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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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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诩竟肯放过萧凛萧烈?

    怎么可能?!

    顾莞宁从不喜多解释,略一点头。

    傅妍林茹雪都知顾莞宁说一不二从不说谎的脾气,既是这么说了,绝不是随意哄骗她们……以她的身份,也没有哄骗她们的必要。

    傅妍和林茹雪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释然和欢喜。

    纵有再多怨怼,到底是她们的夫婿。得知他们两人能继续苟活,心中自是不胜欢喜。

    朗哥儿瑜姐儿一起磕头谢恩:“多谢皇伯母不杀之恩!”

    顾莞宁走上前,扶起朗哥儿和瑜姐儿。

    朗哥儿额上红肿一片,瑜姐儿也未好到哪儿去。两人满脸欢喜,目中含泪。

    “朗哥儿,瑜姐儿,”顾莞宁注视着他们,缓缓说道:“希望你们两个不要令我失望,更不要让我在数年后想起今日之事后悔莫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朗哥儿瑜姐儿在顾莞宁面前长大,两个孩子各有讨喜之处。相处日久,顾莞宁待他们如俊哥儿虎头一般。

    韩王魏王起兵叛乱,本该满门处斩。她和萧诩各自于心不忍,最终决定留下他们的性命。

    希望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朗哥儿擦了眼泪,毅然道:“侄儿对皇伯父皇伯母只有感激之情,绝无怨恨。”

    瑜姐儿也道:“我们绝不会辜负皇伯母今日的仁厚。”

    但愿如此!

    顾莞宁淡淡一笑,又扶起傅妍和林茹雪。

    傅妍林茹雪起身后,和顾莞宁目光相对。

    这一刹那,各人心头各自流淌过酸涩又复杂的滋味。

    物是人非。

    当年的闺阁好友,成了妯娌,如今又陷至这般尴尬的境地。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中宫皇后,另两个却成了阶下囚……

    半晌,顾莞宁才张口道:“你们安心住下,不必胡思乱想,安心教导朗哥儿瑜姐儿。我单独找两个太傅,来教导他们两人读书。”

    这又是意外之喜了!

    朗哥儿瑜姐儿不能再进上书房,她们两人也未停过教导,到底不及太傅渊博多才。

    “多谢娘娘!”林茹雪发自肺腑地道谢。

    傅妍也低声道:“娘娘这般仁厚,令我实在汗颜。”

    她一直以为自恃甚高,对顾莞宁的好运艳羡嫉恨。现在才知道,她不及顾莞宁的,绝不止运道这两个字。

    换了别的女子,如何能有这等胸襟气魄,不但放过仇人,还愿意善待仇人子女?

番外之谨言(一)

    “多谢沈大人赐药救我一命!”

    一个又黑又高的壮实军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略显丑陋的脸上满是感激:“我张二牛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沈大人!”

    面容俊秀的青年男子笑着说道:“我是边军军医,你是边军士兵。你生病了,我这个军医替你诊治,是理所当然之事。何须跪谢!快些起身吧!”

    这个青年男子,正是沈谨言。

    三年前,天子萧诩病症痊愈,之后平定番乱。这三年来,大秦吏治稳定,国库充盈,国力强盛。突厥吐蕃不敢再生进犯之心。

    无仗可打的边军却未懈怠,每日操练不缀。

    沈谨言如今是四品官身,统辖百名边军军医。

    他医术精湛,性情温和,待人有礼。对军中武将和普通士兵一视同仁,只要有人来求助,便全力相助救治。

    这个张二牛,患了痨病。按军中惯例,应该被隔离关押等死。沈谨言坚持为他医治,用宫中带来的珍贵药材治好了张二牛。

    张二牛感恩戴德,跪下磕了十几个头,才满心感激地离开了。

    顾福笑着走了进来禀报:“顾将军请公子一起用午膳。”

    顾福口中的顾将军,自然是边军主将顾谨行。

    沈谨言顿时舒展眉头,嘴角含笑:“好,我这就过去。”

    ……

    “沈大人!”

