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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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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年轻女子嘴角翘起,俏脸含笑,目中却泛起淡淡的水光:“沈公子,别来无恙!”

    沈谨言如遭雷击,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都未动弹。

    竟是她来了!

    她怎么会来?

    她为谁而来?

    是为了他吗?

    千里跋涉,只为了来见他一面吗?

    直至脸孔微凉,他才知道自己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别哭!他在心中命令自己。本以为今生无缘相见的人出现在眼前,不知相聚几时便要分离。如此珍贵的相聚,绝不能被浪费一分一毫!

    “婉儿,”沈谨言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镇定一些:“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莞琪凝望着双目通红颤抖不已的沈谨言,心中满是酸楚。

    四年前的骤然分离,犹如无情的风霜扼断了她心底初懵的情意。先动心先动情的沈谨言,遭受的羞辱和痛苦,远胜过她。

    此时的他,不知何等激动狂喜,却碍于礼数,不敢靠近半分……便连那一声婉儿,也显得格外克制。

    来时的紧张忐忑茫然,此时俱化作澎湃的激流,在胸膛里激荡。汹涌地似要冲破胸膛。

    顾莞琪迈步上前。

    沈谨言一惊,下意识退开几步。

    顾莞琪:“……”

    沈谨言:“……”

    顾莞琪挑眉,凶巴巴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嫌弃我年纪大了生得肤黑难看不愿意靠近我半步?”

    语气凶悍,又透着无比的亲昵。

    沈谨言头脑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完全出自本能地应了一句:“在我眼中,没有任何女子能及得上你美丽。”

    顾莞琪:“……”

    顾莞琪猝不及防地喝了一口蜜,一直甜进心坎里,似嗔似喜地白了沈谨言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

    沈谨言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略有些腼腆地笑道:“我说得都是心里话。”

    顾莞琪抿唇一笑,脸颊边露出小小的笑涡。

    沈谨言只觉自己醉了,醉在她的笑靥里。

    “我从三个月前便打算来边关了。”

    顾莞琪轻声说道:“只是,来前我病了一场,养了半个月才算好,然后才启程动身。冬季严寒,路上又下了几场雪,不得不停几日。好不容易赶在今日到了边关……”

    沈谨言一惊,不假思索地打断顾莞琪:“你病症尚未痊愈便启程赶路了?”

    顾莞琪避重就轻地笑道:“当时我下榻走路已经无碍了,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才动身。你不用担心……”

    话未说完,沈谨言已经沉着脸走上前,拉起她的手。

    ……

    顾莞琪脸颊陡然一热,却未挣扎,乖乖地任由沈谨言拉着自己的手坐下。沈谨言伸手为她诊脉,目光专注,毫无占便宜之意。

    顾莞宁看着沈谨言认真英俊的脸孔,心思悄然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孔微微红了起来。

    沈谨言凝神诊脉,未留意到顾莞琪的异样,诊完脉后收回手,肃容道:“你当日患病未愈,病根未除。又长途跋涉,有寒气入体。不好好调养,日后会再病一场。”

    顾莞琪似轻笑了一声:“既是这样,我便在边关住下。请沈大人为我开药方,调理身体。”

    沈谨言:“……”

    沈谨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霍然抬头,颤抖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你要在边关住下?这是真的?”

    她不是匆匆来见他一面就走,而是要留在边关一段时日!

    这就意味着,在今后的一段时日里,他能不时地见到她?

    老天!

    就是在最甜最美的梦里,他也未曾敢有这般的奢念。

    沈谨言目中满是狂喜,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手:“婉儿,你真的要留下吗?可是……顾尚书怎么肯应允?”

    顾海厌恶冰冷的目光,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每次一想到顾海,他便如被针刺一般,不敢再多想顾莞琪。

    以顾海的脾气,怎么可能允许顾莞琪来边关?怎么会容许她在边关住下?

    想及此,沈谨言又紧张慌乱起来:“婉儿,你是不是偷偷跑来的?要是被你爹知道了,非大发雷霆不可!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顾莞琪脸颊上的红晕更深,却未回避他的目光,轻声说道:“别担心。我爹知道我来了边关。”

    沈谨言心思纷乱,既喜又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顾莞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当年我被爹送离京城后,沉寂数月之久。后来我再次乘船出海,历时两年才回晋州。那两年里,我不时地想起你。只是,你我之间,相隔的不止是千里的距离,更有长辈们的恩怨纠葛。或许此生无缘再见。”

    “这四年多,我再未回过京城。因为我的心里有你的影子,我不知该以何脸面再见爹和祖母。”

    “半年多前,大哥给我来了一封信。信中问及我和你之间的纠葛,也特地问了我的心意。”

    “我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大哥很快又给我来了一封信,说他会尽力说服祖母和我爹,让他们应允我和你之间的事。我没想到大哥竟肯这般帮我们,心中感动至极。只是,我比谁都清楚我爹的固执。大哥一片好意,未必能奏效。所以,我不敢抱什么希望。”

    “直到三个月前,我接到我爹的来信。他在心中未提起你只字片语,只吩咐我准备粮食和药材送到边关。让我这个大秦女富商出些钱财物资,资助边军。”

    “于我爹而言,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了。我欢喜得一夜没睡,结果又病了一场。当时我恨不得插翅飞到边关来,顾不得身体痊愈,能下榻走动了,便急着动身来了。”

    “谨言,我来找你了……”

    说到这儿,顾莞琪目中闪出喜悦的水光。

    而沈谨言,早已满脸泪水,哽咽不已。

    万万没想到,顾谨行一声不吭地为他做了这么多!

