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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休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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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样?不知道!
***
碧空一轮金乌明艳,秋风迤逦万顷林涛。
一目掠过葱郁的苍林和已拉开的阵势的人群,白日里再次站在猎场入口的瀑布前时,眉翎深深的吸了口气。
一袭月华裙风动窈窕,此刻,她已走在狩猎前,各组前去牵选马匹的路上。
分组名单如期公布,除了深藏未露的秦秋若以外,其它分组无甚意外。
三人一组,每组需派一人到对面牵选马匹和领取狩猎时所需用品。
一旦领完马匹,就各自进入林区了,是以,这是分组进入猎场前的最后的一个阶段。
想必此刻,几家欢喜几家愁,这猎场上一个个不动声色的人,心下恐怕是各自精彩吧?
眉翎扫了眼走在身旁的人,和那不远处的瀑布,心中如是暗忖着。
与她同组的除了江逸,还有一个京兆尹家的千金。昨日就知道了这进入猎场前的最后一个环节,眉翎主动请缨来选马,江逸从来不会拒绝,而那位千金亦只顾痴痴的看着身旁的翩翩公子。
一切如常的进行着。
这是猎区外诺大的一片空地,以瀑布悬谷为长,划分为对立的两线,一线是静候的马匹,一线是分好组的人群。而此时,每组派出的人正走向对面马匹所在的路上。
她们身后一线所立的是各组余下的两个成员,中间相隔不过数十步,每组情况依稀看得清楚。
有两道目光从看见眉翎着的一身月华裙时就惊诧不已。
一道来自九爷,裙子是他一手画出来差人去买的,他自是认得,可他万万没想到衣裙是送给她的,或者说,他一直以为衣裙是送给慕欣的,这叫他眼下本就不安的心绪又添一丝忧愁,与九爷想法相同的另一道目光则是来自于那个女子。
而只来及匆匆看过眉翎一眼的第三个人,此刻,已不敢再多看一眼。
七爷负手而立,表面平静如常,然而忽略已经渐渐开始燥热的身体,他黑白骤变的视线里,对面越来越多的人都是一袭白裙蹁跹,影影绰绰在他眼中虚实交替的变换着,叫自以为可以沉静的人也开始有一丝难言的慌乱。
他不敢看她,她亦未去看他。
不知便罢了,可知道了始末,眉翎自是不会去多看七爷一眼,此刻哪个女子多流连他一目,都会被太子留意,而且,她也不需要去看他,且看太子一脸阴鸷的坏笑便知,万事俱备,只等他入瓮了吧?
不知这猎场上的哪一个女子,此刻也为那人心急如焚着?
牵着自己‘精心’挑选的一匹彪壮的母马,与各组一同走回时,眉翎仍旧微微涩然的想着。
今日的阳光花白耀眼,她眯起双眸,静静的看着场上如齿轮般有条不紊的秩序。
以崖边为缘,各组负责选马以及对面静候的人,由远及近依次是:
瀑布悬谷
郡主——七爷,秦秋若
朱姝——朱公子,某女
眉翎——江逸,某女
慕欣——太子,江甄,
远不止这四组,每组皆三人,但眉翎只探了眼离自己最近的几组,以及自己叫得上来的名字的人。
这位置好,也不好,每组间距不过四五步,她位列第三组,瞄了眼离崖边最近的郡主,她不禁歉然苦笑。
牵着马匹返回,走在这一切尘埃落定前的最后一段路上,眉翎不露痕迹的放缓速度,一边数着步子,一边顺着马鬓一下一下,不断的轻抚着,慢慢的落后于人
水花飞絮,微风过处,鼻端阵阵清新的湿汽逸来时,回程堪堪走了一半。
她左手边除了同样牵着马的朱姝,郡主,便是那淡水轻烟。
山水郁秀浓聚在此,风景怡人如斯,可惜,不知那一刻到来时,还有几人有心情欣赏。
如一盘玲珑局,没有酣畅的对弈,每个棋子不过在行将就木的归位,而猝然间,被打翻了棋盘,一切,开始反转。
“你若想看个究竟,本王带你跳下去”
瀑布边谁疏狂不羁的话言犹在耳,从昨晚就叫眉翎开始不断的想,也许,这是他无法两全下的一线生机。
也许,是既能成全他要拿生命去保护那个女子,又能保全他自己的唯一法子。
亦或是她的两全之法,江逸手中的名单她绝不会去动,因为会伤到江逸,也因为会伤到那人拼命要保护的女子。
所以,两人各有旁骛,可既然他为了那女子什么都不能做,那便由她来做,她决定送他一个意外,一个她亲手造就的意外。
眉翎发誓她一点都不想到谷底去看个究竟,但当脚下悬空在崖边时,她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瞬前,她还在想,这得多瞎才能掉下去啊?
