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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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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里行间都是嫌弃。

    黄单想把“哭成死狗”那个产品在这个男人身上用一次,看看对方会不会哭,结果系统先生告诉他说,积分所剩不多,他才有危机感。

    明明已经在省着点用,还是快用完了。

    那就换一个方法好了,黄单沉吟,他起身,装作没站稳,往男人怀里倒去。

    意料之中的被大力拨开,黄单在摔倒的前一刻,成功将手肘撞向男人的鼻梁。

    刘楚吃痛的声音响起,他快速捂住鼻梁去后院,片刻后才出来。

    黄单的眼睛更红,刚才摔的不轻,把膝盖磕到了,他疼的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见男人出来,就盯着看。

    男人的两只眼睛都有点红,眼角湿湿的,有水光。

    黄单说,“你会哭啊。”

    刘楚的面色阴寒,“不然呢?”

    黄单说,“抱歉。”

    刘楚的鼻子好像流了不少血,周围还有未洗掉的血迹,“宋少爷,请你离我远点。”

    黄单说,“好吧。”

    他拉椅子,坐在男人对面。

    “……”

    刘楚的额角青筋鼓动,这大少爷是不是洋墨水喝多了,把脑子喝坏掉了?

    黄单捕捉到男人的眼角有一滴泪缓缓滑落,他的目光一路追随,在那滴泪淌过男人线条分明的面庞,要滴下来时,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手腕就在半空被抓住了。

    刘楚调笑,“宋少爷,你想干什么?摸我哪儿?”

    黄单疼的吸气,“松手。”

    刘楚钳制住青年细瘦的手,啧啧道,“这国外真不能待,宋少爷去一趟回来,都听不懂人话了。”

    黄单拧着眉心,“刘捕头,你把手松开。”

    “怎么,刚才不是还挺有能耐吗?”

    刘楚轻嗤,“我让你离我远点,你当我在放屁,宋少爷,你这细|皮|嫩|肉的,像个女人,但你不是,我这人吧,只陪女人玩,至于男的,我没那兴趣。”

    他的唇角挑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眼中没有笑意,“所以你要是觉得无聊了,想玩儿,就找别人去,再跟我搞这套,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听明白了吗?”

    黄单哭了,哑声说,“你弄疼我了。”

    刘楚一愣,他猝然就拿开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年,嘲讽道,“跟个娘们似的。”

    黄单猛地抬头,有什么情绪在眼中浮现,在探究着什么,又沉下去,他垂着头,眼泪在鼻尖上凝聚,一滴一滴往下砸。

    青年没有扯着嗓子哭出声,就是很疼,都在脸上写着呢。

    刘楚偏头吼,“四毛!”

    四毛瞪瞪瞪跑下楼,看到眼前的情形,他磕磕巴巴道,“老,老大,怎,怎,怎么了这是?”

    刘楚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没什么事。”

    四毛,“……”

    他瞅一眼青年,哭的好可怜,看起来很疼的样子,“老大,宋少爷哭了呀。”

    刘楚斜眼,“你再不走,我让你跟他一块儿哭。”

    四毛立马就走。

    刘楚拿着刀在周围走动,一圈又一圈,他上楼,挨个厢房查问去了。

    黄单坐在椅子上,等疼痛感达到最高值,又一点点褪去,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办法。

    他看看手腕,有一片红,习武的人,力道真不讨喜。

    先把刘楚排除吧。

    黄单想到了什么,他的眼角一抽,那古籍,赵老头知道,看样子,老太太也清楚,还有那书生,这么一来,说是秘密,其实也不算。

    妖肯定有所耳闻,很有可能为了摆脱嫌疑,想继续混在人群里玩下去,故意搞出眼泪。

    黄单在心里叹气,又没法往前走了。

    真假的界限不是模糊,是根本就看不到。

    酒楼发生命案,戴老板人醒着,精神却很恍惚,没心思做生意,就差人在门外挂了个牌子,说是酒楼歇业三日,连跑堂的打杂的都一律支走了。

    镇上的人看到捕快在酒楼进进出出,都开始猜测,不会是又有人死了吧?可千万别是。

    他们往酒楼那儿聚集,想问个情况。

    刘楚让四毛几人在门外应付,谁要是敢在节骨眼上挑事,就关起来。

    酒楼外面躁动不止,里面也不消停。

    张老头嚷嚷,说上午有课,必须要出去,叶父也是,他的眼睛里有红血丝,一晚上没睡,脸色很憔悴,还没从张老板死时的那一幕里头缓过来。

    宋氏拄着拐杖,“刘捕头,我们几个都在镇上住着,你有什么情况,随时可以来问话。”

    她的气色不怎么好,“就算是县老爷来了,也不能随便就把我们关在这里。”

    刘楚往椅子上一坐,他把刀搁桌上,长腿一架,那意思明了,谁敢走一个,先问过他那把刀。

    叶父瞪过去,“刘楚,你不过就是一个小捕头,别给自己找事!”