    “沈军医!”

    边军将士人人熟悉沈谨言这张俊秀的脸孔,他一路走来,人人争抢着和他寒暄招呼。

    沈谨言微笑着冲众人点头示意。

    当年那个因出身自卑怯懦不敢在人前露面的沈谨言,如今自信从容,风华夺人。

    顾福有与荣焉地挺直了胸膛。

    三年多前,沈谨言远赴吐蕃,一路艰辛坎坷历经磨难,终于将吐蕃国师带回京城,治好了天子病症。

    可惜,这等泼天的功劳,不能诉之于口。

    萧诩病好之后,沈谨言便离开京城,回到军中。一待就是三年,未曾回过京城。

    顾福一直忠心追随,只在去年被沈谨言撵回京城半年,待到珍珠怀了身孕才回边军。

    如今沈谨言在军中声望日隆,人人敬重。再无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更无人取笑他的不堪出身。顾福身为长随,到哪儿都被高看几分,心中也觉畅快。

    ……

    “下官见过顾将军!”沈谨言一本正经地拱手。

    蓄着短须愈发沉稳的顾谨行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得了,这儿又没外人,还行什么礼。快些坐下,今日陪着小酌几杯。”

    沈谨言笑着应了,在顾谨行的对面坐下。

    在京城,顾谨行诸多顾虑,不便和沈谨言亲近来往。到了军中,却无此困扰。兄弟两人私下时常来往,十分亲近。

    沈谨言目光一扫,待看清桌上精心腌制的蜜汁烤鹅后,不由得笑了起来:“怪不得你急急命人将我叫来,原来大嫂又让人从京中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军中伙食,和定北侯府相比自是远远不及。顾谨行生平无太多嗜好,对吃食却是颇为讲究。

    崔瑶心疼自己的夫婿,时常命人送些便于保存的腌制食物来。顾谨行十分慷慨,每次都会邀沈谨言一起用膳。

    顾谨行夹起一块鹅肉送入口中,一脸的怀念:“往日在侯府,我最喜欢吃这道菜肴。只是做起来太过麻烦。这是阿瑶亲手做的,滋味更佳。”

    被秀了一脸恩爱的沈谨言,面不改色地点头附和:“只要是大嫂做的菜肴,大哥必然觉得是世间美味。”

    见惯了萧诩对顾莞宁的无微不至温柔深情,这点阵仗沈谨言还经受得起。

    顾谨行咧嘴一笑,若有所指地说道:“不管何时何地做何事,心中有牵挂的人,也总有人牵挂自己。这总是件令人欢喜的事。”

    沈谨言似乎没听出顾谨行的言外之意,随口笑道:“大哥说的是。”

    一边夹了一块鹅肉,送进口中,细细咀嚼,慢慢品味。

    幼时的他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比顾谨行有过之而无不及。

    后来到了普济寺,他渐渐适应了清苦的生活,这挑嘴的毛病早就被逼着改了。饭食能果腹即可。

    不过,有美味佳肴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这难得的口舌享受就是了。

    酒过三巡,顾谨行忍不住重提话茬:“四弟,你今年已有二十三了吧!”

    沈谨言更正:“还有两个月,我才满二十三。”

    顾谨行好脾气的改口:“是是是,你还没满二十三。这个年龄,也该考虑成家了。皇后娘娘口中不说,心里也一定惦记此事。”

    沈谨言沉默不语。

    又是这副样子!

