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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同人)独夫之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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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无且努力回想着赵政的寥寥几句话,依然没有明白的他的意思。
  “大人说话就是不让人明白。”夏无且郁郁地想。
  十岁的赵政,已经被他当做大人了。
  煎药时,他向六师兄问起赵政的事。
  “他呀,倒真是与公子丹同病相怜。”六师兄公孙季功撇撇嘴。“听我爹说,他的父亲是秦国的公子子楚,也是质子,许多年前就来咱们赵国啦。质子们大多过得不好,公子子楚又不受宠,若不是吕不韦接济,还不知怎么样呢。”
  说到这里,公孙季功像想起什么似得坏笑起来:“说起来,那个赵政的母亲还是吕不韦送给公子子楚的呢。”
  夏无且没听出坏笑中的深意,茫然地看着师兄。
  “不跟你这小孩说了,没劲。”公孙季功翻翻白眼。
  夏无且回家过了年再回药寮后,时光的流转仿佛也快了起来。他跟随大师兄认字、识药,跟最小的六师兄一起负责煎药,并且每月初一、十五去燕公子府。
  公子丹经常跟他谈谈草药。有时赵政也在,公子丹就与他坐在窗下对弈,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夏无且出神地看着棋坪上黑白交锋,那神情被公子丹见了,笑着点了他的鼻子问:“你也想学棋吗?”
  那笑容有一点促狭的意味在里面,夏无且从未见过安静拘谨的公子丹这样笑过,有点无措地转头看赵政。
  玄裳少年坐在案后,阳光洒落在他眉间,唇角微微掀起,眼中的笑意那么灿烂。
  夏无且第一次体会到了顿悟的清醒感。
  赵政公子,只是想让公子丹开朗起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点进来了就顺便留下点脚印嘛~  扭动~~

  ☆、第三章

  第三章
  公元前二二七年春,秦国,咸阳。
  时近暮春,万千芳菲开始凋零。柔嫩洁白的梨花从枝头跌落,纷纷扬扬地铺满了庭院的一方蓝天。
  秦王嬴政与医官夏无且分坐在枣木矮几两侧。嬴政的左臂搁在桌案上,夏无且正灵巧地帮他拆开纱布。
  “痂已经完全掉了,”夏无且端详着那块新长出来的淡红色皮肤。“今后不用再敷药了。只是还不宜食辛辣。”
  “蒙嘉,可记下了?”
  “是,臣即刻吩咐厨下。”蒙嘉应道。
  夏无且见嬴政放下了衣袖,于是也收起了药囊。
  “那么,臣就告退……”
  “不急。”嬴政轻描淡写却不容反抗地打断了夏无且的话。“左右今日的政务已罄,卿便与寡人对弈一局聊作消遣,如何?”
  夏无且心中纳闷儿,不由抬头惊诧地看了一眼年轻的王者,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下棋?他一个小小的医官,怎比得上百官棋艺精湛?