那一瞬够不够蜻蜓点水?
那一瞬够不够白驹过隙?
时间推回到弹指前。
猎场入口外,瀑布悬谷的旁侧,诺大的空地上,人与马井然有序的走着,那些走的快的,有几组人马已聚首。
猝然间,有一匹马猛然开始发癫狂嘶。
尝闻脱缰的野马,癫狂起来那也是不亚于凶狠的野兽,它横冲直撞的力势之猛,连带着周边的几匹马一并受惊,冲散如潮的人群。
变故陡生,竟叫人一下分不清哪匹马是罪魁祸首,但离马最近的几人中,有一个人首当其冲,因为,那是她牵着的马,最先挣脱了缰绳。
一瞬定格的人如散在棋盘上的黑白子,而棋盘因为那一个横空撞进的力度猛然开始倾斜,那甚至算不上一个棋子,一匹马而已。
常言,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那力拔山兮的狂风,向来都是伊始于青萍草头的,眉翎暗暗冷嗤,这够不够,给太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撞来的猛力彪悍,身体急遽失重,轰然沸起的叫嚷声和如潮般涌来的人群中,眉翎不知自己怎么还有那空隙去看太子那张猝然绿了的脸,江忠顷刻煞白了的面色,江逸惶然惊惧的眉眼
但那些恐怕都不及头顶这副青筋暴绽的神色来的骇人。
第74章 王的钟爱()
急遽的跌坠中;长空一声嘶鸣。
左侧是连绵的峭壁,右侧是湍流的瀑布,眉翎此刻不知哪来的闲工夫,扭头看抛物线的角度;目送与她一同起飞的一匹马;不知是否在估算,她自己掉下去;能溅起多高的水花。
水花?想多了!
这,这就看不见了?
视线转瞬就隔在水烟缥缈之后,费劲的吞了口津液,眉翎终于忐忑的抬起目光;迎上头顶的一片荫凉。
眉清目俊;从这个角度欣赏,也煞是好看;就是
慌怒;惊怒;狂怒;暴怒俱都糅杂在那一张脸上,神色,就不大好看了。
崖边,眉翎飘得跟落叶似的身子,堪堪被这个如风般飒然而至的人;紧紧的牵住一线。
这大概是分组排位的唯一好处了;郡主是离崖边最近的一个女子;那就意味着对面的人,也是所有男子中离崖边最近的一个。
直到眉翎快要掉下去之前,都没有丝毫的怀疑,他定会第一个冲过来。
尽管,迅猛惶乱的急坠中,他只来及牵住她一只手,甚至,此刻也无法将她拉救上去。
因为除了眉翎整个悬挂在崖边以外,她暗自愧疚,她本以为担心郡主和朱姝是多余的,因为她们都有逃脱的时间,但是她没有,她要控制那匹马。
没错,马是已经发狂了,但它可能往任何一个方向冲撞,她必须引导它向崖边来,甚至,她在摇摇欲坠之前扬起的手,都在计划之中。
马追着她一个猛扎落下悬谷时,她并不意外,因为从一开始,她选中的马,就注定要惨烈。
所以,眉翎有没有时间都不能躲,否则它一甩马尾独自往外跑去,太子宣布再换一匹马狩猎继续,那她真是欲哭无泪了,还哪还来得眼下这震撼的场面?
