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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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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死。非登三路砖才是好地。对面就是台阶,可登不得,乃是一个木头做成,有铁轴活穿钉,一登就翻过,底下是大坑,坑中有刀,刀尖冲上。必得要由正北跳在土地上,奔正北屏风门。台阶得走一三五,若要登着四层儿,三层就出来弩箭。若要登二层儿,头层必定出来弩箭,中在腿腕子,都是毒药喂成。钉上就不得了。若奔屏风门走正门,净是透甲锤迎面射来。或走东,或走西,进里面必须要由土道,可别走甬路。走到正北五层台阶,由末层往上一蹿,那三层是翻板,若由当中隔扇进去,尽是方砖满地。头一路砖上面,横着吊下一个大铁梁来;二路砖由东屋帘子里头进来,有一个大钟馗拿宝剑乱砍。东屋里一进帘子,除了钟馗,那个地方全是大坑。后虎座木床上一坐,就叫铁叉子叉住,落地罩上净弩箭。往西屋去,他睡觉的床在北面,西屋里头是方砖满地,当中夹着一溜条砖。往西屋里去,必得由条砖上走。走在床前,又是三路方砖,若登在三路上,从棚上吊下一个大圆铅饼来,把人打得肉饼子一般。若登在二路砖上,床帷里头出来全是长枪,三指宽鸭子嘴的枪头。要到头一路砖,那就尽挨着床了。床面子当中,出来半个车轮相似,上头都有鳝鱼头的刀,刀头正在人头下,滴溜一转,性命休矣”

    蒋爷说:“你别说了,他睡觉不睡觉”雷振说:“睡觉。”蒋爷说:“睡觉他得上床去,他不受了消息了么”雷振说:“不能,他未曾进屋的时节,也靠着北边。落地罩底下,有个铜环子。他一拧铜环子,是个消息,就打床上下来一个木台阶,正落在三路头里,这台阶是一层一层的木板,银钉扣咬出来,一层一层台阶,往起一拉,就是一罗板子。他上得床来,拉起板子,放下一个大铜罩子,把他罩在当中。”蒋爷说:“这为什么”说:“他总怕有人进去,拿他弩箭乱发。有这罩子罩住他,弩箭射不进去。罩子这个样式,全是拿铜丝拧出来的小灯笼锦,故此弩箭射不进去。”蒋爷说:“就完了吧”雷振说:“还有哪!倘若人家把罩子撬开,墙上有块铁,他往铁板上一歪,就进墙里头去了。墙是夹壁墙,倒下台阶,复又上来,也是梯子一样。后院有眼大井相似,上有木头盖,打外开不开。”蒋爷说:“干什么要这些东西”雷振说:“着哇,你我不做亏心事,也不怕,他老怕有人拿他,故此设下这些消息。他老怕死,早晚就吃半茶碗稻米饭,半碗白水,他说不吃这个就成了我说就死了。”蒋爷听了告辞,先回去算账。晚晌还来。雷振送出。

    蒋爷回庙,来到南院见了大众,将前言细说一遍。智爷说:“四哥出主意,怎么办呢”蒋爷就在展爷耳边说了一套话。展爷收了自己的东西,辞别了和尚,出庙扑奔上院衙而来,直到里边见了大人的从人,问了大人的事情。吃了晚饭,晚间出门小便,见一条黑影一晃,展爷赶下来了。

    赶的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 假害怕哄信雷英 伏熏香捉拿彭启() 
诗曰:

    不知何处问原因,破阵须寻摆阵人。

    捉虎先来探虎穴,降龙且去觅龙津。

    五行消息深深秘,八卦机缄簇簇新。

    终属熏香为奥妙,拿他当作蠢愚身。

    且说展爷领了蒋爷的分派,在上院衙吃了晚饭,叫管家到西门叫城上留门,预备太平车一辆,可要心腹人。晚间出来小便,看见一黑影,拉剑追下来了。至于后面,地上躺着一人,展爷上前看,那人倒捆四肢,口中塞物。展爷不顾追人,收了宝剑,解开这人,拉出口中之物,一问,才知这人叫李成,正在后面解手,来了个夜行人把他绑上,问大人的下落。展爷说:“你必告诉他了。”李成说:“没有,他拿刀蹭我的脑袋,我死也不说。”展爷说:“你没说很好,若说了可了不得。”展爷找了半天,并没下落。换上利落的衣服,出了上院衙,扑奔八宝巷来。

