糊,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之中。
  “噫吁嚱!……”
  涂绵绵仿佛听到有人在高声叹息。她翻了个身,没有理会继续睡了。
  “噫吁嚱!”对方叹息得更大声了,就怕吵不醒她。
  涂绵绵烦躁地翻身坐起,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一跳。她的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一名身着白衫的老者坐在窗台上,一手抱着酒罐。窗外是一轮皎洁的圆月,散发着莹莹的光辉,落在老者半透明的身体上,衬得他更像一道飘忽的投影。
  他白发苍苍,面容沧桑,向来肆意的神情却饱含几分忧愁。
  涂绵绵看着有些熟悉,不确定地问:“你谁?”
  “是你让南山君惦记我的?”
  涂绵绵吃了一惊:“你你你李白?”
  “我又没有在教科书里留《离骚》,你对我没什么深仇大恨吧?”疑似李白的幽灵惆怅地喝了口酒,“小姑娘让他去喜欢别人吧,要不唐玄宗,杨玉环?实在要诗人的话也别惦记杜子美,他的命够苦了。”
  涂绵绵:“……”
  南山君究竟有多么大的威力,让古人的灵魂都跑来诉苦?
  涂绵绵接收到他的诉求后,那道灵魂渐渐在月光下消散,彻底消失不见。方才还对影成三人,此刻只留涂绵绵一人坐在床上懵逼。
  她使劲拍拍脸蛋,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
  涂绵绵走到窗边,探出手摸了一把,空荡而冰冷的瓷砖被镀上一层月光的清冷色泽。
  她挠挠头顶的呆毛,被叫搅掉的好梦连带着睡意跑得光光,涂绵绵叹了口气,既然睡不着,她不如去工作好了。
  账本被放在大厅的前台抽屉里,涂绵绵裹上大衣,穿着棉拖鞋吧嗒吧嗒地推开门,然后,和饕餮撞了个照面。
  饕餮这些天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浑身是淋淋的水,头发软塌塌地贴下来,末梢滴答滴答地滴落水珠,衣服全部湿透。涂绵绵一脸意外地问:“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成了这副模样?”
  以饕餮的能力烘干自己身上的水岂不是轻而易举,又怎么会湿淋淋地回公司呢。
  “清醒。”他说。
  涂绵绵:“嗯……”好像没听懂。
  明知道饕餮不会冷,但这副落雨鹌鹑的可怜模样,让她不由自主地把饕餮当做一个普通人。
  涂绵绵拉住他的胳膊朝自己的房间走:“头发上的水是要擦干净的,滴在地上也不像样。”
  饕餮任由涂绵绵拉着自己来到她的房间,背对着涂绵绵的时候,他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双颜色浅淡的眼瞳染上一抹浓重的侵略性,仿佛在用目光将涂绵绵吞入腹中,吃干抹净。
  她软着棉绒绒的外套,长发有些咋呼的凌乱,吧嗒吧嗒的小拖鞋差点儿绊了她一跤。
  这和白天的一丝不苟截然不同,是独属于少女绵绵的柔软时刻。
  床上被垫上一个垫子,好让饕餮坐着。他按照涂绵绵的话低垂着头,毫无防备地露出自己的脖颈,对于他们来说,露出后背的致命弱点代表着百分百的信任,和对方是否会袭击无关。
  并不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的涂绵绵找出一条柔软的毛巾给他擦水:“既然你自己不愿意弄干,那我就上手了。”
  “……”
  “你这些天都跑到了哪里?我有些担心,问南山君他们,他们也不知道。下次出去的时候如果方便就跟我说一声吧。”
  她温柔的细语在寂静的房间里如此清晰。
  她拿着毛巾在饕餮的头发上轻柔擦拭,偶尔手指轻轻触碰到饕餮的皮肤,他的身体陡然绷得紧紧,这让他有些呼吸加重。
  涂绵绵说:“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情或许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不能帮你分担,但有时候说出来会好很多。”
  “……没有。”
  饕餮的鼻息里混合着独属于涂绵绵的芬芳,能感受到两脚兽的小心翼翼。他迟疑片刻,又补上一句:“只不过是有点饿,不用担心。”
  “肚子饿吗。”涂绵绵思考着冰箱里还剩下哪些食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
  涂绵绵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她顺手拨拉几下饕餮柔韧的短发,笑着说:“我会尽量多做一些……啊!”
  面前视线骤然颠倒,涂绵绵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大力按在床上,她的后背撞在柔软的床垫上,看似对方用力大,实际丝毫没有疼痛感。
  她仰躺在床上,因为惊慌,一双乌黑的眼眸瞪得浑圆。
  手里的毛巾掉落在地上,拖鞋也吧嗒地掉下来,她黑发洒落在绵白的床单,一张小脸霎时间涨得通红,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涂绵绵明显被吓坏了。
  她紧张到心跳狂跳,脸红到要爆炸,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抖得不像样子。
  “你……你要干什么?”