不过,现在是不用哭了,但眉翎看着自己一手造就的意外,无语凝噎。
马一瞬脱缰撞来的溃乱中,她记得她把郡主往回推了,然而郡主不知是没来及松手还是怎的,跟着她委地滑落,此刻半边身子也挂在崖边,虽不至于像她这般,但也岌岌可危,眼下正被同一个人的另一只手臂揽住,堪堪停在崖边将落未落。
除此之外,朱姝算是三人中状况最好的一个,但也有半边身子露在崖外,混乱中,眉翎也摸不清朱姝是被自己牵连的,还是朝自己扑救来的,但停下的这一刻,朱姝的手确实是朝她伸来的。
大概是坠势太猛,来不及相救,在所有忽然涌来的人流中,最终抓住她手的,唯有那一个人。而朱姝因惯性被拖坠出半边身子,勉强能撑住,却也要借力于处在中间的人。
是以,七爷的两只手臂,一只扶着郡主,另一只拉着眉翎的同时,还负荷着朱姝。
稍远处,慕欣惊呆在原地,再远一点是看不清神色的秦秋若,江逸,朱公子,太子,江忠
在无数个人影如箭矢般涌来的前一刻,在那来不及回头的一顾中,眉翎眼前就是这副景象。
乱,是够乱了,但只怕还不够,眼下随便赶来两个禁军,就把她给架上去了,难保太子不会丧心病狂的宣布继续狩猎。
那这一年一度的秋猎头条怕会是:某女子牵马不慎被撞飞,太子坐镇指挥力挽狂澜,确保今年秋猎有条不紊的进行
嘶!眉翎想想就恨得牙痒痒。
大掌因骤然擒来的力而青筋兀起,她循着视线向上,暗暗晃了晃相握的手心,此刻无法言语,但两道目光霎时胶着,她想,他懂。
他确实懂,蓝天白云浮在他身后,阳光渡下的他的轮廓,刚好覆在她眉眼上。他手有力的回握着,眉翎看看他又看看脚下,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然而就在下一刻,如狂狼般接踵赶来的人群与掀起的草尘,已蓦地在她视线中缩小。
谁也想不到,两个人,竟同时松开了手。
眉翎其实很心塞,这非但不是她的计划,而且完全反过来了。
她只想制造一个混乱,哪怕让狩猎只暂停一会也好,最坏的打算是叫那人自己‘失足’掉下去,或者把太子踹下去更好,她可一点都不想去看谷底的风景独好,这比扬州的城墙,可高多了。
然而放手的那一刻没有犹豫,因为没有时间,也因为他的笃定,眉翎想,那一刻,她也笃定着他的笃定。
唇动无声,说的是:等我!
谷底飒飒的风声急剧的鼓进耳膜时,崖边无数惊惶的声音凝成一线,眉翎仿佛听见,江忠亦是那其中的一道。
“洛雪——!”
最怕水的人,有生之年竟然会与瀑布齐飞。
猛然开始下坠,眉翎抑制住害怕颤抖,没顾上去看极速擦肩的嶙峋尖岩,她紧紧的闭上眼,赶在深潭的水打在她背上之前,一道凄凄然的惨叫飘荡在谷间,“伯父——!”
你个奸相!