    “叶老爷误会了。”

    刘楚扫一眼,皮笑肉不笑,“昨晚张老板的离奇死亡,你们都知道,有的也看到了,就我多年的查案经历来说,都觉得凶手的作案手法太残忍,连畜生都不如。”

    他后仰一些,靠着椅背说,“为了大家的安全,也为了镇上的太平,我们应该好好合作,尽快将凶手抓住,你们说呢?”

    黄单暗自观察几人的表情变化,叶蓝她爸的情绪很不稳定,似乎是在害怕,不安,老太太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变化,不过她身上的气息很冷,毕竟是宋家当家的,半生大权在握,没有人敢不听从她的命令,此刻被一个小辈压制,心里不痛快也是正常的。

    至于张老头,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倒霉啊,晦气啊,昨晚还不如在家睡大觉,还差个戴老板,人没下来,在房里躺着呢。

    刘楚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几下,停了,又开始敲,漫不经心道,“等我的朋友过来,把张老板的死因一查,各位就可以走了。”

    叶父深呼吸,他到了这个岁数,也不会冲动鲁莽,不明是非,“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能来?”

    刘楚看怀表,“快了。”

    不多时,一个穿着灰色长衫,头带礼帽的男人走进酒楼,他是检验人员,姓冯。

    刘楚把腿放下来,“老冯,早啊。”

    老冯摘下礼帽,向大厅的宋氏几人打招呼,这才去看刘楚,“在哪儿?”

    刘楚伸了个懒腰,“楼上,走吧,我带你去。”

    他回头笑着说,“各位再等等。”

    黄单望着男人上楼,他身边的那位名气不小,有些能耐,并非靠一张嘴胡说八道,八成这次就知道不是人干的了。

    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都还在他自个的厢房里,门一推开,里面的腥味就往外冲。

    老冯拿帕子挡住口鼻,在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前查看。

    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干这个工作,到他这里,待遇好一些,也体面不少,还改名儿了,不叫仵|作,叫检验员,可以自己办事,不需要跟着验|尸|官。

    时代在进步。

    老冯检查完后,沉默不语。

    刘楚挑眉,“老冯,你半天不出一个字,想什么呢?”

    老冯拿下帕子,“小刘,我建议你尽快去审问一下那几个人,看谁有问题。”

    刘楚说,“昨晚问过了。”

    老冯将帕子叠起来,塞袖子里,回去洗了再用,“再问一次。”

    刘楚眼神询问。

    老冯指着骨架,“你看这里,死者的骨架上有明显被啃|噬过的痕|迹,不是什么动物留下的,也不是人。”

    刘楚的神情古怪,“那是什么?”

    老冯摇头,“不知道。”

    “很久以前,我听过我爷爷跟我父亲的谈话,说世上拥有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有不合理的东西存在着。”

    刘楚半响开口,“你是想说,妖?”

    老冯脸上露出意味深长之色,拍拍他的肩膀,“你我都是办|案人员,这种东西丢出来,难以服众,还是先查清楚吧。”

    刘楚看看张老板的骨架,脸色微微一变。

    老冯瞧出来了,“怎么?”

    刘楚指着骨架几处,面色怪异道,“昨晚刚发现的时候,有一点点碎肉黏在上面,现在不见了。”

    “从昨晚到你来之前,酒楼也没进一个外人。”

    “看来是有一个大东西在作怪,还在这里,没跑。”老冯把礼帽戴上,“你要在钺山镇住上一段时间了。”

    他想起来一事,“对了,我方才在楼下见着那宋家大少爷了,留洋回来的,思维逻辑什么的跟我们会有不同,你可以让他在一旁协助,对案情或许会有益处。”

    刘楚不屑道,“算了吧,我跟他八字不合。”

    老冯扭头看他,“你们又不是做夫妻,要合什么八字。”

    刘楚,“……”

    他没受影响,回到正题上面,“老冯,张老板的头颅呢?看出名堂了吗?”

    “我要是说了,怕你当我是在开玩笑。”

    老冯说,“死者的头颅是被一口咬|下来的,听清楚我说的,是一口,不是几口,几十口。”

    刘楚吸一口气,“一口?那嘴巴多大?”

    “嘴巴太大了也没事,顶多就是五官比例不协调,那牙齿,比刀还锋利,就很可怕了。”老冯整理了一下礼帽,“我先走了。”

    刘楚送走老冯,就叫四毛带叶父上楼。

    叶父在张老板的厢房外,“刘捕头,你那朋友已经查过了,我们几个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刘楚倚着门,“不急。”

    他在叶父开口前说,“叶老爷子,你过来找张老板的时候,可有见到什么人?”

    叶父有着明显的排斥,“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怎么还问?”

    刘楚说,“叶老爷子,我之前就说过,早点破案,对你,我,大家都好。”

    “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就我自己。”

    叶父平复些情绪,他试着去回忆昨晚的事情,“当时外头下很大的雨,我没心情睡觉,在房内踱步片刻,就出门去隔壁找张老板。”

    “我敲门,里面没动静,以为张老板睡下了,就准备回房,无意见发现门是掩着的,就推门进去。”

    讲到这里,叶父的呼吸紊乱,浑身发抖,声音也是,“后面的事,我就不说了。”

    刘楚看出中年人的惊恐,他的目光里带着审视,“叶老爷子,你就住在张老板的隔壁,刚才你说你昨晚一直没睡,在房内踱步,一点异动都没听到?”