    “每次一提成家,你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顾谨行颇觉头痛,忍不住念叨起来:“出身的事,早已过去,无人再提。这里又是边军,根本没人在意那些陈年旧事。你如今是正经的四品医官,人才品性相貌都是一等一的。不管哪家的闺秀,你都足以匹配得上……”

    不。

    他永远配不上她。

    沈谨言右手微颤,目中露出一丝苦涩。

    酒意上涌的顾谨行压根没留意到他的异样,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边军里都是粗野汉子。你整日待在军中,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闺阁女子。好在娘娘身在宫中,可以为你挑一个品貌出众的闺秀。”

    “我上次写信给娘娘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回。你就等着京中的好消息吧……”

    沈谨言身体僵硬,右手不自觉地用力,竟捏碎了酒杯。

    手指顿时被划破,被酒一浸,一阵火辣的刺痛。

    顾谨行一惊,酒意顿时不翼而飞:“四弟,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叫军医来……”

    “我自己就是军医,不用叫人过来了。”沈谨言俊脸有些苍白,声音低沉:“大哥,我今日就不多陪你了。”

    说完,便起身走了。

    顾谨行看着沈谨言仓惶离开的背影,眉头悄然拧起。

    为何一提成家,沈谨言的反应这么激烈?

    这样的反应,哪里像是不愿成家。倒像是爱而不得……以沈谨言今时今日,这世上还有谁会拒绝这样的乘龙快婿?

番外之谨言(二)

    沈谨言苍白着俊脸走了出来。

    右手上的血迹异常醒目。

    “公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顾福大惊:“奴才这就喊军医过来,替公子伤药包扎。”

    “不用了。”沈谨言低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退下!”

    顾福又是一愣。

    这一恍神,沈谨言已经走远了。

    顾福正要追上去,顾谨行派人召他进去问话。顾福只得领命进了屋中。

    顾福是定北侯府管家顾松之子,和顾谨行年龄相若,自小相识,一起长大。虽有主仆之别,彼此间却十分熟稔。

    顾谨行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一直跟在四弟身边,可知他心中恋慕哪一家的闺秀?”

    顾福:“……”

    机灵圆滑的顾福,一时反应不及,神色陡然僵硬。

    沈谨言和顾莞琪的纠葛,知晓的人寥寥无几。他不巧正是其中一个……

    顾谨行见顾福这等反应,心中愈发惊疑,一个模糊又可怕的猜想陡然掠过心头。

    他紧紧地盯着顾福,沉声问道:“你知道什么,速速道来!”

    顾福全身一个激灵,迅疾回过神来,矢口否认:“将军误会了。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顾谨行冷哼一声:“顾福,别在我面前抖落你的小聪明。再不如实交代,我便命人打你一百板子。”

    疾声厉色的威胁,并未吓到顾福。不过,顾谨行态度如此强硬,今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顾福一咬牙一狠心,低声道:“这是四年前的事了……”

    ……

    这个故事并不长,不过片刻功夫,便已说完了。

    顾谨行全身僵硬,脸上不知该挤出什么表情。

    沈谨言……齐婉儿……

    这是什么孽缘!

    莫非这是老天在惩罚顾家?

    顾福红着眼睛说道:“这三年来,沈公子从未提起过四小姐。不过,奴才知道,公子心中一直惦记着四小姐。”

    “曾经沧海难为水。公子这一生,怕是不会再成亲,要孤独终老了。”

    顿了顿,顾福又低声说道:“公子以前就曾说过,沈家只剩他这个血脉。他永不成亲生子,让沈家血脉就此断绝。”

    顾谨行全身微微一震,目光复杂得难以形容。

    过了许久,顾谨行才道:“今日你对我说的话,不要告诉四弟。”

    顾福应了一声,退出去的时候,后背已是一身冷汗。

    ……

    这一夜,彻夜难眠的不止是沈谨言,还有顾谨行。

    兄弟两人各自满腹心事,接下来几日,很有默契地彼此避让几日。过了五六天,再见面时,两人都已恢复如初,谈笑如常。

    仿佛那一晚的事从未发生过。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

    沈谨言生辰这一天,正好接到了顾莞宁的来信。随信而来的,还有一摞医书和几辆药材。

    果然是亲姐姐!送的礼物太合他的心意了。

    沈谨言笑着拆了信。

    自姐夫病症痊愈,厚着脸皮将姐姐哄得回心转意,夫妻两人便如蜜里调油一般,十分恩爱。沈谨言远在边关,未能亲眼目睹,却时常接到阿娇阿奕姐弟的来信。姐弟两个在信中没少提起父母之间的腻歪痴缠。