做戏要做足,这是跟奸相学的,就是不知道奸相听见了没有?这是眉翎意识最后暗骂的话。
呼声如缕般飘散,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有多少人心房蓦地收紧。
整个猎场一刹如泼墨出人世百态,喜怒悲欢各自有之,虽说喜与欢屈指可数,但悲与怒也不遑多让,更多的,是惊与怔。
然而,谁都没想到,就在这定格的一帧画面中,变故再生。
一个疾动的身形不知抱了崖边的一什么事物,人群中猛然再度有嘶声呐喊,比方才更强烈千万倍。
连带着最外围赶来的禁军,猎场上力竭的沸声顿时响天彻地。
因为那纵身一跃,再次消失在所有人目力中的,是皇帝的儿子,是燕国百万雄师的首领。
玄色衣袂,不似黑浓,不似红烈,如鹏羽般坠着阳光乘风而翱,崖上回荡在所有人耳中的,是与身影一样坚定的声音。
“父皇,儿臣有过,方才实在顾不上三个人,一时失手,儿臣必将江小姐找回给丞相请罪”
猛然有那么一刹,除了瀑布经年不息的湍流声之外,千百人的猎场,竟只余荡着那一道决然的音线。
猎场上泼墨的人世百态如顷刻又渲染了一层浓彩,一时,连皇帝也惊惧了眉目。
须臾间,有无数只手朝玄色衣袍的男子拦去,有太子的挤眉咬牙,也有九爷的嚎啕大叫。
这位爷一个鲤鱼跃龙门,冲到他所有的皇兄前面,一个大鹏展翅作势拦住了所有人,一度有人以为,他也要跳下去,以至于分散了一半人去拦这位爷。
然而他爪子伸而不抓,恨不得再推上一把,终于看见他七哥顺利掉下去之后,他半跪在地,昂首看星星的角度哀嚎了一声,“七哥!”
虽说狩猎已经不可能再进行了,但难保太子不会有其他阴谋,他七哥的眼瞳已红得异常了,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慢慢生效,这个时候,没什么比回避更安全。
而且这谷底,他们在年少的时候就曾攀铁索下去玩耍过,完全不用担心安危,这意外,是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九爷心里明白,人群中,一个愣坐在地的女子更是心知肚明。
但她想要去拦,从七爷朝眉翎奔来的最初,她就想拦,然而他动作太快,像追着什么万不可失的东西,不要命的朝那坠下的人扑去,分明有些微涣的红瞳一刹收得锐紧。
与第一次不同,惊呼声再次响起时,女子有些恼,他说过,她若有事,他可以为她去死,他做到了,可她不希望他跳下去。
那个江家二小姐对他毫无利用价值,女子忿忿的想着,自人群中快速的瞟了眼慕欣,只见其双目直瞪,口都没来及合上,大概是太过惊吓了吧。
若说惊恸,那双手攥在崖边的蓝袍男子算不算是?
江逸蹙紧的眉峰似乎比旁人多了一丝忧惶,若仔细看去,他前倾的身体亦被立在身旁的人死死的拽着。
江忠面色无多变化,依旧是那个动一动眉梢,朝堂上风云诡变的丞相,只是那直挺的背分明有几分佝偻,而望向这方的江甄,紧凝的神色不甚分明。
即便是壮硕的男子,也未必能承受得了三个女子的重量,更何况还都在崖边。与皇上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假,也无人能考究,七爷释手之后,就只迅速的拉回郡主与朱姝。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转身抱了崖边一块胸口大的磐石?但所有人都看见,转回身,那一抹玄色衣影没有耽搁分毫,极快的追着月色衣裙坠下。
不过几个弹指间,一切似倏然而来,戛然而止。如一盘玲珑局只差最后一步,猝然翻盘。
那个昨夜成竹在胸的人,那个昨夜束手无策的人,除了当局者,旁观的人,又有几个能体味这一场意外?
然而两个当局者亦迷,那一群马怎么就忽然发了狂?
第75章 王的衷爱()
惊呼声似断了的弦隔在崖上;谷底,除了涓涓的水声,繁枝密拂黛色绵邈,偶有鸟声响林;一切;静谧如斯。
阳光踱在眼皮上,淡橘色的光晕已不似先前刺目。眉翎辗转睁开眼时正躺在潭边的一块大岩石上;身上还有些疼痛,然而她挺尸般醒来的第一反应竟是勾唇笑了笑。
高空落水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不是淹死的,是摔死的!
谷底那么大,潭面就只有这么大;不是从哪一个位置掉下来都刚好能落进水中的;且看她旁边寿终正寝的马就知道了。
所以,她昨晚可是花了极大的功夫在这研究落水的范围;今日也是数好了步子才停下来的;一切都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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