    在东口早瞧见有几个黑影儿乱晃,就知道是蒋四爷。听见对面击掌的声音,凑在一处,见他们都是夜行衣靠。展爷就把上院衙遇刺没追上说了一遍。蒋爷说:“无妨。大人不在上院衙,怕他什么”智爷说:“少时进去,各有专责。”蒋爷说:“我带路。”柳爷说:“我使熏香。”展爷说:“我背。”智爷说:“我给你们巡风。”蒋爷说:“随我来。”智爷说:“把消息记妥当。”蒋爷说:“不劳嘱咐。”嗖一声就上了墙头。原来这就是那个东夹道。飘身下去。大家又上了那个墙头,往西一看。蒋爷低声说:“省事了,不走西边那个门,少过好几道消息。咱们就奔正北的屏风门进去就是了,大家下来。”柳爷就把塞鼻子布卷给了每人一副。蒋爷在前,鱼贯而行,全是垫双人字步,弓髁膝盖,鹿伏鹤行,瞻前顾后,直奔台阶。回头打着手式一三五。后面点头,上了台阶,奔西边的那扇屏风。下了土道,直奔正北。

    蒋爷等暗喜,彭启尚未歇睡。上台阶,由五层蹿到头层之上。四个人分开,全拿指甲戳窗棂纸,戳出小月牙孔,一目眇一目往里窥探,见着彭启仍在那里打坐。智爷暗叹此人,道学的功夫不在小处,就应当隐于高山无人的所在,日久何愁功夫不成?又不为名,又不贪利,这要盗将出去,就是个剐罪。忽然间,听见他“唔呀”了一声,说:“好雷英,叫他去问生辰八字也不见回来了。我这一阵心惊肉跳,莫不是祸事临头?待我占算占算。”把天地盘子一转,又“唔呀”了一声。蒋爷深知他的算法实灵,拿胳膊一拐柳青,叫他点香。听屋中又说:“你们好大胆,全来了,是似水勾来的。这可说不得了,我不忍行这样损事。常言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可就讲不起,要伤德了。”连南侠带智爷吓了,都是面面相觑,紧催柳爷。柳爷也是浑身乱颤,把香点着,铜仙鹤嘴在窗棂纸上,紧拉仙鹤尾,双翅乱抖,由透眼进风,一股烟直奔彭启。彭启已用朱笔把符画成,将要往灯上一点,他就闻到香气,说:“这是什么气味”往里一吸,翻身便倒,咔嚓的一声,连人带椅子全都倒在地上。智爷哈哈大笑起来。

    蒋爷说:“你这么大的声音会叫人听见。你当是在你家里头呢”智爷说:“是可笑么!他要一烧那个符,大家自要命的了。他能算,也没算出点熏香来。”蒋爷说:“那不是神仙了么!这个能耐,就不在小处,他会算出,是似水拿钩子把你们勾来的。”说罢又笑。这才推开当中的隔扇。智爷说:“咱们试试他消息灵不灵”展爷说:“使得。”随即拿宝剑蹲在门槛上,向着二路砖一戳,只听见咕噜咕噜的一响,从东屋里出来一个假人,和北侠一样,判官巾,紫袍、靴子,全是真真的,傀儡头,藤子胎,当中有消息,底下有轮子。方砖一动,这假人就到。手中是一口真宝剑,冲着展爷嗖就是一剑,展爷把剑往上一迎,正削在假人的胳膊上,当啷啷一声,连半截胳膊带宝剑坠于地上,剩了那半截胳膊,还咯噔咯噔地剁了半天。智爷又笑说:“可见消息极灵,剩下了半截它还直剁!剁完仍然回去。把头一路砖也给它点了吧,省得咱们进去担心。”展爷又用宝剑一戳,如地裂天崩的声音一般。打上面黑压压一根大铁梁坠落埃尘。“当啷”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容尘土落了一落,大家才进去。