番外之谨言(四)

    沈谨言不知自己哭了多久。

    顾莞琪哭了片刻,比沈谨言更先一步平静下来,用帕子擦了眼泪,静静地凝视着沈谨言。

    自出生的那一天起,他便是定北侯府的嫡孙,是太夫人的心头宝,被阖府众人捧在手心长大。

    活在云端上的他,一朝跌落污秽不堪的尘泥。

    好在他没有永远沉寂,慢慢地走出了身世的阴霾,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地走至今日。

    这般优秀出众的儿郎,若留在京中,不知会惹来多少闺阁少女的遐思向往。

    身为中宫皇后的亲弟,当朝天子的小舅子,便是顶着不堪的沈姓,愿意招他为婿的官宦世家也有大把。

    可他一直孑然一人,默默地将她放在心底。如果不是大哥顾谨行暗中出力,只怕他这一生真的会孤独终老……

    想及此,顾莞琪鼻子微微一酸。

    沈谨言用袖子擦了眼泪,红着眼睛低声道:“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堂堂男子汉,比女子还能哭,令他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那副后悔懊恼又羞愧的模样,看得顾莞琪好笑不已:“想哭就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我面前还用遮遮掩掩的么?”

    熟稔又亲昵随意的语气,听得沈谨言心生甜意,乖乖嗯了一声。

    真乖!

    顾莞琪忽觉手痒,顺着自己的心意伸手拍了拍沈谨言的肩膀:“四弟,你还是这般乖巧听话……啊!”

    一声惊呼中,她已被“乖巧听话的四弟”搂进怀中。

    身体骤然相贴,胸膛紧紧地靠在一起,近到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急促紊乱的心跳,可以嗅到对方的体味气息。

    沈谨言目光灼灼,热切地盯着她。

    顾莞琪的脸颊掠起醉人的红晕。

    他早已长大成人,俊朗毓秀,风度翩然,是一个年轻有魅力的男人了……

    “婉儿。”他轻声呼唤,然后俯下头。

    顾莞琪脸颊似火,很快闭上眼睛。

    ……

    片刻后。

    沈谨言抬起头,双目如繁星般璀璨闪亮。

    顾莞琪脸颊一片嫣红,忽地没了勇气和他对视。

    “婉儿,”沈谨言声音又轻又柔,似乎她是世上最脆弱珍贵的珍宝,声音稍大一些便会破碎一般:“你真的再也不走了吗?”

    顾莞琪眼眸流转,忽地狡黠一笑:“这可未必。我先住上一段时日,若是心情烦闷或是有人惹我不高兴,我立刻便回晋州乘船出海去。”

    沈谨言目光温柔,嘴角的笑意更温柔:“我怎么舍得惹你不高兴。只要你肯留下,我定然对你百依百顺,凡事都听你的。”

    顾莞琪心里满是甜意,对着那张真挚诚恳得有些傻乎乎的俊脸,什么话也不想说了,整个人依偎进他的怀中。

    沈谨言伸手搂住怀中佳人。

    心底最深处的冷清空虚,被瞬间填满。

    此生足矣!

    待两人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已经是许久之后了。

    两人各自叙说别情。

    沈谨言说起吐蕃之行的艰险辛苦,顾莞琪则说起了乘船出海的惊心动魄。

    当沈谨言听闻顾莞琪在海上曾大病一场差点挺不过来时,后怕不已,立刻说道:“你已出海过两回,见识过的地方足够多了。以后别再出海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如果实在想去,我便陪着你一起去。”

    顾莞琪心中漾起一丝柔情,口中却故意笑道:“我这一回出海,所赚的银两更胜上一回。足够养你这个军医一辈子了。”

    沈谨言大胆地调笑:“好,那我便赖着你养我一辈子。”

    顾莞琪:“……”

    顾莞琪的伶牙俐齿,算是遇到了克星。

    顾莞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瞪着沈谨言。

    沈谨言只觉心尖被轻轻挠了一下,又酥又痒。

    真恨不得时间就此停驻在这一刻!

    顾莞琪张口打破沉默:“大哥在外面等了半天,一定等得急了。”

    沈谨言舒展眉头,清俊的脸孔上满是笑意:“我可得好好谢谢大哥才是。”若没有顾谨行从中周旋,顾海绝不可能松口!