  “嗯?”嬴政微微挑眉。
  “臣固不敢辞,然棋艺低微,恐不能让大王尽兴。”夏无且只得说道。
  “尽力便可,输赢无妨。”嬴政命人拿来棋盘,他自己执了黑子,让夏无且执白子先走。
  “那臣就献丑了。”夏无且无奈地先落下一子。
  屋内静谧无声,只听棋子碰撞声起起落落,清脆又刺耳。
  夏无且明知嬴政并不只是想下棋消遣,只怕是怀疑了他的身份,借机有话向问。他提心吊胆地等着嬴政开口,对方却只看着棋盘,拈棋深思。
  夏无且一边盯着棋盘一边分神听着动静,却没发现嬴政也是眼神飘忽、心不在焉。
  窗外微风轻拂,偶尔有轻盈细碎的花瓣飘入支起的窗屉,落在两人的肩头身畔。不多时,棋盘上白子已杀至绝路,黑子已占据了大半江山。夏无且拈子蹙眉,半晌把棋子一扔,苦笑道:
  “臣败了。”
  嬴政依旧垂着眉眼,对自己的胜利没有丝毫表示,只是细致地把黑子一粒粒放回钵中。
  “再来。”
  夏无且越发摸不透对方的心思了,只得微叹一口气,收起白子,再开一局。
  这一局杀至半路,形势渐渐胶着。夏无且不知不觉把大半心思都移在了棋盘上,以至于当嬴政开口时,竟一时没了反应。
  “孤的父王,曾质于赵。”
  夏无且愣了神,启唇几次,却不知该说什么。
  “公子子楚为昭王中子,不受宠。在赵国为质时,蔽席蛀轩,饥寒交迫,也是常事。若不是相父吕不韦相助,也许就会客死了。”
  夏无且抿唇不语,按说王上说话不该不答,可让他如何答?先王与文信侯吕不韦的往事,他自然是听说过的:赵太后曾是吕相国家中的舞姬,嫁与庄襄王之前许已不是完璧。言下之意——嬴政恐不是先王血脉。然而夏无且入咸阳宫那年,文信侯被处死,秦王窃葬之,从那之后就颁布了严令,不得私议文信侯之事。
  不知道嬴政此时提起却又是何意。夏无且捏紧了之间的棋子,心下不安。
  “昭王十五年,孤方才四岁。是时秦与赵交战,关系甚恶。赵王欲杀公子子楚,子楚亡归秦。”嬴政缓缓扣下一子。“从那之后,孤便与母后住在她的母族中。”
  这些事夏无且却是不知。
  “孩童时期的记忆,理应是模糊的吧?”嬴政突然问。
  “……”
  未等夏无且回答,嬴政又自顾自地说道:“可我却记得十分清晰。母亲带着我这个累赘住在母家,颇受人非议。遭人议论多了,她就极力阻我出门,只许仲父来授我射御书数……”
  “我的母亲,不是个贞洁的女人。”
  夏无且愣了一瞬,而甫一反应过来,便大惊失色,棋子从指间滑落在席上。
  “即使已与我父王生下了我,他依旧试图与仲父结好。仲父发觉她的意图后便也少来了。”
  夏无且瞪着面前风云际变的棋局,僵硬地低着头。背后的冷汗一点一点浸湿了衣裳。
  王……怎么会这样说赵太后?怎么会当着自己的臣子这样说!
  “怎么?被吓到了?”嬴政发出一声极不沉稳的嗤笑。“十年前她与长信侯嫪毐的奸情人尽皆知,秦王室丢尽了脸面!我及冠亲政后处死了嫪毐,她居然还有脸出走!当真是……没把我这个当儿子的放在心上。”
  嬴政将手中的黑子重重扣在案上,闭上双眼平复心情。他的尾音还在室内回荡,那声音竭力掩饰着主人的愤怒、沮丧和不甘。
  “王……”夏无且忍不住抬头。
  嬴政睁开眼,眸中又是一片平静。窗外隐约有鸟鸣啁啾松涛阵阵。
  当他再度开口时,音调中竟有些奇异的沙哑。
  “那样软禁般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父王在秦国早忘了我们母子,母亲只顾着向上攀,仲父的关心……也只是金帛奇珍而已。”
  “孤僻、寡言、暮气沉沉,越是如此,就越不受喜欢。明明是贵族子弟,却好像活在坟墓里。”
  “可他打破了我坟墓的穹顶,漏进一束月光。”
  渐行下坠的白光把窗外梨树的影子投进内室,嬴政微偏过脸去,那斑驳的花影就烙上了他的侧颊,给人一种温柔缱绻的错觉。
  夏无且愣愣地看着嬴政,这个王者身上流露出一种脆弱的、怀念的气息。夏无且甚至暂时忘却了自己的提防和紧张,忘却了自己和对方的身份,只晓得看着对方的侧脸。
  明明之前还生怕嬴政会说出什么不该让他知道的心事,现今却又想往下听了。
  “呼……”嬴政把手一挥,苦笑道:“写下了,死局。”
  死局?夏无且恍惚地看了看棋局。
  他是在说棋,还是在说他和那个人之间?