  饕餮一手按在涂绵绵的肩膀,仿佛野兽抓住了猎物,将她死死按住不动。夜色之中,他缓缓地起身,一手撑在床上,定定地俯视着涂绵绵。
  “啪嗒。”一滴水落在涂绵绵的脸颊上,不知是他身上未干的水渍,还是汗珠。
  他焦躁难耐地低低喘息着,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双琥珀色的眼瞳剧烈收缩,试图遮住眼底令人恐惧的阴霾。他身后的影子顺着地面攀爬,面积越来越大,逐渐蔓延到房顶,遮住仅存的月光。
  房间里的温度凭空升了几度,令人燥热不安。
  他低低的喘息声犹如野兽的低吼,那双眼睛却盯着涂绵绵一眨不眨,直至浅淡的眼瞳染上一层血色。
  涂绵绵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拽住饕餮的衣袖,小心地抖了抖。
  “你还好吗?”
  饕餮握住她的手。他的身体灼热而滚烫,是令人心惊的温度。不待涂绵绵挣扎,他忽然俯下去,唇贴在她洁白柔软的脸上,接着,轻轻舔了一下。
  他的舌头犹如动物般粗粝,似乎还带着浅浅的倒刺。涂绵绵痒得打了个颤,被舔到的一侧脸颊瞬间涨红,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甚至忘记了反抗。
  他只是轻轻地、试探性地舔了一下,便僵在原地。像是意识到什么,饕餮猛地松开手,失控地化为一道影子,迅速地飞快窜出去消失不见。
  依然躺在床上的涂绵绵:“……”
  她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呆呆躺了许久,这才颤巍巍地探出手,摸摸脸颊。
  被舔过的地方一阵滚烫,仿佛被炙热灼伤,她的心脏被安装好加速泵,疯狂狂跳,急骤的速度一度让涂绵绵以为自己会爆发心脏病猝死在床上。
  她半点都没有缓过神来。
  ……
  饕餮从那个失控的晚上又开始玩失踪。
  涂绵绵做贼心虚,没敢问饕餮的行踪,总之南山君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就对了。
  她像往常一样工作、安排大家直播,只是总有些心不在焉,有时候发呆还会被南山君嘲笑,说她老年痴呆。
  为了避免自己被上千年的灵魂骚扰,涂绵绵严肃告诫南山君,表示他最好换个爱好不要在追星。伤人伤己,退圈才是他的归路。
  南山君哭唧唧几天,不得不承认涂绵绵说的是对的。
  他努力克制自己追星的欲望,为此发展一个新爱好——那就是给狡织毛衣。
  作为山海公司里唯一一只四条腿活动的妖怪,南山君认为他们都在穿衣服,只有狡光着身体未免不妥。他从拼夕夕网购一大堆廉价毛线团,开始疯狂织毛衣。
  狡吓得每天躲在九尾的房间不出门,生怕被南山君提溜过去量三围。那该死的南山君,居然连它的蛋蛋大小都要量的一清二楚!
  比起狡每天以泪洗面,拥有新爱好的南山君则显得活泼、快乐。
  涂绵绵数次想说点儿什么。
  不过,牺牲狡一个,也就算为苍生造福吧。她默默咽回自己的话,决定装作没有看到。
  身为“狗奴”的犬封国的虞奴却对狡不太亲近,同样的,狡也不喜欢她。不过狡同样不喜欢凤皇、鸾鸟、鹿蜀,所以涂绵绵也就没有在意。
  虞奴每天勤勤恳恳地工作,没有再出任何幺蛾子,也让涂绵绵渐渐地开始接纳她。
  只是大家似乎习惯有事就找涂绵绵,尽管有时候在身旁的虞奴也懂得该如何操作,依然要扯着嗓子到处叫涂绵绵的名字。
  这日,虞奴一直在涂绵绵的身旁看着她工作。
  涂绵绵抻了个懒腰,大功告成合上笔记本电脑。
  虞奴忽然用细细的声音问道:“饕餮好像出去很久了呢。”
  被戳中心事的涂绵绵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哦,他偶尔会这样。很正常吧。”
  虞奴摇摇头。
  “我从小到大一直对野兽的气息极为敏锐。像饕餮那样的会完好地封存自己的气息,哪怕在某个地方待很久,我都无法感受到。”
  “但是,前段时间见到他的时候,却能嗅到他的气息了。”
  涂绵绵有些意外:“是吗……”
  随即她的面色变得十分古怪。这么说的话,难不成,虞奴能闻到她身上属于饕餮的气息?
  虞奴果然从她身上嗅到了属于饕餮的气息。
  当天晚上还没有,第二天清晨就能从涂绵绵的身上闻到极为强烈的……独属于饕餮的味道。那是一股饱含危险荷尔蒙的雄性凶兽的气味,强烈到几天都没能消散。
  能造成如此长久的影响,虞奴明显想歪了。
  涂绵绵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面带尴尬,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这并不是件好事。”
  “嗯?你的意思是——”
  “饕餮失控太过危险,若是他失控,必定是有原因的。应该找到方法制止他危险的状态。”
  虞奴认真地问:“那,饕餮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发生什么异常的行为吗?”