    顾莞琪笑着嗯了一声。

    ……

    兄弟似心有灵犀一般。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沈谨言立刻上前开门。

    来人果然是顾谨行。

    顾谨行目光一扫,扫过沈谨言容光焕发的脸孔,扫过顾莞琪漾着甜甜笑意的俏脸,心中长舒一口气。

    做出这个决定前,他几夜未曾安眠,心中的纠结矛盾痛苦,无人可诉。

    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正如他在信中对顾海所说的那样:“……四妹已不是顾家人,沈谨言也和顾家无关。他们两情相悦,便该随他们心意。为了定北侯府的清名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实在凉薄残忍。三叔难道忍心见四妹郁郁寡欢孤独终老?”

    “沈谨言早已和我说过,永留在边关,不再回京。四妹以齐婉儿之名到边关来,这里山高水远,便有再多的流言蜚语,也传不到京城去。顾家门楣,是靠顾家儿郎的铁血战功,无需牺牲四妹的终身幸福。”

    “恳请三叔放宽心胸,成全这一对有情人。”

    “侄儿有生之年,定会竭尽全力,光耀顾家门庭,令定北侯府发扬光大。也请三叔相信侄儿,能掌控处理好一切事宜。”

    顾海生性固执,绝不容易被说服。

    顾谨行耗时半年,每隔十日一封信,总算令顾海态度软化。

    这些,顾谨行自不会多说。

    “大哥,谢谢你。”沈谨言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简单的三个字。

    谢谢你,大哥!

    谢谢你的苦心成全!

    谢谢你默默所做的一切!

    我沈谨言无以回报,这一生定会以一己之力为边军效力。

    顾谨行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拍了拍沈谨言的肩膀:“我们之间,何须这般客气见外。以后要好好待齐小姐。”

    沈谨言用力点头。

    顾谨行又看向顾莞琪,声音放柔:“三婶一直想认你为义女,以后你便也叫我一声大哥吧!”

    多年不见,顾谨行一如少年时般宽厚温柔。

    顾莞琪心中感动,哽咽着应了一声。

番外之谨言(五)

    “娘娘,沈公子命人送了信进宫。”

    玲珑满面笑容,脚步轻快,手中拿着一封厚厚的书信。

    坐在梳妆镜前的顾莞宁有些意外。

    前几日沈谨言刚来过一封信,怎么这么快又有信来了?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正为顾莞宁画眉的萧诩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声笑道:“娘娘稍安勿躁,还有几笔便画完了。”

    顾莞宁嗔了他一眼。

    萧诩一脸怡然,继续为顾莞宁画眉。

    玲珑默默地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将信放在梳妆台上,然后和琳琅一起悄然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皇上和娘娘数年如一日的恩爱,她们早已见惯不怪。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些经受不住。

    ……

    萧诩画完眉后,颇为自得:“依我看,我画眉的技艺已胜过璎珞了。以后便由我天天为娘娘画眉。”

    顾莞宁抿唇一笑,揽镜自照,满意地略一点头。然后目光扫向梳妆镜前的书信。

    萧诩立刻拿过信拆开,送至顾莞宁手边。

    顾莞宁:“……”

    顾莞宁忍俊不禁地接了信,随口调侃道:“你这伺候人的功夫,莫非都是随贵公公学的?”

    萧诩眨眨眼,厚颜道:“娘娘英明。”

    夫妻两个对视一笑。

    顾莞宁展开信,迅速看了起来。还未看完,面上便已露出惊喜之色,霍然站了起来。

    萧诩极少见到她这般喜形于色的样子,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并未探头看书信,张口笑问:“阿言在信中写了什么,竟令你这般欢喜?该不是他终于想通,打算娶妻了吧!”

    “虽不中亦不远矣!”

    顾莞宁无心多说,迅速将信看完,长长地抒出一口气。美丽明媚的脸庞上浮满喜悦:“萧诩,四妹去边关了。”

    萧诩:“……”

    以萧诩的冷静自若,此时也被这个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

    以顾海的固执强硬,怎么肯做出这等让步?

    “是大哥说服了三叔和祖母。”顾莞宁低声道:“大哥在半年多前,从顾福口中得知了阿言和四妹之事。思虑数日后,决意成全他们。之后,耗费半年之功才说服了三叔。”

    “四妹以齐婉儿之名去了边关,随行带了三十车粮食和十车药材,解了边关燃眉之急。”

    “大哥认她做了义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将军府中。阿言出入将军府是常事,和四妹悄然来往,不会惹人瞩目。”

    萧诩何等敏锐,顿时听出些意味来:“这么说,阿言和四妹只能私下来往,不能真正成亲结为夫妻?”

    “三叔虽然让步,在这一点上却十分坚持。”

    顾莞宁轻叹一声:“不过,阿言已经心满意足了。他在信中对我说,从未想到还有柳暗花明的这一天。只要能时常见到四妹,于他而言,便已是世间最大的幸事。”

    是啊!

    有情人得以相聚相守,便是无名无分,也胜过天各一方。

    萧诩心生唏嘘感慨,忽地将顾莞宁搂进怀里。

    顾莞宁略略一惊,倒也没挣扎,只嗔道:“好端端地说着话,你这是抽的什么风。”

    “阿宁,我为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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