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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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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等李丽质走后,房遗爱遥望天边明月,喟然长叹,“天下之大,若不能善了此事,怕是没有我房俊的容身之所啊!”

    房遗爱独自朝状元府走去,一路之上连连叹息,直到停在府前这才深吸几口气,强壮笑脸走进了府中。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房遗爱早早起床,因为书房中没有梳洗用的铜盆,房驸马索性坐在书案前,翻阅起了古书。

    “晋书?不好。”

    “春秋战国?要离断臂刺庆忌?”

    “要离此计不可谓不妙,但为何要定计杀害贤妻?只为博得公子庆忌的信任?未免有些心狠了。”

    正当房遗爱翻阅古书,观看古今之时,门外忽的传来了范进的声音,“明公,澹公子来了。”

    “谁?”房遗爱放下古书,起身喃喃道:“长孙澹来了?他怎么会来?”

    打开房门,只见范进独自一人站在门外,房遗爱四下环顾,小声道:“人呢?”

    “在门房。”范进拱手答道。

    房遗爱眸中闪过一抹狐疑,略微思忖片刻后,小声道:“先去取些茶水、果品,送来书房后再引他前来。”

    等到范进走后,房遗爱连忙走进西厢房,在谢瑶环的协助下,匆忙换过衣衫梳洗过后,这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返回了书房之中。

    过了片刻,范进带领长孙澹来到书房,见长孙澹独自前来,房遗爱心中飘忽不定,只得起身拱手道:“长孙兄,别来无恙啊。”

    长孙澹嘴角微微上扬,还礼道:“清晨过府打搅了。”

    “无妨,兄台请坐。”房遗爱对长孙澹拱了拱手,接着又示意范进带上房门,这才缓缓坐在了茶桌前。

    长孙澹轻呷一口凉茶,眼望房遗爱,目光闪烁几遭,轻声道:“房驸马,五马道一事与驸马断无干系?”

    “澹兄也认为房俊是奸邪小人不成?”房遗爱剥开一枚荔枝,含笑道。

    “驸马为人”长孙澹微微一顿,联想到房遗爱三番两次相救自己的往事,继续道:“可称磊落。”

    “既然如此,澹兄何必多问?”房遗爱吐出果核,取出手帕擦拭双手,好奇道:“澹兄此来必有所为。”

    长孙澹闻言不语,过了片刻,神色蓦地一凛,沉声道:“驸马可曾听过“欺以其方”的典故?”

    “欺以其方?”

    房遗爱含笑品茶,他不曾想到接下来的回答,竟关乎着自己的人生走向,以及国子监一众生员的性命。

第五百一十四章 坐论百家() 
“故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

    房遗爱轻呷一口凉茶,喃喃道:“此句出自《道德经》,澹兄何故问起?”

    长孙澹侧头细听,见房遗爱答对正确,轻笑道:“果然是布衣榜首,名不虚传呐。”

    “道德经谁人不曾看过?房俊不过浅尝辄止而已。”房遗爱微微摇头道。

    就在房遗爱含笑准备发问时,长孙澹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随即叫他的笑脸儿立时僵住了。

    “房兄可知此言深意?”

    说完,长孙澹捡起一枚荔枝,旁若无人的剥着,全然不理房遗爱那闪烁着疑惑、惊诧的眸子。

    房遗爱侧头扫向长孙澹,见其神态如常、镇定自若,不由咋舌道:“此人变化的好快!”

    对于长孙澹的印象,房遗爱还停留在国子监那场名震长安的棋局之上,在他看来长孙澹不过是一个“气罐子”外加为人狷狂、恃才傲物的书呆子罢了,谁成想今日交谈竟展现出了惊人的一面。

    目光流盼,房遗爱心中暗自思忖,过了少许,悠然开口道:“此意房俊略知一二。”

    “对于那些正人君子,小人可以用合理的方法欺骗他。但绝不可能以不通情理的借口将其欺骗。”

    长孙澹吃下荔枝,轻挑双眉道:“那些正人君子?房兄言语间好似将自己从正人君子之列摘了出去?”

    “房俊从不自认正人君子,毕竟正人君子难做啊。”房遗爱表面打趣,心中暗想道:“说话如此蹊跷,定然有事!”

