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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休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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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昨晚可是花了极大的功夫在这研究落水的范围;今日也是数好了步子才停下来的;一切都在掌控中;就是;没想到会亲自掉下来!

    跟血泊蜿蜒的马并肩躺了一会,太过安静的环境终于叫眉翎想起了什么,她蓦地撑坐起,视线扫来望去却愣是不见一人。

    微微发怔中,眼角是猛然收蹙起的;一股骇意急剧的席卷全身;这是她第一次想到那人时;有这种感觉。

    瀑布飞流直下,半潭激浪,半潭静水。

    此刻,远处是半潭的雪白苍茫,近处却是半潭的赤红血艳。

    但这样两抹色彩交融,都不及潭下浮沉的一个男子耀眼。

    乌发似藻荇萦回,阳光巡着层层涟漪滤过,一身玄衣如琼枝玉树在水下安静的开着,容颜俊极,却苍白的骇人。

    顾不上发懵,眉翎想也未想就攀着岸边的岩石,半身潜下水,惊惶的朝人捞去。

    潭水深冷刺骨,叫刚探下去的手脚就忍不住缩瑟起来,但这不是至关紧要的,要命的是,她不会水,手不能离岸半分,却根本就够不到那个人。

    眉翎从来没这样后悔过自己一点水性都不通,手空抓了一阵,血水翻卷,人适得其反的飘得更远了。

    他眼虽闭着,可她刚下水时,还隐约能看见他唇角逸出的水泡,可现在,视线里,只剩半潭的腥红。

    人越飘越远,她愈加的看不清他了,也不知水中的血是他的,还是?如果是他的,那他,那他

    “七爷,七爷”

    脑子忽然就一片空白,眉翎头一回听见自己如此嘶喊着那两个字。

    不知是以往他总一瞬不瞬的应答,还是她今日太过惶恐,竟迫不及待想听到,那哪怕是破锣般的嗓音。

    然而没有回音,直到被她猛然拍打起的水花都一一平寂,浮在水下的人依旧像睡着一般,一动也不动。

    水猛的呛入鼻腔时,眉翎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她狠推了一把岩石,借着那股力冲进水中,手迫切的朝他抓去,然而她越扑腾,他随之飘离得越远。

    心不受控的慌乱,她不得不承认这是极没有理智的,她至少应该先去岸上找个浮木之类的,而不是这般横冲下来。

    窒息的压迫极快的消耗着体力,水如冰渣般刮割着每一寸感官,就在她自己也快撑不下去时,终于够到了一个随波悬浮的手,他一贯温热有力的手。

    指节修长,却僵冷,触手的一刻,眉翎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清晰的感觉到,眼底有什么烫人的东西比这冰寒锥骨的水更分明。

    抓住他手臂狠劲的摇晃,腥红的水花簇生,视线开始变得虚妄模糊。

    意识是被喉上强窒的压迫催回的,眉翎吐掉口中的水想再呼一口气也无法,阳光直打在头顶,她吃力的垂了眼扼在喉上的手,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一片血艳的水花簌跃,那一个缓缓破水而出的人像苏醒的水妖,满目浑血的盯着她,神色不似往素温然,是一派嗜血的狠戾。

    他果然想掐死她,在崖上的时候她就这么想,没想到到谷底悲催的应验了。然而他开口的几个字,先把她魂吓飞了一半。

    “你,是何人?”

    话刚问完,他五指又猛的一收,她整个脖子都就陷进大掌中,随时可以被拧断。

    草菅人命还得画个押呢!

    这位爷问完话,连气都不给喘,是让她回答呢?还是不让她回答呢?

    眉翎缺氧的脑中有什么慢慢的清晰,混账太子到底给他下的什么药,当时应该把太子拽下来,让他们两个面对面,掐死太子

    眉翎恨恨的想着,她不知道那药到底生了什么效,但看他应该还强抑着一丝理智,否则,不会问她话,手下也不会留着一分力了。

    当眉翎试着掰开铁臂般的掣肘时,才发现自己在作死。

    已是深灼的眸色顿时一沉,一股不惜摧毁她的狠力猝不及防的从大掌中攫来,将她猛的推撞向岸边的岩石。

    万万没想到,没摔死,没淹死,要被这人掐死?

