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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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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瓦岗山最高的地方,从观战台看下去,方圆百里的景色均可一览无余,夜幕之下,旷野一片漆黑,四下寂寂无声,独独武牢关方向半壁天空通红,并有凄厉的牛马嘶鸣之声和惨烈哭嚎迎风传来,让人听得心惊肉跳。我一颗心不住往下沉,隐约觉得武牢关发生的应当不大可能是地震,因为整个洛州几百年来,地质结构一向都很稳定,从来没有发生过地震,而如果不是地震,能够造成现在这样惨烈局面,就只有一种可能:裴翠云埋藏的炸药提前自爆。裴元庆走到我跟前,粉团团的娃娃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晶亮的黑瞳之中满是惊恐,“田碧瑶,你觉得武牢关发生的是地震么?”我没有作声,踌躇良久,艰难开口,“不像。”裴元庆颤声说道:“那会是什么?”我叹了口气,“有可能是翠云小姐埋藏的炸药提前自爆。”裴元庆绝望问道:“那我姐姐呢?” 没有一个人出声,回答他这问题。裴元庆牙关紧咬,突然像疯马一样冲下观战台,五秒钟不到已经跑到城楼门口,暴踢坚固城门,“开门,开门,我要下山。”守门的兵勇不明所以,噤若寒蝉的缩在一边。裴仁基面沉似水,“庆儿,不要胡闹。”裴元庆看了裴仁基一眼,解开腰间的流星锤,使出浑身力气砸向城门,他是本朝有名的勇武之士,双臂力大无穷,两锤下去,城门已经轰然倒塌,但就在他跨出门栏的时候,两支长箭夹着风声,同时射中了他两条小腿,裴元庆扑倒在地上,回过头怒视箭头来势方向,“是谁,是谁偷袭我?”观战台上没有人手中有长弓,射箭的人不在我们当中。一分钟之后,裴仁基手握长弓,缓步走到裴元庆跟前,面容漠漠如寒霜,平静的注视他,城楼上走马灯的微弱灯火照在裴仁基的脸上,他双眼闪烁波光,“庆儿,鲁莽除了导致无畏的牺牲,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裴元庆扁了扁嘴,似是要极力隐忍,但到底是没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声大哭,“姐姐。。。。”我也心乱如麻,一方面是为裴翠云之死感到可惜,另外一方面,裴翠云死了,我该如何搜索孔慈,找回弟弟妹妹?
第四三章 领兵
这天晚上所有人都没有睡好,熬到天光大亮,众人早早起床,用过早饭,李密召集西魏顶重要的文臣武将在聚义厅议事,因为劝降裴氏父子有功,我也被捉去列席。议事的主要内容自然是分封降将和赏赐功臣,李密封裴仁基做了行军左司马,封裴元庆做左司马护军,翟让因为拿回玉玺有功,加封太宰,俸禄增至五千,另赐黄金万两,至于我,因为身为女性的缘故,不好加官,就赏赐了一处上好的住处,聊表心意。封赏结束,裴元庆主动请缨,要求带兵攻打武牢关,李密沉吟了阵,转问众人意见,但是众人都不表态,迫于无奈,李密开始点名,我自发自觉将身子矮了半寸,缩在人群背后。首先被点到的是太宰翟让,“太宰认为当不当攻打武牢关?”翟让推托道:“臣刚刚从扬州回来,都还没熟悉各方军备情况,不好贸然提建议,”他顿了顿,把球踢给左长史房彦藻,“房大人觉得呢?”房彦藻是个年纪约有三十来岁的文生,他斟酌了阵,委婉说道:“武牢关昨夜发生变故,损伤到什么程度,四军统帅李建成有无派兵增援,增援了多少兵力,这些问题我们都还没调查清楚,因此还是谨慎出兵为善。”这意见给得也还算中肯,遂有好几人表示附和。李密不置可否,转问身旁的辅相魏征,“丞相觉得呢?”魏征很古怪,虽然是丞相,却穿着道袍,“长史说的有道理。”眼看着不出兵攻打武牢关即将成为定论,裴元庆有些沉不住气,低声对我说道:“田碧瑶,你倒是说句话啊。”