    智爷先把迷魂药饼与彭启按在顶上,用网子勒住,然后搭起,爬在展爷脊背,用大钞包兜住臀部,来回十字绊绊住,系了个麻花扣儿。大家出来。

    原来智爷把桌子上天地盘、量天尺、书、一切物件包在包袱背将出来。蒋爷说:“这做什么”智爷说:“我是贼,不空回。”仍然按着旧路出来。蹿下五层台阶,出西边屏风门。下外头的台阶,走一三五级。蒋爷说:“这得了,把塞鼻子的布卷全都不要了,奔东墙。”展爷蹿上墙头,飘身下来,脚沾实地。原来贴墙根出来一人个,拿着长拘钩就搭。展爷一闪身,拘钩搭空了。智爷往东墙一蹿,出墙外去了。那个人一回头,墙上又露出来两个,过来四五把拘钩,也没搭住,也就出那段墙外头去了。惟独蒋爷将要飘身下去,一下就叫拘钩搭住了,往下一拉,噗咚摔倒在地。搭胳膊拧腿,四马攒蹄捆起来了。

    你道这些人,也不是看家护院的,全是些个更夫,预先就安排好。万一家里要是闹贼,就叫他们拿着长拘钩,往墙根底下等着。把灯笼点起来,拿半个柳罐片罩着灯笼,用的时节一揭就得。先是智爷大笑,人家就听见了。后来又听见落铁梁的声音,人家就准备好了。全没拿住,单把蒋爷捉住,四马倒攒蹄。拿灯笼一照,大家乱嚷:“是恩公。给员外送信去吧”

    少刻雷振到。说:“怎么着,是我恩公做贼”早有人把灯火掌起来,把头一扳,何尝不是哪!问道:“恩公,你这是怎么的”蒋爷说:“你先撒开,我有话回头再说。”立刻吩咐解开绳子。蒋爷起来,掸了身上的土,跟着雷振直奔上房来了。落座献茶,雷振又打听,蒋爷说:“你屏退左右。”雷振即叫家人俱都出去,说:“恩公有话请说吧”蒋爷说:“我不是蒋似水,我姓蒋,名平,字泽长,外号人称翻江鼠。我是来救你们全家性命来了。我白日是来试探你来了。瞧你念当初活命之恩不念?不但你念起活命之恩,并且你格外还有点好处,我这才救你们满门的性命。刻下王爷府铜网阵打死白护卫。大人一者是奉旨拿王爷,二者是与五老爷报仇。不久就要破铜网阵,王爷的祸不远矣。若是拿住摆铜网阵之人,你算算该当什么罪过,就是剁成肉泥,也不消大人心头之恨。明明的是彭启摆的,怎么但愿意叫你儿子应承呢?若要势败,那还了得!白昼我来测道,见你这个人实在诚实,我回去和我众卫护大人说明,方才将彭启盗将出去,罪归一人,以后拿了王爷,也没有你们父子之事。可有一件,你儿子要是回来的时节,可就别叫他再上王爷那里去了,要是仍然助纣为虐,慢说是我,连我们大人都救不了你了。”雷振一听,双膝跪倒:“多蒙四老爷的恩施,我这可就明白了。”蒋爷说:“我这就要走了。”雷振说:“我这预备下酒饭了。”蒋爷说:“改日再扰吧,公事在身,不敢久站。”说罢出了屋子。雷振吩咐开门。蒋爷说:“向例我是不爱走门。”蹿房越脊,登时间踪迹不见了。

    再说展南侠,背着彭启到了上院衙门口,解开麻花扣,把彭启放下了。那里早有一辆太平车,连车夫带从人在那伺候着呢!展爷就把彭启四马倒攒蹄捆好,装在车上,放下车帘。到里面各人换好了衣服,仍然出来,跨上车辕,离了那里。车夫赶着直奔城门。到了城边,叫开城门,车辆出城,仍然又把城门关闭。到了下关,直奔西南,地名叫杨树林。直等到红日东升的时节,方见小车儿来到。大家会在一处,奔晨起望。

    如何着彭启泄机破铜网,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回 见大人见刑具魂飞魄散 看油锅看刀山胆战心惊() 
且说智爷、柳青出来时,听见蒋爷被拿,柳爷要回去救去。智爷说:“不用。我教君山拿住,尚且无妨,何况他是人家的恩公!我们两个人,嘴一动转就不怕,咱们回去。”二人回庙,蹿墙下去,开门点灯换衣服。到五鼓,蒋爷回来。智爷说:“怎样?我说不怕”蒋爷换上衣服,就把被捉的事说了一遍。柳青说:“咱们歇歇吧。”