    见房遗爱话中有话,暗指长孙无忌等人并非君子,长孙澹却也不恼,吐出果核笑道:“君子也好,小人也罢。”

    说着,长孙澹又是拿起一枚荔枝,嘟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防人之心?”

    房遗爱剑眉颦蹙,只想着打破砂锅问到底,哪里有闲心雅致跟长孙澹这样兜弯子。

    “澹兄有话但讲无妨,房俊洗耳恭听便是。”房遗爱轻笑一声,效仿长孙澹拿起一枚荔枝,自顾自剥了起来。

    长孙澹眼望手中洁白的果肉,嗤的一笑,将其送到房俊面前,笑脸道:“房兄可曾嫌弃小弟?”

    “额”长孙澹的殷勤让房遗爱始料未及,眼见送到面前的果肉,只得双手接过,心怀疑惑的吃了下去。

    边品尝岭南荔枝,房遗爱一边思绪飞扬,但长孙澹的态度转变诡谲难猜,一时也难以琢磨透他的意图。

    见房遗爱吃下荔枝,长孙澹捧盏轻呷,转而道:“小弟自幼在烂柯山跟随家师习学手谈,仁兄可知家师的名号?”

    “唔。”房遗爱微微皱眉,吐出果核后,略微思想了片刻,含糊道:“敢莫是那烂柯翁老先生?”

    “不错,家师号烂柯翁,实则却有一样更为傲人的本领。”

    “是何?”

    “黄老之道。”

    房遗爱咽了一口涎水,侧目用余光打量长孙澹,好奇费解之下,只得捧盏饮茶,拖延了少许这才道:“黄老学说?”

    “不错!”长孙澹含笑相望,眉宇间隐隐带着一丝自豪。

    “古来诸子百家历经千年多以沉寂,唯有儒、道两家盛行于世,诸如墨家、法家、兵家,却鲜有人知。”

    说着,长孙澹话锋一转,“仁兄可知为何?”

    “墨家、法家、兵家”房遗爱微微气结,对于先秦百家他少有涉猎,但眼下长孙澹问起,不想在其面前失了面子的房驸马,只得开始了满嘴跑火车的伎俩。

    “墨家、法家俱都鼎盛一时,如今沉寂却也说明不了什么。倒是兵家自古以来民间严禁私藏兵书,其衰落倒也合情合理。”

    长孙澹轻笑一声,“房兄高论,兵家却如仁兄所说。”

    见长孙澹只谈兵家,而略过了墨、法两家不去评论,房遗爱老脸一红,心想:“闪烁其词怕是没用了。”

    被长孙澹委婉嘲笑,房遗爱不甘如此,转而道:“其实道家之中也融入了兵家、医家、纵横家之流的学说。”

    “哦?”长孙澹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颇为惊讶道:“仁兄怎知?”

    “其实不难,纵观古书东汉时的邓禹,蜀汉时的诸葛武侯,乃至我朝的魏叔父不都是习学黄老之道的吗?”

    房遗爱这番话其实卖了一个乖,因为唐代及以前,古人大多涉猎极深,又非明朝那般只推崇儒术,所以说魏征、邓禹习学黄老之道倒也能自圆其说。

    “不错,不错。”长孙澹含笑点头,捧盏喝了一口凉茶,心中试探之意已经渐渐消退。

    “仁兄。”长孙澹放下茶盏,小声道:“不知仁兄可曾信得过小弟?”

    房遗爱先是一怔,后慨然笑道:“为何信不过?”

    长孙澹见房遗爱面容神色不似作假,心间一横,索性开了口,“既然如此,仁兄可在两日后命程处弼、薛仁贵带甲兵暗藏于五凤楼。”

    “五凤楼?!”

    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五凤楼乃是皇家酒楼,私命甲兵暗藏其中,岂不是与谋反同罪!”

    心中仔细权衡,房遗爱苦笑道:“澹兄休要打趣,五凤楼乃是皇家酒楼,甲兵去到那里作甚?”

    说着,房遗爱话锋一转,抛出一顶帽子道:“再说房俊以卸任后军督府,何来权利指挥甲兵?”