恰好翟让在我旁边,听到裴元庆这话,也笑着说道:“是啊,田姑娘怎么看?”我叹了口气,“我没看法。”翟让笑道:“那你在想什么?”我心不在焉说道:“今天的早餐。”不知道孔慈有没有给田武和碧桃吃早餐。李密笑出来,“田姑娘,今天的早餐怎么了?”我据实说道:“早餐份量太少,好像没怎么吃饱,另外我还没洗脸,因为找不到干净水。”就有一员彪悍武将不耐说道:“这样区区小事,不要在议事时候讨论。”我扁了扁嘴,没再开口。翟让却笑,对那武将说道:“王儒信,你不明白田姑娘在说什么。”李密也笑出来,“田姑娘说的有道理,李渊让刘长恭部驻守南面薄城,切断粮食输送路径,张须陀部抢占正西金堤关,控制住水源,使得我们就像给人掐住了咽喉,处境艰难,因此比起武牢关,我们现在更应该攻打的,是薄城和金堤关,以解决迫在眉睫的粮食和饮水问题。”众人似有所悟,纷纷点头。我忍不住笑出来,记得有一个成语,叫作郢书燕说,又有一句俗语,叫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指的大约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你无意中说出的话,在有心的人听来,总是有含义的。李密问魏征:“丞相觉得呢?”魏征淡淡说道:“话是不错,关键是派谁领兵。”翟让看着裴仁基父子,含笑说道:“左司马大人和护军是不错的人选。”裴元庆急得额头冒汗,跳脚说道:“你们爱打哪儿打哪儿,别指望我帮忙,我是一定要回武牢关看个究竟的。”李密却笑,不慌不忙问裴仁基道:“左司马觉得呢?”裴仁基沉吟了阵,说道:“臣愿意领兵出战,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顿了顿,“我要先打薄城。”“为什么?”我心念一转,“薄城在武牢关侧翼,距离武牢关只有两个时辰不到的路程,左司马大人的意思,大约是想要攻下薄城之后,突袭武牢关。”裴仁基看了裴元庆一眼,点头说道:“是。”裴元庆愣了愣,随即明白这是裴仁基在曲线救国,也没再言语。李密沉吟了阵,说道:“也好,那么就这么定了,稍后点炮出兵,由左司马裴仁基领兵三千,攻打薄城,克城之后直取武牢关,左司马护军裴元庆领兵五千,攻打金堤关,克城之后,留在金堤驻守,以防李建成调兵反攻。”李密算盘打得精刮响,这样安排,算是把裴氏父子的能量利用得十足十了。裴仁基和裴元庆都愣住了,裴元庆说道:“不是我们父子一起攻打薄城?”李密笑道:“小小一个薄城,不需要劳烦我两员大将,让左司马领兵已经足够。”裴元庆连忙说道:“那么我和左司马替换,我要去攻打薄城。”李密说道:“不行,驻守金堤关的洛州通守张须陀,勇武好战,又正当盛年,左司马估计不是他的对手,相比之下,刘长恭要薄弱得多,左司马虽然年轻时候骁勇,毕竟年事已高,挑战张须陀着实是危险,万一发生不测事件,护军将来一定会追悔莫及,当然,”他若有若无的笑,“如果护军不介意这一点,我也是可以成全你的。”裴元庆顿时踌躇,他忧心如焚,想要回武牢关确认裴翠云的生死,但李密说得也很明白,如果换他去攻打薄城,让裴仁基攻打金堤关,裴仁基又是必死的,两相权衡,显然李密的安排更妥当,当然,最妥当的是,让裴仁基父子共同出战,攻打薄城,不过这样安排,对李密来说,就是资源的浪费了,他是不会答应的。裴元庆左右为难,粉团团的脸颊急得通红,我沉吟了阵,凑到裴元庆跟前,低声说道:“裴元庆,你不要再争,先把事情应承下来,再保荐我随同出征,稍后我替你打金堤,你去武牢关探听裴翠云消息。”裴元庆漆黑双眼瞪得溜圆,“你替我打金堤?你行么?”我笑道:“放心,我行的。”我行么?我当然不行,但我一定要去,因为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找出孔慈的唯一办法。