    眉翎万分痛苦的闭上眼,水花被她扑腾的乱迸,喉头是拼了命的,在慌乱中溢出一丝声音,“七,七爷,七爷”

    虽已浸泡在冷水中,但她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周身战栗出的冷汗,和喉上一扼而过的杀意,惊魂的下一瞬,他审度的眯起眸眼,偏耳听着。

    “七爷,是,是我”

    “你”

    “嗯,七爷,你怎么了,你看得清我么”

    声音是快哭了的喑哑,眉翎连气都没来及换,颈上压力释开的同时,就被猛的包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那力度,恨不得将人嵌进骨髓。

    潭边的水花飞扬如絮,视线相交一刹,是男子血红沉怒又惶恐心疼的眉眼。

    看得清?他何止看得清,他还在崖边时,就开始看谁都是她白裙翩跹的模样。

    潭底沉了两具尸体,是他们坠落之后没多久追寻他们而下的禁军,已经被他杀了,他那时尚余一丝清醒,但已觉得亦幻亦真,现在看人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那药,必定让人生幻,他方才竟想杀了她。

    极重的呼吸喷薄在颈侧,眉翎是突然被他紧抱又被猛的放开,灵魂与肉体没有一个跟得上趟的,耳边又是近乎残暴的声音,“你,怎么回事?”

    呃

    眉翎先摸摸被攥得通红的脖颈,确保能呼吸,才整理了一下思路,摊出袖口所匿之物。

    坠落之前,她就一直紧攥着,这东西绝不能留在崖上,那上面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啊,一旦被发现,她的下场估计不会比那匹马好。

    “麝香,我昨晚从猎物中寻了一只麝割下的,母马正值发情期,这浓纯的麝香必定能诱发它”

    莹白的掌上托着一团棕黑之物,她且笑且说着,叫听者满心的燥怒又没来由的抽空,她昨晚一个人半身染血的蹲在一堆猎物的尸身旁,他看见了,却狠心的没去理会。

    后来庞牧半夜未归,他终是忍不住寻了过去,远远的看见她趴在这瀑布旁不知在干什么,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去。

    他始终未露面,像以往无数次一样,默默的跟在她身后,那时,他不知道明天之后还有无这样的机会。

    不是叮嘱,是命令。

    他命令了所有人尤其是九爷不准去打江逸的主意,若如她所言江逸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那他也愿她有个好归宿,即便,那个人不是他。

    人生最忐忑无奈的一晚,放空所有思绪之后,竟也只剩为她的那么点打算了。

    是直到今日意外发生的一刻,他才恍悟她昨晚在这做什么,他记得她怕水怕的要死,不可置信的狂喜,不可遏制的疼惜,全在她跌坠的那一瞬被骇怕取代。

    他这一生何曾尝过那些滋味,但若以前没有,那她叫他一瞬尝遍了。

    “七爷,这,这潭里的血是不是你的?”

    眉翎猛然想起什么,攀着他手臂浮到他身前脱口问了出来。

    没有应答,似未听到一般,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血色腥寒的眼底依旧暗烈,却渐渐拢了些许柔和。

    直到身上有只手开始焦急的摸寻起,七爷方才启唇:“你是不是忘了本王被人下了什么药,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担心错对象了?”

    不知是水将她推向他,还是本已离得极近,眉翎愣愣的抬头,发如瀑,面如玉,漆黑的眸子里一泓深凝,他就这么直直的看来,似是在等她回答,又似

    水波有一下没一下的推动着,眉翎本就被他箍在身前,这么一起一伏已几近消磨掉那最后的距离。

    此时的沉默令人抓狂,连空气里都是他烫人的气息,那样灼灼的直视叫人有些心慌,眉翎微微偏开首,但有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环在她腰上的臂弯轻巧的一施力,水推波助澜,眉翎扑到他胸膛前时,低哑的气息已燎在唇上,“你知道,我可以把你拉上去的,为什么,回答我,你为什么愿意下来?”