    尤其是阿奕,怨念深重。时常在信中念叨:父皇常将奏折交由我批阅,然后去陪母后赏月赏花云云。

    每次看到这样的来信,沈谨言总会露出会心的笑意。

    姐姐是他世上最亲的人。

    他只盼着姐姐一生幸福顺遂,再无波折坎坷。

    顾莞宁不喜多言,便是写信,也只寥寥数语。

    照例关切地询问了他近来的生活,在信的末尾,颇为委婉地暗示他已二十三岁,若嫌孤单冷清,她便为他挑一门合意的亲事。

    沈谨言提笔写了回信。

    “……姐姐,我已收到你的来信。我在边军里过得很好,姐姐切勿挂念。”

    “我每日钻研医术,给军中的将士们治病,并不孤单。我已决意此生永不娶妻。姐姐也不必再为此事操心了。”

    眼前忽地出现顾莞琪俏丽明朗的笑颜,沈谨言心中一阵绞痛。

    分别已近四年,她的一颦一笑依旧深深地镌刻在他的心中。丝毫未曾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褪色。

    笔尖在纸上停驻片刻,落下一滴墨迹。

    便如他心底的泪,悄然流出。

    ……

    此后,顾莞宁的来信中,再未提及过成亲一事。

    沈谨言依旧过着孤单又平静的生活。

    每次崔瑶命人送了美味的吃食来,顾谨行照旧喊沈谨言喝酒,只是,再也没追问过沈谨言是否娶妻之事。

    时间慢慢流逝,又是一年寒冬。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边关连着下了两场雪。

    幸好朝廷及时送了足够的棉衣和粮食到军中,将士们有棉衣御寒,有充足的食物果腹,生病之人并不多。

    边城百姓却有不少被冻死,被严重冻伤的人不计其数。

    顾谨行心忧百姓,调拨了部分军粮赈灾。沈谨言领着百余名军医奔波辛苦,为冻伤的百姓医治。

    短短几日,军中药材消耗过半,宫中送来的几车药材,也被用之一空。

    再这样下去,军中药材储备便会大大匮乏。

    天寒地冻,便是去信到京城索要药材,也赶之不及了。

    沈谨言急得嘴角起了几个燎泡,跑来找顾谨行商议:“……现在这样,到底该怎么办?”

    这些日子,沈谨言每日早出晚归,满面疲惫,黑瘦了不少。身上那股优雅从容的贵公子气度,也荡然无存,看着颇为狼狈。

    顾谨行看了沈谨言一眼,忽地说道:“不如你先去沐浴更衣?”

    沈谨言:“……”

    沈谨言懵了一脸。

    顾谨行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有一桩好消息要告诉你。有一位女富商来了边关,带了三十车粮食和十车药材来。”

    沈谨言不敢置信,惊喜不已:“这是真的?大哥你没骗我吧!”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解了边城的燃眉之急。

    “当然是真的。”顾谨行道:“女富商想见你一面。”

    沈谨言:“……”

    沈谨言再后知后觉,也听出不对劲来了。

    什么女富商?为何坚持要见他?

    顾谨行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谨言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沈谨言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番外之谨言(三)

    这个年轻女子,年约二十五六岁,肤色不若闺阁女子白皙。眼眸极为明亮,顾盼间俱是自信飞扬的神采,令人见之难忘。

    此时,年轻女子嘴角翘起,俏脸含笑,目中却泛起淡淡的水光:“沈公子,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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