    见房遗爱言语搪塞,长孙澹背地长叹一声,“看来房俊还是信不过我啊。”

    想到这里,长孙澹心灰意冷,正要离去,转念一想,“房俊与爹爹势成水火,不相信我倒也情有可原。”

    目光在房遗爱身上转了两下,长孙澹喃喃道:“驸马不是与程处弼、薛仁贵乃是结义兄弟么?兄弟会不听大哥的调遣?”

    “他两次三番要我调动甲兵意欲何为?”房遗爱心中疑窦丛生,索性接茬道:“调兵不难,可澹兄这算何意?”

    “若小弟说两日后国子监生员与长安试子即将在五凤楼辩论,房兄可信?”

    “辩论什么?”

    “辩论关于房兄的那首童谣。”

    “童谣?!”房遗爱颔首轻吟,心惊道:“此事已经扩散到如此地步了吗?”

    “事关布衣榜首、文武状元与皇家公主的秘闻,如此地步实在可以预料。”长孙澹嘴角上扬,讥讽道。

    房遗爱被说的心中不悦,捧盏饮茶,刻意不去理会长孙澹那来回扫视的目光。

    “好了。”长孙澹轻笑一声,转而正色道:“此事本是兄长私事,小弟不该擅自妄语,多多包涵。”

    “此事房俊早已被推上风口浪尖,澹兄能够当面名言已证君子之心。”房遗爱拱了拱手,继续道:“哪里还敢怪罪。”

    被房遗爱暗地夸了一把,长孙澹显得颇为受用,含笑道:“两日后国子监生员与长安试子会去到五凤楼辩论,小弟偶然算得一卦,房俊可曾读过周易?”

    “易术之道房俊天资驽钝无法参悟。”有了之前被讥讽的教训,房遗爱倒也不再藏拙,如实道。

    长孙澹见房遗爱如此坦荡,心中微微诧异,点头表示赞许后,说:“既然房兄不通易术,那卦象小弟便隐去不说了。只说结果,两日后五凤楼恐遭木德大盛之变。”

    “木德大盛之变?”房遗爱对易经实在了解不多,耳听如此隐晦难懂之语,支吾道:“只听过火德、水德,这木德倒是房俊孤陋寡闻了。”

    “兄长大智若愚,小弟佩服。”

    “啥?佩服啥?”

    长孙澹苦笑一声,埋怨道:“房兄如此精通易术,怎地却说一窍不通?所为木生火,木德大盛便是火起,既然料定五凤楼火起,小弟未免难脱画蛇添足之嫌了。”

    “五凤楼火起?!”

    房遗爱眸中闪过两抹寒芒,眼望长孙澹心想:“此人说话云谲波诡,今番前来意图更是烟波浩渺,其中情由万不能叫他就此脱身离去!一定要问个清楚!”

第五百一十五章 点破迷瘴() 
“木生火?木德大盛为火德前兆?”

    房遗爱故作不解喃喃几语,开口道:“澹兄,房俊实实不通周易,特来请教。”

    不等长孙澹开口,房遗爱继续道:“何为火德前兆,五凤楼火起?”

    见房遗爱一副参详不透的样子,长孙澹心中暗自嘀咕,虽然有意脱身事外,怎奈话茬已经打开,想走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五凤楼火起,原是小弟胡乱占卜得来的卦象。”长孙澹微微一顿,转口道:“房兄全当妄言吧。”

    “澹兄姑妄言之,房俊却不能姑妄听之。”房遗爱欲擒故纵,佯做出一副苦思不解的神态,拱手道:“还望澹兄指点迷津。”

    长孙澹见房遗爱追问不休,心中产生动摇的他,只得开始胡诌了起来,“八卦原有万千变化,其中卦象一时说之不尽,不如改日”

    见长孙澹有意抽身,房遗爱冷笑一声,“澹兄,这木德大盛、火德前兆,莫非是从令尊哪里听来的?”

    “你!”

