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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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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一条腿没人,家务活还是他来做,他不要黄单插手。

    黄单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别人了,不过他有在学习,他学着做饭,学着在夜里独自去山里挑水,费力找到回家的路。

    很多事都在学,黄单学的很辛苦,也很认真。

    一年的冬天,地上结了冰,黄单去隔壁打了一桶水提回来,脚下没注意,身体就往前倒去。

    屋檐下的江淮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本书,他看到黄单要摔倒,就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来,那只没受伤的脚刚迈出去几步,就重重栽倒在地。

    江淮的牙磕破嘴唇,铁锈的味道在嘴里弥漫,他还是呆呆的趴着。

    黄单那一下摔哭了,他边哭边去把地上的男人拉起来,“你怎么跑出来了?没摔着吧?”

    江淮垂着眼皮,“我没用。”

    黄单的眉心蹙了蹙,“这话我不喜欢听,以后不要说了。”

    他看看男人的嘴唇,“破了,去漱漱口吧。”

    江淮拽住青年,呼吸都是抖的,“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走了,你说你受够了我这个残废,再也不回来了。”

    黄单擦掉男人嘴角的血,“梦和现实是相反的,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江淮低喘着,喉咙里有压抑的哽咽。

    黄单拍拍男人的背部,“除了你这里,我哪儿也不会去。”

    江淮挺直的背脊弯下来,脸埋在青年的脖子里。

    黄单的脖子里有温热的液||体,他把男人抱的更紧了些,眼泪也止不住,弄的满脸都是。

    从那以后,江淮处处跟着黄单,能自己做的就绝不让他碰。

    黄单怕疼的体质在这地方生活,处处都是艰辛。

    有一天,黄单要杀鸡炖汤,结果他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割破了。

    江淮很无奈的给他包伤口,“杀个鸡竟然能割到手指,你是怎么做到的?”

    黄单说,“鸡在挣扎。”

    江淮没好气的笑,“我拿菜刀对着你的脖子,你不挣扎?”

    黄单,“……”

    那鸡的命终结在江淮手里,汤也是他炖的,加了枸杞,味儿很香。

    黄单跟江淮美美的喝完鸡汤,躺一块儿看窗外的夕阳。

    他们不约而同的侧过身,面对着彼此,深一下浅一下的亲着。

    亲了会儿,黄单趴到江淮胸口,搂着他的脖子继续亲。

    夕阳静悄悄的来了,没走。

    院里开了朵火红的花儿。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黄单和江淮一直在那里生活着,就他们两个人,和一只大狗熊娃娃。

    狗熊旧了,他们老了。

    多年以后,山上多了一个坟包,里面埋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他们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死也不放开。

55。小卖铺

    黄单穿越回来了。

    脚趾的疼痛正在蔓延; 顺着脚背,脚底板一路往上延伸; 到小腿; 再到大腿,那势头猛烈; 他蹲的很痛苦; 就泪眼模糊的去看周围; 视野里有块石头,和当初穿越到汇丰佳苑时一样。

    黄单坐到石头上,边哭边把皮鞋脱了; 又去扯黑色棉袜; 发现脚趾没破就又一一穿好。

    有个老奶奶拽着溜溜车的绳子走在前面,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坐在车上,她蹬着两条小短腿,一路走一路咿咿呀呀。

    黄单从口袋里拿出对叠的浅灰色条纹帕子; 抖开了脸上的擦眼泪; 隐约听出来了; 那小女孩在唱《小燕子》。

    小女孩吐字不清; 只能勉强听出什么“小燕纸”“花衣”。

    黄单以前上下班都不太会注意和他擦肩而过的人和事; 不关注别人的生活状态; 他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往往是一头扎进工作中去; 等他抬起头时; 一天就已经收尾了。

    什么都是匆匆的开始; 匆匆的结束。

    小女孩软糯糯的声音响起,“粑粑!粑粑!”

    黄单抬头,眼睛通红,把老奶奶给吓着了,“小伙子,你没事吧?”

    他说,“没事。”

    小女孩还在喊,老奶奶不好意思,“豆豆,别瞎喊,这是叔叔,你爸爸还没下班呢。”

    黄单听到小女孩喊他叔叔,他笑了笑,浑然不觉。

    老奶奶多瞅了两眼,心下不免就有些感叹,她一大把年纪了,都没见过哪个小姑娘能比的上这小伙子,生的唇红齿白,不笑的时候蹙着眉心,有点难以接近,一笑起来,嘴角弯弯的,眼睛也是弯的,那是真的好看。

    那么想着,老奶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就给说了出来。

    黄单,“……”

    老奶奶没多说,她要带孙女玩滑梯去,“豆豆,跟叔叔拜拜。”

    小女孩对着黄单挥挥手,小小声的喊,“拜拜。”

    黄单说,“拜拜。”