    齿间一字一字弹出,竟有一抹逼灼的意味。

    眉翎轻颤着抬头,鼻尖抵触,他唇峰菱角分明,一张一阖都是魅人心神的弧度,可她只来及看到他忽然间勾起的唇线。

    逼问结束,或者也根本无需再问,他已有了答案,即便,她还有些晕晕乎乎。

    唇压了下来,没问允许,更没有犹豫,不知谁颊上的一滴水珠,滑进那缠绵至极的吮吻中,淡淡的咸涩溶在了不知谁的口中。

    他昨晚问她,假如与任何人无关,就只为是为了他呢,她会为他去换江逸的名单么?这问题不仅傻,还有些较真,他知道,可他战战兢兢的问出口,也不过是想听她说会。

    可她说不会,且毫不犹豫,他郁闷了一晚,她两个字叫他郁闷了一晚,她

    溺水般的窒息,是唇上掠夺的吮尝。

    迷眩又沉醉。

    唇齿早就被他独有的气息侵占,他舌尖压下,有什么东西跟着滑进喉里,好像有苦涩的药味,眉翎未来及细想,呼吸已完全被夺走,手忍不住推抵,待到她意识到发生何事时,已只能呼吸着他的呼吸。

    尘寰的喧哗俱在那一刹远去,一圈转瞬即逝的水线,若银色的锡箔舞着两人旋起。

    阳光透着涟漪,一潭的光波在他身后碎的迷离。

    在他毫无预兆的带着她沉入水中后,眼角是缠绵的水藻,苔染的岩壁,还有,眼前翩然如玉的容颜。

    眉翎第一次在水中这般迷醉着,忘了唇上深深浅浅的压迫。

    玄色的衣影恣意的挥荡在水中,身下,托在他掌心一同而下的,是一抹波回澜卷的月色衣袂。

    潭底的水静谧的流淌,两人就这么安静又肆无忌惮的下沉着。

    兰香软腻的唇与身上火辣的灼烧,两种感觉碰撞在一起,一刹就挑起七爷的神经,这欲望一旦放纵,是可怕的!

    药物烧身,他先前浸在这冰水中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渴欲,与她一触情动,又轻而易举的被勾起。

    “七爷,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镇痛的!”

    “镇痛药?为什么给我你,你背上”

    毫无预兆的沉入水中,又急剧的破出水面,口中苦涩未散,眉翎只顾上问道,却在摸了一手稠红之后又惊呼。

    七爷偏首掠了一眼,那是他脊背上的血。

    潭水颇深,从崖上的高度坠下来,落势极猛。此刻人被他抱在怀里,他犹不敢怠慢,更何况放任她一人落水,他一刻也不敢等,抱了那么大一块磐石跳下,也不过是为了能更快的坠落。

    直到他极快的在水下沉到她身旁,他方才扔掉磐石,然而落水太急,脊背猛然大痛时,他就知道自己撞到了尖岩,伤的,似乎还不轻。

    但此刻见她慌张的眉眼,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介怀她袒护宇文灏,袒护江逸,不过是因为嫉妒,疯狂的嫉妒,正如这一刻,他承认,他‘享受’着她慌张。

    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看’了半晌之后,眉翎已经准备去看他脑袋是不是也破血了。

    呃,看来没有,反应还是很敏捷的,就是

    手被大掌抓住,七爷不由分说的掌着她脸颊将额头相抵,按捺着不餍足的想要再吻下去的渴欲,

    “你掉下来的时候膝盖磕破了,我帮你包扎过了,你吃了就不疼了!”

    “我不疼了?那你?”