    长孙澹变脸变色,他原本只想隐晦提点房遗爱几句,为的并不是保住这位老对头的前程,而是为救下那百余名试子的性命。

    此刻见父亲即将被攀扯在内,长孙澹自然不肯多说,拱手道:“房兄,小弟府中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

    “澹兄!我有一言还望仁兄细听。”

    房遗爱端起茶盏,悠然自得的呷了一口,喃喃道:“此事涉及国子监生员性命,加之长安试子也在其中,若是澹兄隔岸观火,怕是要酿成弥天大祸的。”

    “我已经说过。”长孙澹顿下脚步,冷声道:“这不过是在下闲暇之余无聊占卜而得,玩笑之事焉能当得真?”

    “既然当不得真,澹兄今日就不该来!”房遗爱放下茶盏,起身含笑道:“既然澹兄要走,房俊出门相送。”

    长孙澹先前一直牵着房遗爱的鼻子走,眼下忽的行事反转,不由令这位澹公子乱了方寸。

    “他难道对五凤楼火起一事不感兴趣?为何稍作阻拦反要送我?”

    长孙澹怀揣疑惑,眼望房遗爱四目相对,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在房遗爱的声调中,开始了新一轮的试探。

    “澹兄,此事关乎你我两家声誉,切莫要错拿主意。”房遗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当然并不是请长孙澹出门,而是将手掌指向了原来的座位。

    长孙澹目光流盼,过了片刻,喟然一叹,摇头道:“我终归还是不如房兄啊!”

    “哦?”房遗爱拉着长孙澹坐回茶桌前,含笑道:“不如什么?”

    “不如房兄有城府。”长孙澹捧盏饮茶,心中只求保住长孙府的清誉,至于那个出主意的岑懋,却是被他当做了可有可无的弃子。

    房遗爱端起茶壶,为长孙澹续上凉茶后,笑着说:“房俊之所以有今天,还是多亏了河南道一行呢。”

    长孙澹自然听得出房遗爱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但碍于心思被他人看透,眼下长孙澹与房遗爱交锋猜测,早已没了半点优势。

    “房兄,小弟心思已然被仁兄看破。”长孙澹苦笑一声,讪讪道:“如此一来在下倒颇有敝帚自珍之嫌了。”

    “若澹兄的卦象属实,这分明就是明玉金珠,哪里是什么敝帚。”房遗爱拿起一枚荔枝,递给长孙澹,继续道:“若是房俊不曾猜错的话,此事怕是另有小人作梗吧?”

    长孙澹接过荔枝缓缓把玩,嘀咕道:“房兄所指小人,不知是谁一个?”

    “津兄长?”

    “润弟?”

    “家父?还是高舅祖父?”

    面对长孙澹一连四个询问,房遗爱皆都摇头,摆手道:“恕房俊无礼。”

    告过之后,房遗爱压低嗓音道:“长孙津、长孙润、长孙丞相、高伯父,俱都不是小人。”

    “哦?”长孙澹面露疑虑,问道:“舅祖父先前诳驸马去到五马道,害得房兄丢了官职,难道你那心中没有半丝怨念?”

    “高伯父虽然曾诓骗房俊,但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舅甥之情,哪里是我一个外人能够比拟的?”

    长孙澹言语气结,心中暗自思忖对策,一边剥着荔枝,一边沉吟道:“房兄这是在讽刺我兄长罪有应得?”

    面对长孙澹抛来的烟雾弹,房遗爱哪里肯正面去接,转而耍起了太极功夫,“冲兄为国捐躯,房俊深感痛心。日后若有机会定生擒那哈迷蚩。”

    见房遗爱丝毫不提长孙冲接任后军督府一事,长孙澹苦笑一声,将荔枝送入口中,接着颔首不再言语。

    与长孙澹绕了如此大的一个弯子,房遗爱心知“五凤楼”一事兹事体大,索性直入正题道:“房某所说小人,乃是别有用心之徒。”

    “此时令尊正因丧子之痛悲愤交加,若是耳畔有奸馋小人居心不良,行倒行逆施之事,怕是长孙丞相难免一时大意为人利用啊。”

    “嗯?”长孙澹打破沉默,抬头看向房遗爱,喃喃道:“我父亲怎会被人当刀儿用?”

    见长孙澹上套儿,房遗爱背地冷笑一声,苦口婆心的道:“国子监生员多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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