    溜溜车的轮子擦过地面,发出的吭吭哧哧声响渐渐模糊。

    收了帕子,黄单在石头上坐着,目光随意落在一处,疼痛感慢慢退去,脚不疼了,他还在坐着。

    他穿越的时候,真实的自己可能是静止的,这个世界都会陪着他静止不动。

    或者说,只有他一个人是静止的状态,而时间会流逝的极其慢,在另一个世界的一辈子,到这里,就是一秒。

    无论是哪种可能,黄单穿越过去经历的一切都已经埋葬在那个世界,他的灵魂回来了,却带不回来任何东西,哪怕是一片树叶,一朵花,一棵草,一捧土。

    梦长了,好累。

    黄单掐掐眉心,面上是难掩的疲惫感,他想,今晚不画图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喝一杯管家泡的牛奶,再好好睡一觉。

    风吹树叶沙沙响,那股凉意死皮赖脸地追随着路上的男女老少,恶作剧地往他们的脖子里钻。

    天快黑了。

    黄单的视线落在大衣的袖扣上面,他漫不经心地伸手拨了一下,刚要起来,公文包里的手机就传出嗡声。

    不是电话,是微信。

    黄单刷开手机,见是高中的微信群,以往群里并不热闹,毕竟大家早就各奔东西,在各自的小世界打拼,堕落,迷惘。

    有人把生活过的像美梦,有人却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有人当祖宗,有人当孙子,有人不再是人,有人却已经成了人上人。

    毕业再聚会,变化大到难以想象。

    黄单看了眼群里的内容,不是灌水,不是聊明星八卦,也不是在刷表情包,而是在议论着高中时期的那些旧人旧事,他往上翻记录,手指一停。

    屏幕里是一张截图,从哪个微博底下截的,有照片和附带的文字,看照片的背景是在机场,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镜头,一手抄进西裤口袋,一手拉着行李箱。

    照片底下有一行字——我回来了。

    黄单动动眉头,想起来老同学在电话里说那谁谁会来参加明天的同学聚会,对方似乎是今天刚回国,他退出群,将手机塞回公文包里,思绪有点儿飘。

    忘了是哪一天了,只记得是在高一上学期,黄单最不喜欢的夏天,热的人想死。

    阿姨拖过地,还没干,厕所里弥漫着一股子腥味。

    黄单上完厕所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滑了一跤,人往前摔去,他没倒在瓷砖地面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躺在他的身下,做了他的垫子。

    几天后黄单才知道,那人跟自己同班,性格差,成绩更差,是个混混,坐在进门第一排的最后。

    黄单没当回事。

    班上的人觉得黄单是个比女孩子还要娇气的少爷,忘了是谁第一个叫他少爷的,一个两个,慢慢的,连他路过隔壁班,也有人伸着脖子喊他少爷。

    只有个别几人叫他的名字,其中就有那混混。

    黄单的课桌底下总能看到情书,却从来没拆开看过,后来有一次他留下来值日,很晚才离开学校,无意间在楼道里听到混混自言自语,他才知道那些情书里面有一封是对方写的。

    情书之后,混混把黄单拽到操场,红着脸对他表白,大概是紧张了,对方说话变的结巴起来,半天出一个字。

    那时候黄单当场就拒绝了,说不喜欢。

    混混要打黄单,捏紧拳头挥过来,打在了墙上,然后就蹲在地上哭了。

    黄单什么也没说,只是垂着眼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哭。

    第二个学期班里有传言,持续了一段时间,黄单知道那混混休学了,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黄单记不住混混叫什么,更别说长相。

    本来就不熟,十几年过去,即便是面对着面,也是陌生人。

    黄单的思绪回笼,他看看腕表,这个时间管家给他做好晚饭了,等着他回去吃。

    夜色渐渐往下沉,小区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黄单脚步不停,他目不斜视的穿过小亭子,走上一条小路。

    左边传来苍老的咳嗽声,黄单侧过头,见是一个老大爷在从车里往外搬纸箱子,看着是送货的。

    老大爷叫住黄单,又喊了声,“小伙子,能不能帮我搭把手?”

    反应过来时,黄单已经从大爷手里抱走纸箱子,放在小推车的箱子上面。

    大爷叹口气,“小伙子,你心地真好。”

    黄单不明所以。

    大爷靠着车壁,摸出一包烟甩出来一根,问黄单要不要。

    黄单摇头,“谢谢,我不抽烟。”

    他现在的心很怪,自己明明是想着回家吃晚饭的,不知道怎么就过来给老大爷搬箱子了。

    换作平时,黄单遇到这情形,会停下来帮一下,但是在经历过三次莫名其妙的穿越后,他对小区里的一切都已经换了一种态度。

    垂眼看手里的箱子,黄单若有所思。

    他已经搬了两个箱子了,人还在小区,就在原地,说明是自己想多了。

    大爷不知道黄单的心思,他点一根烟,“我喊了好几个人了,都没一个愿意过来帮我一把。”

    只是过过烟瘾,大爷就继续搬箱子,“小伙子你住哪一栋楼啊,我住这上面的11楼,你要是自己烧饭,就到我这儿来买菜啊,给你便宜点。”

    “对了,这箱子里装的是啤酒,我那儿还卖水果,肉,包子馒头,东西可多了。”

    黄单听着大爷的叨唠,知道27栋的11楼有卖菜的,管家也许还不知道,他得回去把这事跟对方说说,以后有的菜就不用上菜市场去买,在小区里就能买到,方便。

    车里还有最后一箱啤酒。

    黄单把箱子从车里搬出来,耳边的声音变了音调,不再苍老,而是中气十足,带着极度的不耐烦,“快点快点,那一箱子雪津啤酒多少钱啊?小弟弟,我问你几遍了,你倒是说话啊,哥几个还等着喝呢!”