    次日天明,他们收拾小车,给了庙中香资,搭出小车。和尚送出:“阿弥陀佛,再会吧”奔城门而来。出了城,奔下关,到了杨树林,早见展爷在那里等着,会在一处。展爷打听蒋四爷的事情,蒋爷又学说一回。展爷暗笑,叫上院衙的从人回去,把小车上东西全搬在太平车上。几位爷归晨起望路上而来。每遇早晚,给彭启一点米汤饮,就不至于死。一路无话。

    到了晨起望,飞叉太保钟雄也正在那里。大家就把彭启搭将下来。车上的东西,尽都拿下来。把车夫打发回襄阳,赏了些银子。所有的从人见了礼,打听盗彭启的缘故,一五一十的从头到尾学说了一遍。沙员外把他迷魂药饼起下来,问他铜网阵的消息。钟雄说:“且慢。逢强智取,遇弱活擒,遇文王说礼义,遇桀纣动干戈。此人若起了迷魂药饼儿,问他一个不说,置死于度外,那时节可就不好办了。总要先把主意拿好。”蒋爷说:“诚哉,是言也。就让寨主哥哥你给出个主意吧”钟雄说:“总是四老爷与我智贤弟,你们高见,我如何行得了”智爷说:“不用太谦了,咱们一人不过二人智,三人一块定好计,谁也不用推辞。”本来智爷与蒋四爷到一处就可以,今又添上个飞叉太保。这三个人,你出一个主意,我说一个道儿,他使一个招儿,这就算铁桶相似。彭启受熏香,本是鸡鸣五鼓还魂,这个魂灵老还不来,是有迷魂药饼儿闭住七窍,也不知道有多少日限。这日忽然气脉通畅,睁开二眸,旁边站着两个青衣人。上面坐着瘦弱枯干的一位老爷,身不满五尺,箭袖袍,丝鸾带,薄底靴子,青铜磨额,其貌不扬。彭启纳闷,什么所在,这是什么人?自己回思在屋中打坐,教雷英诓蒋似水的生日,没见回音信。晚间又一占算,来了许多人,可不知是谁。后来闻见一阵香气,就渺渺茫茫,这也不知是什么所在。对面那人一笑,说:“彭老先生,你认不认得我”彭启说:“不认识。”那人说:“我就是蒋似水。我可不叫似水,我实对你说吧。我叫蒋平,外号人称翻江鼠。奉按院大人之谕拿你,我就是原办的差官。头次探道,教你算出来了。二次办你,同着众位老爷们,也叫你算出来了,你有托天的本事,可惜,先生你用错了。你既打算修道,当找一个山谷幽密的所在,人烟罕到的地方。似你这个能耐,不至于不懂天道循环,国家的气运兴衰,为什么助纣为虐,帮着襄阳王摆铜网阵打死白护卫?大人要拿摆铜网阵的人,与五爷报仇,我才将你拿到此处。咱两个说句私话,你只要把铜网阵里边的消息说明,我们大家去破了铜网阵,这就算是你的奇功一件。这你要愿意为官,我给你求求大人,奏闻万岁,保你为官,凭你这个能耐,称的起国家栋梁之材。如若不愿为官,找仙山,觅古洞,作一个隐士,虽不能成佛作祖,也修一个寿与天齐。”

    彭启听了这套言语,自己暗忖:自己所做之事,焉有不知之理!问道:“四老爷,我实在不明怎么会到了这里头,使我昏昏沉沉的,是什么缘故”蒋爷说:“我明人不做暗事,我是用熏香把你熏过去了。我劝你是好意,我照实说吧。你今年九十几了”彭启说:“今年九十二岁了。”心中暗忖:说出来就是剐罪,任凭怎么夹打,三推六问,我死也不肯吐露实言。便说:“蒋四老爷,我是老而无能的人。方才怎么说铜网阵是我摆的,但不知大人听何人所说”蒋爷笑道:“我无非是多说,我就管把你办了出来,别的事也不应到我管。我无非看着你那点道学,怪可惜的,一时半时哪里就能炼到?先一见就明了,可别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外边有人嚷道:“大人升了堂咧,带彭启”蒋爷说:“就到。怎么样?你要一点头可就不用带你见大人去了。”彭启说:“我一概不知,一概不晓。”蒋爷说:“来呀!把他锁上见大人去。”官人往前一趋,索链往脖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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