  嬴政单手撑额,微微合上双眼,摆了摆手示意夏无且退下。然而夏无且的指尖讲讲触到门时,嬴政又叫住了他。
  “孤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要你把听到的东西烂在心里,孤可保你性命无语。”
  夏无且没有回头。身后传来一声轻如飞烟的叹息。
  “我只是……压抑得久了。目之所及,竟没有一个能倾诉的人。”
  夏无且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夏无且退下不久,蒙嘉轻轻地走进屋子。
  “怎么样?”嬴政敲敲桌案。
  “夏医官在赵国时一直伴着燕太子丹。太子丹归燕时,夏医官留在了赵国,直到戊子年夏。”
  “就这些?”嬴政皱眉。
  “还有一个细节,”蒙嘉接道。“夏医官学艺时的师兄,公孙季功,如今就在咸阳城里开医馆。”
  “夏无且常去?”
  “据说也不常去,只是偶尔。”
  “唔……”嬴政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不置一词。
  翌日,夏无且正在教小药童辨识草药年份,门外突然传来了轻微却纷杂的脚步声。无且抬起头,片刻后只见一名瘦削高挑的男子站到了门口。
  正是中庶子蒙嘉。
  蒙嘉面色肃然地立在当地,目光在室内逡巡一圈,很快就对上了夏无且的视线。夏无且心中一突:他是嬴政的近侍,向来不离嬴政左右,来医署做什么?
  “夏医官。”蒙嘉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向夏无且走来。
  “中庶子。”夏无且忙从席上站起来,向蒙嘉让座。
  “不用,我是来向夏医官传大王谕令的,”蒙嘉摆手。“一会儿就离开。”
  夏无且能感受到屋内其他人的目光透过药臼、笔山等物隐蔽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强忍着皱眉的冲动,恭敬道:“请说。”
  蒙嘉笑得更愉快了:“大王盛赞夏医官医术高,人又温厚,敕令夏医官今后就在大王驾前随侍。”
  夏无且一直悬着的心蓦然沉了下去。
  “夏医官,得了大王青眼的人可少得很哪。”蒙嘉意味深长地说。
  夏无且勉强勾了勾嘴角,眼中却没有笑意:“大王谬赞了,我怕是不能担此重任……”
  感受到身侧隐晦的、嫉妒的目光,夏无且顺势说道:“郑医官远比我高明,不若……”
  “夏医官过谦了。”蒙嘉不以为然。“王命岂容违抗?夏医官莫要固执了。”
  是啊,秦王的命令又岂是他可以违抗的?
  夏无且无奈道:“无且自然从命。只是此间事务未了,无且只怕要盘桓几日。”
  “既如此,我当禀告大王。”
  蒙嘉职务繁忙,传了令便匆匆离去。
  众人纷纷围上来向他贺喜,自然是有人真心,有人虚情假意。然而这些细枝末节夏无且此刻已没有精力去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虽然现在更得慢但是等业务熟练之后一定会稳定更新哒~   大家请留下爪印~~

  ☆、第四章

  
  公元前二五零年春,赵国,邯郸。
  “铮——”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牢牢嵌入靶中,尾羽还兀自微微颤动。十步之外的玄衣少年放下弓箭,皱眉:
  “未中靶心。”
  “已是很出色了,政。”一旁的燕丹神色诚恳地赞叹道。“你才刚换大弓,准头当然不比从前。多加练习就好了。”
  “我听说赵王的公子们都要到十三上下才换大弓呢,公子政比他们强多了!”夏无且侍立在一边,崇敬地看着赵政。
  赵政神色稍霁。
  公子丹张弓搭箭,又是一声尖啸,羽箭直指靶心!
  夏无且小小地欢呼一声。
  公子丹却没有丝毫得意之色。他走到靶子前,伸手拔下那支箭,仔细端详那个箭孔。
  “啧,我的力道还是太小了。这箭要是射在猎物身上,也就只能见点血了。”
  赵政走到他身后看了看靶子,温声安慰:“丹,你还年幼,力道自然不足。再过两年就会有所进步的。”
  公子丹回头与赵政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出声来。
  “我们今日倒是净顾着安慰对方了!”