不管孔慈劫持田武和碧桃是基于什么用心,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的打算一定和我有关,要么是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物品,要么是想胁迫我为他做什么劳务,但这必须要有一个前提,就是我还活着,我若是死了,他握着田武和碧桃也没有用处,所以我决定破釜沉舟,去攻打金堤关,我相信生死存亡之际,孔慈一定会出现。裴元庆心下不无感激,“多谢,”随即回应李密,“末将愿意攻打金堤,另外,我想保荐田碧瑶和我一起出征。”李密大喜,“没有问题,”立即就分派了三千和五千人马的两张兵符给裴仁基和裴元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早间九时左右,信号官点炮,裴氏父子从瓦岗出发,裴仁基往南,直奔薄城,裴元庆和我往西,前往金堤关,中途裴元庆把兵符转交给我,独自一人穿着便服去了武牢关。这是我第一次领兵,军中没有战将和主帅。
第四四章 谋攻
当天下午四时左右,我带着五千人马抵达金堤关附近的安丰县,在安丰县一座无名的土山就地扎营,没有再继续前进。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喜欢读书,在丹阳宫的时候,除了打理花圃,其余时间都在读书,我读的书内容广泛,不过主攻方向是中医药理和佛经,那时候以为自己一生应该都会在冷宫中度过,到年老的时候,疾病和孤寂就会成为最大的敌人,因此在年轻的时候多多学习药理和佛经就显得十分的必要,至于兵书,只在十五六岁时候,为着打发时间,勉强读过一本孙子兵法,七八年后的今天,兵书上写的大部分内容都已经忘记了,只有极少数直白浅显又容易背诵的字句,隐约还记得一些,这其中最为典型的,莫过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我记得原话是这样说的: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了解敌方也了解自己,每一次战斗都不会有危险;不了解对方但了解自己,胜负的机率各一半;既不了解对方又不了解自己,一定是每战必败。我虽然相信孔慈一定会在危急关头出现,但同时也提醒自己要做好孤军奋战的打算,因此,在前往金堤关向张须陀宣战之前,必要的功课是一定要做的:我需要了解张须陀实力究竟有多雄厚,金堤关的防守究竟有多坚固。要获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必须要进行周密的调查,而调查的方法,不外是两种:第一种,亲自出马去金堤关侦查;第二种,找熟悉金堤关地形地势的人打听,为着能够使调查内容足够全面,我决定两个办法都用:白天先找熟悉金堤关地形地势的人打听情况,晚上再带着兵勇过金堤关实地侦察,结合两方收集来的情报,确定攻城方案。主意拿定,我找了军中的传令官,将两个问题说给他听,让他设法帮我在本地找几个百姓来问话,传令官笑道:“田姑娘,何必舍近求远,我就是本地人,对金堤关的历史和现状都了如指掌。”我高兴之极,连忙说道:“那好,你把你所知道的信息全部说给我听。”传令官想了想,说道:“洛州境内,顶重要的军事要塞,称之为三门三关,三门是指东北上春门,东南建阳门和西南永通门,三关是指正西金堤关,正东武牢关以及北后方的临清关,三门三关当中,金堤关又是重中之重,因为关内有着全洛州最富庶最产粮食的州郡,比如河阳、略阳、平川等,是洛州乃至整个河南的粮仓,所以从前周朝开始,历任洛州总管都很注重金堤关的防御工程建设。到了本朝,前废太子杨勇担任洛州总管,更是在这方面花费巨大人力和物力,他加宽加深了金堤关的壕沟和护城河,并用采自深山的巨石重新构建外围城墙和城楼,后来杨勇受封太子,调回长安,窦荣定继任洛州总管,其人深谙军形布阵之法,他担任洛州总管期间,对金堤关的防御工程进行了全面的升级,但他的升级不再是集中在硬件设施上,而是通过对守城的兵勇进行系统培训,实战演习各种兵法要略,全面提升兵勇的快速应变能力,由此带来的结果是:洛州境内目前除了瓦岗以外,还有至少五路以上的义军势力,这五路义军在最近一年中都陆续攻打过金堤关,但没有一路成功,而随着张须陀部率领四万人马入驻金堤关,这间城楼更是固若金汤。”