    樱色的唇,濡润着诱人的轮廓,忽然被长指按住,水珠延着他鼻尖吻过她唇角,又被指腹轻轻重重的拭去,七爷哑声道:“我不用。”

    药是军医先前就开给他,以防狩猎时臂上未愈的伤口疼痛。

    但他含这药不是用来镇痛的,镇痛的药必含有大量安定的成分,鬼知道太子到底给他下的什么药,若不以药克药,不过,现在那药也无甚大效了,他想着咬牙苦笑,将头抵到她肩上平息着体内的燥欲。

    玉粳白露般的秀颈,让他恨不得揉在掌心狠狠的吮吻,而眉翎只顾探头去看他背上的伤,身体不觉靠的更近一分,手再次被他捉住,一片水雾飞溅中,她被猛得推向岸边的岩石。

    没有剧痛,背后撞到的是他垫住的手掌,只是那抬首间已迫来的眸光暗哑又灼烈。

    “你对本王的定力还真是放心”

    耳鬓的声音厮哑得难辨,眉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按在肩上的手都是微颤的。

    有什么信息在脑中飞速的闪过,她终于有了女儿家正常的反应,说脸红得像滴血也太夸张,但挺像‘滴血’的番茄。

    但她这样也就罢了,怎么她隐约看见重回水中的人,凄白的俊脸上也涌了一抹潮红?

    “药没有几个时辰估计都散不去,我割臂放了些血,还是不行,没其他没其他法子,这潭水冰寒能抑制一些,就是,你天黑前唤我上来”

    就是什么,七爷没说,眉翎也能料到,这么冷的水泡上几个时辰,饶是身体强健也未必吃得消,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我就在岸边,你不必下水,伸手就唤得到我,这方有瀑布,铁索一时半会也下不来,你莫怕”

    微沉的尾音跟着长身没入水中,眉翎趴在岩石上出神的望着水下的男子,潭上潭下连接着两人的是十指紧扣的手。

    他手心从来未这般冰冷过,突然就有些心疼,大掌挽来时,眉翎用力的回握住,像要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都一一扣进掌心。

    趴在岩石上跟晒咸鱼似的倒也挺惬意,囿于两人相握的手,眉翎只能保持着青蛙趴的姿势,看着岸边的人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沉入潭中。

第76章 他的残忍() 
谷底除了四下黢黑的深林就只余近处这一片乱岩;一匹死马,还有她一个人。

    眉翎再度环视一圈后收回了目光,其实她心中一直有一丝不安,他沉水前欲言又止的话;他叫她别怕?

    而不过就在刚才;她歪了个头,视线一掠;心下不由得一惊。

    她醒来就只留意到那惨死的马,却不曾发现岸边除了马之外,竟还有一摊血泊,而她身下的岩石旁正放着一把剑;他说他割臂放血?

    他纵身跳下前不可能还有时间去取剑;这剑的样式她记得,猎场上千百个禁军佩戴的;皆是这种剑。

    而此刻;那剑锋上犹有未干的血。

    一股说不出的阴寒自心底捣起;眉翎想她大概知道;他为何叫她别怕了,那铁索能下来的,恐怕未必是救兵,尤其是在这已昏寐的天色

    眉翎思忖着,探头望向平如镜面的潭水;他每隔片就刻会浮出水面换气;但这会;间隔的时间似乎有些过久。

    “七爷,七爷”

    面色青白,唇上还浮着暗紫,眉翎惊慌的将已昏聩的人从水中拽出时,除了两人一直相握的手尚余些温度,他整个身子竟叫她如触冰窖。

    但这些,尤不及那半臂的赤红。

    她膝盖磕伤,他在那种情况下仍不忘为她包扎,但他放血割裂却没有料理,血肉已模糊泛白,这样的伤口,又怎会不疼?

    那镇痛的药

    心突然有些抽抽的疼,眉翎自背后将人搂住,焦急的揉搓着双手试图帮他恢复体温。

    这谷底本就阴寒,阳光敛去后更如霜降一般。

    而他四肢僵冷,便是生生在冰水中冻的,若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

    眉翎不敢再多想,她将他手臂担在肩上刚吃力的站起,却不意几乎在同一时刻,脸上又有几抹冰凉打下。

    这屋漏偏逢的雨!

    眉翎咬了咬牙,以为负不动的重量愣是撑在了肩上,可要命的是两个人只有一条腿,她磕伤的那个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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