    他无意识的说,“三十。”

    下一刻,黄单愣住了。

    夜幕下的小区没了,大爷没了,堆一层啤酒的小推车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放着几排货架的小卖铺,光着膀子的大汉。

    黄单手里还抱着一箱子啤酒,他半响回神,把啤酒放到玻璃的柜面上,接过大汉给的五十从验钞机里扫过,打开抽屉拿出四张五块的给对方。

    后面几个动作都是连贯性的,是这副身体的影响。

    大汉抱着啤酒出去,黄单听到了嘈杂声,他扭头,发现小卖铺外面支了个蓝色的大棚子,棚子下面摆放着几张木板钉的桌椅,有一桌上坐着几个男的,跟大汉是一伙的,操|着相同的口音。

    黄单坐到木椅上,对面是一个冷藏展示柜,里面一排排的摆满了各种碳酸饮料,他的视线往右移,是日用品的货架,门,拐个弯是柴米油盐的货架,第三个货架就在他的旁边,几层堆放着各式各样的零食和酒。

    头顶的扇风扇呼呼的吹,又是夏天。

    第四次穿越,黄单很从容,就是累,怎么都累,他真的需要睡一觉了,“系统先生,还是你吗?”

    系统,“是的。”

    黄单默了默问,“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还需要穿越几次?”

    系统,“黄先生,实不相瞒,在下查过,一无所获。”

    黄单又换个问题,“那我穿越的原因呢?”

    系统,“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的心里是知道是这个答案的,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会问,也是出于本能。

    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

    黄单望着面前的玻璃柜,里面都是烟,各个牌子的,上面那层是一包一包的烟,和写着标记烟名和价格的小牌子相对应,底下一层放着成条的烟,都拆开了。

    “他会出现吗?”

    这次不能系统回应,黄单就说,“我会自己找答案的。”

    在上一个世界,黄单和江淮种了一大片的果园,自己吃,也卖,他俩吃菜地里种的瓜果蔬菜,日常开销很低,钱大多都寄给阿玉的弟弟妹妹了。

    等到黄单和江淮老了以后,阿玉的弟弟妹妹成家立业,反过来照顾他们。

    最后的一段路就是那三个孩子陪着他们走完的。

    黄单冷不丁的听到“叮”的一声响,随着机械的提示音,他的面前出现一块任务屏幕,这次跟前三次不同,一是任务发布者不是人,是只狗,二是,狗竟然有颜表情。

    【豆沙的悲伤:我是一只大黄狗,我的名字叫豆沙,再过两个月就是我五岁的生日,昨晚我吃完饭有点困,想趴在木板上睡一觉,qaq结果我睡着睡着就死掉了,在我死后,小卖铺被偷了,我的死无足轻重,但是没有人可以侮辱我的职业!我一定要揪出丧尽天良的偷|盗之人,希望好心人能够帮帮我,大恩无以为报,下辈子我做你的看门狗,汪汪。】

    黄单,“……”

    所以他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下药害死看门狗豆沙,偷了小卖铺的家伙。

    就在这时,一大堆的记忆冲进黄单的脑子里,砰地一下炸开。

    黄单撑着头,手肘抵在冰凉的玻璃柜面上,他一边接收那些记忆,一边整理归类。

    这副身体的主人叫张志诚,二十七岁,目前在后面不远的游乐场上班,早八点半晚五点半,单休,公司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办公室就他和一个主任,他可以说是副主任,也是职员。

    张志诚有过一段长达四年的暗恋生涯,一路跟着那女孩子到h市,在对方的老家找工作。

    四年,对于有的孩子来说,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全部时光,而对于还来不及向往未来,就被病魔击倒的那些人来说,是生命里的三分之一,或者是三分之二。

    但张志诚在四年里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暗恋,他连一句“我喜欢你”都不敢说。

    今年上半年,女孩子嫁人了,新郎不是张志诚,他送红包送祝福,送完该送的,就灰溜溜来了父母这儿。

    张志诚的父亲年轻是个八面威风的人,会说话,会做人,会来事,也讲义气,朋友多,到哪儿都很吃香,他原先是个工头,带一帮老家的人来这边搞工程。

    一年下来有个一百多万,听起来赚的很多,可是那钱到不了自己的腰包,比空头支票还不如,就是一大串零。

    因为这一带的开发很失败,完工的工程也成了路旁的摆设,比花花草草要碍事的多。

    工头不止张志诚的父亲一个,所有的工头都拿不到钱,逢年过节就去公司里要,到年底才能要到百分之五,还完债剩下的就没几个钱了,差不多就够过个年,来年继续要。

    一年下来,就是在算账,要钱,算账,要钱,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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