  异常,行为……
  涂绵绵的脑海浮现饕餮将她按在床上粗重呼吸的场面,瞬间脸红,不自然地站起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对了,我还有点工作要做,下次再聊。”
  她魂不守舍地朝自己的房间走,突然,电光火石之间回想起饕餮的话。
  饕餮似乎有提到过。
  他……有些饿?
  作者有话要说:  饕餮舔后感:我果然想吃她!
  随后惊慌逃跑。
  涂绵绵:我有点方。


  ☆、虞奴要下线了

  一场感冒似乎带走了涂绵绵敏锐的脑筋,让她想什么事情都慢半拍。
  她脑袋发晕地回到房间; 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 脑海里却尽是虞奴担心的话语。她拍拍脸颊,有些奇怪于自己的反应。
  按照平日; 根本不会对虞奴透露半点信息吧。
  就像她曾经喜欢谢衿泽的时候; 哪怕是再好的工作伙伴也不会在对方的面前透露半分。怎么今天一问就脸红了呢?
  但潜意识让她觉得,不应该怀疑虞奴。她只是个再可怜不过的女人罢了。
  “……”
  涂绵绵洗了把脸; 总觉得自己感冒依然没好。她翻箱倒柜地寻找着药; 却不知道药都跑到哪去了。
  奇怪。
  虞奴给她拿了好几盒药; 都是用来治疗感冒的; 涂绵绵有两天没吃,现在却一盒都找不到了。
  “咚咚咚。”
  正在找药的功夫,门外传来虞奴柔弱的声音:“绵绵,你还是不舒服吗?”
  “啊,是的……”
  涂绵绵给她打开门,虞奴拿着两盒药,正柔柔地冲着她笑。
  那一笑千娇百媚,令人臣服于她的美貌之下。
  涂绵绵忽然有些头晕,她甩甩脑袋; 伸手摸额头,果然,温度不低。这一场感冒折磨涂绵绵有一周之久,让她头晕目眩,无力再管理公司的事情。
  这样有虞奴在还是个好事吧; 能帮她接管许多事情。
  虞奴微笑着上前,说:“奴家喂你喝药吧。”
  “不用不用……”
  “我来吧,你的身体有些虚弱。”
  涂绵绵被搀扶着坐在床上,她强打精神,看着虞奴去倒水,帮她搅开一袋颗粒。涂绵绵嗅到药的味道,极苦,和她感冒时每天喝的药都一样。
  从饕餮夜袭的晚上开始,或许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涂绵绵的身体好了一些,也就没有继续再吃药。
  果然药不能停,一停就出事故。
  涂绵绵接过药,虞奴站在她身边,帮她拿着一杯温水和一颗话梅糖。
  药闻起来太苦,涂绵绵的胃一阵阵地犯恶心,她仰头喝了药,结果虞奴的温水喝下,最后含上话梅糖这才默默松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因为喝药的事情而犹豫过,这些天却像个小孩子似的,令人头疼。
  “绵绵,你平日跟饕餮的接触多吗?”
  再次被提起两人的关系,涂绵绵却很难产生反感的情绪。她含着糖,含含糊糊地说:“唔……还好吧,大家都是正常的关系。”
  “真羡慕啊。”
  “羡慕……什么?”
  “在犬封国,能跟着实力强大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幸运呢。”提起这件事,虞奴的脸上带着几分悲戚,“男子生性好斗,生死不过瞬间,但失去丈夫的妻子就只能去伺候生者。”
  “有的狗有成百的妻子,却像一个穷凶恶极的男人养着成百条狗,无聊的时候就让她们互相厮杀,完全没有把女人当成自己的妻子。”
  “女人生来为奴,这就是她们的命,就连我也难以逃脱。所以如果能跟随一个永远不会打败仗的丈夫,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涂绵绵怔怔看着她片刻,问:“虞奴啊。”
  “没事的,奴家脱离那个环境,也就不害怕了。”虞奴还在低头擦拭眼泪。
  “我不是这个意思。”涂绵绵望着她,面色平静,“可是你来的时候,不是说你要被陪葬吗?”
  “……”
  虞奴擦拭眼泪的动作顿了顿。
  房间里一瞬间陷入死寂的沉默,仿佛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虞奴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更显得她楚楚可怜,娇艳欲滴。涂绵绵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让她突然想向后退几步,逃离虞奴的视线。
  “你别误会了。其实有时候想起来,比起当别人的妻子,奴家还不如去陪葬,但奴家还是想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吗。
  涂绵绵沉默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虞奴把杯子放在桌上,低垂着眉眼说:“那,奴家就先回去了。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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