    叶父摇头,“我要是听到了,肯定会出来看的。”

    他吞口水,好像是被当时的场面恶心到了,也吓到了,“张老板也许就不会遇害。”

    刘楚拍打几下衣摆,“昨晚酒楼里没人出去,也没人进来,叶老爷子,你跟其他几位接触的时间比我多,想必也比我要更了解。”

    “不如你跟我说说他们几个。”

    叶父硬邦邦的说,“刘捕头,查案是你们的事,我就是一个开钱庄的,什么也不知道。”

    刘楚盯了几秒,朝楼下喊,“四毛,送叶老爷子回去。”

    叶父说,“不用了。”

    刘楚以同样的方式问了张老头。

    张老头这些年都在宋家的私塾教书,平时跟那些小鬼打交道,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他那张嘴,真唠叨起来,连刘楚都招架不住。

    而且,唠叨的全是无关痛痒的大道理,想插一句都难。

    刘楚抹一把脸上的口水,去了戴老板那儿。

    戴老板卧床休息,那进口的黑色睡袍穿在身上,衬的哪儿都白,又是一番风韵,她单手撑着头,“刘捕头,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

    刘楚痞笑,“没看出来。”

    戴老板抛个媚眼,“那是你站的远,你过来点,能瞧的仔细些。”

    刘楚走到床前,他弯下腰背,手中刀鞘抵住女人的下巴,往上抬起几分,“张老板生前没少来找你,他的魂儿被你勾跑了,命也没了,戴老板,你这骨头香是香,要人命啊。”

    戴老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刘捕头,明人不说暗话。”

    “是,我跟张老板有一腿,可是,我跟他仅仅是身体需求,没有任何冲突,再者说,我要是想对张老板不利,也会选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而不是在我自己的地盘上。”

    她的一片白皙胸口上下起伏,“张老板死在酒楼,对我个人造成的影响是最大的!”

    “说的也是。”

    刘楚将刀鞘收回,|抽||出刀,又放回去,“昨天下午,有人看见张老板来了酒楼,他来的可真早。”

    “是我跟他约好的,我们亲热了一番。”戴老板理着头发,笑的风情万种,“怎么,刘捕头想听过程?”

    刘楚也笑,轮廓深刻明朗,“可以啊。”

    戴老板的笑容僵硬,又恢复,“他没伴儿,我也没,我们在一块儿不|犯||法吧。”

    刘楚哦了声道,“这么说,你们是真心相爱啊。”

    戴老板说,“皮|肉之欢而已。”

    刘楚咂嘴,“戴老板真是无情。”

    戴老板说的暧|昧,“得看是谁,如果是刘捕头,我这颗心都是你的。”

    刘楚说,“张老板的头颅和骨架还在房内放着呢,听说人死在哪儿,鬼魂就飘在哪儿,没准他就在你的床上。”

    戴老板的脸顿时就白了,手也开始剧烈颤抖,她缓慢地扭动脖子看后面。

    刘楚的薄唇向两侧划来,“逗你玩的,别激动。”

    戴老板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模样,“你吓死我了。”

    她心有余悸道,“不行,我不能在酒楼住着了,我要回家去。”

    “只要别出这个镇子,戴老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刘楚说,“好了,你休息吧。”

    没过多久,戴老板就把刘楚喊来,“昨晚我在走廊看到过老夫人。”

    刘楚的眉眼一抬,“我问过你两次,你怎么都没提?”

    戴老板哀怨道,“人家一个良家女子,看到一只死鸡都能吓的不轻,更别说……”

    她没往下说,手放在心口,一脸难受的表情,“我现在这心里头还乱糟糟的,哪能理清楚头绪啊。”

    刘楚问,“什么时候的事?”

    戴老板说,“大概是我们几个散了,各回各房之后,一炷香时间左右。”

    “那会儿我起夜,听到门外有响声,就把门打开一条缝去看,见到老夫人在走廊走动。”

    刘楚问道,“你看到老夫人的时候,有跟她说话吗?”

    “那没有。”戴老板说,“老夫人是个很严肃,很有威严的人,早年的事迹我听过不少,我怕跟她那种人打交道,就没上去。”

    “况且那么晚了,我也没穿外衣,不合适。”

    刘楚往外面走。

    戴老板冲着他的身影喊,“哎,刘捕头,你一定要查出凶手啊!”

    刘楚出现在宋氏面前,“老夫人,昨晚我们几个分开,到张老板事发的这段时间,您一直在房里待着?”

    宋氏说,“对。”

    刘楚记好笔记,老太太和那女人之间,有一人在撒谎。

    他出来时,差点撞到青年。

    黄单说,“刘捕头,我可以跟我奶奶回府了吧。”

    刘楚没看他,“请便。”

    黄单说,“那个……”

    男人已经走了。

    黄单没追上去,他想从对方的口中打听到这里调查的结果,发现无从下手。

    刘楚特地交代过,不要对外泄露张老板的死,瞒一时是一时,等查清楚案情再公布也不晚。

    没想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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