我听得皱眉,“这样看起来,金堤关无论如何是不能强攻的了。”“对,不要说我们现在才只五千人马,就是有五万人马,强攻都不见得有胜算。”我沉吟了阵,又问道:“关于张须陀其人,你知道多少?”传令官又想了想,接着说道:“张须陀进驻金堤关之后,主公曾经派人搜集过他的信息,不过只共享给高阶的武将,没有普及给我们知道,我唯一能够提供的,只有一点我自己的现场观察体验。”我精神一振,笑着说道:“比起辗转收集来的信息,现场的观察体验更有参考价值,你赶紧说,我洗耳恭听。”传令官腼腆的笑,说道:“大约是在十天前,主公曾经派武贲郎将单雄信带着一万人马攻打金堤关,讨伐张须陀,彼时恰好也是我做传令官,因此我目睹了交战的全过程。单将军抵达金堤关之后,因为从来没有和张须陀交手过,不知道他的凶险,就直接点明挑战他,结果张须陀出战,三个回合不到,就把单将军杀得丢盔卸甲,我方连忙鸣金收队,单将军往回败走,张须陀在后边紧追不舍,单将军的副将王伯当朝着张须陀连发三箭,射倒他的马匹,想要阻止他,没想到张须陀虽然失了马匹,仍然徒步继续追赶单将军,非得要打死单将军才肯罢休,后来还是金堤关的长史令郝孝德鸣金擂鼓,才把他召回去。当时我都想,这位张须陀君,真是狼性坚强,完全不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该先设置好埋伏,然后直接诈败,把他引进埋伏圈,肯定能够除掉他。”我心念一动,“这想法你有没有和单雄信交流过?”传令官说道:“有的,但是他没有采纳我建议,说这样做法,就算是侥幸获胜,也赢得不光彩。”我心里冷笑,大敌当前,能赢已经不错,哪还管得上光彩不光彩,“你叫什么名字?”传令官说道:“小人叫做徐仁。”我说道:“好,徐仁,你去做准备,稍后跟我一起夜探金堤关。”徐仁听得惊讶,“怎么是田姑娘去探金堤关,护军大人呢?”我避重就轻说道:“护军大人有其他安排,至于这安排的内容,我不方便透露给你知道。”徐仁犹豫了阵,又问道:“田姑娘夜探金堤关,主要目的是什么?”我出了会神,轻描淡写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给张须陀找一个葬身的地方。”我决定采纳徐仁的建议,在金堤关附近找一处林森草密的地方,埋伏一支部队, 然后将张须陀引到这密林里边,群起歼之。当天晚上,我和徐仁轻骑便服,去金堤关探测地形,最终选定金堤关西向位附近的一片阔叶树林,作为伏击地点,回来后又和徐仁连夜讨论伏击计划如何安排,一直忙到天明,才将整个计划所有细节敲定,这时我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徐仁却仍然精神抖擞,男子和女子在体力上果然有很大差别。我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困顿得像一团烂棉花,“好了,计划基本就是这样,现在让我睡上两个时辰,起来立即带兵攻打金堤关。” 徐仁却笑,摇头说道:“田姑娘,现在还不能睡,有一件事,你忘记计划了。”我眼皮几乎黏在一起,“什么事?”“攻城。屠宰了张须陀之后,我们要怎么攻城?”“攻城?”我用力敲了敲脑袋,努力思考,记得孙子兵法上,对于攻城,仿佛有那么一句:攻城掠地时,如烈火迅猛,遂信口说道:“如烈火迅猛,如果我们用火攻。。。”徐仁摇头,“田姑娘,不能用火攻的,金堤关内汇集有沁水、郑水、孝水、涧水、金谷水等主干河流,汲水十分方便,火攻基本不会有效果。”我想了想,“火攻不见得就是用火,用炸药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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