  两人把弓箭交给侍从,回到箭场边的树荫下稍事休息。须臾,侍卫来报回程的车马已经套好,于是赵政和燕丹登上马车。夏无且依然陪在一边。
  两人本不是大张旗鼓的性子,加之身份都比较特殊,都不想浩浩荡荡惹人注目。左右彼此关系甚好,也不介意同坐一辆车,于是就轻车简从了。此次出门,只有一辆双驾马车、侍卫数人、外加一个夏无且罢了。
  这箭场同一旁的围场、马场都在南山脚下,本是林中开辟出来的一片平地,车马回城,自然得穿过一片绿林。此时虽已近黄昏,但艳阳还是有些刺眼。好在启程没多久,车马便驶入了一片密林,春季繁茂的树叶隐天蔽日,遮去了大部分光线,马车里一片沁凉。
  燕丹到底是身体底子不好,运动了小半天也就乏了。此刻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不多时睡意就泛了上来。夏无且为他放好靠垫,燕丹向赵政抱歉地笑了笑,便阖上双眼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盹儿。
  郊外的路极不平整,马车隔三差五的便会硌到石头,燕丹的头靠在车壁上,在迷迷糊糊中眉头微蹙,似乎很不舒服。
  “丹,睡不安稳的话,不若枕着我的腿吧。”赵政轻声提议道。
  燕丹睁开眼,然而意识还是混沌的。他吃力地思考着赵政的提议,最终摇摇头:“你好歹是一国公子啊……”
  夏无且道:“公子,不然你枕着我吧!”
  “不行,你太年幼了。”燕丹还未说话,赵政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他也不再劝说,直接将燕丹的上半身抱起来,让他枕到自己大腿上。
  “政……”燕丹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赵政按住了肩。
  “我们是朋友吧?”
  燕丹看着赵政认真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泛了两下,最终躺下了。
  这是无声的妥协。
  赵政微微勾了下嘴角,看着昏昏沉沉闭着双眼的燕丹,轻轻拨开了他脸上的碎发。
  无人说话,车轮滚滚而过的声音充斥了耳朵。不远处有隐隐微微的鸟鸣声,那是归巢的鸟儿在招朋引伴。夕阳在山,晚霞印入车中,触目一片红艳。
  这条林间的路因为曲折而显得格外漫长。夏无且见赵政只是闭目养神,有些百无聊赖。他挪到门口,拿开了压着帘子的铜兽。
  马车正行驶着,虽不算快,但还是有一股风呼呼地灌了进来。赵政几乎是立刻看向了夏无且。
  就算没看到赵政谴责的目光,夏无且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他立即重新把帘子压好,歉疚又心虚地看了一眼睡梦中的燕丹。
  还好没醒。
  “等一下!”赵政突然压低了嗓子说道。“再把帘子打开!”
  夏无且不解何意,却还是乖乖地掀开了帘子。赵政看了看车外,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他轻轻地把燕丹移在靠垫上,自己则挪到了夏无且旁边。
  “公子,怎么了?”夏无且不明所以地问。
  赵政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却始终不发一言。张望一会以后,他示意夏无且放下帘子,然后回到了燕丹身边。
  “醒醒,丹,醒一醒!”赵政的语气有些焦急,他甚至拍了拍燕丹的脸颊。
  “到了?”
  赵政摇头,只是拉着燕丹坐起来。
  燕丹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马车还在路上,不解地问:“怎么了?”
  “怕是,有埋伏。”赵政有些紧张,却还算镇定。
  “……什么?”燕丹有点愣住了。
  “怎么可能!?”夏无且不敢置信。
  燕丹虽然及其惊讶,却没有怀疑赵政撒谎,随即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来看,”赵政微微拨开帘子,示意燕丹到他旁边来,两人透过一寸大小的缝隙向外看着。“这些鸟儿,是不是有些异常?”
  黄昏时分,林中的光线格外昏暗。黯淡天光浅浅勾勒,青烟暮霭层层渲染,燕丹微微眯起眼,看见前方不远处一群群飞鸟正在密林上空盘旋着,久久不落。喑哑的鸣叫声此起彼落,悲凉如啼血。
  “这是……”燕丹起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看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临,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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